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藉面色一凝,眼睛里己有了水花。
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路藉就这样失神站了许久。
舞殊、周海霆一言不语,只是默默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舞殊暗红瞳孔一缩,吐出一道谁也听不懂的话。
“畸芽?”
“什么鸡鸭?”
路藉回了回神,不自觉就吐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们两个粟境退后,这道力量是这场战斗的最终回。”
舞殊霸道无比,厉声道。
舞殊仔细的观察着虚质气流的流动,时快时慢,“只有叶境才能看到那种东西,一种虚质气流。
名为畸芽,只有鸿冥道能够掌握这种力量,这应该是章域仙留的后手。”
周海霆心底一沉,向着路藉说道。
“不,我很确认,这是端木麟子的力量。”
“端木麟子?
那可是鸿冥道新起的天才,他来了?”
“不知道他来没有,但这的确是他的力量,我得先说明一下,我打不过他。”
舞殊关注着虚质气流的一举一动,一瞬间。
虚质气流如触底反弹一般骤然发力,畸芽竟然这时发起了恐怖进攻。
“舞殊!”
周海霆心中一凛,那力量真是可怕至极,连路藉都被这可怕的力量所惊讶,自己还真是太渺小了啊。
舞殊衣袂飘动,手心闪现出一些浑浊的水流,水流在手心一紧,浓缩起来,再推出去,水流与虚质气流一撞,水流竟被撕裂开来,虚质气流瞬间攻在舞殊身上。
舞殊被重重甩落在地,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嘴角溢出,萧瑟的晨风拂面,身体机能只剩麻木,红眸微动,而后徐徐闭上。
“别死啊,你想把把老男人留给我吗?”
路藉吼道。
“她没死,她有昧之传承,死后传承的力量会分解,外部也会呈现。
还有,我不到三十……”周海霆向着路藉五味杂陈道。
“她晕了,你把她背着吧,她挺烦我的,还有,我得看看端木麟子来了没有。”
周海霆道。
“我的千刀判除了范围伤害,还有范围锁敌之能,记住,你的还天可以驱使所有刀,这本该是我的第二式的……虽然你可能在不久之后还天的力量可能会消弭,但至少你拥有过……”言罢,数十柄刀剑便在这个范围里逐一排查,其每剑排查速度不亚于人力。
“端木麟子并没有来,但为什么他的力量会横桓在这里这么久?”
……鹿小彤彷徨的走在无人街上,手心的红印照映着她心中的伤害,她抡起小梨熊,之后这个动作停滞了许久。
不知为何,她现在来到了路藉的眀哲小区,又来到了路藉的门前,她沉默了许久,泪水汨汨而下。
这时,门却开了。
“林林总总这么多事,实在是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吧。”
周海霆不知为何,有种心悸之感。
“谢谢你了。”
路藉发自内心道。
周海霆的神色突然莫名伤怀了,“其实我应该告诉你的,你肯定很想了解我们的力量,它叫术能,不过,对于如今或许己经陈旧了。”
“陈旧?”
路藉背着一个女的,非常狼狈。
此时却忍不住想了解一些陈旧的究竟。
“或许你现在还很新奇,但他的确己经陈旧了,因为己经有新的力量取代它了……有些人天生就有着术基,有了术基就能修炼术能,术能就是这种相互之间不同的能力。
不过,有些人将这些能力称为异能。
曾经这种能力,在古代有一个强大的体系,也有一种叫龙术的东西,远比术能强大千百倍。
如今没有人能修炼这种能力了,或许这就是时代的转变吧。
随着世界的畸变程度越来越大,竟出现了缉杀者这种玩意,他们的力量更加强大,好吧,虽不如龙术,但,最大的好处就是普通人也能修炼它的体系,这个世界逐渐开始以这种力量为主导,趁着术能还没有没落,要赶紧消灭鸿冥道,作为如今最强的组织与党派浣炅池在加速没落,可必须要在没落之前消灭鸿冥道,才能让世界产生新的轨度。”
“鸿冥道也是术能组织吗?”
“嗯。
不过他们的行径很恶劣,以贜血为引,破坏术简!”
周海霆停顿了前行的脚步,愤然道。
“术简?”
路藉继续问道。
“这个东西你还没必要了解,我们将要没落,一步步尘封于历史的画卷,或许这东西消失了也是造就了一种完美吧……她真沉……”路藉虽然体质强硬了不少,但这,多少也是一种折磨吧。
“你背上背着一个不可方物的女子,你应该多享受享受,还说沉?”
周海霆调侃道。
“你竟然在她背后说这种淫荡之话,哼,老男人。”
路藉故作嗔态道。
周海霆乐呵呵的听着,一首生活于风口浪尖,吃过无数苦辣味,今天咀嚼起这些碎片,还真是有些酸涩。
一路上平安无比,很快到了眀哲小区附近。
“快到了,不用送了。”
路藉一边说,一边卸下舞殊,将她递给周海霆,周海霆一手托着她的腰,缓缓将她贴在自己背上。
将舞殊置好后,周海霆目光冷然起来,失去了之前的和蔼可亲,淡淡道:“如果你不想介入进来,那么你请忘掉今天这些事吧。”
路藉滚滚喉结,一股不舍之意掺杂着一丝意外,为什么?
总是让我置身于世外,沧海一粟,大家都是渺不可及的存在,我也是。
周海霆转身便带着舞殊走了,在明哲小区外渐行渐远,后不见踪影,随后,路藉便折身到了小区里面。
到了熟悉的楼层,周围氛围变得熟悉而又陌生,在路藉准备拿起钥匙扣开门时,自己家的门竟然开了。
“欢迎回来,路藉。”
一头金褐色头发的精壮男子,徐徐开口道。
他嘴角勾起,满含笑意的看着路藉。
屋内一股子腥臭扑鼻而来,恶心感掀起肠胃一胀一缩,神经顿时亢奋起来,“你想怎么样?”
路藉沉闷一声道。
精壮男人微笑道,“进来坐。”
“我叫端木麟子,我们简单商榷一下要事。
放心,不会为难你什么的。”
西周鸦默雀静,与外界似有一条天堑。
路藉除了血腥,什么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