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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泽修闻声,弯腰的动作瞬间僵滞。他收回自己想要去扶李浔芜的手,缓缓地站直身形,而后冷眼去瞧她。李浔芜跪在地上,额头依旧抵着地板,整个人被笼罩在李泽修投放而下的阴影里。她闭上眼眸,等待着皇帝的宣判。半晌,李泽修才缓缓开口道:“芜儿,你才刚醒来,咱们先不提此事,好不好?”皇帝语气平和,充满了无奈与妥协。李浔芜却深知,如此温柔体贴的言语下,李泽修多半已经被自己气疯了。平淡如静水的伪装一旦被撕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涛骇浪。可她依旧不能作罢,如今陆父生死未卜,陆卿时还被关在诏狱里,整个陆家都岌岌可危,所有命脉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若是换做从前,李浔芜一定会见好就收。宫里生活波诡云谲,人不自私一些,又怎么活的下去?可是如今不同,她嫁给了陆卿时,逃离...

主角:李泽修李浔芜   更新:2025-01-14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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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泽修闻声,弯腰的动作瞬间僵滞。他收回自己想要去扶李浔芜的手,缓缓地站直身形,而后冷眼去瞧她。李浔芜跪在地上,额头依旧抵着地板,整个人被笼罩在李泽修投放而下的阴影里。她闭上眼眸,等待着皇帝的宣判。半晌,李泽修才缓缓开口道:“芜儿,你才刚醒来,咱们先不提此事,好不好?”皇帝语气平和,充满了无奈与妥协。李浔芜却深知,如此温柔体贴的言语下,李泽修多半已经被自己气疯了。平淡如静水的伪装一旦被撕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涛骇浪。可她依旧不能作罢,如今陆父生死未卜,陆卿时还被关在诏狱里,整个陆家都岌岌可危,所有命脉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若是换做从前,李浔芜一定会见好就收。宫里生活波诡云谲,人不自私一些,又怎么活的下去?可是如今不同,她嫁给了陆卿时,逃离...

《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精彩片段


李泽修闻声,弯腰的动作瞬间僵滞。

他收回自己想要去扶李浔芜的手,缓缓地站直身形,而后冷眼去瞧她。

李浔芜跪在地上,额头依旧抵着地板,整个人被笼罩在李泽修投放而下的阴影里。

她闭上眼眸,等待着皇帝的宣判。

半晌,李泽修才缓缓开口道:

“芜儿,你才刚醒来,咱们先不提此事,好不好?”

皇帝语气平和,充满了无奈与妥协。

李浔芜却深知,如此温柔体贴的言语下,李泽修多半已经被自己气疯了。

平淡如静水的伪装一旦被撕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涛骇浪。

可她依旧不能作罢,如今陆父生死未卜,陆卿时还被关在诏狱里,整个陆家都岌岌可危,所有命脉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若是换做从前,李浔芜一定会见好就收。

宫里生活波诡云谲,人不自私一些,又怎么活的下去?

可是如今不同,她嫁给了陆卿时,逃离了这个人吃人的地方,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陆卿时待她自不用说,陆父陆母虽然对这场婚事不甚满意,可对自己却也是以礼相待,从没有苛责过一句。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陆家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毁于一旦。

于是一咬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与不适,依旧保持着跪拜在地的姿势,一字一句道:

“方才陛下说过,臣妹想要的,陛下……都会相与,君无戏言,请陛下信守承诺。”

话音刚落,人就被皇帝突然强拉了起来。

李浔芜轻呼一声,被李泽修强行塞进了床榻上的锦被里。

李泽修阴沉着一张脸,给她擦去了额头上的薄汗,冷笑道:

“什么君无戏言?皇妹从前看了那么多话本戏本,不晓得男子在床榻上说的话大多是不作数的吗?”

“你好好养身子,不许再闹了,听到没有?”

李浔芜红了眼睛,回敬道:

“陛下果然说话算话,臣妹纵然卑贱,可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做得主的。”

李泽修审视她片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存心给朕找不痛快吗?李浔芜,你要是敢对自己下手的话,朕一定将诏狱里那位千刀万剐,你信不信?”

李浔芜眼里含着的那颗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哀求道:

“何必如此?是我背叛了陛下,要杀要剐,我都认罪。何苦因为我滥杀无辜,平白再担上千古骂名呢?”

李泽修皱了皱眉,咬牙切齿道:

“你认罪?你知道参与谋逆是何刑罚吗?腰斩和凌迟,你哪个能受得?”

李浔芜一听这个便白了脸,她闭上眼,想想陆卿时的处境,颤声道:

“哪个都行。只要陛下肯放过蒙冤之人,臣妹便也死的清白了。”

那些刑罚,李泽修原本不过是说来吓唬她的,孰料她却当了真,还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心痛之余,又在暗想,若是当日李泽仲真得了位,自己死在了回京的路上,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如此刚烈地为自己殉情?

大约是不会的。

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就急着唆使陆卿时去讨好逆王了。

李泽修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摇了摇头,叹道:

“李浔芜,朕竟不知,你是如此情深义重啊。”

李浔芜睁开眼眸,对上他冰冷锐利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无力道:

“多谢陛下夸奖。臣妹若是真的服罪认诛,虽是辱没了皇家名声,却也能保全陆、文两家的清名。”

李泽修闻言,哂笑道:

“勾连逆王,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此滔天罪行,焉能还留有清名?”

