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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要不你歇会呢,爸这没什么要帮忙的,你看这鱼被你折磨的。”

季卫国有些痛心疾首地看着水池里那条半死不活的鲫鱼。

季殊手里拿着菜刀,看着那鲫鱼跟斑秃似的鱼鳞,鱼尾巴还时不时抽动两下,死鱼眼盯着季殊一瞬不落,明明不会说话,但季殊无端从一条鱼身上看到了什么叫死不瞑目。

好吧,她承认自己跟这鱼有些不对付,接着就被季卫国连推带搡的按在沙发上,接着“砰”地一声把厨房门一关。

……“浅浅不是跟你一起的吗,怎么没过来?”

“她临时有急事就没跟我过来,让我给您赔个不是,说下次再来尝您的手艺嗨,又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她要来了我再给她做好吃的,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是好事”季殊觉得她爸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捣了捣碗里的饭,却也没解释。

叮咚,叮咚。

是林浅的微信。

浅浅:褚信一就是个疯子!!!!

半路给我劫走了,还不让我出门!!

不好意思哈小殊殊把你一个人丢下了,我可能得过两天才能回来看你了,我会想你的,呜呜呜我的菠萝咕咾肉。

js:我看你是想老季的菠萝咕咾肉吧浅浅:怎么会呢你才是我的大宝贝!!

不是,你说现在的弟弟怎么都这么黏人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跟你喝一杯js: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吗,信一是个好孩子,吊着人家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浅浅:殊殊你知道我的,之前玩了那么年了,不定性,哪能载在一个人身上,相信姐马上就能恢复自由身,然后大杀西方!!!

季殊看着这段话只觉得好笑,当时她俩刚出小区,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梧桐树下,好像等待多时了,林浅一看到他就想往回逃,但很快就被褚信一一把搂住,林浅跟小鸡仔似的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林浅虽自居情场老手,但季殊知道她正儿八经谈起来的,也就褚信一这么一个,那对着褚信一像个小媳妇的害羞样,季殊都懒得说她,而且褚信一看着林浅眼神,简首灼人,仿佛眼里谁都容不下,只有林浅一人。

很多年以前她也被这种眼神注视过,所以再清楚不过,林浅这次彻底栽了。

不过季殊倒也羡慕起他们的感情来,当局者乐在其中,旁观者也不好戳破,只当他俩是在玩情趣,想到这忍不住小小报复下林浅,发了个菠萝咕咾肉的照片过去,随手就把手机丢在一边,也没管林浅回了什么。

浅浅:??????

“闺女,多吃点肉啊,你看你瘦的,这次回来可得好好补补”说着季卫国就往季殊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

不知怎的,在季殊快把鱼肉吞下去的时候,眼前好像又浮现了死鱼眼。

“小殊啊,你李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要不你明天跟人家见一面呗”讲到这,季卫国心虚的觑了季殊一眼。

季殊猛的一愣,将口中的鱼肉连同鱼刺一同咽下,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伴随着窒息感瞬间席卷而来,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小殊!

你怎么了?”

季卫国见状大惊失色。

季殊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拼命地咳嗽,试图把鱼刺吐出来。

然而,鱼刺似乎卡在了更深的地方,每一次咳嗽都带来一阵剧痛。

*弋溪人民医院“小姑娘还算走运,喉咙里没什么明显损伤,只是这几天辛辣刺激不要吃了,如果还是觉得疼的话,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吃吃。”

医生把药单递给季卫国,“行,下去拿药吧。”

季卫国去药房取药了说什么都不让季殊动,季殊坐在医院走廊,摸摸了自己的脖子,窒息感消失,这时候她的脸色才缓和。

她想起刚才父亲提到的相亲,不由得叹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季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林浅打来的电话。

“喂,小殊殊你怎么样了,几个小时没见怎么进医院了。”

林浅有些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季殊听着林浅的声音,心情也好了一些:“刺取出来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随着一声轻微的“咚”响,对面病房的门扉缓缓开启,一只骨节分明部轮廓清晰、手指修长的手悄然映入眼帘。

真白,适合当手模,季殊在心里默默评价。

“那就好,刚刚走的急,褚信一让我给你捎句话,陈锦安也回弋溪了……”听到陈锦安的名字,季殊心念一动,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正巧与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撞上,男人深邃眼眸里含着审视,看了一眼呆愣住的季殊,随后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继续低头与医生交谈起来。

“老人家这是老毛病了,年纪大了,基础病是避免不了的,你们做家属的要多操心操心,还有啊,她这次……”……遇见八年未见的初恋应该是什么场景呢,季殊原来也设想过,可能是陈锦安哭着向她道歉,告诉她不告而别的原因,无论陈锦安是去拯救世界还是去月球旅行了,她都相信。

可记忆中看向她时眼神炽热的少年变成了冰冷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八年足以让一个少年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简单的白衬衫变成了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西服,在医院纯白背景的映衬下,极致的黑显得格外扎眼,再加上他高挑的身材,很难不被吸引,让人心痒难耐。

“小殊?

好久不见!”

季殊的视线一下被遮挡,只看到当初一同在a大上学的医学系学长站在她面前。

周柯见到季殊显然异常惊喜,随后又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关切地看着季殊,不自主的握住季殊的小臂,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

季殊这才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刚刚不小心吃饭的时候被鱼刺卡住了,现在己经没事了”,随后不着痕迹地将手臂抽出来,笑着向周柯寒暄“周学长,好久不见。”

周柯哪能不知道季殊对他的疏离,他的目光暗了一瞬,闪过一丝失落,随后清咳了两声,刚准备开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撞到一边。

“抱歉”陈锦安的语气冰冷又极为嚣张,显然这声道歉没什么诚意。

季殊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季殊只能看到陈锦安走过她时紧绷的侧脸,却再也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看着陈锦安走远,季殊只对着赵柯说了句抱歉,便也匆匆离去,全然没注意到赵柯阴沉的脸色。

陈锦安从医院盲区暗处走出,从身上掏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燃,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点烟时微微颤抖的指尖。

烟雾缭绕间,陈锦安的神情模糊不清,他静静地望着季殊离开的方向,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变得侵略性十足,满是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陈总,马邦那边开始动作了”秘书附耳道。

陈锦安眼神微凝,淡淡地嗯了声。

“继续跟”*季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今天在医院的情景,尤其是陈锦安那冷漠的眼神。

林浅好看的眉毛皱起,下意识紧咬住嘴唇,她不明白为什么陈锦安会变成这样,难道他真的己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过去?

还没等季殊纠结完,林浅首接一个语音通话打来,刚一接通就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在医院季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误触把林浅电话挂了,所以林浅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季殊简单叙述了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并问她是否知道陈锦安这些年的经历。

林浅沉默了片刻,说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褚信一告诉她陈锦安这些年一首在国外发展,据说混得不错。

季殊心中一阵失落,她原本以为可以从林浅这里得到一些答案,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林浅安慰道。

季殊叹了口气,“再说吧。”

她心里乱成一团麻。

*屋内灯光昏暗,氛围恰到好处,洗完澡的褚信一环抱住林浅,用柔软的发丝轻蹭着林浅的颈侧,手掌还不安分的抚摸林浅身上的软肉,本以为能有下一步进展,结果给林浅恼得心中无明火更盛。

好姐妹这么难受,林浅心里也是发愁,哪有什么心思酿酿酱酱,看着褚信一这发情样就烦,留下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接着“咚”的一声把卧室门关紧。

靠,门还反锁了。

褚信一站在门外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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