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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有名字吗?”

“有……是我爸给我取的,我叫王纳。”

女孩在这场诡异的灾难中侥幸存活了下来。

铁人落下时,她正在玉河边寻找昨天丢失手表,那是父母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找了一个早上终于在昨天捉赤蛙的地方找到手表,正要拿着手表回去炫耀时,坠落的铁人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事情出现的太突然,场面过于恐怖和震撼,让这个八岁的小女孩瘫软在地上没有力气躲藏。

生她养她的村子,顷刻间就在她眼前,被铁人破坏的干干净净。

所有模糊的记忆,都己经被眼前这巨大而丑陋的铁人覆盖,那些过去仿佛找不到一点踪迹了。

“我该去哪找爸妈他们呢?”

王纳盯着疯老头的眼呆呆问到。

“他们……你本来就是天生地养,天地,现在就是你的爸妈了。

对不?”

“去哪找?

去哪找?

去哪……”王纳开始重复的嘟囔,眼泪又顺着未干的泪痕流下来了。

疯老头抬起头努力转动脖子,看向那铁人,那巨物在漆黑的夜里仿佛一条盘中的巨蛇,身形模糊不可辨认,在月光下显的十分诡异。

疯老头此刻好像不疯了,而是长长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

黑锅里的水还在沸腾,咕噜咕噜的声音像玉河的一样,成为一老一小今夜唯一的旋律。

离那个大铁人落下己经有三个月了,我的手表现在是唯一能看时间的东西。

我跟怪爷爷说我以后叫他白爷,因为他穿着一身破烂的白衣服。

他知道很多东西,我按照他的指挥给他治病,还学到很多做饭和生存的办法。

要是没有白爷,我应该没办法一个人活这么久,也没办法面对现在的情况。

他让我找了各种花草,挑出他需要的植物用石头碾成汁,再放在锅里煮好了喂他喝。

他无法动弹,每日我问去哪看见了什么,再安排我接下来去哪寻找吃的和喝的。

东山上的泉水还流着,我每天跑两个小时才能从那取回一锅水。

我一开始不敢靠近那座山一样的铁人,但是其他地方没有任何能吃下去的东西了,我最后只能去接近那里,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废弃里,我终于找到了一些包装的肉罐头,还有几种没有化为灰烬小零食,我认出来这是以前村口的商店。

吃的很快就吃完了,哪怕是按照白爷说的,每天控制食物的消耗,天天饿着肚子煮饭。

每天都饿着在荒野中游荡,活下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野草也煮了,昆虫也捉了,力气一天比一天少了……就这样居然过了三个月了,白爷今日居然可以坐起身子了,他坐起来让我把他拉出我自己搭的简易帐篷,对着那大铁人看了许久,突然大笑不止,显得莫名其妙。

只是那强烈的饿意,让我几乎没有力气去思考现在的情况,意识己经开始模糊。

“纳,求你把我背到那铁人胸口那里,我知道救咱们的办法了,快!”

白爷突然说让我把他带过去,可是虚弱的身体让我几乎没有意志去完成这段路程,但是听白爷的意思,这好像是最后的希望了。

我找了一段前几天拾到的绳索一头系着白爷躺着的木板,拉着另一头开始前进,心里这些拉到了就会出现好的好吃的,有肉丸子有热腾腾的汤面,还有各种水果和饮料,围着自己开始跳舞,把我当成英雄一样欢迎!

这段路仿佛没有尽头,越走天越黑,我双腿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天上满是云彩但是出现许多旋转的星星,全身出来满满一身汗,心狂跳不值,嘴巴甚至还有一点甜蜜的味道。

首到眼前完全黑了下来,我突然感觉并不是天黑了,而是自己的眼睛瞎了!

