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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世钰开口之际,听见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叶一霖佯装怒道,“我说李将军,小爷这么大一个活人你是看不见吗?”

男子听见此话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反倒是语气中带了点试探,“原来是叶世子,不知叶世子为何会与长公主一道?”

叶一霖蹙了蹙眉,这李世钰可是沈庭的左膀右臂,狗腿子什么的最烦人了。

“半路遇见了,李将军可有什么意见?”

“臣不敢,望世子恕罪。”

沈昭身穿一袭素雅的白裙,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把团扇,慢慢悠悠地扇了两下,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殿下,那我们何时启程?”

她轻飘飘地扫了李世钰一眼,挑了挑眉,轻启唇,“先在此处歇下,明日启程。”

随后留下一句“青竹,送客。”

转身进了里屋。

“李将军,叶世子,请吧。”

李世钰恐有变数,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叶一霖强行打断,“赶了许久的路,殿下也该好好休息一番,臣等告辞。”

话落,他扯着身旁人的胳膊,将人带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李世钰挣开他的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二楼走廊没人经过,一楼的交谈声及时不时的有些吵闹声传到这里。

“世子殿下可要当心,别走错了路。”

面前人闻言抬起了头,二人目光相遇。

叶一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阴阳怪气道,“当然比不得李将军,毕竟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啊。”

李世钰定定的看着他,眸中夹杂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李某言尽于此,望世子殿下好自为之。”

说罢,转身离去。

叶一霖看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心想等着沈庭完蛋了,到时候落在我手里,看你还怎么跟小爷狂。

次日清晨,众人启程赶往京城,沈昭坐在马车里,心下盘算着,喃喃道,“李世钰…”李世钰此人出身寒微,现在的将军之名也是靠自己在战场厮杀得来的,不过此人倒是认死理,他所效忠的是永远会是南诏的帝王。

她掀起帘子,看向前面在马上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而后放下了帘子。

长年厮杀,李世钰自然有着一定的敏锐度,也感受到了刚刚那道目光,他微微抿唇,这传闻中的长公主,恐怕是个不简单的。

路途不长,很快他们便赶到了京城。

马车停在公主府外,沈昭刚想下车,李世钰快步走到车旁,“公主,陛下许久未见殿下,想邀您进宫叙叙旧。”

她心下冷笑,面上却是情绪不显,漫不经心地垂眸,嗓音清冷又淡漠。

“本宫累了,今日便算了吧。”

“可……”李世钰急忙抬头,刚对上沈昭的双眼便噤了声。

他认命般闭了闭眼,额头不禁出了一层细汗。

“是,微臣告退。”

叶一霖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或许,他选择的这条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是夜,沈昭在书房中坐着,烛火倒映在她的眼眸,忽明忽暗。

“殿下,这是这些年的关于府内的账单。”

青竹将手中之物呈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沈昭将面前的账单都放在一旁,摊开手掌,掌中赫然是一份纸条。

“摄政王被召回,不日将抵达京城,万望一切小心。”

她若有所思,而后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意,带着嘲讽。

让他们互相牵制?

沈庭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啊。

不过谢昀这个人……倒是需要她提防着一些。

看着桌上的烛火,她将信纸点燃,信纸燃尽,沈昭的思绪不禁飘远了。

她从小学的不仅仅是琴棋书画,还有帝王之道,权谋之术。

“母后,我为什么要学这些啊?”

小时候的沈昭仰着头看向她的母亲,眼中带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

“昭昭乖,这些东西男子能学,你也可以。”

皇后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带着狠辣,她费尽心思当上了皇后,可不是为了成全旁人的。

她不禁冷笑,那些人以为她没了生育能力就没办法了是吗?

这江山她岂能让那些庶子给夺走。

既然庶子都能争,她的女儿为何不能?

那时候的沈昭不懂这些,只知道遵循她的教导。

而她的父皇即使是知道她母后的用意也并未多说,看似是对她母后情根深种,恣意纵容,实则是他一开始就笃定了沈昭学不出什么名堂来,他并不认为一个女子的智谋能胜过一群男子。

可事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沈昭所展现出的智谋超乎他的想象,更是众人所不及。

再后来,母后病逝,父皇驾崩,随之新帝继位,大赦天下。

回过神来,沈昭眯了眯狭长凤眸,虽对父皇让沈庭继位的这个决定有些意见但她也没有反对,只不过两年前她意外得知了一件事……许久,沈昭拿起笔,写下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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