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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鬼仙癞头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悬疑惊悚,作者“匹夫村言”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袁泰发蔡晓婷,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们的一世祖袁泰发老先生发了横财,一夜之间从底层的无赖青年变成了乡里的首富,在元岙村买田买地,盖置新房,邻里之间无人不眼红。村里人都说,他是得了鬼仙癞头婆肩上挑的两只蛋壳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冥界财宝。袁泰发带回来那个的女人就是他们的证据。袁泰发早年间被村里人鄙视,消失了数年,忽然有一天,他回来了,...

鬼仙癞头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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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蔡晓婷听得津津有味,我接着讲我们家的故事,故事还要从元岙村第一代财主袁狗儿发家的故事讲起:都只见过活人给死人烧纸钱用,可有谁见过死人从阴间送钱给活人用的?

我知道很多人会认为这只是个神话传说,我第一次听五叔讲的家族历史的时候,我也不信,小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完全是一副难以致信的表情。

等我经历了白龙潭、文昌阁、越王墓和癞头婆神庙等等生死险境后,才知道是自己太年轻了。

鬼怪不仅横行于冥界,也在人间作祟。

我打赌,这事儿是真的,我们村子口口相传了快两百年,三岁的小孩子也可以证明,他们要是不听话,鬼仙癞头婆就会把他们抓去冥界当童男童女,为阴阳两界的人和鬼将纸钱兑换成可供鬼魂使用的钱。

我们的一世祖袁泰发老先生发了横财,一夜之间从底层的无赖青年变成了乡里的首富,在元岙村买田买地,盖置新房,邻里之间无人不眼红。

村里人都说,他是得了鬼仙癞头婆肩上挑的两只蛋壳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冥界财宝。

袁泰发带回来那个的女人就是他们的证据。

袁泰发早年间被村里人鄙视,消失了数年,忽然有一天,他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相貌奇丑的女人,你说她有多丑?

简首要多丑就有多丑,龅牙驼背罗圈腿,大小眼睛朝天鼻,阔嘴大耳黑如漆,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她的头顶仅西周一圈长了些稀稀落落的黄白头发,头顶中央光秃秃的长满癞疤,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这女人是一个癞头婆。

癞头婆除了是对头顶无发,长着癞子的女性的不友好称呼外,也是鬼仙癞头婆的名字。

距离元岙村村口不远处有一座癞头婆庙。

庙中的神像可以说就是照着袁狗儿带回来的女人塑的,神情样貌简首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神像高二丈,凹面高颧骨,嘴大似野兽,猩红的厚唇外上下各凸起一颗松动的门牙,整体作跃进状,仿佛大步向前奔跑,双手向外伸开,好似挑了千金重担,一根麻绳绕过脖子自左右两肩垂下,双手提着,麻绳两端串起两只银白色的蛋壳。

你千万别小看平平无奇的蛋壳,它是鬼仙癞头婆最重要的法宝。

凡事能来必能往,能往必能来,这法宝虽不能缩日月、拿千山,却是可以汇通人鬼财货,自由地将人间给亡人烧的纸钱、纸房、纸车、纸人乃至真钱、真房、真车、真人幻化于蛋壳内带往冥界供亡人使用。

前面说的癞头婆将小孩带往冥间做童男童女就是通过它的蛋壳实现的,这些小孩既能在冥界自由出入,又带着生人之气,正好帮着癞头婆做半人半鬼的鬼差。

同样的,癞头婆的蛋壳也可以把冥界的财货收入其中带到阳间幻化成真金白银,供活人消费。

癞头婆就是负责将钱财阴阳兑转的鬼仙,她的鸡蛋壳可以随意转换阴阳两界的财物,谁要能将她请回家,谁就能拥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来自阴间的财富。

有不信邪的,世人都说有鬼神,可又有谁见过呢?

必定是袁泰发在外害了某个达官贵人、富商巨贾的性命,得了不义之财,借口鬼神之事给自己的黑钱洗白呢。

若是抓着证据,逮住了送官,官府的赏银自然是不会少的,就算得不赏银,偷点银钱花花也是不错的。

那时候袁泰发气势恢宏的房子还没有建成,他和那个女人借住在癞头婆神庙中。

凭着月黑风高,俩胆大包天的无赖偷偷摸进了他们借住的癞头婆庙。

癞头婆神庙并不大,只有一间正殿和一段土墙围筑的小院,正殿中央是坐北朝南恐怖骇人的癞头婆神像,东首边是袁泰发和女人的住处,西首边摆着他们的生活用具,院子中央是村民堆满的稻草和木柴,他们就躲在这里静静地等他们睡熟。

天气还比较热,窗户开了一条缝,正好斜对着他们的藏身处,隐隐约约恰好能看见烛光下的袁泰发和癞头婆,以及他们满地的行李。

穿过窗户的缝隙癞头婆正照着镜子梳洗,她把所有的头发梳到前面,后面渐渐露出一张貌美如花的脸,眉眼如水,鼻似青峰,粉嫩的肌肤仿佛初夏包含甘露的仙桃。

她把头轻轻地扭向胸前,脑后居然秀发如云,癞头姑娘就像一条丑陋的毛毛虫脱去了虫蛹蜕变成高雅的蝴蝶,从丑女变成了沉鱼落雁般的美女。

然而,可怜的俩无赖只顾着找寻袁泰发藏钱财之处以及可能的谋财害命的证据,哪里顾得上癞头婆的变化,等他们的视线从一端的行李移动到另一端的行李时,正好从癞头婆身上跨过,猛然发现癞头婆竟是貌如天仙的美女,比他们在附近十里八村看过的最美的女人还要漂亮。

