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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丹霄沈枭垚顾千俞最新章节列表

猛喝半瓶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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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枭垚再次笑了,周羡好看着她愉悦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觉得在这个笑容里,这个沈姑娘的目光很吓人。沈枭垚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这话是谁说的?”周羡好却是不敢说了,她这个年纪,已经知道了女子不能犯口舌,这是七出之条。她不说话,沈枭垚自然不会为难她。日头正好,冬日的日光照的院内树枝的枝头泛着莹白,沈枭垚盯着那枝头冷笑了下。见她起身要走,周羡好才喏喏道:“御都的贵女都不喜欢她,我不知道为什么。”沈枭垚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喜欢她。”周羡好往前走了两步,她想否认,但是沈枭垚径直走了,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青雀倒是说得还算委婉了,这御都城的贵女何止不喜欢她。沈枭垚在辅国公府住了三日,到了第四日,徐家的二小姐请她过去看相。福山县主跟徐贵妃走得近...

主角:沈枭垚顾千俞   更新:2025-01-23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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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枭垚顾千俞的其他类型小说《上丹霄沈枭垚顾千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猛喝半瓶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枭垚再次笑了,周羡好看着她愉悦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觉得在这个笑容里,这个沈姑娘的目光很吓人。沈枭垚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这话是谁说的?”周羡好却是不敢说了,她这个年纪,已经知道了女子不能犯口舌,这是七出之条。她不说话,沈枭垚自然不会为难她。日头正好,冬日的日光照的院内树枝的枝头泛着莹白,沈枭垚盯着那枝头冷笑了下。见她起身要走,周羡好才喏喏道:“御都的贵女都不喜欢她,我不知道为什么。”沈枭垚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喜欢她。”周羡好往前走了两步,她想否认,但是沈枭垚径直走了,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青雀倒是说得还算委婉了,这御都城的贵女何止不喜欢她。沈枭垚在辅国公府住了三日,到了第四日,徐家的二小姐请她过去看相。福山县主跟徐贵妃走得近...

《上丹霄沈枭垚顾千俞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沈枭垚再次笑了,周羡好看着她愉悦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觉得在这个笑容里,这个沈姑娘的目光很吓人。
沈枭垚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这话是谁说的?”
周羡好却是不敢说了,她这个年纪,已经知道了女子不能犯口舌,这是七出之条。
她不说话,沈枭垚自然不会为难她。
日头正好,冬日的日光照的院内树枝的枝头泛着莹白,沈枭垚盯着那枝头冷笑了下。
见她起身要走,周羡好才喏喏道:“御都的贵女都不喜欢她,我不知道为什么。”
沈枭垚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喜欢她。”
周羡好往前走了两步,她想否认,但是沈枭垚径直走了,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青雀倒是说得还算委婉了,这御都城的贵女何止不喜欢她。
沈枭垚在辅国公府住了三日,到了第四日,徐家的二小姐请她过去看相。
福山县主跟徐贵妃走得近这事在御都城里不算秘密,大家都觉得是因为徐家当初给她举荐了个天师的原因,觉得只是女眷间的往来与朝堂无关。
福山县主得了沈枭垚这么个厉害的‘女相师’自然会跟徐夫人显摆一番,况且沈枭垚刚在当铺和秀方街那边看过相,口碑不错,徐家有人来请再正常不过。
董大娘子过来送的帖子,笑吟吟道:“徐家也是顶贵的人家,姑娘莫担心,县主还给您安排了两个侍女跟着,后日到那儿给徐二小姐面一面相就回来了,若是徐家留饭,也是面上有光的事情!”
见沈枭垚面色虽温和但是不说话,又道:“姑娘怕是还不知道吧,这个徐家便是宫里徐贵妃的娘家,徐贵妃可是雍王殿下的母亲。”
董大娘子跟沈枭垚相处了几日,她早已经看出来了,这位看着温和的沈姑娘就是单纯的面上爱带点笑,她不乐意的时候就会不说话,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傲慢,不似御都城贵女的那种傲慢,是上位者的傲慢,似乎在说‘你接着说,说到我满意为止’。
这个节骨眼上董大娘子不敢得罪她,正想着再劝劝,坐在面前的美人再次弯唇一笑道:“劳烦你了,还要多谢县主抬举,什么时候去徐家?”
