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阅读全文

触景生情

郁景时心棠是霸道总裁《触景生情》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恰好此时,身体宛若一片鸿毛轻飘飘落在他的怀抱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禁锢着我,是他将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也是他第一时间叫人把我送到医院。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喉咙里出来的每一个音节,甚至抱着我的每一寸力道,都仿佛在用锋利的刻刀在过往早已结痂的疤痕中重新挑断到血肉模糊。“是我,笛笛,我是...

免费试读

我睡觉一直很轻,轻到身旁的人悄悄翻个身我都会被惊醒,这还是从前和郁景从早到晚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发现的。

郁景大学毕业后和我单独搬到了江宁区,为了生计,他开始断断续续写一些儿童读物发表到网上,效应居然不错,还意外收获了一批天天准时蹲点看故事的小读者,每个月也有一份固定的可观收入,

楼下是人来人往的大学城商业街,他高低说来也算半个作家,倒也不嫌市井吵闹,白天一个人在家对着手机录音说书,在我上课回家之前会将家里尽量打扫整洁,偶尔兴致来了还会炒两个简单的菜,

到了晚上,就要由我一边仔细分辨录音一边替他打字上传到儿童网站,电脑自带的键盘打的噼里啪啦响,郁景一点没被我干扰,在一旁香喷喷的吃我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麻小,然后专心致志的看电影《钟无艳》。

他说齐宣王对钟无艳一见钟情疯狂下聘,在看到爱人的胎记时避而不及,但却还是不想放弃,

钟无艳征战沙场,任何事都做的十全十美无可挑剔,齐宣王也没再看她一眼,心里也只是喜欢小狐狸精。

钟无艳说爱是摧毁和霸占,为了得到对方不择一切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

夏迎春则认为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的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他得到快乐。

他看完电影兴致勃勃的问我,你觉得她们谁说的对。

墙上的时针差不多落在半夜十一点的位置上,楼下大学生喝酒吹牛的嘈杂声也渐渐微弱,我坐在电脑桌前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招招手随便应付道:“这也太极端了,爱情又不是只有这两种样子啦。”

我木木的躺着,眼睛还未睁得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便一股脑的钻进身体的五脏六腑,机器的“滴滴”声似乎在大声宣告,病床上的这个女人,她的一切生命体征现在都处于正常状态。

病房门严丝合缝的关着,但还是隐约能听到顾沁在门外的走廊里压低声音给一堆大小领导打电话赔笑脸谢罪。

“李老板,这次真的是抱歉,小笛临时低血糖晕倒了,等她能下床了我就把她拎到您面前,要打要杀随便处置。”

“诶诶诶,您说的是,哪能让您贵步临贱地亲自来看她,这真是…”

“陈导啊,小笛昨天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等出院了…不…要不就中午吧,中午我请您吃个便饭,我再叫几个漂亮小姑娘作陪,是的呀…您上次见过的,茹茹她们,咱们一起喝两杯尽尽兴。”

身体上的所有感官恢复清明,我如释重负的做了个深呼吸,慢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旁边小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察觉到了床上的动静,赶忙站起身紧张关切:“笛笛,你醒了。”

我再次一动不敢动,平静如死水的心脏立马又提到了嗓子口。

想起来晕倒的最后一刻,所触及到的整个世界陷入黑暗,我像一条被惊涛骇浪拍上岸的鱼,濒临死亡的边缘,拼命鼓动着腮,渴望得到一丝丝的解救。

恰好此时,身体宛若一片鸿毛轻飘飘落在他的怀抱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禁锢着我,是他将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也是他第一时间叫人把我送到医院。

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喉咙里出来的每一个音节,甚至抱着我的每一寸力道,都仿佛在用锋利的刻刀在过往早已结痂的疤痕中重新挑断到血肉模糊。

“是我,笛笛,我是谈砚南。”

像溺水的人儿抓到了救命的泳圈,

心终于又柔软的陷下去。

五年前,我身心俱疲的拿着郁景作为感情交换的钱飞往国外。

当时的我只是横店影视城星星点点的群演之一,盒饭都吃不起三菜一汤的二零一七年冬天,顾沁因为没钱买鞋,盗版UGG穿的直滴水,脚泡的像得了白化病的海绵宝宝,糖糖那时候也还在做群演,她甚至混得比我还惨,为了演尸体躺在脏兮兮的积水潭里,一躺就是三四个小时,全身冻的发紫,剧组连方便面都拿不出来她的那一份,必要时刻还得我们可怜兮兮的拨几筷子饭菜给她吃开水泡饭。

郁景那个时候正好出现,恰逢其时,我正好缺钱。

即便我万分心知肚明北京顾家老宅,他与她偌大卧房的某个精美的抽屉里,单独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红色证书,墙上挂着他们和和睦睦的结婚照,男左女右,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她爱慕已久的丈夫。

