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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书洋点燃一根烟,坐在小区门口无聊打发时间,想着那个“艺术家”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想到那个女人,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跟她聊聊。

本来不想去掺和他们的事,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

只是,遇到这种事,搁谁都不可能做到淡然处之。

假如光头知道,天晓得他会怎么做。

敲响了房门,每敲一下,心里就沉重一分,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好好谈谈。

门开了,那个女人如往常一样打开防盗门,只是这次她眼神里带着愧疚和不安,女人面带歉意说:“吃过早饭没有,我给你去做。”

那个女人心里是想关心自己的,只是这样的关心,在书洋听来,觉得是在做戏。

或许那个女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开场白。

就算不是,那个关心还重要吗?

“不用,他呢?”

书洋故意把他字说的很重,希望那个女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点愧疚和悔恨。

女人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眼睛里泪水滚落,她伸手擦干泪水,“你都看到了,我…”颤抖让女人停住,良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我告诉你吧,那天我在公园,他拉着我说要帮我画一幅画像。

他很会聊天,画像画完,我被他幽默的谈吐吸引到了。”

那天以后,我在有意无意间总会见到他。

上个月的一天,他手捧鲜花等我,说要追求我,我是明确告诉过他,己是有夫之妇。

他把鲜花递给我,微笑着对我说,“爱情和婚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并且偷偷爱上你,我们交往吧?”

那天,天气很好,我跟着他去逛了好多地方,吃了我这辈子认为最好吃菜,他很会体贴人,我们玩到很晚,准备回家时他说,“今晚别回去了,我带你体验一下不同的感觉!”

我想到你爸,还有你们,我坚决的说,“不行,太晚了,别人看见不好,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转身就走,他追过来一把搂着我,流着泪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宝贝,我每天都在想你,梦里梦外全都是你。”

我挣扎反抗,“不行,你不要这样,快放开我。”

他抱得更紧,在我脖颈亲吻着,最终他在我耳畔低语,“答应我…好吗?”

他拿出维也纳酒店的房卡…事后,我们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随着开销越来越大,他提出到家里,那天你出门又回来,让你看到了。

书洋怎么都想不到,这种话会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但是,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反而冷静下来,没有大吼大叫,平静的说:“既然你选择跟他在一起,我没有权利阻止你,只是爸爸一首蒙在鼓里,对他不公平,你们离了吧,这样对任何人都好。”

那女人似乎感到意外,书洋并没有对她破口大骂,想了想走进房间,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书洋:“这卡里是我攒下的,现在好多地方都要用钱,你拿着吧。”

“不用了,钱我自己会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书洋没有收下银行卡,走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

书洋离开那个女人,那个家己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走到小区门口,守门大爷微笑着打招呼,书洋从兜里拿出一百元递给大爷:“大爷,你的伞弄丢了,你拿着重新买一把。”

大爷摆摆手不肯收。

书洋往他手里一塞,不再多说快步离开。

来到奶奶家,敲门无应答,想打电话给奶奶,在身上找遍,也没有发现手机,书洋暗骂一声,“见鬼!”

下了楼。

“阿姨!

把你电话借我打一个?”

书洋在楼下小卖店,对一个中年妇女开口,那妇女打量书洋几眼说:“我给你拨,开着免提说话。”

在书洋的提示下妇女拨出了一个电话,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哈喽,帅哥,我就知道这是缘分?”

“你是谁,我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书洋奇怪的问着。

“不记得我啦,昨晚还叫人家小可爱。”

电话那头传来咯咯咯笑声。

“你是娇娇,你拿了我的电话?”

书洋突然想起来,娇娇曾问过自己电话号码,当时自己没有告诉她,唯一可能就是她偷偷拿了自己的手机。

“你有病,把电话还我,”书洋没好气说了一句。

中年阿姨眉头一皱,觉得不可思议。

“嘿嘿!

别发火帅哥!

金鹰A座门口等你!

风雨无阻,不见不散,拜拜!”

娇娇挂断电话,听筒传来一阵忙音。

书洋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去,被娇娇打趣说:“怎么?

你想跑路?”

书洋被气的不行,只想拿了手机,早点离开,最主要的是平时自己称兄道弟的小黑,那么多年了,从来没去记他的号码,本想着去小黑那里住一段时间,等找到工作再做打算。

还有就是,手机里静静躺着的几个联系人,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的人。

看着逃难的书洋,娇娇递给他一瓶水,发现书洋生闷气,竟然良心作祟,压低声音说了句,“书洋,我请你喝水!”

看到书洋手上提着东西,尴尬笑了笑,打开瓶盖,把瓶口抬高凑到书洋嘴上,“不好意思,喝吧,喝吧!”

书洋没料到娇娇会冷不防喂水喝,刚想开口制止,奈何瓶子抬得太高了,被呛了一大口水,脖子上、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咳咳!

书洋再也忍不住了,像个发怒的公牛,丢了手上的东西,一巴掌拍飞娇娇手里的水,死死掐住娇娇脖子,“你他妈的疯够没有,啊?

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聊?”

咳咳!

“书…洋,放开我…听我说…”娇娇拍打着书洋的手,实在想不明白,好心好意喂水给他喝,为何他会勃然大怒。

“以后…以后别缠着我,想死…找别人。”

书洋的声音逐渐沙哑,通红的双眼蓄满泪花,瘫坐在地上,任凭路人指指点点,全然不知。

娇娇小脸憋得通红,缓了一阵子,拿出手机,“给!

你掉在酒吧里,酒吧服务生捡到的!”

递了好一会,见书洋不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书洋的肩头。

书洋一把抓过手机,拿起地上物品,头也不回离开。

看着书洋离去的背影,娇娇愣住,书洋失望的眼神让她害怕,那种眼神似乎可以洞悉人心,让她愧疚。

娇娇蹲在地上轻声呜咽:“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他误会了,误认为自己是他心里想的那种人?”

娇娇记得,那年爸爸生意失败,站在20楼要往下跳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眼神。

那一天,爸爸嘴里喃喃念着妈妈的名字,他捶着胸口,想要把自己的心脏捶出来。

娇娇和姐姐一个劲的哭…!

最后爸爸看到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两姐妹,一手抱起一个老泪纵横。

那时小小的年纪,不知道大人的绝望。

长大后才知道,那个男人,用温暖的臂膀支撑着一个家,或许是风浪太大,他觉得累了。

当看到年幼的女儿无依无靠,他这个父亲死的勇气都没了。

娇娇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去追书洋,多想告诉书洋,刚才真的没有捉弄他。

然而,书洋冷冷的面孔,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娇娇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到书洋兜里,转身就跑,眼里委屈的泪水吧嗒吧嗒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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