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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侧室躺平后,王爷每天替我宅斗叶清暻王最新章节

七桉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清左手边坐着曹氏,对方看起来胃口也不佳,只略略吃了些青菜便停了筷。“叶妹妹胃口真不错。”看着叶清吃完一个四喜丸子,她笑道。叶清不好意思地擦拭着嘴角,腼腆笑着,“妾身胃口一向不坏,是以平日里吃得有些多。”“能吃是福。”曹氏温和笑道,“我瞧这一道酸辣鸡丝儿很是开胃爽口,妹妹尝尝?”叶清看了一眼,颔首过后夹了一筷子,刚入口就蹙了蹙眉,表情艰难咽了下去。“这鸡丝儿太酸了,妾身不喜食酸,倒是享用不了这道美食了。”她满眼遗憾。曹氏闻言笑意晦暗,“无妨,那妹妹再用些其他吃食,看着妹妹吃,我倒觉得腹中也饿了起来。”叶清不好意思笑笑,就此止了话腔。用完晚膳,众人又聚在一起赏月,等着王爷王妃回来。朝两位主子恭贺了佳节喜庆后方才各回各院。这一夜,王爷依...

主角:叶清暻王   更新:2025-01-15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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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暻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摆烂侧室躺平后,王爷每天替我宅斗叶清暻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七桉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清左手边坐着曹氏,对方看起来胃口也不佳,只略略吃了些青菜便停了筷。“叶妹妹胃口真不错。”看着叶清吃完一个四喜丸子,她笑道。叶清不好意思地擦拭着嘴角,腼腆笑着,“妾身胃口一向不坏,是以平日里吃得有些多。”“能吃是福。”曹氏温和笑道,“我瞧这一道酸辣鸡丝儿很是开胃爽口,妹妹尝尝?”叶清看了一眼,颔首过后夹了一筷子,刚入口就蹙了蹙眉,表情艰难咽了下去。“这鸡丝儿太酸了,妾身不喜食酸,倒是享用不了这道美食了。”她满眼遗憾。曹氏闻言笑意晦暗,“无妨,那妹妹再用些其他吃食,看着妹妹吃,我倒觉得腹中也饿了起来。”叶清不好意思笑笑,就此止了话腔。用完晚膳,众人又聚在一起赏月,等着王爷王妃回来。朝两位主子恭贺了佳节喜庆后方才各回各院。这一夜,王爷依...

《摆烂侧室躺平后,王爷每天替我宅斗叶清暻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叶清左手边坐着曹氏,对方看起来胃口也不佳,只略略吃了些青菜便停了筷。

“叶妹妹胃口真不错。”

看着叶清吃完一个四喜丸子,她笑道。

叶清不好意思地擦拭着嘴角,腼腆笑着,“妾身胃口一向不坏,是以平日里吃得有些多。”

“能吃是福。”

曹氏温和笑道,“我瞧这一道酸辣鸡丝儿很是开胃爽口,妹妹尝尝?”

叶清看了一眼,颔首过后夹了一筷子,刚入口就蹙了蹙眉,表情艰难咽了下去。

“这鸡丝儿太酸了,妾身不喜食酸,倒是享用不了这道美食了。”

她满眼遗憾。

曹氏闻言笑意晦暗,“无妨,那妹妹再用些其他吃食,看着妹妹吃,我倒觉得腹中也饿了起来。”

叶清不好意思笑笑,就此止了话腔。

用完晚膳,众人又聚在一起赏月,等着王爷王妃回来。

朝两位主子恭贺了佳节喜庆后方才各回各院。

这一夜,王爷依照规矩,歇在了王妃的正院。

第二日,苏氏早早起身给男人穿戴好,目光缱绻目送着男人离去。

“嬷嬷,你说王爷是不是嫌弃我了?”

