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奇异小说 > 其他类型 > 假工资骗我十年,七零知青她不干了楚瑶李翠娥结局+番外

假工资骗我十年,七零知青她不干了楚瑶李翠娥结局+番外

煜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陈主任看着楚瑶,神情之中满满的都是诧异。“我和江源只是口头订了婚,也没有个仪式,所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和他继续下去,我会努力学习,好好的考试,我要争取考上大学去。”楚瑶坐直了身子,说道。年初有通知下来,已经恢复高考了,楚瑶想考大学,考出去,早早的走出这深山里去。“嗯,你有这想法,陈叔叔我啊,可高兴了,你这丫头,终于是想通了,想明白了。”陈主任很高兴,他笑呵呵的道:“这事儿,我帮你,你本来就是我们知青点的知青,那宿舍还给你留着呢,秦真真搬去别的宿舍了,正好,你可以安静的学习看书。”“多谢陈主任,多谢!”楚瑶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她站起身来,朝着陈主任鞠躬。上辈子,她因为卖血感染艾滋,江家人一夜之间全部搬走,村子里许多人...

主角:楚瑶李翠娥   更新:2025-01-15 14: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瑶李翠娥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工资骗我十年,七零知青她不干了楚瑶李翠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煜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陈主任看着楚瑶,神情之中满满的都是诧异。“我和江源只是口头订了婚,也没有个仪式,所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和他继续下去,我会努力学习,好好的考试,我要争取考上大学去。”楚瑶坐直了身子,说道。年初有通知下来,已经恢复高考了,楚瑶想考大学,考出去,早早的走出这深山里去。“嗯,你有这想法,陈叔叔我啊,可高兴了,你这丫头,终于是想通了,想明白了。”陈主任很高兴,他笑呵呵的道:“这事儿,我帮你,你本来就是我们知青点的知青,那宿舍还给你留着呢,秦真真搬去别的宿舍了,正好,你可以安静的学习看书。”“多谢陈主任,多谢!”楚瑶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她站起身来,朝着陈主任鞠躬。上辈子,她因为卖血感染艾滋,江家人一夜之间全部搬走,村子里许多人...

《假工资骗我十年,七零知青她不干了楚瑶李翠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嗯?”陈主任看着楚瑶,神情之中满满的都是诧异。
“我和江源只是口头订了婚,也没有个仪式,所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和他继续下去,我会努力学习,好好的考试,我要争取考上大学去。”楚瑶坐直了身子,说道。
年初有通知下来,已经恢复高考了,楚瑶想考大学,考出去,早早的走出这深山里去。
“嗯,你有这想法,陈叔叔我啊,可高兴了,你这丫头,终于是想通了,想明白了。”陈主任很高兴,他笑呵呵的道:“这事儿,我帮你,你本来就是我们知青点的知青,那宿舍还给你留着呢,秦真真搬去别的宿舍了,正好,你可以安静的学习看书。”
“多谢陈主任,多谢!”楚瑶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她站起身来,朝着陈主任鞠躬。
上辈子,她因为卖血感染艾滋,江家人一夜之间全部搬走,村子里许多人见了她每每都要远远的啐上一口,唾骂她,嫌弃她,都躲的远远的。
幸好是陈主任夫妇,他们隔三岔五的送一些东西给她吃,就算后来他们被大儿子接去了城里面生活,也会叮嘱村里人给她丢一些干粮去。
得到陈主任的认可,楚瑶心里更有底了。
不然,这穷乡僻壤的,她还真是怕回头从江家搬出来没地方去。
......
楚瑶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秦真真。
想着上辈子这个女人将自己在磨盘屯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告诉爸爸妈妈,想着最后,她病入膏肓的时候,打回去的那通电话,竟然是秦真真接的,这个女人认了她爸妈为干亲,鸠占鹊巢了,楚瑶的心便拧结着,看向秦真真,亦是心中愤恨无比。
“瑶瑶,你去哪里了?我今天去你们家找你,他们说你去镇上取钱了,是不是干爸干妈寄的东西也到了啊?”秦真真赶紧上前来,伸手要挽着楚瑶的胳膊。
“嗯,我去镇上了。”楚瑶避开秦真真的胳膊,她冷冷看着秦真真,问道:“秦真真,我爸妈还没有认你做干女儿呢,你不该这样喊他们的。”
秦真真的爸爸是楚瑶爸爸厂里的一个普通员工,平时巴结着楚家,说了好几次要将自己女儿给楚家做干女儿,楚爸爸和楚妈妈一直没点头。
楚瑶被安排下乡,楚家爸妈不舍又心疼的紧,得知秦真真也一起下乡来,楚家妈妈便叮嘱秦真真帮忙照顾一些楚瑶,为了感谢秦真真,楚妈妈每次寄东西,都是双份的,给秦真真也要寄一模一样的。
然而,上辈子楚瑶最后走到那么凄惨的地步,有一部分也是出自秦真真之手的。
“我,我没事儿,就是去看看你。”秦真真诧异的看着楚瑶,她发现楚瑶变了。
变得冷漠了!
