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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会在身边

古代言情《醒来我会在身边》是由作者“月似弓长”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顾然沈安,其中内容简介:按下心中腹诽,顾然笑容满面地朝沈安回道:“禀小侯爷,小侯爷放心,奴家就算饿死也不会耽误诸位的行程。”沈安不言,驾马而去。顾然哼哧哼哧地往马上爬,还未爬上去,就见沈安又转还回来:“你乘我的马。”有什么区别吗?顾然看了眼沈安那匹浑身黝黑,四肢健硕的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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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顾然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担心回头再在马上颠簸吐了,所以早上也什么都没吃。众人牵马将行,顾然磨磨蹭蹭走到陆停身边,看着那匹棕色的马儿,心里叫苦。

陆停抚了抚马儿的鬃毛,对顾然说:“顾小娘子,你这什么都不吃也不是办法。”

“没事,放心,我挺得住。”顾然不在意道。

沈安踢踏着马前来:“此去河阳府还有数日路程,你打算饿死在路上?”

呵呵,实不相瞒,你饿死我都不会饿死。按下心中腹诽,顾然笑容满面地朝沈安回道:“禀小侯爷,小侯爷放心,奴家就算饿死也不会耽误诸位的行程。”

沈安不言,驾马而去。

顾然哼哧哼哧地往马上爬,还未爬上去,就见沈安又转还回来:“你乘我的马。”

有什么区别吗?顾然看了眼沈安那匹浑身黝黑,四肢健硕的骏马。这马长得真好看。于是顾然又哼哧哼哧地往那匹好看的骏马背上爬。沈安看不下去了,伸手提溜了她一把。

顾然坐稳后抱紧沈安的腰:“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飞马?”

“嗯?”沈安不解。

“河阳降飞马。”

“这马名叫飞将,是河阳马商所贩之马,性子烈了点,那日在马市发起野来,被我拦下了。”谈起爱马,沈安难得多解释了几句。

但顾然听到的故事细节更丰富。话说这马本是草原上的一匹野马,被十数人围堵捉下,带至河阳马市贩卖,却没一人能单独靠近于它。有人来看,必得数人站在四周齐力用粗绳将马牵住。然而就在那一日,有一人手上没牵住,让马挣脱开来。

只见它踢飞看马之人,从众人头上横跃而去,于乱市之中奔飞不停,无所阻碍。

恰巧沈佑安沈小侯爷路过。他一手拽过系在马脖子上的粗绳,一个飞跃,翻上马身。飞将嘶鸣,烈日当空,照得人睁不开眼。一人一马却贯穿赤阳,落于空地前。或许是英雄相惜,这匹谁都不服的烈马从此服了我们沈小侯爷。

然后沈小侯爷用十金买下了这匹马。

虽然在大宁国顾然一辈子都挣不到十金,但她还是觉得马兄这身价有些便宜,这种传闻故事中的神马,不都是从千金开始叫价的吗?

脑补完这些,顾然发现一行人早已离开了驿站,正在旷野上疾驰。飞将跑的虽快,落地却又轻又巧,中午休息时顾然虽然还是有点呕,但情况已比昨日好了太多。傍晚众人已经到达准备落脚的驿站。差不多远的距离,昨天到驿站时天可都已经黑了。

原来,她早就拖累了他们的行程。

第三日,众人继续在旷野上疾驰。夏末初秋的大宁国已有了些许凉意,远离城镇的旷野上,一眼望不到边。飞将依旧跑得飞快,顾然紧抱住沈安,抬头望天: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烤牛羊。

没有牛羊,天边只飞来一只奇怪的大雕。

顾然不由升起一阵豪情,想要弯弓射大雕。不一会儿大雕就已飞近,在顾然他们头顶盘旋。

呵呵,不愧是我。顾然腹诽。虽然我觉得我射不到,但我很想拉弓试试。

沈安拉马停下,从一侧拿过弓箭。

哦?

