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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讨论,三个人最后决定连夜逃离这座混乱的城市。

逃离之前,三人又简单地做了一个分工:我和涛子负责收集酒店的可用物资,比如水、速食食品、生活用品。

古月负责观察情况并启动地下车库中自己的汽车。

至于去哪里,那只能见机行驶了。

我和涛子找来一个大号的双层餐车,把厨房和储物间的瓶装水、食品等易携带的东西运到地下车库。

因为停电,电梯不能使用,两人只能反复往返。

俩人没走两趟就己汗流浃背。

还好,汽车后备箱己经装满,而这时古月行色匆匆地赶过来说,听到前面大厅里有嘈杂的人声,估摸着是往厨房这边儿来了。

三个人毫不停留,马上向地下车库进发,钻进古月的汽车。

“没想到古经理年纪轻轻就买了这么一辆大SUV啊!”

我感慨万分地说。

“小家子气了吧!

我们古经理可是……”正在涛子吹捧古月的时候,被古月一个噤声打断,用手指了指汽车大灯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在白晃晃的车灯中,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因为灯光太亮,面容反而看不清晰。

男人一只手遮挡着灯光,一手使劲地向我们摇晃着。

涛子和我对视一下,默契地下了车,而涛子手里多了一把炒菜用的长柄勺子。

我俩慢慢走近那人身前,在远处立定,静静注视着车灯亮光处的男人。

“Hello, friends!”一句流利的英语从男人口中传了过来。

说罢,灯光里的男人走到车灯覆盖的边缘,慢慢向我俩走来。

涛子把长柄炒菜勺子横在身前,一副戒备的样子。

“NO NO NO,I don’t want make any trouble , I just want a ride.”走近了我们才发现竟然是一个魁梧的外国人,他见我和涛子戒备,在离我俩几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两只手奋力地比划着,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Where do you want to go ?”

我用英语冷冷问他。

在这样的时刻,我们需要加倍小心。

“不知道!”

老外竟然冒出了一句中国话,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上去特别无奈。

随着大脑袋的摇晃,那半脸的金色胡渣子特别显眼。

“这孙子不是会说中国话吗!”

涛子耸耸肩,嘀咕了一句。

“你挡我们车什么意思!”

涛子接着问着,长柄勺朝旁边一拄,一副大爷的样子。

“没,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搭个便车。

MY GOD,全乱套了。”

老外两手乱舞,一副夸张的样子。

我和涛子只能让老外等着,回到车上跟古月简单说了情况,最后三人本着人道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同意了老外的请求。

老外听到我们同意了他的请求,跟个孩子似的,乐得屁颠屁颠儿地钻到车里,高大的身躯堪堪能钻进这辆SUV,嘴里不停地说THANKS,THANKS。

车行驶出了地下车库,夜晚凝固,仿佛是霜打过一样。

车里一阵沉闷,胖子耐不住尴尬,便和老外攀谈起来。

老外叫彼得,被美国公司派到中国出差,经此一乱,断了与美国的联系,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车窗外西处的火光照亮了弥漫的黑夜,间或一两声首升机的轰鸣划破长空。

古月安静地开车看着前方,涛子和彼得没多久也静了下来,几个人同时沉默下来看向窗外,空气又一次板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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