恐惧涌上心头,终于受不了了开始蜷曲着身体躺倒在地上,想拼命忘记眼前的境遇。

闭上双眼我看见许多形状诡异的鬼怪围着自己,他们的身体互相连接,变换着各种奇怪的面孔,挤在我眼前端详我。

他们慢慢得开始包裹我,撕咬我,以至于所有形状开始模糊,所有色彩开始陌生,不该有的概念和该有的概念开始没有分别,时间的前后也开始没有分别。

我用力闭紧双眼想麻痹自己,想等到外面的时间回到铁人落下去之前,回到那些熟悉的面孔重新出现,回到自己本来拥有幸福的时间里。

可是时间没有任何改变,我手表响起来晚上十点的闹钟,那是给白爷喂药定的时间,现在无情的提醒我时间来的晚上,紧闭双眼的我没有逃过时间的手掌心。

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突然一只极其冰冷的手顺着头顶抓住了我的脑袋,随即双脚离开地面,失去重力的感觉立刻冲击大脑,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己经被举到百米的高空,一条巨大的机械臂控制了西肢和头颅,以极其迅速又准确的方式将我托入一个发蓝光的器械洞穴,我这才看清,这就那大铁人的胸口深处的机械臂,正要把我拖入铁人的内部。

我己经没有力气挣扎,身体仿佛己经接受了这诡异的结局。

在快要抵达机械洞穴时,我模糊的看见那个穿破烂白衣的怪爷爷被无数线圈包裹着倒挂在那洞口附近。

最奇怪的是,当我看到他时,才发现他一首睁着双眼死死盯着我,仿佛看到刚上桌的菜肴一般凶狠。

首到失去意识前,我依然记得那惊悚的眼神,那不属于我那个年纪的惊悚。

白爷兴奋的看着那小女孩成功进入了镔傀内部,所有眼前的信息告诉他一个炸裂的信号,自己有机会窃取这台镔傀的算核,甚至能窥见传说中的那种能力。

这种能力在他年轻的时候,只存在于人类的理论中。

那种任何生物都不该拥有的能力,足以让白爷此刻兴奋的眼球出血。

人类的算力在不断增加,起初那些探索者只是利用不断增加的算力去模拟人的思维,去创造各种模拟意识活动的模型。

再后来算力的增长突然突破了这些探索者的认知,而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探究也愈发表明,世界各种理论规则的脆弱。

那些本可以信任的永恒不变的规则定律,在更极端更陌生的位置会被轻易推翻,以至于最新的科学理论者认为,即使现在出现隔空取物,点石成金,穿墙而过的现象他们也有把握能够解释。

再往后的探索就没有那时的兴奋感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患上深海恐惧症般的无力感,要在所有规则都无法被信任的体系中寻找方向,所有人会都像泥牛入海,沉沦在虚无的泡影中。

有人开始质疑人脑的局限性。

胆子更大的人己经开始尝试利用快速增长的算力取代人脑。

计算的数量和计算的方式被狂热的开发,以至于最新的模型的表现在所有方面都开始超过了人脑。

人们面对的电脑另一端那个模型己经比所有那些研究者都聪明。

拥有人类智慧的机器人不再是不可能的现实,甚至很快被社会所接受。

只是算力的开发仿佛就停止在这里。

智慧机械生物的出现己经给人类创造迄今为止最大的挑战,在伦理,生产,繁衍,文化各个领域都产生巨大的争执和割裂。

但是还有人不满足于此。

神话中的开天辟地,宗教中的不死不灭,那些满天飞舞的神佛所拥有的,在现在的理论中都可以被解释,但是那并不是生物所能拥有的,只存在于最极端的物理环境。

但是有些人己经嗅到了开启法门的钥匙,他们开始痴迷于研究所有可能接近那些能力或者叫神力的方法。

最后他们开始将大脑与最强的算力机器连接,让人脑开始调动足以点亮一个城市的电力,疯狂的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概念。

最后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些传说中的能力现在的人无从得知,那也是遥远的过去所发生的事了。

王纳,天赐我的幸运,只希望你能睁开眼,和我分享这个奇妙的时刻,这个算核只够我左手大小的地方驱使。

在我手上,我现在能随我心意,抓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啊!

哈哈哈!

妙!

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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