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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我曾唯爱是图》,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我往那边看了一眼,果然在。陶静坐在秋千椅上,正面抱着小宝。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似乎正在跟孩子说话。小宝十五个月了,男孩子说话晚,差不多才是开口的时候不像丫丫,十一个月就已经能够清楚地叫出爸爸妈妈...

我曾唯爱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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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到家还不到五点。


这个时间,天气好的话陶静会推着小宝到楼下小花园散步。


我往那边看了一眼,果然在。


陶静坐在秋千椅上,正面抱着小宝。


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似乎正在跟孩子说话。


小宝十五个月了,男孩子说话晚,差不多才是开口的时候不像丫丫,十一个月就已经能够清楚地叫出爸爸妈妈。


我从陶静的后面过去,迎着孩子的脸,想逗逗他。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我听到的事,简直让我目瞪口呆。


我听到陶静在教孩子学说话。


“妈妈,妈妈,对,我是妈妈。


小宝发音不准,但小手已经开始很有意识地指代了。


“木木,姆姆,嘛~对!
小宝真聪明,妈妈,快,再叫一声,我是妈妈!”
“马嘛~哎哎,哎~”小宝看到我来了,用手指过来。


陶静赶紧回头,似乎吓了一跳。


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贯温柔的笑容:“高教授,你回来了啊!”
“嗯,你教小宝说话呢?”
我若有所思地问。


“是啊,小宝学得蛮快的。


说着,她一手抱着小宝,然后手指指了指我:“小宝,叫妈妈。


我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特别地顶。


“天晚了,上去吧。


我说。


不得不说,陶静还真是能干。


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还能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不但地板干净,沙发整洁,就连洗手间的脏衣服都按时收拾好了。


这会儿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茴香肉的味道。


印象中,这是徐斌老家的烧法。


以前我们还过得其乐融融的时候,我去他老家也尝过于秀烧的味道。


可如今,我实在消受不来。


陶静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皱鼻子,她赶紧说:“这是徐医生妈妈给我的菜谱,说徐医生喜欢吃的。


“没事,他喜欢你就烧吧。


我没说什么,进屋洗手。


再出来时看到陶静把孩子放在儿童床里,然后去厨房打开了电饭锅,从里面捞了些肉和菜,装了个便当盒。


“你这是干什么?”
我问。


陶静不好意思道:“哦,徐医生今晚夜班,他说医院的食堂不好吃,所以我准备便当等会儿叫个闪送快递过去。


我:“……”我要守我的家吃饭的时候,我跟陶静对桌坐着。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怎么说话。


陶静可能以为我生性比较高冷,跟我的姓氏一样。


所以她在我面前一般也很安静,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安静得过于刻意了。


就好像要在这个不算宽敞的屋檐下,尽可能压缩自己的存在感,恨不能压缩到透明。


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目前过于阴郁的心理状态,无形中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戒备。


五分钟还不到,陶静便放下碗筷,站起身。


“高教授,你慢慢吃。


我进去看看小宝。


她迫不及待逃离饭桌,甚至都不跟我对视目光。


“小陶。


我叫她一声,“孩子睡了,我刚看过。


“哦。


陶静有点局促地搓搓手:“没事,睡了好。


我去宝宝洗衣服。


“你坐,我跟你说几句话。


我刻意看不出她的紧张,于是用更刻意的口吻将她留下。


我说:“小陶,你过来带小宝也有段时间了。


“三个礼拜了。


陶静笑了笑,“刚来那会儿,小宝还不会说话。


她笑起来的时候,甜又腼腆,左脸颊上有个挺明显的梨涡。


小宝也有。


虽然我一直觉得男孩子长酒窝挺暴殄天物的,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小宝虽然没有福气拥有一双靠谱的亲爹妈,但亲爹妈遗传给他的颜值应该还是不错的。


我放下筷子,不徐不疾地抬眼看着陶静。


我说:“我不知道家里之前的事,徐斌有没有跟你提过。


但不管怎么说,挺谢谢你这段时间把家里照顾得非常好的。


陶静更加紧张了:“高教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您这话的意思,是要辞退我么?”
陶静的眼里,有非常真实的紧张。


这让我很不能理解。


徐斌一个月才给她五千块,这样的工作强度与收入极其不成正比,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失去这样一份雇佣关系,而不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下家。


但我并没有表达我的疑惑,只是淡淡地在我自己的节奏里慢慢说道:“小陶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觉得你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好像都没好好说几句话。


见我这么说,陶静脸上的表情才算是舒缓了下来:“高教授,那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麻烦您直说。