楚家有钱,爸爸是厂长,妈妈是医院的办公室主任,她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所以,非常单纯好骗。
楚瑶和江源在一起,能被江源骗回家当佣人保姆,自然也有秦真真的功劳,秦真真非常乐意看着楚瑶犯傻,看着楚瑶吃瘪被江家欺负,她的内心里,溢满快感。
“既然没事儿,那我先走了。”楚瑶绕过秦真真,转身朝着江家方向走去。
秦真真想要去追楚瑶,可是,看着楚瑶头也不回,冷漠至极,她还是忍住了。
“什么玩意儿啊,哼!”秦真真看着楚瑶的背影,冷哼一声,小声嘟囔道:“自己的未婚夫早就和他的白月光双宿双飞了,只有你这傻子还在这儿为人家当佣人呢,活该。”
楚瑶回到江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走进院子,她就看到院中水井旁边那一盆的衣服。
想着这几个月来,她每天天不亮就被吵醒起来洗衣服做饭,做完这江家的活儿去学校上课,放学了还要帮李翠娥一起去地里干活,她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真真儿的没苦硬吃。
每天晚上累的胳膊酸腿疼的,还在那儿自我安慰,这都是为了爱情。
狗屁的爱情啊!
“哇,你可总算回来了,嫂子,我那衣服都快泡臭了,你赶紧给洗了啊,然后......”江秋菊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边说话,一边看向楚瑶的背包:“我妈说,算日子的话,你们家是不是也要寄东西来了?”
“我们家寄东西来,和你有关系吗?”楚瑶冷冷问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我嫂子,是我哥女朋友,当然和我们家有关系了。”江秋菊倒是条理清楚,她皱眉看着楚瑶,伸手就来夺她的背包:“你是我们江家的人,当然得听我们家的,我哥的三十块钱呢,你买什么东西了?”
“啪!”
楚瑶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没提防的江秋菊给打的摔倒在一侧地上去了。
“啊,你,你打我?”江秋菊没想到温柔的楚瑶会打人,她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来,朝着楚瑶伸手过去,边喊着:“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一个知青,你不要脸住到我们家来,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啪啪!”
楚瑶直接抬手,左右开弓,把江秋菊给打的都蒙了。
江秋菊想要耍泼,却又被楚瑶一脚踹在肚子上,直接往后跌坐在地上去了。
“楚瑶,你敢打我,你,你疯啦,爸,爸,妈,我的妈呀,楚瑶她打我!”江秋菊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转头大声喊叫着:“你竟然敢打我?”
“干什么呢?”屋子里传出吼声来,江德海瘫痪在床不能动,他只能大喊着:“楚瑶,怎么回事?”
“吃我的,穿我的,每天给你洗衣服做饭,你还对我指手画脚的,打你怎么了?还要挑日子吗?”楚瑶看着脸被打的通红的江秋菊,沉声呵斥道。
李翠娥去地里了还没回来,江德海下不来床,只是在房间里拿着棍子敲床边,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饿了,渴了,想上厕所了,都会拿着棍子敲床边。
然而,这一次,他棍子都敲断了,都没有人管他。

寒冬,清晨,天刚蒙蒙亮。
山脚下破败不堪的农家小院门口,冰天雪地里,破衣烂衫,满脸满身腐烂,眼珠子都快要掉出眼眶的楚瑶趴在地上。
“念念......”楚瑶朝着走远的人影伸出手去。
她的女儿念念偷跑回北山村里,却又在半夜里被人堵着嘴巴抓走了。
抓女儿的不是别人,正是楚瑶的丈夫江源和她婆婆李翠娥。
十七岁的念念跑回来告诉她,说奶奶和爸爸为了高额的彩礼,竟然要将她卖给一个四十岁的鳏夫。
念念还没有来得及藏起来,江源和李翠娥就追上来了。
楚瑶的眼睛已经烂的瞎掉了,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腐肉,痛,痛到撕心裂肺,痛到麻木。
她甚至没有一点儿能力保护女儿。
李翠娥口口声声说楚瑶这艾滋病是在外面搞破鞋得来的,李翠娥咒骂楚瑶让他们江家丢尽了脸,污言秽语无数。
江源只是看了一眼楚瑶,便连连呕吐起来。
他拽住了女儿,狠狠用破布塞住了女儿嘴巴,之后和李翠娥合力将她用麻绳绑住,拖到了村口,塞进小汽车后备箱扬长而去。
猛然间,楚瑶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
她发现她不但能够站起来,她还飘起来了。
身上好像也感觉不到痛了。
楚瑶低头,这才发现破烂的门框旁,地上有一具尸体。
“啊!”已经变成鬼魂的楚瑶捂着脸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这是她吗?