然而他并没有理睬顾然,只腰上挂着一只顾然,微微侧身,弯弓放箭。只听得一声尖啸,那凶猛的大雕从高空掉落下来。旁边已有随从默契地前去将雕捡回。

他们中午的伙食就是这只烤大雕。虽然这雕并不好吃,但陆停几个吃得咬牙切齿的,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怨,就很奇怪。

顾然去取水回来,听得他们口中漏出半截话音:“西戎。”

见到顾然,几人又不再作声。

顾然觉得有必要就这个话题进行一次深刻探讨:“这个雕是西戎人养的吗?”

无人应答。顾然看向沈安,如果在场有那么个人敢率先和她讨论这个话题,那只能是沈安。

沈安回了句:“你不要打听。”

“西戎人在找你吧?沈小侯爷。”顾然继续说道,“薛将军虽然用兵如神,但毕竟已年过半百,他还能在长门关守多久?五年?十年?”

“那时沈将军可正是壮年。”这是顾然第一次称沈安为将军。

“西戎人想的长远,如果没有了沈小侯爷,大宁国未来十年还能再出一位天纵奇才的少将军吗?即便出的了……”顾然顿了顿,迎向沈安的目光,“沈小侯爷,听听你在外头的名声吧,你若没了,大宁国得慌上好一阵子。”

沈安眼中有怒火燃起,周围只听得风声过耳。

“沈佑安,想来不少人一直将你记挂在心上,”顾然又补了一句。

“顾娘子不是我宁国人,难不成也将我记挂在心上,”沈安突兀出声。相识以来,顾然虽然口口声声把大宁国挂在嘴边,但言语间少有回护之意,提起两国之争,还没有当初在茶馆说兰陵王入阵来得激动。

“我不是宁国人,也不是西戎人,我不过是一个看客。但你可以信任我,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我可一点都不想你出事”,顾然笑盈盈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只雕的故事了吗?”

后来,沈安身边随行的几个人私下里聊起顾然,都笃定顾小娘子一定是看上了他们小侯爷。看上他们小侯爷的娘子虽多,可敢当面说“我可一点都不想你出事”的就顾然这一个小娘子。几人心里都有那么点佩服。

此去河阳府的路上,风波不只这一只雕。

不久,沈安他们就发现有人在找他们。休息时,有随从向沈安禀报说几里外有马蹄声,不只一队。沈安立即下令动身,换一条路走。

顾然建议他们找几根带叶子的树枝或绑个草把拴在马尾,扫除马蹄的痕迹。

沈安摇摇头:“这里人迹罕至,树枝扫出的痕迹岂不是更明显?”

但临行前他还是命人去找来顾然所说的树枝,又令其中几人同乘,将所乘之马尾上绑上树枝,又将其余几匹有的绑,有的不绑,赶它们四散奔去。

是了,痕迹多了,来人光是分辨就得花点时间。倘若分开寻找,那追来的就不定有几个人了。

沈安拽紧缰绳对顾然道:“等到了朗州,换水路走,水过无痕。再行两日,就是河阳。”

顾然讷讷:这是在安抚我吗?虽然我是有点紧张,但真出事我逃起来可比你彻底多了,你还是安抚安抚自己吧。顾然爬上马,将身前人抱得更紧了。

沈安一行人不再纵马疾行,但日夜不歇。

又是一个晴天。沈安看了看天边的云,却嘱咐众人快走,说怕遇上雨。回头见顾然眼下青黑,眼底满是血丝。他们行军打仗习惯了,可顾然不过是个靠说书为生的小娘子罢了。虽然顾然是个满口谎言的,但到底……唉,黎明百姓,也是可怜。

“你坐到前头来,”沈安朝顾然伸出手,“我圈住你,不叫你跌下去,你可以小睡一会儿。”

睡?那顾然可是一点都不敢睡。但这会儿她脑子有点发懵,也怕自己一时失神跌下马,便顺从地换到了前面。沈安从两边抓住缰绳,将她圈在怀里,显得十分安全可靠。但这是幻觉,顾然警告自己。她瞪大双眼看向前方,生怕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不过小半日,果然变天了。