苏氏表情愁苦,她看着铜镜中眼角已然带着一丝细纹的面容,眼底划过惆怅。

她老了。

与后院那群鲜花一般的侍妾不能比了。

这些时日王爷来她的院子,两人却什么都没有做。

苏氏只敢隔着被子看着心爱的男人,小心翼翼将脑袋凑过去,抵在男人肩膀处。

她爱极了这个男人,可她也知道,王爷不会爱上她。

可王爷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这让她心里平衡了许多。

只要她还是王妃,与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就够了。

“高氏那边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高庶妃这段时间气性很大,经常责骂下人,情绪波动太大,时常宣府医过去。”

“奴婢问过了,若是高庶妃能安定下性子好好养胎,说不准能生下来,可若是再任由性子胡闹,这胎自然也就不会好了。”

苏氏闻言轻笑一声,“你瞧瞧,有些人便是白得了福气也不会把握,蠢笨至极。”

高氏性子泼辣,本就不得王爷喜欢。

王爷爱念旧情,就算不喜欢高氏,也必然会给高氏一份皇孙母亲的体面。

可惜了。

王爷最厌恶不能照顾好孩子的女人。

“告诉高氏,屋里的东西都是有份例的,她再摔了,明个儿就得自己掏钱补办了。”

“是。”

高氏的含云阁。

又忍不住砸了一批瓷器的高氏听到王妃派人传的话,一张脸红了又白。

她忍着怒意送走了人,转头又砸了一个,“该死!

该死!

我怀了皇孙,砸些不要紧的瓷器怎么了?!”

她们各个都不盼着自己好,那自己就偏要生下皇孙来!

正这么想着,高氏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那痛感直逼头皮,痛得她惊呼一声,捂着肚子佝偻起身子来。

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却被主子用尖锐的指甲戳进皮肉。

“你去,叫府医来!

快去!”

还不等丫鬟去,高氏又改变了主意,“不行,你不能去,她们都在看我笑话,若我再叫府医,岂不是当真成了府里的笑话?!

不行,你不许去!

扶我上床休息。”

“是......”丫鬟只好转身回来,扶着高氏走到床边。

“王爷呢?

王爷可回府了?”

高氏握紧丫鬟的手,丫鬟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表露出来,“王爷一刻前回了府。”

“你去请王爷过来,王爷只是恼我性子差,一定不会不理会皇孙的,我总感觉我这次怀孕怀得艰难,说不定是有什么歹人作祟!”

高氏勉强平复了心情,叮嘱丫鬟一定要见到王爷,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只是肚子绞痛还在持续,叫她睡也睡不好。

含云院往前院派了人,这事儿一转眼就传遍了后院每个角落。

只是王爷以高庶妃正在禁足为由,并没有去见含云院。

叶清得知的时候,正在跟春迎一起学绣荷包。

进喜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说出消息,叶清蹙眉,思绪逐渐拉远。

高庶妃这一胎当真是惊险,中秋晚宴那一次她就看出对方厚粉下脸上的青白。

照理说还未显怀的三个月不该是这样剧烈的反应。

难不成真有人敢违背暻王的威严暗害高氏?

“这段时间后院许是不太平,进喜,你为人机灵,平日里与春迎一起多看着春满,也监视下院里其他人的动静。”

春迎与进喜对视一眼,忙跪下行礼。

进喜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终于开始信任他,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那他就一定会好好办事,将每一件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忽然,天边一声轰隆作响,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乌云盖顶。

下一瞬,瓢盆大雨落下。

“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春迎仔细关好门窗,诧异道。

叶清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面上有些泛白,她指尖蜷缩,在又一个惊雷下颤了颤身子。

春迎细心察觉,第一时间赶到叶清身边,“主子?”

“无事,只是这雷声惊人,叫我有些不能安心,今夜你来屋里守着吧。”

“是。”

谁知半夜,府里却突然出了大事。

府中仅有的三个孩子因着雷声被吓病了,纷纷哭闹不止,面色惨白。

王妃等人连夜召府医,却被告知府医此时都在高庶妃的含云院。

“再去叫,难不成高氏未出世的孩子比小皇孙重要吗!”

陈氏怒吼出声,抱着两个孩子不停哄着。

正院,苏氏也是焦头烂额。

泓晖从未哭得如此剧烈,哭着哭着甚至反呕起来,叫苏氏提起的心狠狠被揪紧。

她焦急地望向门外,好在不多时丫鬟就冒雨带回来一个府医。

前院,暻王得知孩子都出事之后,沉着脸赶到正院。

“王妃,泓晖如何了?”

