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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笔

悬疑惊悚《阴阳笔》是作者““黑犬百刀”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冰轮阳尘向\/向殇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们是被包围的。仔细静听,她可以听到雾中还混有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从远古冰川时期那种的冰冷,是嘲笑,是嘶吼。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活物”。冰轮阳视线回到眼前的这个“人”,他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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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抚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黑暗中,孩儿的歌声飘入耳内,歌声空灵,没有感情。

冰轮阳睁开了双眼,进入眼前的是踩在干平的沙地上的她的赤裸的双脚。她不知她现在在哪,他稍稍抬起视线,竟有另一双脚。没有片刻多想,条件反射让她向后踉跄几步,与眼前这个“生物”拉开距离,然后向前看去。

那是个“男”的,他比冰轮阳高出了半个头,他皮肤苍白,看不出一点生气,头前挂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不能看到他的全部面貌,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布衣和破烂的灰色短裤,看起来如同个流浪街头的乞丐。冰轮阳可以肯定她没见过这个男的,但却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空气沉重,她望向四周想清楚自己在哪,她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团白雾的之间,只有她和眼前这个“男”的处于的地方没有雾,而这些雾好像还在不断靠近他们。

他们是被包围的。

仔细静听,她可以听到雾中还混有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从远古冰川时期那种的冰冷,是嘲笑,是嘶吼。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活物”。

冰轮阳视线回到眼前的这个“人”,他有动作了。

它将右手渐渐抬起,手心朝上,手上托着什么不存在东西。

冰轮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不自主地睁大,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画面。这个“人”的手心开始变化,它的手心不断地冒出黑色的气泡,像是滚烫的沥青。而随着气泡的上浮,一根棍子也随之浮出“水面”。

那是一支纯黑朴素但看上去很精致的笔,那支笔完全从它的手中脱离,竟竖直飘在了它的手上。

冰轮阳不知接下来要如何是好。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的行为。

一阵风从它的背后吹过,正面扑向了冰轮阳,让她不得不微微眯上眼,而这阵风也吹起了它额前挂下的头发,这也让冰轮阳看到了他的全貌。这让她也能完全地判断出眼前这个“人”的一些情况。

被风吹起了头发后,这露出的是一张清秀但又稚嫩的脸,看上去也才十七、八岁左右。看上去并没什么威胁,在这张脸上可以说除了苍白的肤色,最具特别的就是它的眼睛了。那本应该是个普通人的眼睛,但在它的瞳孔深处好像还蕴藏着什么东西,那是沉睡在一片黑洞底下,即将要爆发的什么东西。从这双可以吸收一切人间色彩的黑暗中,还能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孤独,无助以及绝望。是个人看到都会对它产生怜悯,冰轮阳也不例外。

她也缓缓伸出手,想去接近它,去触碰它。这并不是她的什么同情心驱使,而是在心里油然而生的一种感觉。

她需要去拿住它手上的东西。

雾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更加靠近他们了,那些恐怖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

冰轮阳轻轻迈出右脚,她还碰不到它。

一种冰冷湿滑的触感传到她的脚底板。冰轮阳没有在意这种恶心的感觉,她现在一心只想走到那个“人”面前。可越走一步,她的脚却越来越沉,那个恶心的触感也渐渐蔓延到她的身上,他感到的脚、腿、腰被什么类似于绳子的东西给勒住了,她也闻到了一阵清香,仿佛置身于清晨森林。她艰难地往身下望,身体还

在不断抵抗这种力量,导致她整个身体不断颤抖。

她看见她脚下,无数根带着嫩叶的藤蔓往她身上疯狂生长,她越往前,藤蔓也就越往上缠。

冰轮阳依旧没有停下,她一定要拿到那支笔。

藤蔓迅速往上缠,牢住了她的手,勒住了她的头,风也在阻止着她,风带着沙让她睁不开眼。此时的冰轮阳的指尖与笔也就相距数米。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你倒是往上来一点啊….!”冰轮阳心想。