他们是所有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即便我知道这一切,在他用他那双我永远拒绝不了的眼睛深深注视我的时候,

我承认,我在电光火石间动过等待他彻底抽离家庭回头奔向我的蠢念头。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立刻站起身疯了似的冲向卫生间,狠厉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外面的雪下的很紧,里面的我扭开水龙头,拼命用冰凉刺骨的自来水麻痹自己的面部肌肉。

我抬头看向镜子,

脸上不仅有顺着线条滚落下来的水珠,

还有流的歪七扭八的眼泪。

事后,顾沁不知道在哪联系到了他的助理阿余,然后再转接郁景的私人号码,二人唇枪舌战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的卡里多出了一千多万。

我清清记得顾沁那支烟抽的没过肺,吐着烟圈将还剩半截的烟头摁灭在窗台边,火星连一丝苟延残喘存活于世的机会都没有,

她告诉我这笔钱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叫做遣散费。

我们三个人连夜收到了阿余送来的机票签证,还有一串莫名其妙的电话号码,连行李也只来得及匆匆收拾两箱,就披着夜色马不停蹄的赶往巴黎。

郁景会帮我照顾好吴女士,他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去国外生活,去学喜欢的表演,去那里安安稳稳的结婚生子,

这辈子别再回来。

我在飞机上捏着那张纸条,明明不大的一小片,却好像推磨拉锯着自己浅浅的指纹,连带着火热的心脏都泛着割裂重生般的疼痛。

纸条的背面,印着他用钢笔写的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这是在法中国表演老师的电话号码。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在重新决定好好生活的时候,在影集《艾蜜莉在巴黎》中的花神咖啡馆,遇到了谈砚南。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巴黎第六区圣日耳曼大道和圣伯努瓦街转角,那天太阳很大,咖啡馆人气很旺,熙熙攘攘的游客将这里挤的水泄不通,

我在路边头顶三条黑线,

其实我从小就想学表演,梦想跟大多数小女生一样,想站在星光熠熠下拿到属于自己的奖杯,碍于这需要花很多钱,还不能和郁景一起上大学,所以我没有去外地读电影学院,

迄今为止,这算是我的人生第二大遗憾。

但我另择了语言文学专业,几年起早贪黑的落魄并没有磨灭肚子里残留的几滴墨水,仗着读了几本书,就立马断定海明威和毕加索的灵魂今日必不会驻足停留在人潮涌动中,就连徐志摩那种人渣都会选择在今日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找个安静无人的咖啡店角落点上一杯Latte。

我扶正了胸前挎包的带子,准备转身离开时,恰好听到身旁传来一段振振有词的流利英文辩论:

“Did you serve me a glass of orange juice without prior notice and ask me to pay for it. Is this the basic etiquette of your French waiter?”(在没有事先告知我的情况下私自上了一杯橙汁,并要求我为此买单,这难道就是你们法国服务生的基本礼仪?)

好犀利的男人,

这是我对谈砚南的第一印象。

那天,他高挺的驼峰鼻上架着窄窄方方的细框金丝眼镜,穿着驼色的风衣,跟Burberrys的有一款很像,衬的他白釉玉般清透的长相更加隽秀,细长洁白的手指用力戳着桌面,指尖用力到发白,以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米白色的桌面上摆放着一盘金黄的可颂面包,一个空空如也的玻璃杯,还有一盏小巧精致的咖啡杯碟,上面印刷有“Cafe de flore”的浅绿色斜体字样。

到后来我们在巴黎一切安顿好,我拨通纸条上的那个电话号码,在电话那头听到似曾相识的嗓音后知道,

他叫谈砚南,原来他是我的表演老师。

真正认识他后才发现,英俊和幽默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他的父亲是国内著名导演谈晓儒,母亲是国家一级演员宋嫣梅,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更是七八十年代时就在演艺圈有着举足轻重的龙头地位。

北京杜莎夫人蜡像馆,穿着剧内戏服的宋老师站在谈导的各种拍摄设备前露出后槽牙肆意大笑。

演艺世家出身的谈砚南,是被爱包裹的极好的,以至于那么多年来让聚光灯如此偏爱眷恋的一家人,他做为两家独子,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狗仔及粉丝拍摄到他的完整正脸。

巴黎流动着的每个季节都是刚刚好的浪漫与诗意,我就这样,身体,语言,样貌,还有表演时拿捏的每一分每一寸痛痒,都被他一笔一画涂改修正成最适合展现在大荧幕上的样子。

恰如那句话,没有艺术家不爱他的缪斯。

他说他迷恋我呼吸时缓缓起伏的锁骨,着迷我被他凝视时低下头垂落的纤长睫毛,痴情于我拿着剧本苦练台词时晶莹剔透的粉色指尖,爱上了和我交流时,我唇中吐出的每一句令他意想不到的话语。