苏氏看到暻王,瞬间冲过去,手指颤抖握住男人的袖子,“王爷......泓晖身子本就不好......府医说这次大雨,泓晖受了惊吓,便是喝药医好了,以后也会落得心悸的毛病......”她表情惊恐,“王爷,妾身真害怕啊,会不会是有人想害泓晖?”


大雨下了一夜,连绵不绝。

暻王一夜未睡,一直在命手下人查清孩子突然发病的原因。

府中一时压抑了很多,人人自危。

好在在几位府医的医治下,三个孩子都恢复好转。

只是另一个噩耗又传来——高庶妃小产了。

这戏剧的经过叫众人皆惊。

高氏喊着有人害她,暻王同王妃去了含云院。

叶清等一众侍妾也被叫去了含云院。

座上,男人面上冷意森寒,没了一个孩子,他心底沉痛无比。

可高氏这副野蛮的样子,又叫他实在厌烦。

“王爷,当真有人要害妾身,妾身明明怀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流产啊!”

高氏是一大早醒来发现肚子绞痛,她以为和之前一样缓缓就好,谁知过了一会儿绞痛没有缓解,身下反倒是涌出了一大摊血。

“王爷您信妾身,对了,对了!”

“妾身这段时间总是气急,很爱发脾气,可妾身不是发自内心的,妾身脾气是不好,可怎么会日日都发脾气呢?

这肯定有古怪啊王爷!”

她惨白着脸跪在地上痛哭,暻王见状于心不忍,唤来专门为王爷服务的府医陈太医来诊脉。

屋中安静了下来。

须臾,陈太医放下诊脉的手,拱手道,“回王爷,臣在高庶妃脉中发现了能令性情无端狂躁的药。”

高氏一听连忙支棱起来,又哭又笑,“王爷您看妾身猜得没错!

就是有人要害妾身!”

只是没等她说完,陈府医又开口了,“这些药剂出自于安胎药,依臣把脉所得,高庶妃似乎喝过大量安胎药,且那些安胎药还有几味臣不识的药草。”

“那些草药所研制的药少食可用来安胎,可若常常服用,药性便会出现反转,使人小产。”

高氏脸色一白,跌坐在地上。

暻王冷冷望着她,“谁给你开的安胎药,如今你怀胎不过二月有余,为何要喝这么多安胎药?”

高氏垂着脑袋不说话,只摇着头,面色惊惶。

苏氏看向高氏身边抖得跟筛子一样的丫鬟,“你说,事无巨细说出来,这关乎到你家主子的清白。”

丫鬟一颤,叩首哭着说出来,“主子,主子的确服用过大量安胎药,那药不止为安胎,还能,还能......改变胎儿性别,让胎儿成为男胎。”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这话也未免太过荒谬了!

暻王闻言猛地拍桌起身,声音阴沉,“改变性别成为男胎?

高氏,你便是这样作践孩子的吗?”

高氏抖得更厉害,“王爷,妾身是为了让您开怀啊!”

“一派胡言!”

暻王冷冷盯着高氏,“谁给你的药。”

“妾身,妾身自己找人配的药......可那药妾身唤府医瞧过,分明没有事的,怎么会......”为了确保药性,她还一连找府医确认了好几回,府医点过头之后她才敢用的。

初时肚子的确有些异样,可她以为那不过是在起作用罢了,便没有理会。

高氏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私心害了孩子,她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面色惨白。

“王爷妾身不是有意要害孩子的,是有人陷害我啊!

否则我怎么会那么巧就听见有人说存在转变胎儿性别的药呢?”

高氏后背渗出冷汗,此时她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得活下来,才能找到陷害她,给她做局的贱人!

她不能死。

高氏垂着脑袋,将自己如何听见有关草药的话与找府医确认多回的事情一一说出来了。

另外一边,被拉出去的贴身丫鬟也颤颤巍巍说出了与高氏措辞大差不差的话。

暻王派人去捉拿那名府医。

过了半个时辰,福海一脸严肃的走进来,回禀道,“王爷,那名府医死了。”

高氏蓦地瞪大眼睛。

“那你还记得当时谈论此事的人吗?”

