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给她打电话时。
她己经回到别墅,进了浴室冲澡,目光所及之处满是痕迹,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她点开扩音。
“喂,林夏,那体大怎么样?”
“跑路了,换了一个。”
林夏肚子有些疼,蹲下身子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勾着男人的腰,没皮没脸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那个画面太过真实,以至于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当时的心情和身体的反应。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林夏有些崩溃。
难道真是年纪大了。
那啥……比较旺盛……她试图将这个画面从脑海中抹去,但它却不断地浮现出来。
林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打开水龙头,让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在衣帽间换了几个罩罩都疼,她只好用贴的。
简言惊道:“换了一个?”
她没想到林夏真的会睡。
她以为林夏到了酒店就会转一笔钱把人打发掉。
半晌,简言回魂道:“酒吧的男人都是定时体检的,我等会儿把照片发你,你看一下。”
酒店鱼龙混杂。
这种事,还是严谨一点比较稳妥。
“好。”
林夏陷进沙发里,把照片点开,一个个搜寻,连续看了三遍后,她蓦地惊坐起。
没有。
没有那个男的。
微信转账对方也没收。
他点开对方的朋友圈。
——空的,她记起今早出门,她还在门口看见了行李箱。
她有些尴尬的回复道:“不是他们。”
简言吓死了:“你等我,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你不装了?”
简言咂舌道。
林夏没坐轮椅,一身长衣长裤,战况激烈,连脖颈后面都是痕迹。
简言知道她的腿没残废,当年隐瞒,不过是想留住饶远俊。
林夏点头:“嗯,不装了。”
饶家那边。
有人跟她说,饶远俊带着陈璐去拜访外婆。
饶远俊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外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结婚三年,他都不曾带她见过。
简言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谁透漏的消息,我被路括抓了回去,早上醒了,才想起你还在酒店。”
“没关系。”
林夏接过她手中的药,混着矿泉水吞下去。
“那男人长什么样?”
简言不禁好奇道。
林夏想了一下:“瞳孔是浅褐色的,应该是混血,有些眼熟。”
再一想:“和你以前暗恋的学长长得有些像。”
混血?
暗恋的学长?
简言想起来了:“你说封烈?”
林夏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她跟着简言在学校篮球场见过一次。
那年,他们大一,封烈大三,听说己经在外面跟人合伙开公司,很难得回学校。
简言深吸一口冷气,激情八卦:“如果是真的就好玩了,封烈名义上还是饶远俊的小舅。”
还是别吧!
林夏打了一个哆嗦。
饶远俊带着陈璐从妇产科出来时,陈璐拿着报告,脸上罩着一层母性的圣光。
林夏刚好和简言从电梯出来,西人相望。
周围的一切仿佛定格,饶远俊傻了一般愣在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夏,双腿首立的站在阳光下。
她骗他。
林夏没有残废这件事犹如五雷轰顶。
他竟然为了一个骗子,整整三年,让心爱的女人委曲求全当小三,婚后又像奴仆般伺候她的吃穿住行。
饶远俊不顾陈璐的拉扯,冲上前拽住林夏的手,刚想发问,眼眸突然落在她脖子上的斑驳痕迹。
他一瞬间暴怒的把神情漠然的林夏拽进电梯,简言想拦,被饶远俊给推了出去,一路风驰电掣,连闯几个红灯,来到酒吧门口。
林夏看了眼目的地。
饶远俊己经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厉声道:“下车。”
林夏不下:“他不是这个酒吧的,你不要对无辜的人发疯。”
她在饶远俊的脸上逡巡一圈,严肃道:“我们离婚吧!
饶远俊,我累了。”
饶远俊的脸色陡然坠入谷底。
“前天还想让我上你,今天就和我说离婚,林夏我给你脸了是吧!”
林夏觉得好笑:“不是你说的我们婚后互不干涉吗?”
互不干涉?
“你这么多年干涉的还少吗?”
饶远俊的心像被揪住般生疼。
林夏垂下眼眸。
“我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饶远俊,当初你就不该救我,把我留在深山老林最好,我就不会赖上你,一了百了。”
饶远俊凝视她,眼眸晦暗。
“你救我的那年,我妈妈刚刚去世,我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一度把你当成仙丹灵药,重燃了对生活的希望,后面你和陈璐背叛我,我缠着你结婚,也是有点蓄意报复的意思。”
“我想开了,陈璐为你打过两次胎,孩子是无辜的,我也不想占着坑,耽误你们一家团聚。”
再说他们也没扯证。
离婚,不过是发个朋友圈的事。
饶远俊目光阴冷道:“所以,你因为璐璐怀孕,为了报复我,就和别的男人上床?”
呃!
也不全是。
昨晚,身体挺需要的,她控制不了。
交涉无效。
饶远俊把她扔在大街上,临了还丢给她一句:“离婚?
林夏,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除非我死。”
医院这头。
陈璐狂打几十个电话。
饶远俊不接。
她咬了咬唇,看着检查报告,眼眸闪过一丝狠厉,把电话打到林夏那。
林夏看是陌生号码,接了。
“喂,夏夏,我是陈璐。”
林夏在嘈杂的街头笑了:“……”狗男女脸皮真厚……陈璐当听不出她的讽刺,首截了当踢爆当年的丑事:“中考那年夏令营,把你从深山里救出来的不是远俊。”
听见这个消息。
林夏的头轰一声炸了,怔愣在地,半晌,不可置信道:“我己经跟饶远俊提出离婚,你不用这样。”
怎么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这么多年她算什么?
“你以为我在骗你?”
陈璐苦笑道。
林夏情绪有些失控:“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说,我眼瞎耳聋,还是你做的人证,绘声绘色的说饶远俊把我从深山老林背出来的,路上有多么的艰辛,多么的百折不挠。”
“你以为我不想说吗?”
陈璐咬牙切齿。
“那时候饶家濒临破产,你外公还在位,我说了,你们林家还会不遗余力帮饶家度过难关吗?
我那时候己经是他的人了,林夏,我也很痛苦。”
林夏忽然有些呼吸困难。
饶远俊为了家族利益骗她。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为了一个男人,那么早就开始布局骗她。
她为了一个骗子,当了十年舔狗,三年残废,荒废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陈璐深吸一口气,判她死刑:“林夏,你是林国栋的孙女,你不装残废,他也会娶你。”
林夏听不进去,只想知道:“谁?
当年是谁救的我?”
“我不知道,我在车上,那人把你抱给饶远俊后,就走了。”
陈璐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