从小就不缺爱的人似乎特别热衷于表达自己的爱,他总是毫不吝啬的到处诉说我究竟有多完美,顾沁和糖糖被他搞的头痛欲裂,大喊着宁愿回国吃糠野菜都不要和我们这群脑残待在一起了。

他开着一辆蓝色法国雪铁龙老爷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每天雷打不动的拿着一束鲜亮美丽的玫瑰花。

就跟国外爱情片里演的一模一样,车子平缓的驶过巴黎的石砖街道,穿梭在南法古镇的小巷里,每家每户都不约而同栽种着电影里才有的各式各样小植物,街头有提着笨重画板咬着笔头即兴作画的流浪画家,正在拥吻的金发碧眼幸福情侣,小小的孩子坐在长椅上,捧着比身体还大的棒棒糖费力的舔舐。

我看着怀中那一大捧玫瑰又气又好笑:“谈砚南,你以前到底谈没谈过女朋友?”

“从来没有。”

“所以你快答应啊,那你就是我的Premier Amour(初恋)了。”

他潇潇洒洒的单手开着车,背着刺眼的晨光,头发没有打任何发胶,被风吹的像一颗自由飞翔的海胆,看上去倒像是天上的光在追随他奔跑。

就连太阳都格外偏爱他,

如此热烈的一个男人,在此时此刻猝不及防的对我展开了第十八次表白。

我脸上的笑容顿住了。

其实我真的有好好思考过这件事情,但想一次,就好像心被放在滚油上烹一次似的

感情这种东西,历经过这么一次痛彻心扉,为了追求所谓的爱与被爱,已经把自己摔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过,就很难再放心的把爱完完整整的交给另一个人了。

竹马绕青梅的陪伴,年少的惜惜相依,不辞而别的寻觅,被豪门世家的践踏羞辱,热搜上他与别人的结婚照,来巴黎那一夜的飞机。

我已经消耗不起那仅剩的一点点爱了。

但是我今年才二十四岁。

青春正好的年纪,在奔放浪漫的巴黎,有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精心雕琢着我,全心全意的爱恋着我全身上下每个细胞,他耀眼的家庭能帮助我更好的实现演艺梦想,我未来或许也会成为蜡像馆里的那个有无数粉丝和鲜花掌声的宋老师。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他伸出一点点脚尖呢?

无法自拔于上一段感情时,

心动有时候都会当局者迷。

夏日温暖的微风掠过窗纱,窗外月色如水倾泻进屋内,谈砚南就站在那一隅月色下,单手支在墨绿色的法式餐桌上,戴着眼镜仔细研究着那一叠厚厚的旧剧本,

老式台灯昏黄的灯光会将他脸上的小绒毛都照的特别清晰,光影沿着鼻梁顺利下坡,又将他的侧脸勾勒的成熟清冷,他会在这时放下那一摞纸,轻呷一口醇香的拿铁,拿着咖啡杯转过头,眸底有着化不开的戏谑,而后再用中指敲敲桌面:“笛笛,你走神了。”

塞纳河上的亚历山大三世桥,我们在这座恢宏的建筑下看夕阳渐渐沉落下去,谈砚南琥珀般的瞳仁中映照的是波光粼粼的绝色,他替我将被风吹散的卷发别到耳后。

指腹多情,耳廓有意。

恍惚间天涯海角,烟火人间只有我们二人的存在,他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我,侃侃而谈道他刚刚有一瞬间特能理解徐志摩与林徽因在英国伦敦的那段爱情际遇。

“湖畔的金柳是夕阳下的新娘。”

杜乐丽花园摩天轮完整的一个轮回是二十分钟,升至最高点时,我们在舱内俯瞰整个巴黎的街景,大片湖泊像一滩滩化开的抹茶巧克力,我趴在玻璃窗哈出热气,兴奋的喊他看不远处巍峨伫立着的卢浮宫群,埃菲尔铁塔此刻也被微缩成模型大小,

一切都如童话故事般瑰丽炫彩。

“啪嗒。”

他在这一刻按动相机的快门。

框中女孩的微卷长发铺满单薄的后背,她穿着藏蓝色短连衣裙,手上挎着男人的米色大衣,小小的一张脸上,眼睛笑的弯弯,涂着浅粉唇釉的嘴巴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戴安娜玫瑰。

一个炽热的吻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在我的额头上。

鼻腔深处流转着Cline加州的淡淡奶香,夹杂着温润的檀木香味,所有日夜辗转的思索顾虑都仿佛被这个绅士的吻一举击溃。

我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睫毛抖了两下,轻轻道:“谈砚南,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小说《触景生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