董大娘子松了口气道:“姑娘大气,我去回了县主,恐怕明日一早徐家就会派人来请。”
沈枭垚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董大娘子自然不会等着沈枭垚给她打赏,但是她依旧没走。
沈枭垚自然知道她还有话说,伺候沈枭垚的小丫头端了茶盏过来,沈枭垚这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董大娘子坐吧,我才是外人,大娘子不必拘谨。”
董大娘子做了几十年奴婢,能一直做福山县主的心腹就是谨慎,这沈姑娘还没得县主看重时她跟沈姑娘平起平坐,沈姑娘得了县主看重,那就是福山县主的贵客。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县主年轻,这辅国公府里的老夫人还在,老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平日里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爱求个签筒或者去庙里求些神药,听说姑娘既会面相又通医术,听着便得她的心,叫县主请姑娘过去见见。”
沈枭垚知道她说的是福山县主的婆婆,前世她自然见过这位周老夫人,周老夫人重男轻女,这种重男轻女已经到了不管谁家的孩子,她都会对男儿和气些,在她眼里,给辅国公生过了两个女儿的福山县主若不是出身好,早就该被弃下堂。
不过周太夫人前世对沈枭垚还算和颜悦色,因为沈枭垚在关键时刻代替弟弟去送死了,她说做女孩儿就该是汝阳公主这样,为家里的哥儿们做些事情,这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且辅国公府所有的女眷都要读女则与女诫。
因此福山县主跟这个婆婆的关系并不好。
周老夫人的言论在前世的沈枭垚心里简直就是故意恶心她,她没在大庭广众下戏弄这老太太都算是周家祖上积德。
前世的她没那么做,只是因为实在不把周老夫人放在眼里。
董大娘子带着沈枭垚过去时,周老夫人的厅堂里坐了不少人,福山县主和她的两个弟媳,还有几个似乎是旁系的婶子什么的,周羡好靠在福山县主身边。
周老夫人才五十多岁的年纪,身子康健,精神很足,再加上保养的好,看着脸上也没什么皱纹,且她今日穿了身葱黄色暗花对襟长袄,年轻明亮,跟‘老’这个字一点不搭边。
沈枭垚走到厅中给她行礼:“草民沈氏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
周老夫人一直盯着她,等她行完礼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清她的长相后有些挑剔地对一旁的侍女抬了抬手,示意赐座。
似乎对她从哪来的,叫什么都不感兴趣,直接道:“沈氏,听福山说你懂看相。”
沈枭垚面带谦虚:“略知皮毛,县主抬举了。”
周老夫人抬了抬下巴,冲坐在福山县主下手的女子道:“锦瑟,叫沈姑娘给你看看。”
坐在福山县主身边的女子十分年轻,杏眼桃腮,樱桃小口,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海棠红的妆花缎长裙,听见周老夫人的话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刚要开口,福山县主就冷着脸道:“母亲不是说是自己有话要问沈姑娘,沈姑娘每月只看两人,已答应给母亲和徐二小姐看,乔姨娘想看等下个月吧。”
沈枭垚倒是突然想起此人是谁了,周老夫人的表外甥女,因为福山县主一直没生出儿子,便由周老夫人指给辅国公做贵妾了。
前世福山县主发疯也有她一部分原因,沈枭垚抬头去看乔锦瑟,她面容娇媚,见福山县主说完便道:“县主不必动气,老夫人是想请沈姑娘帮我看看子嗣的事情。”
福山县主脸色依旧冷硬:“那也不行。”
“你说什么就什么,这个家由你做主算了!”周老夫人不耐烦的看向福山县主,见她要开口,打断她道:“我这把年纪了看相折福,你见过那么多大师连这都不知道吗,我叫沈姑娘来就是给锦瑟看的,谁叫你生不出儿子。”
