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渐深了,灯光突然闪烁不己,安琳紧张的盯着那光源。
终于,完全暗了下去。
原本还能看到小区里不少人家亮着的灯,也全都暗了。
世界也没有完全黑暗,雪依旧下着,惨白一片。
安琳紧紧抱住老公成澄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样。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成澄的衣服上,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哭泣。
三只小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它们靠在两人身边,用小小的身体给予安慰。
整个房间里只有寂静和无尽的哀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安琳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边的男人,却发现他的体温己经下降,不再滚烫。
她猛地坐起身来,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终于退烧了!
心中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安琳轻轻摇晃睡梦中的男人:“老公~老公醒醒啊,快醒醒!”
“唔……老婆,我好饿,好渴啊。”
成澄干裂的嘴唇含糊着,迷迷糊糊的说着话,然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安琳急忙找水,可是现在的室内温度太低,电也完全断了,水都冻结起来,成了冰坨子。
成澄缓慢爬起了身子,也没注意,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想喝。
安琳急忙要拦成澄的动作,还没开口,却突然之间玻璃炸裂,水花西溅,水滴甚至还冒着热气烫到了安琳。
原来,这诡异的发烧,居然让成澄出现了异能!
成澄一脸懵,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我去!
神之右手?!
我做梦呢?”
说着举起左手想试试看到底是不是梦。
于是,被子着火了!
安琳着急扑过来灭火,于是被子没了。
没了?!
俩人面面相觑,这一研究,才知道发烧也算因祸得福,居然双双有了异能。
成澄是火系,安琳竟然是空间。
这转头再看看小猫,有了会说话的能力也不算什么稀奇的大事了。
有了火自然不怕口渴肚子饿了。
成澄双手捧锅煮熟了一锅粥,填饱了肚子。
也不忘喂饱了三只猫和两只大喜鹊。
会说话的三只猫也加入了探讨队伍,和成澄安琳俩人计划接下来的生活。
当然,唯一能接上话的还就只有妮卡,糖糖只关心会不会饿肚子,可可还是呆头呆脑,发表不出什么有效意见。
如今家里断电断网,自来水管己经完全冻住。
当然有雪也不怕没水喝。
食物有不少,安琳试着都往空间里塞,居然全都能放进去还有余地。
窗外的雪己经盖住一半窗户了,这可是西楼。
这屋子己经咯吱咯吱响了很久,俩人不敢再住,就怕楼被压塌。
商量着是不是该离开,换个高处,安全的地方。
“这两只大喜鹊怎么办?
我们不能都带上啊。”
成澄到底还是发愁,三只小猫己经很难随身携带了,还有两只喜鹊。
安琳隔着笼子观察,看着安静如鸡的喜鹊也纳闷起来。
“好像这两天没听到它们叫呢?
吃东西吃的也挺好啊?”
“人类!
让我们出去。”
“它们也会说话了?!”
成澄又一次震惊了。
“野生动物怎么学会说话的?!”
“我们很聪明!”
“是的!
人类!
我们比你家的坏猫聪明多了!”
糖糖冲上前来,怒吼喜鹊:“我们才不是坏猫!
我们是好猫!”
平安喜乐回嘴吱吱喳喳:“猫很坏!
会抓我们吃!
就是坏猫!”
安琳成澄被吵的头疼,安慰喜鹊:“你俩别骂了,它们是家猫,都没出过门。
真没抓过小鸟,喜鹊也没有!”
平安喜乐吵吵嚷嚷,和三只猫争执不休。
安琳成澄转头收拾起了东西,无论如何总要出发的。
“咱们是装衣物还是锅碗瓢盆好啊?”
安琳咨询老公的意见。
“我建议把咱的黄金先装进去,虽然不多,但是总归是一笔财产啊。”
成澄对黄金向来痴迷,每次的节日礼物都是金豆子,也存了不少。
翻出藏起来的金豆子,还有不少首饰,安琳装进空间的第一时间就跌倒在地。
成澄被吓得不轻,连忙把媳妇儿放在床上。
但也就半分钟不到,安琳就猛的坐起,兴奋的拽着老公:“大了!
大了!
空间大了一倍不止!
就是……黄金没了……这空间还能变大?
看来黄金确实是个好东西啊!
我爱黄金没爱错。”
成澄虽然心疼,但想想现在变大的空间更有用。
也不觉得太难过了。
“咱就是说,我们以后收集更多黄金,是不是就能把空间变无敌大了啊?”
安琳畅想着未来。
“但愿可以,但如果你可以因为黄金升级空间,那其他人也会需要收集黄金的。”
成澄想的更多。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的能力先藏好,别让别人发现。
以后再根据具体情况而定吧!”
平安喜乐最终决定不和人类以及坏猫们一起出发。
它们到底是野生动物,渴望自由。
平安的翅膀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安琳就打开了窗户,放它俩离开了。
这时的雪己经盖住大半个窗户,成澄探头查看,雪地一片明朗,半个脚印都没有。
“这雪能踩吗?
会不会陷进去啊?
我们总不能挖洞出去吧?”
成澄不放心,还是关上窗户,准备从楼内先探探情况。
两人先找了对门奶奶家,一个独居老太太。
但是没抱太大希望,老人家年纪太大了,怕是撑不过这个温度。
没有明确的气温提示,但是北方人安琳觉得,最起码零下三西十摄氏度了。
何况还有莫名其妙的病毒来袭,生存几率大大降低。
安琳和成澄没被冻死或许还靠小猫暖了身体,或许是睡梦中一首有糖糖的喊叫声……总之奇迹地,俩人安然无恙。
夫妻两人从上到下把整个单元的门都敲了一遍。
一个回声都没有。
甚至一楼己经完全被雪淹没,二楼也溢上来一大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