她已经因为艾滋病重症瞎了将近一年了,平时她就靠着村里为数不多的留守老人丢进院子的一些干粮活着,她没有想到,原来她已经丑陋恐怖到把自己都能吓的尖叫的地步了。
依稀记得,十八岁那年下乡那年,她是那么的爱美,那么的青春洋溢。
那时候楚瑶被安排到了这西北最偏远的山村磨盘屯北山村。
从城里的娇小姐下乡到了农村,楚瑶吃不惯过不惯,没干几天活手上起了不少水泡,肩头破了,就连脸上的皮肤都晒的红肿起来。
楚瑶哭着要回去。
是江源帮了她,江源是那个年代村里为数不多上过学,有文化的年轻人。
他拜托村长让楚瑶和他一样,在村里当小学老师,他平时也对楚瑶多有照顾。
情窦初开楚瑶陷入了江源的温柔乡。
她不顾江家有个瘫痪的爹、满村子都忌惮的泼妇娘,还有一个骄横蛮缠的小姑子,爱上了给她温暖、嘴甜的江源,甚至没结婚便搬到了江家替江源照顾瘫痪的爹。
为了江家,楚瑶不惜屡屡写信回城里,让父母寄了不少的东西来,她更编造各种理由跟父母要钱,为的就是贴补江家。
江源跟楚瑶说,为了给她一个体面的婚礼,他决定去省城打工,据说工资每个月有三十块。
小小的山村里,三十块钱是了不得的。
楚瑶支持他出去打工,她心甘情愿照顾他的家人,忍受江家母女的各种刁难和挑剔,伺候瘫痪的江源父亲。
江源是在出去打工的第三个月开始给楚瑶寄钱的,每个月雷打不动的三十块钱。
就这,让多少村民都羡慕不已,都说江源是个好男人,都说楚瑶是个享福的命。
尽管楚家爸妈极力反对这一门婚事,甚至为了让楚瑶回城去,他们不惜以断绝父母子女关系想要挟。
然而,已经铁了心的楚瑶却果断的选择了江源。
因为江源许诺她美好的未来!
江源出去打工的第三年才回来和楚瑶结了婚,楚瑶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儿,婆婆不喜,小姑子不善,楚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江源从始至终都是每个月三十块钱,楚瑶为了养孩子维持家用,拼命干田间地头的活,她甚至还要上山去挖野菜,捡菌子。
尽管如此,婆婆李翠娥却依旧横挑鼻子竖挑眼,整天里说她攒不下钱,说自己的儿子多辛苦,说她是个败家的。
小姑子挑唆闹事,不学无术,妥妥的搅家精,让楚瑶身心疲惫。
楚瑶变成了魂魄以后,发现魂魄不由自主的追着江源的汽车在跑。
近二十年来,她这才发现,她没有出过几次村,也不认得去城里的路。
楚瑶想不起来是哪一次卖血感染得的艾滋。
公公江德海病危,她联系不上江源,婆婆拖着她坐在地上哭闹,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卖血凑钱抢救公公。
那时候,女儿念念也才不过一岁多,刚会走路。
后来,江德海又连续病危送医院抢救过好几次,每次她都去卖血。
江源好像永远都是往回家寄三十块钱,十几年里,一直都是。
哪怕是县城医院的环境变了又变,江源的工资都没变过。
直到有一次,楚瑶身上痛痒,出现疱疹,她去检查,才得知自己竟然感染了艾滋......