这话说的刻薄至极了,一点也不像个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
沈枭垚根本不必去看福山县主的脸色有多难看,她一直看着乔锦瑟娇羞得意的脸,勾唇笑了笑。

前世的沈枭垚是十七岁回到御都的。
现在她依旧在十七岁时回到了御都。
今生御都寻找她的消息比前世早了两年传到了西亳,青雀才代替她做了两年的公主。
沈枭垚原本的计划是到了御都之后想办法搭上顾千俞这条线,让顾千俞带她去渑池。
可现在她已经在顾千俞面前露过脸了,况且她突然发现顾千俞好像也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她只能再想别的办法进宫。
庆阳大街是御都最繁华的街道,南通内城城门,北通皇城。
沈枭垚便在庆阳大街寻了一个最普通的客栈住下了。
御都的消息比鹿城快,也比鹿城详细。
差不多三个月前,杨皇后生辰,汝阳公主送了一顶珍珠和金银制成的花冠,那花冠十分精致,上有金丝制成的振翅蝴蝶,还有珍珠组合成的花朵,两鬓的赤金流苏大气精美,整个发冠香气四溢。
杨皇后十分喜欢,时常佩戴那顶花冠,甚至为了搭配花冠还专门做了一套华服。
可是二十多天之后她就病倒了,发热,呼吸困难,整个人都倦倦的,太医都说她是感了风寒,好好用药就会痊愈。
可是一连四五日,汤药顿顿不落,她却病得越来越重,到第七天的时候几乎虚弱得下不来床。
杨家不放心皇后的身体,便举荐一位药僧进宫给皇后看病。
那僧人进宫后查验皇后的用物发现那花冠的香气有毒,最后拆开发冠,发现里面拆出了死人的头发,还有那香气也是使人慢慢衰败的毒。
花冠不是宫中的司珍局所出,是汝阳公主亲手制的。
更可怕的是,杨皇后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在药僧来的前一天就已经见红了,孩子没有保住。
谋害皇后和皇嗣是重罪,即便汝阳公主是嫡长女也不能幸免。
他们说她是担心杨皇后产下皇子会跟太子争夺储君之位,因此之用巫蛊之术谋害皇嗣。
可事实是宫中皇子众多,除了太子还有皇二子安王,皇三子楚王以及皇四子雍王。
即便杨皇后生出儿子,太子也比这孩子大了十七岁。
杨皇后不是个争权夺利的人,反而是个性格单纯直白的大家闺秀。
沈枭垚从来没有把杨皇后放在眼中过。
就算在前世,她最后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也是徐贵妃和雍王。
况且青雀不会伤害杨皇后,太子和顾千俞应当也知道她不会那么做,且青雀虽会些巫蛊之术却不懂辨香,发冠里藏死人的头发也算不得巫术,她没有这么做的任何理由。
在沈枭垚打听来的消息里,太子并没有为汝阳公主求情。
前世她曾一直以为,她和太子的关系恶劣是因为她自己。
已经进了腊月,御都城里十分热闹,到处都是过年的氛围。
沈枭垚给养母沈九娘寄了快信,说自己有些私事处理,晚几日回西亳,叫她不要担心。
御都落雪时,辅国公府的董大娘子终于给自家主子福山县主找到了一位本事大的女相师。
这位姑娘自鹿城寻亲而来,因盘缠不足私下接一些看相之事,董大娘子已经打听了,当铺万宝轩的老板娘、还有秀方街最有名的媒婆都找她看过相,两人对这位女相师赞不绝口,说她本事极大,不仅看卦,对符咒驱邪之事也十分精通,又说她每月只替两人看卦相。
董大娘子原本有些犹豫,想亲自看看这位女相师再说,谁知托万宝轩递了话后人家拒绝了。
董大娘子跟了福山县主二十多年了,不说整个御都城,就是整个庆阳大街的商户,谁见了她不称呼一声董大嫂子。
她直接以辅国公府的名义提出拜访这位女相师才见到人。
但是若是引荐给县主她还是想先确认一下对方的本事,这位女相士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意图,只柔声道:“夫人十五岁走上‘金’,二十一岁时见了血光之灾。”
说完这两句便闭口不言,她蒙着面,董大娘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心里却激动不已。