苏氏见暻王不说话,出言问道。

高氏似乎被提醒到,可回忆片刻后灰白着脸摇摇头,“妾身是躲在假山后听到这些话的,等妾身过去时,那里早已没有人了。”

苏氏叹口气。

暻王面上不动声色,只手间转动着自己惯常带的扳指,来回转动着,微微阖眸不说话。

他本就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只是如今面上冷意更甚。

屋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本王不知,府中竟有如此雄韬伟略之人,将王府搅得天翻地覆。”

暻王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目光自所有人身上绕了一圈,气势深沉。

“今日之事本王会彻查到底,至于高氏,意欲谋害本王子嗣,贬为庶人,幽禁冷苑。”

男人走后,气氛才勉强回温片刻。

叶清看着高氏痛哭癫狂想要求饶的模样,心底发沉。

目光悄然在面前众人脸上划过,所有人都被这样的事情吓到了,表情带着惊惧。

看不出一丝异样。

是谁害了高氏,目的是什么,如何害的。

真相就像被笼罩在雾中,叫人什么也看不清。

回到涟漪阁,叶清平复着心底涟漪,拿出一卷佛经出来写。

边写边在脑海中猜测为什么。

幕后之人设了一盘不算高明的局,但此局针对高庶妃却绰绰有余,能摸中高氏心理设局,可以说明此人对高氏极为了解。

而那名死掉的府医,想来也是幕后之人下了毒手。

可对方未免太过猖狂,连王府的人都敢杀,简直是在挑衅王爷王妃的权威。

看来王府也并不是那么安全的。

叶清深知后院的危险,可她毕竟从未直面接触过丧命的争斗,一时间转换不过来心态。

看来除了攀附王爷外,自己还得学着在后院中立起来,这样才能防止明枪暗箭的偷袭。

叶清放下笔揉了揉额角,慢慢躺到了床上。

累了,虽然在含云阁什么也没做,可直面一系列真实而非虚拟的宅斗命案,叶清的脑子一直在跟着转动,这会儿停歇下来,竟觉得十分疲惫。

高氏如今小产成为庶人,之前又得罪了王妃与侧妃,只怕日子会更加艰难。

这同时也警醒了叶清,让她心中本就提高的警惕更加上升了一个高度。


暻王这才意识到,他与叶氏的距离太近了。

他轻咳一声,退后几步,“字迹练习得不错。”

前方的少女愣了愣,回过神来时声音柔得如水一般,“婢妾谢王爷夸奖。”

暻王点点头,重回桌案旁拿起一本书,“不是说了要用膳?”

门外的福海闻言立刻挥挥手,早就候在门外送菜的下人便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将手中精致的菜肴摆放在桌上。

有了府中最大的主子在,晚上的菜肴简直丰盛到不可思议。

“不必拘礼,一起用吧。”

“是。”

叶清行了个礼,款款走到暻王下方的座位坐下,春迎正要过来服侍,却被春满先了一步。

春满似乎特意打扮过,头上还簪了朵花。

叶清扫她一眼,眼底划过冷意。

谁知正当春满要动手布菜时,暻王却开口了,“都下去。”

叶清有些惊讶,扭头望去,男人表情淡漠看着春满,“无须你们布菜。”

春满听着,脸上极为不情愿,还是被春迎拉了下去。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人和一桌子菜。

“怎么不用?”

“王爷还未动筷。”

叶清声音低低道。

“嗯。”

暻王拿起筷子夹了筷青菜,叶清这才适时动筷。

她斗胆猜测一下,对方是不是比较喜欢她的吃相?

或者说,喜欢她吃饭时津津有味的模样?

试着夹了个四喜丸子专心吃完,余光瞅着,座上的男人果然看了眼四喜丸子。

猜对了。

暻王看着叶氏专注吃饭的模样,连不太佳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门外的福海也一直偷偷摸摸望着这边,见一直用膳不香的主子用完了一碗饭,他激动得眼睛直放光。

叶主子居然还有如此奇用!