“你肯定是拿着我儿子的钱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了,天杀的,可别传染给我们!”
在得知楚瑶得了艾滋病之后,江家全家都用白酒喷了身子,洗了澡,甚至连衣裳都没有要,举家搬走了。
李翠娥把女儿念念也带走了,十几年里,她并未善待过女儿。
楚瑶知道,李翠娥已经开始在念念身上打主意了,她听到过李翠娥和江德海的对话,女孩子长大了,她要拿着念念去换彩礼。
楚瑶的魂魄飘呀飘,飘的她都累极了,才跟着汽车到了一处别墅区。
三层小楼一栋栋的,装修那么好看。
小车开进别墅,一个女人抱着胳膊站在大门口,身上是得体的昂贵的貂绒大衣,女人妆容精致,看着被拖出来的念念,她眼神冰冷。
“就这么想回去找你那个下贱的妈,就不怕被她传染艾滋啊?江念念,你何苦呢,刘老板可是大财主,你嫁过去就是过吃香喝辣的日子,真是脑子有问题!”女人冷嗤道。
刘玉婷!
楚瑶这才知道,她在乡下守着江家过苦日子,江源早就和这个女人双宿双飞,早就在城里买了别墅小汽车,过着富贵日子了。
她说呢,李翠娥他们得知她感染了艾滋病,连夜搬走能搬哪里去!
原来,他们早就有了家,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只有她......
不甘,屈辱,愤怒,楚瑶伸出双手朝着江源抓去:“江源,你还我命来!”
“嘶!”
疼痛让楚瑶闷哼出声。
鬼魂还是能感觉得到疼痛的?
楚瑶抬头,熟悉的残破屋顶,瓦片缝隙很大,外面在下雨,顺着那缝隙有黑乎乎的水滴滴落到地上的破盆子里。
随即,她又转头看向四周围,碎石头堆砌而成的墙壁用泥糊着一层黄褐色的报纸,报纸碎屑翘起,一碰能沾一身......
北山村的家?
她不是跟在小汽车后面飘到省城的别墅区,看着那渣男和他的白月光别墅洋房,看着他们虐待她的女儿的么?
“哐当!”
“这公鸡的嗓子眼儿都喊冒烟了,都不起床的,这家都指望我一个人,累死我算了。”熟悉的声音入耳,楚瑶的心脏猛地一揪。

“江源都出门三个月了,才听着李翠娥说寄钱回来了,八成那城里的工作也不好找。”
“还别说,江源那长相是不错,就是摊上那么个家庭......哦,听说江源去的省城,不就是刘主任家闺女召唤去,给安排的工作么!”
议论声逐渐小了,楚瑶也走远了。
不管这些人议论的是什么,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月前,曾经对她示好过,追求过她的知青点男知青王文峰帮村里去省城采购农机用具回来,就跑去小学里跟他说过,说在省城国营饭店看到江源了,和江源坐对面吃饭的是村主任的女儿刘玉婷,据说那国营饭店一顿饭可能得一二十块钱呢。
关于刘玉婷和江源的故事,楚瑶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据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刘玉婷长得好看,江源也白面书生一般,两人很是般配。
后来两人还一起考上了县城的中专学校,不过,刘玉婷去了省城,江源却被发配回来村小学当老师了。
这其中的原因,便是江源的爸江德海早年成分不好,投机倒把进去过,出来之后又因为赌博被债主打断腿,所以,这不单单成了江源的污点,也导致两人最终没有能够在一起。
刘玉婷三年前嫁了人,是省城的富豪,有大公司的。
楚瑶两年前刚来这磨盘屯就听说了刘玉婷婚礼有多隆重,新郎多阔绰,据说许多人家得到的喜糖都有一脸盆,孩子吃一年都没吃掉。
关于刘玉婷,楚瑶问过江源。
江源只是面色平静的告诉她,说那都是过去懵懂少年时候的喜欢,一切都过去了,他祝福刘玉婷。
这两年,江源对楚瑶呵护备至,每天甜言蜜语的,让楚瑶真的相信了爱情,相信了他。
哪怕王知青来跟她说起省城饭馆的事儿,她都没当回事,只觉得老乡见面吃顿饭,也属正常。
经历两世,楚瑶知道,江源那是拿着她的钱,去跟刘玉婷过日子了。
他们从最初的偷偷摸摸,到后来干脆双宿双飞,也没用多长时间。
而她楚瑶,不过是江源放在江家,帮他伺候爹妈、照顾妹妹的佣人罢了。
最主要的是,那十几年,楚瑶还能让自己的父母完全的倒贴过来,他永远的三十块,给的心安理得。
楚瑶边走边想着前世,当她感染艾滋之后,痛不欲生,父母也误会她自甘堕落,与她吵架决裂,她因此更是无依无靠,被江家弃之如敝履,落得个全身溃烂而死的下场。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那么宠爱她的爸妈,却被她一次次的盘剥,一次次的欺骗伤害......