我一定好好改善。


“你很喜欢小宝,我看得出来。


话赶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再绕弯子了。


我对陶静直言道:“说起来,你今天在楼下教小宝喊妈妈这件事,确实不妥。


“高教授,我……我只是想……”陶静咬了咬唇,眼中似有泪意:“高教授,我听说小宝没有妈妈,所以……但你不是小宝的妈妈。


我并没有因为陶静的眼里似有泪水模糊,而放弃口吻里的严肃。


我说:“如果小宝将来要留在我们家,我和徐斌才是他的养父养母。


你是我们雇佣来的阿姨,你对他的爱和付出,我们看在眼里,但并不表示,你可以教孩子喊你妈妈。


“对不起高教授,我没别的意思。


我,我先进去了。


陶静抬手抹了下泪花,站起身,离开餐桌。


我的筷子只动了一半,余下的胃口,被这番执拗的心态填满了。


我的丫丫死了,所以我甚至很难像一个不相干的保姆一样去爱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孩子。


可徐斌是我深爱的丈夫,我终究还是爱着这个虽然千疮百孔,但至少有风可挡,有雨可避的家。


陶静进了儿童房以后,一直就没再出来。


我把锅碗瓢盆收了,泡在水池里。


看了一眼搁在台子上的便当盒,我的心思五味杂陈。


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底裤上有些变化。


今天,好像是特殊的日子……我没让陶静叫什么闪送快递,而是一个人提着便当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我亲自去给徐斌送晚饭。


自丫丫走后,我再也没去过徐斌的医院。


他的朋友和同事们大多是参加过我们的婚礼和丫丫的满月酒的。


我原本并不排斥社交,可是社交的话题难免触及“嫂子最近忙不”,“孩子该上幼儿园了吧”云云。


“高教授?
好久不见了!
来找徐主任?”
我一进诊室大厅,迎面就遇上了护士长刘梅。


“嗯,最近挺忙的。


老徐呢?
在手术?”
“刚下来了,在办公室呢。


刘梅说。


“那行,我过去找他。


刘姐您忙。


“哎,好!
哦对了——”刘梅突然又回身叫住我:“你家丫丫三岁了吧?
前些天我收拾我家丫头的夏天衣服,有几件还没拆封就小了。


回头给徐主任拿过来吧。


我的心脏中了一箭,疼得呼吸一窒。


可我知道,这一步我总要迈出去。


这种痛,我总要习惯到麻木。


“谢谢刘姐,看您方便就行。


我接受了刘梅的好意,意味着我接受了女儿不在了,我还可以领养一个儿子,甚至还可以再生一个女儿的可能性。


小衣服们堆在那里,总有派得上用场的一天……徐斌的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独立的一间。


我走过去,看到门虚掩着。


徐斌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清晰。


他在跟于秀视频通话。


“妈,你也要给高韵一点时间的。


其实这几周下来,她已经在很努力地试着接受小宝了。


“既然能接受,那就赶快把手续办了吧。


我听说城里规矩多,还要背调,还要走访。


别等小宝都要上幼儿园了,户口都还没上去。


“妈,我知道了。


“我跟你说阿斌,领了小宝以后,你跟高韵就别合计着再生一胎了。


知道不?
她都要三十了,整天跟一帮臭烘烘的动物打交道,说不定有什么病毒细菌的。


何况,万一再生个赔钱货——”听到这里,我简直忍无可忍。


砰的一声,我将门狠狠推开!
“高韵?!”
徐斌见到我,十分惊讶。


很显然,他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到医院这里给他送饭。


所谓社死陈望反应的比我快,但还是没有狗快。


一边交佩一边咬人这种事,大概是哺乳动物写在基因里的东东吧。


我惊呼一声,从狗嘴里扯出手掌。


小拇指靠近根部的地方被扯下了一小块皮肉,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坏消息是,黑中介带过来的种犬到底有没有打过疫苗,谁也不敢保证。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去打狂犬疫苗。


好消息是,奥特曼咬了我一口,多半邪火一泄,没多久就听吧唧一声——终于,它们普大喜奔地分开了!
只听公主嗷了一声,夹着尾巴蹿到陈望身后,屁股对着墙,死死靠着。


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初恋男友,估计这一次的心理阴影忒大了,这辈子估计都难以愈合。


陈望说:“顺其自然。


要是不成,回头给她绝育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我正在滴血的手。


“不好意思高教授,我送你去打针。


“没事没事,我自己去就行。


拽了两张纸巾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我客气地婉拒。


一方面是因为我真的不想麻烦陈望,另一方面,我很怕打针。


但狂犬疫苗不打不行,逃是逃不了的。


所以趁我晕针之前还有意识,我真的不想在短短一天之内,在陈望面前把自己这辈子的糗都出光。


“我必须要陪你去。


陈望的口吻,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你是在我家,被我家的狗咬伤的。


我有义务确保你的伤情得到有效治疗。


否则回头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家属来讹诈我,说不清反而不好。


听着陈望一本正经,却又好有道理的这番说法,我只觉得心底一万头草泥马踏过。


陈望下楼开车,送我去最近的防疫中心。


那里有二十四小时急诊,可以注射狂犬疫苗。


路上我问陈望,一般中介的借配业务,有很多都是在宠物舍完成。


“陈总你以前也没养过狗,第一次自己没经验,不怕手忙脚乱么?”
“我是想让公主在家,能舒适一点。


奥特曼上门,就会有种入赘的感觉,不敢欺负我家公主。


没想到……”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陈总,你要是有个女儿,一定是个女儿奴。


“我有。


陈望一边开车,同时往旁边瞄了一眼。


我这才注意到车前镜上挂着一个平安符,摇摇晃晃翻到后面,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穿着漂亮的小碎花裙,没有正脸,但能够感觉得到她可爱的像个天使。


