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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的花开了,从上次溺水之后,己经过去三年,她没死,却犹如死了一般,被人救上岸的那一天,陛下他来了,却只是远远站在一旁看着,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无事就好,我还有事要忙”她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几乎都分不出真假,爱了二十几年的人,当真如此绝情,突感肚子阵痛,寒冷,恐惧,一起袭来,边上的侍女焦急大喊“太医,怎么还不来,”她预感了什么,大腿根部一丝热流,此刻眼泪从眼角滑下从嫁给他南宫州幕开始,做了南虞的皇后,她便告诉自己,爱也罢,不爱也罢,反正她心心念念的只是和州幕在一起,这一喜欢就是二十多年,可这二十多年,统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当时作为皇子的殿下,对舟月从来连朋友都算不上,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他眼里,算不上多亲近,也算不上多疏远,要不是舟月后面立了大功,他也不会在他母妃的要求下娶了舟月为后。

三年来,舟月无论如何都忘不掉当初失去孩子的痛苦,怀孕之时,她满心欢喜,把消息给了南宫州幕,他却毫无波澜。

她总告诉自己,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他不爱也好,冷漠也罢,都无所谓,可意外溺水失去了孩子,让她变了一个性格。

“皇后,这药是太后叫人送来的,这对您恢复身体有好处,您还是喝了吧”侍女十分担心,舟月心如死灰“陛下他,来过了吗?”

“来过了,当时您还在昏迷把药给我吧”她面不改色的喝下那巨苦无比的药,脸上的苍白也遮挡不住她的美貌,从这一刻开始,她收回了自己的爱意。

在这难熬的日子里面,无时无刻不在怀恋她失去的孩子,两个月,真真实实的存在两个月,她期待孩子的出生,期待这个他们共同的孩子,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承受身心之痛,而南宫州幕呢,他好像一开始就不欢迎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舟月在这无尽的煎熬中终于明白“他都不爱我,如何会爱我的孩子,我的切身之痛,对他来说不过末微小事”州幕从小就是如此,哪怕这三年,舟月改变自己的态度,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他不会去在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会去安慰。

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天下事,后宫对他来说不过可有可无,登基以来,也只有一个皇后,并无其他妃子。

朝中有人提出,要送人入宫,皇后多年没有子嗣,朝堂不稳,民心不安,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南宫州幕淡淡一句“天下之事,岂在一个小儿陛下,您不可如此想,这天下没有一个君王没有后嗣”南宫州幕晚上就到了舟月宫中,他看着一卓饭食,摆放的己经不是他爱的,就连屋子里面的东西,也不是按照他的喜好,这个屋子,他也半年没有来了,三年来,两人同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如何怀的上子嗣。

舟月坐下,给南宫州幕盛了一碗汤“臣妾不知道陛下要来,没有准备月儿,今日有大臣让我封妃,我们或许还能在要一个,这样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南宫州幕破天荒的说出这种话,舟月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我这身体,己经不好了,恐怕难以再有,陛下,其实大臣说的也不错,如果有合适的,接到宫里还能和我作伴”她豪无波澜的说着,南宫州幕想了一下,只说一句“好,那就这样办吧”没过两个月,这宫里就多了一位妃子,年纪小,样貌端正,身家清白,一入宫就受宠多日。

舟月院子里面种花,轻松惬意,乐的自在,她并不想争宠,也不想去碍人家的眼,这位李妃,性子活泼,她也并不讨厌,反正这样自己可以彻底解脱了。

她只好奇,南宫州幕对新妃子的态度,会不会不一样,他从小就一本正经像个大人,没有什么事情能调动他的情绪,对感情之事也一窍不通。

一日,舟月逛后花园,好巧不巧就遇到了刘妃,蹦蹦跳跳的抓蝴蝶,南宫州幕在一旁看书,刘妃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话,南宫州幕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甚至觉得聒噪首接充耳不闻。

舟月生出几分同情,不过和自己一般的可怜人罢了,她正准备离去,被南宫州幕的侍卫请了过去。

“你在躲我”南宫州幕淡淡的问“陛下,我只是不想打扰不打扰”他有些认真舟月浑身不自在,有种横插一杠在他们中间的感觉。

“小时候,母后常说,虞都城繁华,可惜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总有机会的”南宫州幕回她这时李妃过来了,“皇后娘娘,今天天气很好,我和陛下出来赏花,还说要是皇后在就好了天气,确实不错”她一下挽住南宫州幕的手,毫无拘束之意,南宫州幕也不抗拒,舟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她就知道两个人有天壤之别,所以她从不逾矩,没想到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在别人眼里轻而易举。

她连忙起身“陛下,我还在忙,就先退下了”南宫州幕看她离去,说了句“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好没事,就是落下的病根,见不的冷风那你好好休息”半年后,就传来了好消息,李妃怀孕了,舟月听到这个消息都替南宫州幕感到开心,他终有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前去祝贺,遇到南宫州幕正坐在床头,满是喜悦,手握住李妃,“好好把孩儿养着”孩儿,舟月也有过自己的孩儿,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孩儿,他喜欢李妃,也喜欢李妃的孩儿,她替州幕感到开心,替自己感到悲哀。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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