冰轮阳看着眼前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阴影也不断遮住了她的视线,那是藤蔓上的嫩叶。她完全失去了身体的主动权,同时身体一轻。失去了意识,但她感觉很舒服,像是劳累了一天进入梦乡……。

等到下一次睁眼,眼前的是老旧的木质天花板,上面的不规则污渍让她感觉十分亲切。她坐起身子,一片叶子从她的鼻尖落下,她习惯性戴起床边的黑框眼镜,向右侧的窗口望去。

窗户忘关了。

阳光带着晨风时不时撒入屋内。落到床上的叶子也随风飘到了地板上。

“是梦啊......”

拖着恍惚的身子,她下了床,眼睛无意识地看向桌上的一支笔。笔身洁白晶莹,反射出清晨的阳光,上面刻着一个字。

“阳”。

***

“所以说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体现了什么?这是琵琶女和诗人白居易的一种同病相怜之情……”

高中的课堂上,学生们百无聊赖听着老师讲的的《琵琶行》。语文老师声情并茂,眉飞色舞,讲述着琵琶女的悲惨身世和白居易的仕途不顺。时不时也带着悲愤的语气来感慨世间的不公,这是对他们俩的愤懑。

可台下的学生呢。

双眼迷离,沉默不语,无声胜有声;埋头苦睡,鼾声淋漓银瓶乍破水浆进,铁骑突出刀枪鸣;窃窃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是这所学校依英三级中学高二最差的一个班级一一F班。他们从不在乎自己的学业,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自由”上。虽然学校为了中和风气在里面加入了一些学德高尚的人,但还是无法挽回这个破旧不堪的局面。

比起老师在讲琵琶女和白居易的悲惨身世,他们更喜欢听到的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爱情故事。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可即使这样,老师还是声情并茂地解说着课文。为什么?这老师也是特别,他是这所学校教龄比较高的老师,他被别人尊敬地称为“法师”,如同做法一般,真的被逝去的诗人的游魂上身,同化它们的感情。

可对于这些学生又有什么用呢?这对他们来说像是戏曲的课堂,只不过是插科打诨罢了。

可这位“法师”也是很自信,一直认为自己肯定能感化这些朽木,他相信自己的教学水平。所以他从未放弃上课态度。

在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冰轮阳也无心听课,静静地望着窗外痴想,她每次上课都会发呆,而且是那种真的什么也没想。

她看窗外。她会看着树,叶子是绿的;看着天,天是蓝的;看着阳光,它是亮的;感受着风,那是凉的。

单纯的听不进课,并且什么也想不了。

“档(dàng)!”

一个不和气氛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教室,原本解说的老师以及哄闹的学生都瞬间沉默。冰轮阳也被这声音拉回了神,感受着教室的寂静。

那是个很尖利的声音,一口气憋在喉咙又一瞬间爆发出来,使得这个字越加严厉,像是不允许什么错误的存在。

她寻找声音的来源。其实她不用找,她心里也有数,会打断老师的发言,并且不留情面的只有那个人。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看一眼。

“啊......是、是读‘dàng’......”

也没过多久,教室又恢复了原样,老师该讲书讲书,学生该玩乐玩乐。像是一种包容,又像是一种习以为常。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发出这种呵斥的就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一一宇文镪。一个肤色雪白的小胖子。

刚刚老师打算让底下的学生好好听课,说《琵琶行》这篇文章根据以往的档(dǎng)案来看很容易考。而这个“档”的发音错了……

宇文镪就是这样的人。注重字的发音,注重语言的运用,可以毫不犹豫地反驳别人,似乎这样可以让别人走向正途。而这样打断老师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这样会让人不爽,但初心终究没错,大家也没多说什么,老师也不会因此责备他。

这一个闹剧也让冰轮阳回过了神,她开始专注地看着黑板……上的挂钟。

快下课了。

一阵悦耳的乐声传来。这声音胜似女神缪斯的走来,媲美海妖塞王的歌声。每一次声音的延长都让底下的这群学生无法自拔,痴迷陶醉。能驯服这些神魔的是什么,自然就是下课铃声。