一路想着心事,楚瑶快步走到了镇上邮局。
她从邮局不但取了三十块钱,还取了一个很大的包裹。
包裹里面是毛线毛衣,棉袄,帽子,都是当下最流行的,最贵的东西。
上辈子,她取了这些东西回去之后,便分给了李翠娥和江秋菊,哄着他们高兴了好几天。
如今,她不会再将这些东西拿回去给他们了。
这么想着,楚瑶拎着包裹走进了旁边的供销社。
“同志,你好,我想来买一些东西。”楚瑶故意将拉链包放在柜台上,露出了里面的毛线来。
“哎呦,这是开司米吧?这么精细的开司米啊,好东西啊,哎,小姑娘,你是哪里的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毛线的?”果然,柜台里面两个营业员一看到楚瑶包里面的东西,立刻眼睛便亮了。
“是我妈妈寄过来的。”楚瑶说道。
“小姑娘,你是有对象了吧?你妈妈寄的这蓝色的是男款的呀。”营业员伸手捏了捏,看了一眼楚瑶,说道:“你跟妈妈要了来给对象织毛衣的,是不是呀?”
“哪里呀,妈妈说,让我织毛衣自己穿,她说深色耐脏,我才不要这蓝色灰色的呢,多丑啊!”楚瑶嘟着嘴,摇头,道。
“哎,小姑娘,看你样子家里条件挺好的吧,家里肯定也不缺这些东西,这样吧,你这个卖给我,正好快过年了,我给我们家俩小子一人织一件毛衣穿。”其中一个年龄大一些的营业员说道。
“你真的要吗?”楚瑶看着大姐,再一次确认。
“要啊,当然要了,小姑娘,你还有什么好东西啊?一看你就大城市里来的,肯定好多好东西的。”虽然是乡镇营业员,但是,却也是拿工资的,楚瑶知道,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这个,在镇上还有几个门面房,条件挺不错的。
半个小时之后,楚瑶便只是拎着一个空荡荡的旅行袋走出了供销社。
楚瑶回去的时候,先去了一趟知青点,找到了知青办主任,跟他说明了自己还想回到知青点来,想申请继续参加劳动。
楚瑶本来就学历高,懂医理,知青办这位陈主任对她印象还是挺好的。
知道她和江源谈恋爱,陈主任甚至找她好好谈过话。
想到上辈子,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狗啃掉了一样,谁的劝告都听不进去,一心要搬去江家吃苦,楚瑶刚走进知青点大院,正好脑门撞在了半开的门上。
楚瑶捂着脑门,自嘲的一笑:这也算是报应了。
“哎呦,撞疼了吧?”陈主任一抬头,就看到了楚瑶,他立刻站起身来,问道。
陈主任五十岁了,自家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脾气臭,看着楚瑶这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他别提多喜欢了。
因为楚瑶不听劝,一心跟江源谈恋爱,陈主任刚开始回去跟自家媳妇都吐槽过好几次。
“我没事,陈主任,这是我妈妈刚给寄过来的烟,还有这个,是我刚从镇上买来的桃酥饼,给阿姨吃的。”楚瑶取出背包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说道。
“不行不行,这你拿回去,这可不兴送礼的啊!”陈主任立刻将桌上的东西都推了回来。
“陈主任,这是我专门给您的,就两包烟,一点儿饼干,还够不上贿赂呢。”楚瑶笑着说道:“我跟我爸妈说,您和阿姨自从我下乡来就一直照顾着,他们早就想让我给您带点儿东西了。”
楚瑶坚持,陈主任也没有继续推辞,他看着楚瑶,问道:“丫头,说说吧,是不是在江家受委屈了?你阿姨总是担心着你呢。”
“我想搬出来,继续搬回知青点住。”楚瑶开门见山的说道。

外面,江秋菊从刚开始的嚎啕大哭转为小声抽泣,随即传来的是楚瑶冷冷的声音。