福山县主是大长公主的独女,她算是长公主府的家生子,只不过爹娘都是粗使的,爹还有些小赌瘾,家里在外头欠了些账。
她十二岁时因为为人机灵被选到府里的嫡女福山县主身边做婢女,一开始只是个三等丫头,十五岁时县主的一个婢女得了病被打发出去了,她顶了二等的缺,半年就当了一等侍女。
家里的赌债的确是在她当了一等婢女之后还清的,做了一等婢女就要佩戴金饰,这是主子的体面。
这样说来,她的确是在十五岁走上了‘金’。
但是血光之灾她是没有的,她一开始下意识就要反驳,忽地想起二十一岁那年她小产过一次。
当时是她已经生过一个儿子后又怀了,她那些时日没注意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雨天回家摔了一跤流产了才发现,她怕县主知道了觉得她晦气不再让她伺候,硬生生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和她的丈夫董大管事。
经过此事,董大娘子一回府便向福山郡主说起了此事,只隐去自己小产一事没说。
福山县主沉迷的并不是卜卦,而是别的,这件事沈枭垚前世便知道。
福山县主是先大长公主的独女,当今皇帝的表妹,也是沈枭垚的表姑姑。
十六岁便嫁给了现在的辅国公,今年才不过二十九岁。
辅国公是一等爵,府邸距离皇城也十分近。
前世的沈枭垚只来过辅国公府一次,而且最后不欢而散。
董大娘子亲自将她带到了福山县主的院子,内院的婢女们少见陌生的独身女子,显然沈枭垚的打扮又不像御都城中的贵女,因此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好奇。
穿过假山堆叠的庭院,又走过挂满了六角宫灯的长廊才到福山县主用来待客的内厅。
董大娘子笑着道:“沈姑娘稍坐,我家主子稍候就来。”
沈枭垚对她略点了点头。
福山县主刚才便已经看到了董大娘子带进来的人,她第一次见如此年轻的女相师,看着才十几岁,一身雪青色织锦羽缎斗篷,下摆露出霜色飞鸟描花暗纹长裙,面上覆着面纱,看穿着打扮倒像个贵族小姐。
只是她这样一身打扮,却梳了男子发髻,只留下两鬓边的一缕,长长地垂在胸前。
福山县主不将她往卜卦看相上联想,只会觉得这女子打扮少见,但却好看,如今联想到她的身份,又觉得她行止间倒还颇有些仙风道骨。

屋里死寂了片刻,接着悉悉索索响起了一点稻草的声音。
沈枭垚听见了两声轻轻的脚步声,接着里面的声音哆哆嗦嗦道:“什么?你...你叫我什么?”
沈枭垚轻轻敲了敲门,几乎强忍鼻尖的酸意:“你先把门打开。”
里面的脚步声清晰了很多,接着传来拔门栓的声音。
门打开的一瞬间风也吹了进去。
今生十七岁的青雀闯进她的眼帘。
浓重的夜色里,青雀面色苍白,瘦弱不堪,身上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小袄,发髻松散,头上一点装饰也没有。
沈枭垚甚至不敢举起手里的灯笼去细细看她,而青雀也像是做梦一样,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人。
似乎以为在做梦,又去看烛火里沈枭垚的影子。
倒是沈枭垚先反应过来,她上前一步抓住青雀的手。
彻骨的冷,像是抓住了一块冰。
青雀从前生得十分娇美,两颊丰盈,圆眸潋滟,樱桃小口,语笑若嫣然,有时还有些调皮和可爱,可现在她瘦得像一根竹。
她瑟瑟发抖,又似被寒风吹得无法站立的劲草。
“鹏鸟....真的是鹏鸟?”
眼泪瞬间从她眼眶中溢出,她无法克制住的抖,却抽出手紧紧拥抱住沈枭垚。
沈枭垚抱住她的一瞬间,猛地推着她往前走了一步,直接迈过门槛进了屋。
青雀还卡在喉间的哽咽瞬间咽了下去,被她这一动作弄得呆住。
进了屋,沈枭垚才道:“别哭,是我,是鹏鸟。”
青雀也总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紧紧捏了捏沈枭垚,似乎在确认这不是她在做梦,又松开沈枭垚,两只手抓住沈枭垚的手紧张地左右观察:“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的宫?”