门外人的惊喜,屋内两人完全不知。

叶清吃了个七分饱,眼瞅着暻王停下了筷子时,她也跟着停下了筷子。

暻王站了起来,动作略微有些奇怪。

他也惊讶于自己第一次吃撑了。

只是看着叶氏吃时很香,他不自觉也想着尝尝。

等碗里的饭消失时,他才惊觉自己竟吃了八分饱。

腹部微扯的感觉让他不自在的吸口气。

“王爷,婢妾......婢妾有些吃撑了,您可以陪着婢妾走一走吗?”

暻王正有此意,他扫了眼叶清羞怯的表情,漫不经心点点头,“可。”

然后大步走向屋外。

叶清一副果然如此表情的扯扯唇,然后管理好表情,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院中,此时银月高悬,繁星点点,两人的影子交叠着,颇为缠绵。

逛了小半个时辰,暻王跟着叶清回到了涟漪阁。

又是一夜缠绵,春意正浓。

......第二日清晨,叶清起得稍晚了些。

抄完佛经后,她将春满叫到房中。

对方已经摘下头上的花,一脸拘谨的站在原地,“主子......春满,你来涟漪阁多久了?”

春满不解其意,“奴婢来了有半月了。”

“嗯。”

叶清点点头,“春满,你与春迎一同来到涟漪阁,这些时日 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不容你争辩。”

春满睁大眼睛,有些慌张。

“今日起你降为二等丫鬟,下去吧。”

“主子!”

“下去。”

叶清看着她,春满僵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满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看着进屋伺候的春迎,春满握紧拳头,满脸愤恨。

————————————————很快,时间来到中秋节前夕。

这是个重大节日,因此王公贵族都会前往皇宫赴宴。

苏氏召众人请安,将安排说了一番,“到时我与王爷前往赴宴,你们便在府中摆一桌,好好热闹一番。”

“婢妾(臣妾)遵命。”

陈氏坐在座位上表情郁郁。

入宫赴宴,这是正妻才有的体面。

而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陪在心爱之人身边。

归根到底,她只是个妾。

陈氏攥紧拳头,忍住心中酸涩。

等请完安,她扶着绿荷的手回到落芳院,坐在座位上,她表情仍然不好。

绿荷知道自家主子心事,心内只是叹息,“主子,泓宇小主子现下也该醒了,您要不要去瞧瞧?”

陈氏点点头,“都是我对不住他,好在他没事,不然我定是饶不了自己。”

泓宇今年刚满两岁,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这会儿见到陈氏,立刻拍着手要抱抱。

陈氏见状笑了笑,将孩子抱在怀里,“乖孩子,真乖,你要更听话,才能叫你父王开心,你知道吗?”

绿荷闻言欲言又止,看着小主子纯挚的眼神,她张张嘴,还是止住了话腔。

看过泓宇,陈氏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相比儿子,女儿嘉时就没那么得陈氏喜爱。

她敲打了一番仆从,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秋家宴,高氏可能出来吗?”

“奴婢听说王爷已经下令,说是高庶妃中秋佳节可以出来与众人聚一聚。”

陈氏冷哼一声,“王爷公务繁忙,哪能想到这些,怕又是苏氏出的主意吧。”

自己与王爷去赴宴,却把烂摊子给她管理。

既是如此,她还就要保好高氏这一胎了。

很快,时间来到下午。

众人目送王爷王妃的马车离去,这才陆续回到赴宴的地方。

“今日王爷王妃不在,便没有那么多规矩。”

陈侧妃开口道,目光定在高氏身上,对方脸上铺着厚厚的粉,看起来精神不佳。

“高妹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啊。”

高氏闻言扯扯唇,“妾身这些时日没有睡好,是以精神头不佳,多谢侧妃姐姐关怀。”

她这么说,众人却都心知肚明。

高氏这胎似乎怀得不好,禁足在院里三天两头都在宣府医,开的药一剂又一剂。

“你可得保重身子。”

陈侧妃淡淡道,“今日是中秋家宴,可不要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

高氏表情不太好,讪讪点头,“妾身知道。”

众人寒暄一阵便开始动筷,只是彼此间气氛不算融洽。


这日傍晚,叶清正在抄写佛经,就听见外面响动。

一个小太监面上带着喜色过来道,王爷今日点了叶侍妾侍寝。

叶清看了看春迎,春迎会意点头,从善如流掏出一个布袋子塞到小太监手里,“我家主子请哥哥喝茶。”