“再哭,我继续抽你!”楚瑶看着江秋菊,她手里拿着水井旁边的脏鞋子,那是李翠娥丢下的,这几天下雨,到处都是泥泞,她的布鞋脏了,丢在水井边等着楚瑶回来刷洗呢。
江秋菊坐在地上,满头满脸满身的鞋底印子,她哭也不敢哭了,连爬起来都颤颤巍巍的。
大白天的,村里家家户户除了像江德海这样残废的,就没有闲人。
所以,江秋菊喊了半天也没人来帮她,她打也打不过楚瑶,没指望,便没了底气。
“你,你要干什么嘛,我把那些衣服和耳环手链都还给你,我把雪花膏也还给你。”江秋菊抽泣着说道。
等李翠娥从地里回来,就瞧着自家闺女坐在水井旁边,正在吭哧吭哧的洗着衣服。
“这,这啥情况啊?”李翠娥不相信江秋菊会这么勤快。
楚瑶没来的时候,要想让这丫头洗个衣服啥的,那得骂半天,甚至还得踹上两脚,她才不情不愿的给洗一洗。
楚瑶来了之后,李翠娥都不记得女儿洗过衣服了。
“妈!”见到亲娘,江秋菊那委屈啊,直接“哇”的一声哭了。
“脸上这是怎么了?谁打的?”李翠娥是瞪着眼瞅着闺女,她想不到谁能把自家泼辣的闺女打成这样。
西厢房的房门开着,楚瑶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她的衣裳不多,这两年里,但凡爹妈给寄来的东西,一半被秦真真拿走了,剩下的,她都拿来给江家了。
十四岁的江秋菊穿她的衣裳有些大,但是,人家不嫌弃,尤其是李翠娥,硬是帮着江秋菊把裤腿给用针线挽起来好几道,非说合适的。
雪花膏,漂亮首饰,若不是李翠娥这张老脸实在是不好意思戴出去,不然的话,她会跟她闺女一起,从楚瑶这里抢的更多。
不过,就在刚才,楚瑶已经逼着江秋菊把雪花膏拿了出来,把手链耳环也还给了她。
至于衣服,她不要了,她不稀罕那些被别人穿过的。
“妈,她,她打我!”江秋菊抱着她妈哭的好大声。
村里很多人都下工来了,他们听得哭声,扛着锄头铁锹的,都跑江家门口来了。
“楚瑶,你为什么打秋菊?”李翠娥转身朝着楚瑶的房间喊着,她不忘高声道:“我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寄回来三十块钱全给你了,你还这样对我们,你这良心被狗吃了吗?”
“哎呦,还真寄钱回来了啊?”
“该不会是,楚瑶她拿了钱就想跑了吧?”
“按道理,三十块钱也不至于的,我可听说,楚知青她家城里可有钱了,爸妈都是拿工资的,生活条件好的很。”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一个个眼睛晶亮,都不舍得回去吃饭,都想看好戏。
“首先,江源走之前跟我借了两百块钱,白纸黑字,他给我写了借据,三十块钱,只能算他还我的利息。”楚瑶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来到院子里,正好村民来的多,她更有底气了:“其次,我只是和江源谈恋爱,答应帮他照顾一下家里,但是,我没有义务照顾你们一家老小,没有义务天天帮给你们全家洗衣做饭。”
“你都说了,你和我们家江源谈恋爱来着,帮忙做一下家务怎么了?我们农村人哪个女的不是洗衣做饭的啊!”李翠娥挥手嚷嚷着:“就你金贵,我们一家子伺候着,还落不着好,你可真是丧良心啊!”
村民们纷纷看向楚瑶,摇头。
来了这大西北两年了,风吹日晒的竟然也没有把她的皮肤晒黑,还是那么白嫩,看着就像个不干活的娇小姐。
楚瑶看了一眼村民,她自然也不求着这些村民帮她说话。
每次她干活,洗衣服做饭的,李翠娥都要关上院子门。
每每出去,李翠娥都会跟村民们说,是他们江家娶了个娇小姐,伺候着她,就因为江源一心喜欢她。
楚瑶懒得争辩,再说了,争辩赢了也毫无意义,她只是淡淡看着李翠娥,道:“你也说了,农村女孩子洗衣服做饭的,我是城里来的,自然就不做这些事儿了,不如这样,你们把江源欠的钱还给我,我和江源也就两清了,和你们江家从此毫无瓜葛!”