真可惜,这节课又什么都没学到。

冰轮阳闭眼沉思了一段时间,想试试看自己上课发呆能不能做到听点东西进去。

很好,什么也没有。

那就睡觉吧。

下课时间只有十分钟,但这对冰轮阳也足够了,今天的梦让她一个早上都没什么精神,哪怕眯一下也让她很舒服。

教室下课声音十分嘈杂,跟菜市场差不多,但还是弱于老年客与老板砍价的对喊声。有些人对于这些声音十分厌烦,烦杂到让他们睡不安稳。然而对于冰轮阳来说,她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氛围的。

声音多,内容杂。她可以将大脑放松,不把这些声音的内容去进行分析,这些话就跟乱码一样,如听天书,竟使她更加便于睡眠。

世界陷入了黑暗,那个“男人”的身影又渐渐浮现在脑海里。她其实不太记得早上那个梦的内容。但那浮在他手上的那只黑色的笔,还有那双不知经历了什么之后绝望的眼睛,让她无法忘怀。

思想开始麻痹,她进入状态了。

睡梦中她还能听到外面的些许声音。

“今天宇文镪真好笑……”

“你听说过有人在夜间的巷子里听到身后传来打更的声音吗,好恐怖的好嘛……”

“小卖部,小卖部!”

“嘿!冰轮阳。”

冰轮阳?

有人叫她。

冰轮阳抬起浑浑噩噩的头,先看到的是一双模糊的手,看起来肥肥的。她戴起眼镜,眼睛压在手臂上时间有点久导致视觉压迫,但还可以分辨出画面。

“小光头”在阳光下还能微微反光,双下巴上挂着的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是宇文镪,今天又是离不开他的一天。

“刚上完课怎么能睡呢,要复习呀。”宇文镪两腿打开压低身高,一只手的几根手指放在冰轮阳的桌上,另一只手挂在左前,这姿势还挺有意思的。

冰轮阳有点惊讶为什么宇文镪会来找自己说话。

“恩….下次一定。”她撇开视线,她并不太习惯与人对视。宇文镪似乎也看出来一些端倪,雪白的脸上多了些粉嫩。

“就是刚刚我去办公室问问题,然后高帆她说让我叫一下你,让你去找她一下。”宇文镪边说,边用那只手在她桌上轻轻拍了一下。高帆找她,为什么?虽然有点疑问,但她还是希望能先和宇文镪分开。并不是因为嫌弃什么的,她只是不太想与人有过多的交往。

“恩,好的。谢谢你。”她站起来身,给宇文镪回应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很甜。这个微笑似乎打开了什么东西,宇文镪的动作开始浮夸起来。

“哦哦,好的!”他笑的更开心了,原本比较闷沉的声音略微抬高了点,脸上的粉晕愈也浓了。他往自己位置的方向,边走边跳,手还在身边上下起伏。

他的位置在讲台旁。

冰轮阳也起身,开始往门口的方向走,看着眼前的宇文镪,她在走出门前注意到了别人的视线,两三个人聚在一起,朝着她这边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们应该是在笑宇文镪吧。他的动作确实有点好笑,冰轮阳也是同感。谁不喜欢一个蹦蹦跳跳白嫩嫩的小胖子呢。

高帆的办公室在三楼,而他们的教室在四楼,冰轮阳计算一下课间只有十分钟,她眯了两分钟,出门看了表还有七分钟,走到这大概又要两分钟,剩下这么点时间,高帆到底能和她讲什么。

带着疑惑她到了一扇破旧木门前,棕色的门上印着一条条裂缝,可以看见里面的微黄,门旁还挂着一个蓝色的标牌一一高二办公室。

没办法,迟早的事吧。

冰轮阳推开了门,合页老旧,开门嘎吱作响。办公室很空旷,里面有四排桌子,每排有六张,每两排背对背相贴齐,都是清一色蓝色的办公桌每张都贴着一个塑料挡板隔开,门对面的墙就是一排窗户,光线很好。