待人走后,春迎满面笑意朝叶清行礼,“主子苦尽甘来了。”

很快,夜间到了。

叶清沐浴好后坐在床边,可人左右总不见来,她闲来无事,嘱咐春迎人来时吱一声,然后捏了本书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春迎忽然轻唤一声,叶清忙摆好书走到门外,与一众下人跪在一起恭迎人。

“婢妾给王爷请安。”

暻王步伐一顿,目光定在叶清头顶,半晌才道,“起吧。”

然后越过她走向屋内,叶清忙跟在后面。

暻王坐在椅上,这才认真打量起面前女人的容貌来。

只看了一眼,他就不住蹙眉。

屋内气氛僵硬,叶清琢磨不准男人喜好,索性少说少错,任由男人打量。

过了许久,男人走下来,高大身影靠近叶清,一股清淡竹香随即萦绕鼻翼,略微粗粝的指腹将叶清下巴抬起。

叶清顺着男人力度往上瞧,这才真真正正看清人。

目光闪过一丝惊艳,这暻王比之娱乐圈顶流也不差什么了,反而因着周身显贵气质,更增添了几许魅力。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睫翼轻颤着,面上浮现一抹醉人酡红。

暻王也适时回眸,却又不自觉被女人清澈潋滟的水眸吸引。

这样艳丽的脸却有那样一双纯净无辜的眼睛,丝毫不违和,反倒相得益彰。

叫暻王心中不喜淡了许多。

“多大了?”

“回王爷的话,婢妾今年十六了。”

声音娇软,如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一般,暻王呼吸一顿,被叶清探了个清楚。

看来对方喜欢她这娇声软语。

“爱抄佛经?”

暻王问道,便见面前窈窕的人迷茫片刻,眼中划过一丝疑惑,没有及时应答,随即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一般,连忙跪下,“婢妾失礼。”

暻王没有扶。

他发现了。

这样有着一张精明艳丽芙蓉面的美人,内里似乎是个呆愣的。

倒是有趣。

暻王心里浮现一丝好感,转身走向床边,“过来。”

叶清依言起身走向床边,便见男人张开双手,“宽衣。”

“是。”

男人高大,叶清不过到他肩膀处一点,想解开脖子那里的扣子还得踮脚。

她小心翼翼支撑着身子,动作不带一丝勾引,目光专注,手上动作由生疏转为利落。

偶有踉跄一下,不等暻王扶人,叶清就自己稳住身子,然后利落跪下谢罪。

那双眼睛除了温顺就是纯洁,半点叫暻王厌恶反感的情绪都没有。

“怕本王?”

跪在地上的少女连忙摇头,软语娇软,“婢妾不怕......婢妾只是胆小。”

是个叫暻王出乎意料的耿直回答。

他看着少女黑乎乎的头顶,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夜深了,歇息吧。”

床纱飘摇,叶清小心翼翼抓住身下被子,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只眉头紧皱,眼底浮现点点泪光,水光流转,叫人怜惜。

“疼?”

少女似乎被吓到,点点头,还不忘谢罪,“婢妾失礼。”

“无妨。”

......叶清醒来时只觉得身上酸软不已,昨夜她谨守胆小甚微的人设似乎还不错。

在床上男人会温情一些,便是她搂住对方脖颈,对方也不会斥责,只会将她的手拉下去。

许是她伺候得好了,男人也不会将她的手拉下去了。

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春迎服侍她洗漱,“主子,待会儿王妃的赏赐便下来了,接过赏,您就有去正院请安的资格了。”

吃完难得精致起来的早膳,王妃那边的赏赐就到了,送礼的人是王嬷嬷。

“叶主子大喜。”

叶清俯身行礼,声音轻柔,半点没有嚣张跋扈的模样,“婢妾多谢王妃大恩。”

王嬷嬷这才收回锐利的目光,满意的点点头,“叶主子客气了,礼送到了,老奴也该告退了。”

“嬷嬷慢走。”

回到正院,王嬷嬷仔细回禀了叶清接过礼的一举一动,最后才眼含着轻视道,“娘娘仁善,不过叶主子瞧着扶不起来的模样。”

连抬眼望她都不敢,未免太过无用了些。

“真有这样胆小的人?”