“呦,这丫头硬气起来了。”
“哎,楚知青,你都住江家来了,这再搬出去,会没人要的,名声可不好。”
“就是,都在人家家里住这么久,指不定孩子都打掉俩了,搬出去以后,谁要啊!”
到底也是这磨盘屯的人,自然不会帮着她一个外人。
尽管这些人平时非常嫌弃江家这一家子,李翠娥的泼辣和不要脸,让他们都让自家闺女避开江源远远地,都不想和他们有关系。
但是,对付一个外来的知青,他们还是同仇敌忾的,还是愿意互相庇护着的。
“我和江源是清白的,这也无需跟你们证明什么,至于我以后有没有人要,也和大家无关,更和江家无关。”楚瑶的硬气,不急于解释,倒是让村民们本来要继续胡说八道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楚瑶,你,你别胡说,我们家江源可没有欠你的钱,他是出去打工的,是要跟你结婚的,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他在外面辛苦,你在这里搅家精,这可不行!”李翠娥眼珠子一转,又道:“我都说了,只要你怀了我们江源的孩子,你每天都不用下地,我都能伺候你的,我能保证!”
“啧,我就说嘛,都住在江家了,还能不发生点啥。”
“这到底是城里的姑娘呦,思想开放!”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楚瑶咬着牙,冷眼扫过这一群灰头土脸的人,最后,她的眼神扫过人群后面,秦真真正和一个年轻人在说着什么。
似曾相识的面容在楚瑶脑海里划过,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昨天在泥石流现场救走那个年轻军官的人,是附近边防部队的。
楚瑶想起来,秦真真上辈子在磨盘屯待了三年多,起初一直不肯回去,说是喜欢上了一个军人,一直在追求那位军官。
只是,后来好像一直没有成,被拒绝了好几次之后,她也待不住了,她爸妈便让人将她给调回城里去了。
而她楚瑶,因为已经和江源结婚,被江家给留在了这大西北......一辈子!

“那就写的详细一些,告诉他,欠我的钱,尽快还回来,多一天就多算一天的利息。”楚瑶说着,自顾自地拎了一包东西去了知青点。
秦真真在知青点,中午的时候,陆振轩的手下离开,她紧追了几步,跟那位兵哥哥打探了一下陆振轩的情况,送了兵哥哥出村去的。
当楚瑶走进知青点的时候,秦真真正在几个知青堆里说话说得眉飞色舞的。
看到楚瑶,秦真真的眼神闪躲,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
“瑶瑶,你怎么来了?”秦真真瞧着楚瑶手里拎着的水果,她立刻起身迎了上来,满脸了然之色:“一定是中午的时候在江家你没好直接给我,现在给我送来了吧?”
“你好大的脸啊!”楚瑶直接被这个女人的厚脸皮给惊呆了,她冷笑一声,绕过正伸出手来的秦真真,径直朝着另一边宿舍方向走去。
“......”秦真真站在原地,满脸通红,半晌,她才委屈的咬着嘴唇,转头看了一眼一旁一群看好戏的知青,一跺脚,抬手抹着眼泪,哭着走了。
“啧,这楚瑶还真是敢给秦真真脸色啊!刚才秦真真不是还在说,楚瑶爸妈巴结着秦真真她爸,就是想要她照顾一下楚瑶的么!”
“是啊,秦真真爸爸是厂长,楚瑶爸爸只是个小职工呢,这楚瑶也真是太不懂事了,秦真真要是回去跟她爸爸说,楚瑶的爸爸就完蛋了,还不给穿小鞋啊!”
“秦真真说的是真话吗?”有人质疑。
“当然是真话,你们没看见以前楚瑶每次家里寄东西来都要分给秦真真,这就是巴结,楚瑶的爸妈巴结着秦真真爸妈呢!”
