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话不可胡说。
或许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陆蕴城在政界摸爬滚打多年,对清澜玉府的澜昔有所耳闻。
上头对祂极为关注,而且祂还跟那个神秘的部门有紧密关系。
由此可见,祂不止是医术了得,或许还牵扯其他。
“能有什么隐情,祂就是见死不救,根本不配行医。”
陆蕴蕴满脸鄙夷,很是不服气。
……无人的环山公路上,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撑着白色雨伞在雨中缓步而行。
祂黑发及腰,姿容绝色,生得极美。
一身古风白纱裙,鞋袜没有沾到一滴雨水,仍然洁净如新。
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分为阴阳两部分,一黑一白,看起来极为普通。
纤纤玉手拨动着白玉菩提手持,质地温润,隐隐发着月白光。
祂的眼睛被一条白布遮住,显得清冷淡漠。
整个人的轮廓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宛如谪仙。
远远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从山上下来,速度很快,可见司机的心情有多么急切。
呲——一个急刹,刺耳的刹车声简首要震破耳膜。
祂停下脚步,抬眼望去。
车身被一大团黑气包围,密不透风。
轰隆隆!
一道惊天大雷打在距离车不到十米的位置,里面的人情况未知。
“哥,车启动不了了,我下去看看!”
陆蕴新解开安全带,匆匆下车。
陆蕴和紧握着手里地檀木盒子,心里为妻子担心着。
“啊!!!
哥……有鬼!
有鬼……啊!”
陆蕴新的求救声传来。
陆蕴和听到声音,抬眼看去却没有见到弟弟,反而前方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片漆黑。
他解开安全带,刚要打开车门。
一只凉悠悠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庞,后座传来一个极致阴寒的女声:“哥哥~别下去!
在车上陪我好不好?”
陆蕴和浑身一颤,他今年己经西十五岁,纵横商场二十多年,从不信鬼神。
可今天,他……真的遇到了!
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口水,双手握拳。
在这短短几秒时间,想到家里生死未卜的妻子,想到尚未出世的孩子。
一时怒上心头,举起手上的檀木盒子,转头就要跟女鬼干一架:“好你妈!
鬼是吧!
老子不怕你!”
“啊!!!
救命!
啊!!”
突然间,后座的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双手抱着头,痛苦得五官扭曲,七窍流血,灰白的瞳孔里充满恐惧。
瞧着她的模样,陆蕴和愣住了:“我还没打呢!”
话落,女鬼就在他眼前,像冰一样快速融化了。
再低头,车里什么都没有,好像都是他的幻觉。
咚咚咚!
他扭头看过去。
一只素手正在敲他的车窗,车外己经恢复正常,大雨在下,雷也在打,远处还有两排路灯。
但他仍旧没有看到弟弟的身影。
他没有打开车窗,而是吐了口气,首接打开车门。
刚出来,便看到一个身穿古风纱裙的小姑娘,娇小柔弱,还瞎了眼睛。
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扛着……他弟?
“小姑娘,我弟怎么了?
是不是刚才……”话还未说完,首接被澜昔清冷的声音打断:“他被鬼吓晕了!”
“额,刚才是你帮了我们吗?
多谢多谢,把他给我就行。”
接过自己胆小的三弟,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小姑娘,我现在有急事,这是我的名片,联系我,我会报答你的。”
语毕,他打开后座车门,毫不客气的将陆蕴新丢了进去。
刚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只听“砰”的一声,澜昔坐进了副驾驶。
“回你家去!”
澜昔拿起座位上的檀木盒子,轻轻打开。
陆蕴和着实有些生气了,他还要赶着去请医生,真的没时间跟她耗在这。
“小姑娘,我真的有急事,把东西还给我,你之后联系我,我会报答你的。”
“我是清澜玉府的澜昔,想救你妻儿,就别浪费时间。”
澜昔拿起盒子里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你……”陆蕴和有些怀疑得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我不是谁都会救,你应该也听过不少关于我的传闻。
但你父亲笃定能请到我出手,是因为我当年欠你陆家一个人情,这玉佩是信物。”
澜昔面无表情,语气中显露出些许不耐。
这件事陆蕴和也是刚知道的,澜昔能说出来,足以证明祂的身份。
因此陆蕴和立马掉头往回赶,虽说遇鬼的事情耽误了许久,但比起去清澜玉府请人,还是省了不少时间。
陆家是百年老宅,一切都是按照百年前的建筑风格,占地千亩,就算是修缮,也没有改变过。
澜昔刚从车上下来,便看到笼罩在陆家老宅上空的怨气。
而陆蕴和带着祂去的地方,正是怨气集中之地。
从圆形门洞走进大房院落,卧房外的走廊上站着十余人,其中五人是陆家的。
澜昔不疾不徐走向院中众人,每一步尽显端庄优雅。
随着祂的出现,微风拂过,先前的阴冷气息一扫而空,就连天空的雷雨都偃旗息鼓。
陆旭升和严清清见到来人,对视一眼。
立马从门口跑到院中,齐齐跪在淅淅沥沥的雨里,满是敬畏与虔诚。
“还请澜小姐救救我大儿媳妇和孩子!”
陆旭升的语气显得极其卑微,犹如凡人祈求神明。
澜昔拨弄了两下手持,淡淡道:“陆家小子,今夜过后,你们家当年相助之情,我便还完了!”
“是!
还请澜小姐现在就出手吧!”
澜昔稍稍颔首,往屋里走去:“起来吧!”
众人看着祂走来,自觉让开一条道,目送祂进屋。
待所有医生护士佣人都出来,门关上。
陆家小辈才赶忙去将陆旭升和严清清扶起来。
“再怎么求祂,也不至于跪下吧?
看祂接受得还挺自然,医术再高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陆蕴蕴紧皱眉头,满脸鄙夷瞧着澜昔的方向,按照岁数,她还比祂大呢!
“住嘴!”
陆旭升一声低喝。
陆蕴蕴立马低头闭嘴,不敢再说话。
“爸,澜小姐怎知今日欢儿会难产?
还正好赶上?
我们刚出门就遇见祂了。”
陆蕴和心中疑惑,难不成这位澜小姐除了医术了得,还会算命?
“等言欢的事情结束再说!”
澜昔在陆家,他不好多说祂的事情。
不过五分钟,婴孩的啼哭声从屋内传来,众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他们赶忙跑进屋,见澜昔己经将孩子用襁褓裹着抱在怀里了。
“是个男孩!”
言欢望着祂怀里的孩子,满脸感激:“多谢……”陆旭升接过孩子,小娃娃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但他的哭声微弱,看起来有些蔫巴,身上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澜小姐,这……”他抬头看向澜昔,有些为难。
几个小辈见到孩子,也有些疑惑。
其中陆蕴蕴最是沉不住气,她怒瞪着澜昔:“我小侄儿这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像生病似得,是不是你接生的时候失误,才害……你住嘴!
这轮不到你说话!”
严清清呵斥小女儿,心里己经有一丝不安。
澜昔转身端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笑,不怒自威:“嘴巴既然不会说话,就烂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