苏氏疑心叶清是在扮猪吃老虎,可再一想叶清当日被吓病,这些时日不敢外出的战绩,这疑心也就消了几分。

“这后院啊,还是百花齐放的好。”

陈侧妃的宠爱也该淡些了。

落芳院——得知是王妃抬举了叶清,陈氏冷笑一声,“她倒是大度啊。”

“可叶氏不过是个侍妾,上了天也不过是个庶妃,还不是任由本侧妃拿捏。”

“明日请安,我到要看看叶氏的好颜色。”

后院本就不是和平之所,只不过所有人隐而不发,这回叫叶清掀起了波澜而已。

第二日早晨,叶清早早起来穿戴整齐,洗漱过后略用了点早膳,然后扶着春迎的手去了正院。

纵观满院,她来得是最早的。

苏氏得知后还惊讶一会儿,但对于叶清对她的恭敬很是满意,“她倒是个懂规矩的。”

请安的人一波一波来,看到叶清时都有些讶异。

而叶清也认识了不少人,默默在心中将人脸与性格对上。

穿红戴绿的是庶妃高氏,来了就只管瞪她,面上功夫一目了然。

庶妃林氏衣着朴素,与她见礼过后垂首坐在椅子上,叶清说句不好听的,这人似乎活人微死,动作举止都透露着别扭。

而她左手边一水下来的便是侍妾曹氏,闵氏和陆氏。

她排在最后。

通房是没有资格请安的。

很快,请安时辰到了,赶在最后一点时间,光鲜亮丽的陈侧妃再次姗姗来迟。

一进来就将目光定在叶清身上,眼神不怀好意。


不多时,外面传来拜见声,丫鬟将门帘掀开,纤长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暻王生得一副好样貌,面如冠玉,俊美无俦,奈何脸上总是沉稳淡漠,少有表情,周身威严逼人,矜贵不已。

“王爷。”

暻王颔首,越过苏氏坐在高座上,此时正垂首饮茶。

苏氏看着爱到心尖里的男人,眼神难掩爱慕,她也走过去,顺势坐到暻王身边。

默了一阵,她开口,“泓晖今儿还念叨着让王爷考他诗文呢,只是前院公务繁忙,妾身也不好叫泓晖去打扰王爷。”

暻王是个喜爱孩子的人,闻言叫人喊来泓晖。

泓晖今年三岁,说话已经很流利,只是脸色不大好,总是苍白虚弱,叫人担心。

暻王将孩子抱到膝上坐着,细心询问泓晖近日做了些什么,小孩儿眼里满是对父亲的孺慕,一大一小头挨着头交流着,这一幕十分温馨。

王妃含笑看着,适时开口说几句,一家三口氛围很好。

待用过膳,暻王去沐浴,苏氏正要去偏房沐浴,门外却传来嘈杂。

王嬷嬷出去后很快回来,拧着眉回禀,“陈侧妃身边伺候的绿荷在外面候着,说是泓宇小主子病了,口中念着王爷,身旁还跟着府医。”

苏氏闻言表情一厉,冷笑一声,“她倒是越发不知规矩了。”

仗着王爷宠她,如今还敢挑衅正院威严。

若只是她,王爷不会动容。

可府里孩子少,每一个王爷都珍视,如果泓宇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王爷是一定会去看看的。

果然,事情回禀到暻王时,他蹙起眉头,“府医怎么说?”

绿荷跪在地上,“府医说小主子是白日里兴奋过度了,夜间还精神着,底下人一时不慎,叫小主子着了凉,今日便严重了些。”

暻王眉头未松,思忖片刻就看着苏氏,“本王去瞧瞧,你先睡,不用等本王。”

苏氏咬着牙,却也不得不笑着应是,眼睁睁看着男人背影远去。

她狠拍桌面,目光阴沉狠厉,“好一个陈氏!”

王嬷嬷忙替苏氏看着手,心疼道,“娘娘您何苦伤了自己,这叫别人知道了,岂不更痛快?