“抱歉,我不知道你结婚了。


“没有,助养的。


她被亲生父母,几个月就送到了福利院。


“这样啊……”我偏过头,心中难免一阵钝痛。


我怕自己情绪失控,赶紧深呼吸几口。


“怎么了?”
陈望问我。


我摇头说没事,怕打针,紧张。


挂号后,没等几个人就轮到我了。


我咬紧牙关,双拳攥进,眼睛看也不敢看。


医生一个劲儿跟我说:“放松,放松姑娘,哎,你看你男朋友被你吓得也跟着紧张。


我尴尬地抬头,看着陈望。


刚想说点什么,护士阿姨套路太深,趁我走神,一针怼上去!
“哎!
好了好了,快放松一下,拔不出来了要!”
陈望:“……”狂犬疫苗不止要打一针,我施施然收起了后面的单据,放进包里。


陈望去帮我交了费,然后说要开车送我回去。


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我想我要是坚持说自己打车,也有些过于矫情了。


就这样,我乘坐陈望的车子到了家楼下。


看着楼上窗户隐隐约约里透着的灯,心中杂陈五味。


我已经很久没有晚归了。


自从女儿没了,我的生活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别的色彩。


没有认识新的人,也没有发生过今晚这样又无厘头又悲催的新鲜事。


我拿出钥匙开门,想着不知道徐斌有没有下夜班回来的时候,突然间,我意识到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谁难为谁?
我买的情趣内衣,装在一个手提袋里,应该是落在了陈望的车上!
我想打个电话叫他等一下,却又觉得很不妥。


这样是不是会给人一种非常迫切的错觉,好像我今天晚上就要派上用场一样。


算了,明天去单位还要再见面的。


我想,以陈望的性格和情商,说不定明天一早,那东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塞进我的办公桌里。


走出电梯,我轻手轻脚开门。


这个时间点,陶静和小宝应该已经睡了。


“你回来了?”
门一开,我惊讶地看见徐斌站在玄关,看样子好像是听到开门声后匆匆走出来的。


“嗯。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徐斌的眼神有点躲闪。


鲜红的血丝透着疲惫,让我以为他可能只是累得眼神涣散了。


我摇摇头:“没有,我没生气。


只是在外面走走。


“哦,我见你这会儿还没回来,刚想给蓝瑶打电话问问。


我的朋友不多,跟徐斌和于秀闹别扭的时候,我不是睡单位宿舍就是去闺蜜蓝瑶那。


徐斌习以为常了,他帮我拿下提包,并问我:“饿么?
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不饿。


手臂上的针孔还在酸胀发痛,晕针带给我的不适感还有后劲。


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高教授回来了?”
这时候,陶静从儿童房里走出来,跟我打了声招呼。


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她还没有换睡衣,徐斌也是。


“哦,回来了。


我有点奇怪:“你们怎么都没睡?”
陶静勾着唇,轻笑着说:“徐主任这不是刚回来了么?
我起来做点宵夜。


徐斌也赶紧说:“高韵,锅里还有不少打卤面,你也吃点?”
还没等我开口,陶静先一步道:“高教授不爱吃番茄,要不我重新下一锅吧。


“不用了。


我挥挥手,若有所思地看了陶静一眼:“谁说我不爱吃?
我今天就想吃番茄打卤面。


可能是我说话的口吻有些硬,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僵得厉害。


陶静涨得满脸通红,直咬嘴唇。


徐斌赶紧说:“哦,好好,我给你盛去。


“老徐。


我叫住屁颠屁颠的徐斌:“你不是刚回来么?
累不累?
赶紧去洗澡休息,这点事叫小陶来做就行了。


我看了陶静一眼,提步从她肩侧擦身而过。


一边往洗卧室走,一边说:“另外我还要两个水卧荷包蛋。


蛋白不要太老,蛋黄要溏心的。


徐斌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没理。


于是他跟着我进屋,对我说:“高韵,我妈今天跟我视频里说的那些话,你心里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


但你也知道,她就那样的人。


你不爽,跟我撒气也撒过了。


何必难为人家小静呢?”
我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斌:“我难为她?
我叫家里的保姆帮我下一碗带荷包蛋的番茄面,叫难为她?”
“高韵你别这样,”徐斌按住我的肩膀,这据理力争的样子,简直让我倍觉陌生:“小静是来当育儿嫂的。


人家做家务是情份,不做是本份。


闻言,我不禁冷笑:“那你呢?
茴香肉吃得挺自在,宵夜便当顿顿不重样。


所以当初雇她过来,只是为了服务男主人和小少爷的?”
徐斌皱紧眉头:“高韵,你现在怎么这样啊?
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小静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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