因为快上课了,办公桌上已经都没人了,只有远离门那排的第二张桌子上坐着一名老师,她神情专注,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备着课。听到开门的声音,那名老师收回视线,看向门口,随后露出微笑。

“轮阳。”声音和蔼。

冰轮阳点头示意然后向办公桌走去,走到了那名老师的身旁,办公桌上摆着许多文件,一些课本被立在书架里,旁边还有各个班的英语作业。办公桌的隔板上贴着一张红色的标签,上面写着“高帆”。

“高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帆老师是F班的班主任。头发微卷,带着副黑框眼镜,眼角的皱纹是时光留下的痕迹但并不是很明显。她是冰轮阳最喜欢的老师,虽然她们实际的交流并不多,但她对学生的教育冰轮阳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冰轮阳知道,她是个好人,她是冰轮阳在这所学校唯一信任的人。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高帆将头转向冰轮阳,把一只手靠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声音温柔,亦如对孩子的关怀,亦如对朋友的问候。

“高老师,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冰轮阳还是面无表情但声音温和。

“很好吗.……你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呀”

“还行,只是刚分班不久,还没特别熟的。”

高二因为选课进行了一次分班,大概才一个月。

“高老师,你是有什么事想说吗。”冰轮阳感受到了什么。

高帆笑了笑,将整个身体转向了冰轮阳,伸出双手将冰轮阳的两只手轻轻地平放在了她的上面。

这个动作让冰轮阳有点惊讶,太过温柔了,她的心有点触动。

“怎么,没事情就不能和你聊天了?”高帆的话里带着点小俏皮。

“但.……虽然我很想这么说,确实有点事。”高帆顿了一下,表情开始凝重。

“关于你家里的事。”

这句话一出直接给冰轮阳的心打入了冰点。她的瞳孔开始颤动,呼吸开始急促。

“关于你妈的事……我很抱歉……现在才知道。”高帆的声音带着愧疚。

她实在没想到班主任问了这个问题,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调查了自己?

不,不可能。

自己的行为暴露了什么?

不,不可能。

老师能了解自己家里的情况好像是正常的但为什么……

冰轮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颤抖。

她必须克制自己.……

办公室迎来了漫长的沉默,或许也没多长。办公室外的嬉闹声总能让人唤回神,但现在也渐渐平复下来。

总有人要打破沉默。

“轮阳…”

话到口中却被堵住,高帆感觉自己的手被包裹,温柔的,小心的。她一看,原本冰轮阳放在她手上的手,现在反过来将她的手反握住。她惊讶地将头抬起看着冰轮阳。在笑,她在笑。

“老师,我真的没事。”

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办公室内,空旷的室内突然传进许多声音。鸟的歌唱,树的摇曳,风的摩擦,无数声音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大自然的演唱。冰轮阳微歪着头,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是无比光辉,只是这个笑容,似乎就能融化万里冰封,普照大地,万物归春。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美景。高帆心想。

高帆有观察过冰轮阳,她常常在不经意处看到她的微笑,对老师,对同学。可那种笑容让她时常感到不安,那存在的空虚与其说是白布上的斑点,不如说是黑夜下的月光。可现在的画面,让她忘记以往的印象。但是为什么……

冰轮阳将手落下,阳光也渐渐被云层遮盖,阳光照射之处化作阴影。

果然….还是有问题.…

“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冰轮阳转身,径直向门口走去。

“轮阳!”

听到高帆的呼喊,冰轮阳的手顿在了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空中。但她没有回头。

“眼因多流眼泪而愈清明,心因饱经忧愁而愈温厚。轮阳,你很勇敢,但勇敢并不意味着毫不妥协。”

“好的老师,谢谢。”

说罢,冰轮阳走出办公室,高帆看着她的背影,略感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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