再者说了,王爷的性子您清楚,哪能就让陈侧妃得逞?”

苏氏冷冷望着门外,眯了眯眼,嗤笑一声,“是了,王爷虽去,却一定不会留宿在落芳院,王爷从不会给我没脸。”

“你去查查,看看白日里咱们活蹦乱跳的小皇孙怎么就病倒了,可不要叫院里的魑魅魍魉算计了!”

王嬷嬷一听就明白过来,眼里闪过精光,“是,王妃娘娘心念后院子嗣,老奴定会好生调查。”

*落芳院。

暻王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病着的小孩儿,眼里闪过心疼,一旁容貌精致的陈氏眼眶泛红,“王爷,泓宇还那样小,如今躺在床上,妾身好心痛啊,都怪妾身不仔细......”明艳的人便是做出哭腔也是好看的,暻王拍了拍陈氏的手作安慰,“府医说泓宇已然好转了,不必太过担心。”

陈氏闻言点头,含情眸望向暻王,“只是妾身好怕,王爷再陪陪妾身好不好?”

暻王摇头,“泓宇大好,我也该回正院了。”

陈氏蹙眉,还想再挣扎一下,就见男人目光冷淡的望着她。

陈氏心中一惊,只好噘嘴作娇态,“那王爷慢走,叫下人多点两盏灯,不要磕着绊着了。”

暻王闻言眉头舒展起来,声音柔和一些,“你有心了,今晚好好休息。”

陈氏点头,送男人出去了,直到看不见了,表情才凶恶起来,“那贱人呢?”

“回娘娘的话,已经关进柴房了。”

陈氏红唇紧抿,“不过一个卑贱的侍妾,敢给泓宇下药,那就要一命偿一命!”

感受到女人语气中的杀意,绿荷垂首更低,“是。”

翌日,府里就死了个不受宠的侍妾。

据说是嫉妒侧妃受宠,这才狠下心来下药。

叶清听了之后不做发表,只是心里对后院局势更加严阵以待。

这里不是电视剧,而是真正规矩森严的王朝,人命在权贵眼中仿若草芥。

叶清不自信自己能斗过在后院中浸淫数年培养出来的闺阁贵女,她要学,要忍,摸清宅斗的门路规则,才能以智取胜。

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自从暻王初一歇在正院后,又是七天没有进后院。

第八天进了后院,歇在了王妃处。

第二晚又歇在了陈侧妃处。

而后就是两天不曾入后院。

正院里请安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陈侧妃今天又来迟了,草草行了个礼就坐在了自己位置上,陆侍妾投入了她手下,说话时老是奉承。

两人一唱一和,看得苏氏眉眼冷意更甚。

等请安散了,苏氏高坐在椅子上,眉眼阴沉,“陈氏嚣张,本王妃尚能忍她,可那陆氏是个什么东西,仗着有几日宠爱,竟敢挑衅本王妃。”

“娘娘息怒,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人,王爷也只是看其颜色好罢了,当个解闷儿的玩意罢了。”

苏氏扯唇,忽然眯了眯眼,“说起颜色,府中倒还真有一位,模样比之陈氏也不差,端看她中不中用了。”

“娘娘是说叶侍妾?

可她性子不好,万一......这就不是本王妃该管的事情了。”

若是叶清能得宠几分,抢了陈氏风头,陈氏不是好相处的人,两人相争,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可若对方实在无用,有那副容貌也不得宠爱,对她来说就更好了。

她虽知道王爷不喜那种类型的美人,却也不代表自己能忍受。

王嬷嬷也想明白其中关窍,闻言赞道,“王妃聪慧。”

当晚王爷进了正院,王妃正在抄写经书,暻王捏着一张娟秀字迹,有些疑惑,“倒不像王妃的字。”

苏氏甜蜜于王爷能识得自己的字,温柔笑道,“这的确不是妾身的字,是那叶侍妾的字,她倒是有感恩之心,当日妾身派人去送了药给她,她感念至今,日日抄写佛经过来。”

叶侍妾?

暻王稍一琢磨,就从记忆角落找到了叶清的记忆。

他又垂眸看了眼佛经,没再接话。

“歇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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