浓重的乌云从背后压了过来,隐隐能听见簌簌雨声。顾然窝在沈安怀里,尽可能地转动视线向后方看去,只见雨水像一盆珠帘挥洒而下,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移动过来。

沈安他们策马在前,雨幕紧追其后。

如果是平日,顾然一定觉得十分有趣,甚至会有点期待。但眼下若被大雨追上,他们前行的速度必受影响。到时候路上泥泞,留下的踪迹就该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何况几人早已疲惫不堪,再淋一场大雨,那真是够他们受的。

想着想着,雨便来了,无处可躲。

雨水从天而降,沈安将身体往前倾了倾。顾然感激他的好意,但并没有什么用,他们骑马前行,雨水迎面砸在顾然脸上,砸得她睁不开眼,只觉瞬间便浑身湿透。

忽然,沈安停下马来。

顾然耳中进了雨水,嗡嗡的。她摇了摇头,伸手抹去面上的雨水,努力分辨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形。

呵,黑衣人。

只见一群骑马的黑衣人已经围了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许是西戎人,或许是有人装作西戎人,或许是旁的什么根本想不到的人。沈安名声太大,有人想动他,理由可能连她这个说书人都想象不到。但现下姑且就当他们是西戎人吧。

周围是一片平地,西戎人从四周包围过来。顾然有些郁闷,怎么旁边不是个悬崖。

沈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转过身来抱住我。”

顾然会意,挪动身体转过去双手双腿并用死死抱住沈安。说实话,这个姿势有些微妙,可眼下已经顾不上了。沈安一手抓紧缰绳,另一只手从侧旁抽出一把剑来。

顾然将脑袋紧紧埋在他胸口,不断安慰自己:来人不多,来人不多,一定应付的了。

然后就觉飞将动了,耳边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明显不是雨水的液体喷洒过来,血腥味不住窜进鼻子。顾然心如擂鼓,已经快把她耳朵震聋。

分不清过了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沈安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可以松开了。”

顾然这才发现她还死死抱着沈安,这会儿她四肢僵硬,根本不受控制,都不知道怎么松开。

沈安在她头顶“哼哼”的笑。

顾然心里的惊怕一下子被点燃,抬头怒瞪沈安,只见他满脸血污,被大雨冲刷成血水,糊成一片。怒火瞬间被浇灭,顾然被骇得霎时松开了手。

周围都是被血水模糊了的尸体,她有点想吐。

同行的人都受了伤,只顾然一人完好无损。她站在一旁,力所能及地帮几人倒水,看他们清理伤口。陆停伤得最重,他的腹部被割开数寸有余,有人拿出针线粗粗替他缝上。顾然不敢细看。她的手抖如筛糠,不解他们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针线?

沈安手臂上也挨了一刀,当时他们挨得那么近,但顾然根本不清楚他何时受的伤。他只撕下衣袖,潦作包扎。匆匆忙忙一行人便又要上路了。

顾然换去和另一人同乘。坐在沈安身前的是陆停,他这会儿已经快昏死过去,却没人敢停下让他休息。飞将再灵巧,也是颠簸。顾然根本不敢去想陆停的伤口这时会是什么模样。早先他还一个劲劝她吃饭,想到这里,顾然心揪成一团。

好在雨已经停了。

众人来到朗州渡口时天已蒙蒙亮,顾然已经整整两夜未睡,但她并不觉困,她只想哭。

沈安雇了一艘大船,顾然得了一个房间。等陆停安置妥当,顾然就对众人说想多睡会儿,让他们第二天不用叫她,说完转身回房休息。

“顾娘子吓坏了吧,她那么爱说话,可一直到刚才都没见她开口。”有人说道。

沈安朝顾然房门望去。

也许从发现西戎人养的那只雕时,他就该找机会将顾然丢下,即便是在旷野上。

顾然在船内睡去,睁开眼又从现实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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