“原来在扮丑。”

其中一个无赖青年哼了一声,他慢慢地从脑后抓过自己又细又短辫子,在脖子上缠了半圈,狠狠地咬住半截。

一个邪念己经在他心中生起,对于这个女人他是志在必得。

梳洗完毕,癞头婆身着一件绯色的纱衣,恍若大户人家的小姐,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端着脸盆走出门外,将脏水朝着他们的藏着处泼去,又转身回去,嘎吱一声关上了窗户。

俩无赖看得眼珠子都掉了,另一个瘦小的咽着口水说:“真是想不到,狗儿还有这福气。”

袁狗儿就是袁泰发本来的名字。

古代绝大多数穷人没什么正经的名字,有的人用家族中的排行取名,如张老三,王老五;有的人用圈养的猫猫狗狗取名,从前的人认为牲畜命贱,好养活,希望自己的孩子像阿猫阿狗一样落地就无病无灾,健康成长,甚至到了现在,我的同学中还有一个小名叫狗卵的,袁泰发的父母也不例外,根据古人的风俗取名袁狗儿。

“咱哥儿们要不要一同沾沾这福气?”

细短辫子的无赖说。

瘦小无赖不无担心地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个女人太过诡异,明明是个鬼见了都害怕的丑女人,怎么会突然间变成美女?

刚翻墙进来时我还看到她张吓死的人的嘴脸。

村里人都说这个女人就是鬼仙癞头婆。

得罪了神仙可是不得了。”

“她要不是这般漂亮我还信了。

女人太漂亮走在外面就像金银珠宝在向大家招手,不捡都叫浪费。

袁狗儿细弱,路上遇上强人歹徒又不能提供保护,她只有把自己打扮成人人厌恶的丑女才安全。”

细短辫子无赖自鸣得意地分析着。

瘦小无赖却愈发害怕了,他感到寒意从脚心涌起,首达头顶囟门,中气从丹田溃泄,虚了最初的三五分气势说:“不不,我好像看她是在一眨眼间就从丑女变成美女了。”

“怕啥?

从来只是人害人,哪有鬼害人的。

你不看美色,没看到袁狗儿还有那么多行李么?

他一回来就买田买地,必然少不了银子。

再说,明天你再还不出钱,赌坊三爷可是要来剁你手指了。

不搏一搏,你都见不到明天了。

就算她真的是鬼仙癞头婆,我也要帮她去了这个‘仙’字,只叫她安分地做一个死鬼。”

经细短辫子无赖软硬兼施的一通哄骗,威吓,瘦小无赖也只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细想之下,细短辫子无赖说得并非全无道理,毕竟鬼仙癞头婆相比于赌坊三爷,还是三爷更可怕一些。

三爷是真会把人的手指剁了,他曾亲眼看见一个还不起赌债的人被切了两个手指头。

至于鬼仙癞头婆,岁岁年年上着供,年年岁岁不曾见她显灵。

俩无赖靠着墙根,白天虽然热,夜晚的山风还是吹得他们瑟瑟发抖。

到了后半夜,在天地间只有远处村庄里的狗吠,只有虫鸣松涛的嘈杂,只有鼾声如雷的寂静的时候,他们从藏身之处溜出来,撬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向大殿的西首边,大箱小箱,大包小包,满地都是。

“发了,发了。”

瘦小无赖跟在细短辫子身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半蹲着腰在袁泰发的行李中不停的翻着,摸着,不一会儿找出不少银两、铜钱和珠宝。

袁泰发依旧打着呼噜做着美梦。

无赖们一边不慌不忙地仔细打包偷来的财宝,也无心再去找什么袁泰发杀人越货的证据,一边沉浸在盗得巨款的喜悦中,幻想从此以后远走他乡,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

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莫非是袁泰发醒了?

那也不怕,袁泰发这样的体格来两个都不是细短辫子无赖的对手。

不料,耳边传来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的声音:“我送你们些钱财可好?

千万别都拿走。”

袁泰发的女人醒了?

细短辫子无赖背着女人又是轻蔑地在嘴角画起一道淡笑,心想,真是要钱有钱,要女人来女人,我还嫌你躺在袁狗儿旁边碍手碍脚,这就送上眼前。

瘦小无赖手里攥紧了匕首,手心渗着冷汗,害怕己经没有任何作用,既然被发现了索性拼上一拼。

他们同时转身,扑向身后袁泰发闭月羞花般的女人,谁知那根本不是人,而是大殿上两丈高的癞头婆神像,斗大的眼睛,铁耙似的门牙,虎背熊腰,有泰山压顶之势,照理这神像动一动,地动山摇,它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神像活了。

“你们要钱,是么?”

神像开口说话了,这声音像是在啃噬人骨一般瘆人,嘴角还不停地掉着泥土,落在地上噼噼啪啪,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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