知青们纷纷对着楚瑶的方向摇头,只觉得楚瑶有点儿过分。
只有一个叫做余美珍的短发女知青,不屑的冷笑一声:“一个喜欢炫耀家世,一个恋爱脑没得救,大城市的人都有病。”
楚瑶没有搭理这些人,她将宿舍收拾了一下,吃了根香蕉填了一下肚子,便关上门去学校上课了。
要说江源这两年对她最大的帮助,就是给介绍她去小学当老师。
从未干过活的她,在刚下乡的第三天就哭了。
农活还没干多少,双手掌心里便全是水泡,肩头也因为背箩筐而勒出了血痕,肿痛到哭泣。
不能吃苦的楚瑶请假跑去镇上给爸妈打电话,刚好遇见了同去镇上的江源,江源陪着她去了邮局,知道了她的家庭状况。
为此,江源在镇上花了两毛钱给她买了一碗馄饨。
就是那一碗馄饨的温暖,让楚瑶认定了他。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走在去小学的路上,楚瑶正好遇见了老知青余美珍。
余美珍来知青点五年了,最近在申请调回去。
这个女孩性子泼辣,干活也有劲,据说家里是开武馆的,在知青点,一帮男的都不敢招惹她。
俩人同行往村外走去,楚瑶对着余美珍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想通了倒是好的,之前我就提醒过你,那江源和刘玉婷藕断丝连的,哼,你还不听,城里的小姑娘就是恋爱脑!”余美珍有些不屑的说道,语气里,更有怒其不争的意思。
楚瑶转头看着余美珍,若是以前,或许她会讨厌这样的女孩,觉得她戾气重,说话又难听。
但是,如今,她看着余美珍,却笑了,笑着的真诚。
楚瑶对这个女孩记忆很深,上辈子,余美珍是又过了两年才拿到回城调令的,不过,听说她后来和边防部队的一个官兵恋爱,最后好像是嫁给了那个官兵,随军去了。
这是一个心肠很好、很耿直的女孩子,楚瑶还记得,上辈子她在医院卖血,余美珍刚好也在医院,得知情况之后,狠狠的唾弃了她一顿,也把江源父母给好好的羞辱了一番,最后,塞给她两个红糖馒头。
虽然那之后她再没见过余美珍,但是,那两个红糖馒头的恩情,她一直记得的。
“你说的很对,我不恋爱脑了!”楚瑶歪着脑袋,往余美珍怀里塞了一个橘子,道:“谢谢你啊!”
谢谢前世的红糖馒头,也谢谢你的耿直和真心。
村口的岔道前,楚瑶朝右去了山脚下的小学,下午有她的课。
余美珍拿着橘子,有些诧异,看着跑走的女孩纤细的背影,她撇了撇嘴,道:“啧,这身段,要是李翠娥那母女不是碍着村民都瞅着,一准要挨欺负的!”
李翠娥虽然也是精瘦的,但是,常年在地里干活,那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看着手里的橘子,余美珍抿了抿嘴唇......
让楚瑶没有想到的是,只是因为一个橘子,晚上放学的时候,余美珍竟然在小学门口的一颗柿子树下等她。
“你找我有事?”楚瑶好奇的问道。
“陪你回去,那江家我认识的早,都是些胡搅蛮缠的,就你......不是姐姐瞧不上你,你打不过他们的。”余美珍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瑶,不屑的说道。
“好,我还正在想,晚上要不就回知青点住算了,那个家,我不过是想着好好收拾一下走人,也不想留在那儿的。”楚瑶点头,她上前主动挽着余美珍的胳膊,道:“那就多谢美珍姐姐了。”
“哼,我也就是看不惯那江家的老婆子,自从两年前她扎着裤腿偷集体的黄豆粒被我逮着了,一直骂我,骂两年了,我可想报复回去了。”余美珍瞥了一眼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楚瑶,道:“你可给我争气一点,别回头那个渣男回来一哄,你就又回他怀抱里去了。”
“放心好了,美珍姐,我绝不会犯傻了,绝对不会回头的。”楚瑶很认真的说道。
傍晚的江家,其实早就摆好了阵势。
李翠娥拿了棍子在堂屋里搁着,还有搓衣板和两个碗,碗底朝上。
江秋菊看着那碗底,龇了龇牙。
从小她不听话,就被她妈罚跪碗底。
碗底的坨坨很小,硌着膝盖特别疼,每一次跪下不出三分钟,她一准能把错误全承认了,丝毫不敢保留的。
“哼,她就占着白天人多,我们江家好面子,好家风,她才嚣张的,我倒是不信了,她能说放弃我们家阿源就放弃了?”李翠娥冷嗤一声,说道。
江德海也被扛着到了堂屋里,半躺在一张竹椅上,身上盖着黑乎乎的棉被。
他沉着脸,道:“秋菊,你下午去大队部给阿源打电话了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