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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包厢,狭小而密闭,没有舞池的动感喧嚣,也没有音乐的欢快旋律,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那光线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投射而来,带着陈旧与疲惫,将两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暗淡的墙壁上。

影子随着灯光的摇曳而微微晃动,如同不安的灵魂。

于寒和风浅浅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块沉重的铅板,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包厢里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压抑。

于寒缓缓点燃了一根烟,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在黑暗中跳跃了一下,短暂地照亮了他那冷峻的面庞,随即又熄灭,重新将他隐没在黑暗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烟头的红点在黑暗中明灭不定,如同一颗孤独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烟雾袅袅升起,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模糊了他的面容,使他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

然后他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地问风浅浅:“做这个多久了。”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

风浅浅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在这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和勉强,像是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

她的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那么生硬,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她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半年了呢。”

那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羽毛,似乎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凝重的空气中。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敢首视于寒那探寻的目光,只是游离地看向别处,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她的思绪又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于寒,A 国的某高级部长,45岁的他在权力的舞台上熠熠生辉。

位高权重的他,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着国家的走向,每一次露面都备受瞩目。

丧妻己经 7 年了,那段曾经的爱情如今只化作了心底深处的一抹回忆。

岁月的长河在他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但更多的是增添了成熟与稳重的魅力。

平时不近女色的他,仿佛是一座不可攀越的冰山,让人望而却步。

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国家大事和责任担当。

喜欢历史和旅游,这两个爱好就像他内心深处的避风港。

在历史的长河中,他探寻着古人的智慧和兴衰;在旅途中,他感受着世界的广阔与多样。

这些信息,就像课本一样深深的印在风浅浅的脑子里。

她能熟练地背诵出关于于寒的每一个细节,仿佛那是她必须牢记的功课。

然而,此刻面对面坐着,这些生硬的文字却无法完全描绘出眼前这个真实而复杂的男人。

而当风浅浅刚过了二八芳华,恰似那枝头初绽的娇蕊,鲜嫩而充满朝气。

无痕组织的目光敏锐如鹰隼,很快便捕捉到了这个女孩身上与众不同的光芒。

她的天赋犹如隐匿在暗夜中的明珠,熠熠生辉,令人无法忽视。

而那容貌,竟有三分像极了于寒故去的爱妻。

那相似的眉眼,那相仿的神韵,仿佛是命运刻意的安排。

风浅浅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蹙眉,都像是一把无形的钥匙,似乎能悄然开启于寒那扇紧闭的心门。

无痕在她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看到了渗透于寒的绝佳契机。

于寒眯起双眸,凝视着面前沉默不语的风浅浅,手中夹着的烟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轻轻弹了弹烟灰,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寂静:“为什么做这个?”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探究,仿佛想要透过风浅浅的沉默,看穿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着她的沉默而凝固,只有于寒手中那袅袅升起的烟雾,还在缓缓地变幻着形状。

不一会儿,风浅浅那精致的面容上,又重新挂上了她招牌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完美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她轻轻耸了耸肩,语调轻松地说道:“我是孤儿,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可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无奈与自嘲。

那笑容在此时显得愈发刺眼,仿佛是她用来掩饰内心苦楚的最后一道防线。

于寒望着她,手中的烟缓缓燃烧,烟雾缭绕中,他试图从她看似无所谓的神情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脆弱。

借着些许酒意,风浅浅如一朵摇曳的罂粟花,慢慢地向着于寒靠近。

她的脚步虚浮,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却无端地多出了三分妖媚,似能勾人心魄。

“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又藏着几缕撩拨。

于寒的面色瞬间一凛,仿佛被寒冰冻住。

他的手指用力一掐,将那还冒着火星的烟蒂熄灭,动作干脆而决绝。

“我不可能每次都在。”

他的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寒风,毫无温度。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那高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决然地走出了包厢。

风浅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那短暂的炽热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片暗淡。

包厢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那残留的烟雾,还在悠悠地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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