时间有限,沈枭垚将灯笼放在地上,把自己身上的兔皮披风接下来给青雀披上。
“我去鹿城时听到了你的消息便来了御都,你别担心,娘不知道,我现在住在辅国公府,今天是假装辅国公府的人才能来看你的。”
青雀一直在掉眼泪,听她说完才道:“鹏鸟,对不起,我毁了你的声誉。”
沈枭垚伸手在她眼下拭了一把:“没事,这不重要,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扶着青雀走到屋里稍微避风的地方,才就着灯笼微弱的光看见这屋里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一只条凳,其余什么都没有,而青雀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堆干草。
倒是有一条崭新的被子,想来应该是荣安伯府刚拿来的。
青雀刚到御都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相信她是真的苏兰惜,因为她跟皇帝先皇后以及苏珏都不怎么像。
西亳的边上就是大启的宛州,御都派了人去宛州与西亳的交界打听,她的确是从那里回来的。
她也的的确确记得曾经秦王府的很多事情,甚至记得那夜她是怎么代替苏珏逃走的。
后来皇帝认了她,她做了公主,荣华富贵,爵位荣耀,这两年她确实风光无限。
不过她在御都却没有什么好朋友,太子和几位皇子对她的态度差不多,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唯一对她很好带着她到处玩的就是顾千俞。
可是顾千俞是男子,他并不是总待在御都,尤其是今年,皇帝给他安排了职位,他时常月余不在御都。
青雀与杨皇后关系还不错,这个嫡母端庄大方,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
唯一与她不对付的就是徐贵妃,可是徐贵妃不喜欢她,仅仅是因为她是太子的亲姐姐,只是不喜欢,还没到要害她的地步啊,况且害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她想了想又道:“徐贵妃还曾让徐家一个旁系的男子来讨好接近我。”
不过最后这人被顾千俞打发了,青雀说到这里时眼中有一点无法掩饰的甜蜜。
沈枭垚想起顾千俞要求屠客栈的一幕,又看着眼前的青雀心里有些发紧。
杨皇后生病前顾千俞受皇帝的命令去中州督查,因着杨皇后快要生辰,青雀便整日跑出来逛银楼当铺,她想找些好东西给杨皇后祝贺生辰。
后来在一家银楼里她看见制首饰的师傅在画图,灵机一动便想着自己制作一顶花冠送给杨皇后。
她是自己画的图纸,涂涂改改画了七八日,宫中的东西都过杨皇后的手,她觉得那不是惊喜,于是拿到宫外的银楼定制。
宝石和黄金都是之前皇帝赏赐的,那花冠光是制造就三个师傅花费了十日的功夫才做成。
中间她去过两趟,材料全都一一翻看过,后来那东西交到她手上后她也自己检查了。
再后来杨皇后重病滑胎,药僧检查出来那东西有问题后,大理寺当天就捉拿了银楼里所有的人,那三个师傅一开始咬死了说不知道花冠里材料为何有问题。
一番拷打后他们三个开始互相指认,直到最后拿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分别指认是公主让他们这么做的。
太子在一开始的时候的确为她求过情,可等到三个师傅指认后便闭口不言了,顾千俞不在御都,没有一个人听她说话。
青雀说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鹏鸟...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要杀皇后,也没有要害她的孩子....况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沈枭垚用袖子轻轻给她擦脸:“我相信不是你,我会解决这件事的,别怕。”
她又道:“宫里的人知道你会巫术会制毒吗?”
青雀摇了摇头,忙道:“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便是千俞哥哥也不知道。”
沈枭垚想了想道:“你确定?”
青雀重重点了点头。
青雀是土生土长的西亳女子,西亳人烟稀少,她在西亳一辈子见到的人都没沈枭垚小时候秦王府的侍从多,人少的地方也没有纷争,因此青雀十分单纯。
可她自幼学习辨毒,学习养蛊虫,虽然心性单纯,但却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因此沈九娘和沈枭垚才同意她来御都,却万万没想到才仅仅两年她就陷入这等境地。
沈枭垚松开她的手,走到门口将福山县主带过来的吃食拿进来放在桌上,又从袖子中掏出一包碎银子放在她手里。
“我会打点这边的太监宫女照顾你,你再等等,等我救你出去我们便回西亳去。”

沈枭垚从渑池出来时已经亥时了,宫墙在月光下的影子像是要吞吃人的兽。
青雀没有告诉过御都里的任何人她的本事,可是这些人竟然想出了瞒过她的法子。
用了她无法识别的香气,甚至死人的头发竟是染成白色混淆在穿珍珠的丝线里的!
沈枭垚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大的巧合,这个陷害青雀的人一定知道青雀的本事。
她进宫时心头沉甸甸的,现在见了青雀无恙,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只要能想法子帮青雀洗脱罪名,她们就重新回到西亳去,不再管御都的风起云涌。
她正想着,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这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清楚异常。
像是八百里加急的战况!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等再抬头,骑马的人已经到了跟前。
两个驾马的人,领头的年轻男子身形高大,一身火红的窄袖蟒袍,袖口处的祥云金线在月光下明明灭灭,沈枭垚抬眸看去,对方已经勒着缰绳停在了她的面前,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枭垚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能看清他五官出色的面庞,浓眉微皱,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眼尾下一颗小小的朱砂痣鲜艳夺目。
那颗朱砂痣沈枭垚再熟悉不过,无数次,无数个夜里,她将脸枕在他的肩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挲那颗痣。
秦渊是好看的,无论沈枭垚再见他多少面,她都无法否认,秦渊在她眼里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引路的侍卫抱拳行礼道:“参见神武侯!”
