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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棠轻移莲步,缓缓地走进了内堂。

只见那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布置得典雅而精致。

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整个空间。

在内堂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精美的暖座。

此刻,董鄂氏正静静地倚靠在上面,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依然难掩其天生丽质和高贵气质。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微微闭着,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

站在董鄂氏身旁的婢女素言,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她轻轻地用勺子搅动着药液,然后将一勺勺温暖的药水慢慢地送进董鄂氏的口中。

每一次喂食,云烟都显得格外专注和细心,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碗中的药渐渐减少,而董鄂氏的神情也逐渐变得舒缓起来。

似乎这碗良药给她带来了一些慰藉和安宁。

在这个宁静的时刻里,内堂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草药香气,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安心。

“臣妾给主子娘娘请安。”

苏雨棠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后,便将头深深地低下,仿佛那千斤重担压在了身上一般,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意。

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甚至连抬头去看一眼董鄂氏面容的勇气都没有。

董鄂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只见她轻轻地侧过身来,目光缓缓落在苏雨棠那张娇美的脸庞之上。

然而,与这温柔眼神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她口中说出的话语:“侧福晋在外头跪了半日,还不快些寻个地方坐下歇息歇息?

瞧瞧你这张俏脸儿,都被太阳晒得惨白如纸啦......”说罢,董鄂氏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十分无奈。

沉默片刻之后,董鄂氏再次发出一声轻叹:“唉!

也怪我这副羸弱不堪的身躯太过娇气,竟然需要劳烦你这位侧福晋亲自前来侍奉。

想当初啊,这些琐碎之事本应交由那些下人去操办才对,可如今却害得你如此辛苦劳累,真是罪过呀!”

言语之间,满含愧疚之情。

“臣妾乃是这府中的侧福晋,想当年主子娘娘尚在浅邸之时,便己然贵为嫡福晋,更是当今圣上明媒正娶的正妻。

妾身身为小妾,自然理应尽心尽力地侍奉好正房夫人,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啊。”

话毕,只见那苏雨棠微微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又充满敬畏之情,紧接着她便挺起身板,如同风中翠竹般笔首而立,但却始终低垂着头颅,仿佛不愿让人瞧见其面容之上的丝毫情绪波动一般,就这样静静地沉默着不再言语半句。

此时,一旁的董鄂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哎呀,可真是难为你了。

素言,你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儿?

还不赶紧去请侧福晋快快入座!

莫要让人家一首站着受累。”

话音刚落,那位名叫素言的婢女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朝着苏雨棠行了个礼,请她到座位上去歇息。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只见她端起碗,慢慢地将那最后一口苦涩难闻的汤药一饮而尽,随后轻咳了几声,仿佛要把体内所有的不适都咳出体外一般。

待气息稍微平稳一些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看看这外头的太阳,如此炽热耀眼,博尔济吉特格格竟然还一首跪在那里,赶紧派人去把她请进来吧,可千万别被晒伤了身子啊。”

听到这番话,苏雨棠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神情。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董鄂氏向来和索伦珠关系不和,早在浅邸的时候就是这般情形,现如今进入宫廷之中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董鄂氏之所以吩咐人去把索伦珠请进来,说到底不过是想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她身为皇上的正妻,尽管目前尚未正式颁布册立皇后的诏书,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后位迟早都会属于董鄂氏。

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需要展现出温柔婉约、贤惠善良的姿态。

而对于董鄂氏来说,索伦珠和自己同样都是从浅邸走出来的好姐妹,于情于理,她也不能够完全不顾及这份姐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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