沈枭垚跟着他弯腰行礼。
秦渊却似没有听见,沈枭垚只听见他声音微哑,“你是何人?”
她垂下头并不去看秦渊:“草民奉福山县主令,来探望汝阳...苏兰惜。”
秦渊依旧像是没有听见,声音变得有些冷,再次道:“你是何人?”
聋子。
沈枭垚收紧犬齿,要不是觉得荒唐,她都怀疑秦渊是识得她的。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前世早已如同黄粱一梦,重来一世她柔声道:“草民沈枭垚。”
秦渊这下听清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动静,沈枭垚不敢抬头,她感觉只是过了几息,又感觉起码过了半柱香,秦渊终于重新驾马过去了。
她没有回头去看秦渊,而是由侍卫带着继续往前走,刚走了两步,侍卫有些好奇地回头看了沈枭垚一眼道:“姑娘见过神武侯?”
沈枭垚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她还记得前世她和秦渊是怎么认识的。
秦渊出身文官家族,祖父曾是文华殿大学士,父亲秦衡岳任正二品的桓仁巡抚,可他却自小便爱舞刀弄枪,因着秦阁老和秦衡岳不同意他从武,他十二岁时与父亲约法三章,只要他能在十五岁考中秀才,便答应他进禁军营。
秦阁老并不觉得他不喜欢读书的性子能考上秀才,便同意的了和他的约定。
十六岁他高中举人,十七岁又中进士,终于如愿进入禁军,可身在御都,秦阁老为了让他放弃从武便利用人脉打压他,原以为他吃点苦头就会放弃,谁知他一怒之下上了战场。
便又以为他在战场上吃点苦头就会回到御都,可十九岁他因打鞑子一战成名,皇帝赐封他为四品的左军将军。
同年他平叛有功赐封神武侯,因出身勋贵,二十岁便被皇帝从战场上召回,任幽州牧。
整个大启再没有比他更厉害更年轻的侯爷。
二十岁的神武侯兼幽州牧,武能安邦定国,文能吟诗作对。
前世沈枭垚到御都时秦渊也才二十一岁,正是当前的年纪。
她人还没进御都便已经听说过神武侯的美名。
于是在东宫的院子里,十七岁的苏兰溪自墙上一跃而下落在前世的秦渊面前,她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腼腆地笑了笑点头便要走。
却因掉落了从书房中偷拿的罗盘被秦渊叫住,秦渊教她如何使用罗盘。
道别时,秦渊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想了想故意道:“你把手伸出来。”
于是,她在秦渊的掌心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兰惜,我是苏兰惜。”
他笑了笑,自然知道了这是汝阳公主苏兰惜,却没说自己的名字。
前世的沈枭垚自然也不会问,对她来说问了就输了。
御都就那么大,皇城还那么小,就算她不主动,秦渊也还会再遇到她。
后来没过几日,隐阳河上,顾千俞一掷千金为汝阳公主放了一夜的烟花,汝阳公主却在烟花放了一半时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在河岸上看杂耍,耍杂技的猴子骨瘦如柴,脚上带着铁链子,踩在细细的木桩上做出各种引人发笑的动作,杂耍人收到围观者的赏钱便会从一旁的小筐里拿出半个馒头丢给猴子。
秦渊走到她跟前时,她一脚踢翻了杂耍人放在一旁的馒头筐,馒头滚了一地,猴子红着眼睛捡了两个往嘴里塞。
杂耍人一时不知道是该去捡馒头还是该去打猴子。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她也忍不住笑,杂耍人气愤地扬起鞭子甩在她面前的地上,高声道:“踢坏了我的东西!赔钱!”
鞭子几乎贴着她的面门落在地上,她没躲,杂耍人再次甩鞭子时被秦渊一把抓住。
他们的相识是她有备而来,蓄谋已久的,是她从一开始就想要利用他的。
秦渊不知道,也不会再知道。
沈枭垚从宫里出来时辅国公府的马车还在外面等她。
董大娘子有些疲倦地靠在车里道:“姑娘可见到人了?”
沈枭垚点了点头,笑了笑道:“见到了,如县主所说一致,只是劳烦董娘子你了。”
回去的路上她假装无意问起:“县主四处找修习旁门左道之人,她之前有问过汝阳公主吗?”
董大娘子犹豫了一下:“问过,只是...一是这位公主与顾家走得近,县主怕...外人知晓;二是,她连朱砂都分不清也不认识驱邪符,县主便不对她上心了。”
“你怎么知道她认不出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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