李浔芜敛起眉眼,正色道:

“陛下明鉴,我已早无九族。与其说再担上个狐媚惑主、无情无义的名声,被他们像唾骂我娘亲那样唾骂我,倒还真的不如去死。”

“我受够了那样的日子,也受够了那些话。若是陛下还惦念从前那些情分,待我死后,褫夺完封号,就将我和我娘亲葬在一处吧。”

她讲这些话的时候止住了眼泪,似乎带着某种坚毅,神情极为认真,仿佛真的在交代后事一样。

李泽修莫名心痛,却又渐渐回过味来,捧着她的脸问道:

“所以,你这样闹来闹去,其实……是害怕那些人说你,并不是为了别的,对不对?”

李浔芜偏过头去,默不作声。

李泽修思量半晌,心里又痛快些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叨念道:

“别怕,芜儿,只要有朕在,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李浔芜蹙眉,苦笑道:

“陛下说的轻巧,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当年我娘亲不就是死在这上面了吗?”

李泽修轻捂住她的嘴,嗔怪道:

“好了好了,别总是一口一个死字,多么不吉利。那你说说看,倒要怎么办才好?”

李浔芜等的便是这句话。

她伸手推开帝王,于床榻之上起身跪坐,开口道:

“陆卿时虽未曾勾结逆王,却也是被人捕捉到了些许风声,陛下当真心疼皇妹的话,就请饶他性命,只将其贬谪外放吧。”

李泽修闻言,细长的眼微微眯着,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好啊。都听皇妹的。”

李浔芜不料皇帝竟然答应的如此痛快,一时忘却了准备好的说辞,只怔怔地看着他。

李泽修不动声色,有些阴恻恻地笑了笑,柔声道:

“还有什么?芜儿一并说出来,朕也好裁夺一下啊。”

李浔芜被他这笑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她摇了摇头,轻蹙起眉头,低声道:

“皇兄肯开恩放过他便好,臣妹不敢再奢望别的。”

李泽修恣肆一笑,道:

“芜儿还是这么狡猾,最懂得何时进,何时退,看来朕从前教你的那些兵法并未白教啊。”

说着,便用手掌托起她的下巴,端详着那张苍白小脸,感慨道:

“真是孱弱无辜,我见犹怜……朕险些都被你骗过了。”

“只是你如此心急,为了救那个人,竟然连骗朕,也不肯多骗上几时,早早的把目的暴露出来,只会让人生厌。”

后半句声音冷冷的,已然没了笑意。

李浔芜瞪大了眼眸,目光有些惊惶,颤声道:

“不是的,陛下……”

李泽修打断她,慢条斯理地道:

“芜儿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这些小心思,对付那姓陆的或许管用,至于朕,既然方才答应了你放他走,自然也作数。”

“只不过,这世间可没有一头的买卖,朕对你如此好说话,芜儿也该拿出些相应的诚意来,对不对?”

“只要你同他和离,朕便饶他一命,可好?”


李泽修正吻的起兴,双手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下那张白嫩小脸,环抱上了女子的肩背,这才发觉怀里的人正在簌簌发颤。

李泽修皱眉,更用力将她抱紧,低声问道:

“你抖什么抖?”

李浔芜忍不住畏惧,自然也控制不住发抖。可她怎么也不能跟李泽修说是因为自己怕他。

保不齐他会更加趁着酒劲更加过分。

她心里一阵发紧,脸色白的更加厉害,咬着唇颤道:

“没有,没有发抖。”

她话说完后,身上却抖的更加厉害。

李泽修低头审视她两眼,却难得的没有借酒发疯,继续刁难李浔芜。

他痴痴地笑了几声,猛地一下把李浔芜打横抱了起来,往内殿龙床上抱去。

李浔芜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用僵住的双手抱住了皇帝的脖颈,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摇摇欲坠。

李泽修将她放下后,欺身上去,浓烈的酒气和御用的龙涎香压制住了李浔芜的气息。

李泽修抹了抹她眼角渗出的泪水,极有耐心的哄她道:

“芜儿莫怕,朕不会伤你。”

这人喜怒无常,李浔芜又哪里能信得他的话。

可是如今自己整个人都被攥在他的手心里,与其这样提心吊胆,何不知情识趣些,强忍着畏惧博他些许欢心,兴许也能好过一些。

于是,便在李泽修开始轻吻自己脖子的时候,扯住他的衣袖,娇弱唤他道:

“皇兄……”

李泽修被这一声撩去了心魂,停住动作,抬头看她。

李浔芜呼吸轻颤,眨了眨眼睛,别是一番孱弱无辜。

她抬手,擦了擦李泽修额角渗出的热汗,带着几分无奈道:

“皇兄,你从前吃过酒之后,都是要先沐浴更衣的啊。”

李泽修闻言一愣,随后又莞尔道:

“芜儿莫不是开始嫌弃朕了?”

说着,吻上她的耳垂,轻声道:

“既然要沐浴,那你便陪朕一起吧。”

李浔芜神色一僵,瞬间后悔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皇帝既说要好好沐浴一番,张宽便开了霜华殿偏殿的汤泉。

汤泉泉池池底部通着温泉活水,四周皆砌着汉白玉石,烟罗轻纱一放下,李浔芜僵立在池边,看着李泽修漫不经心地一件件解开自己衣衫。

玉带金钩一松,朱红袍服一解,里面便是丝绸中衣,李泽修宽阔坚实的胸膛便呈现出来,上边纵横着凌乱的伤疤。

李浔芜只看了一眼,便慌忙垂下视线,嗫嚅道:

“我,我方才洗过了。”

李泽修敞着怀,并不言语,而是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走过去,命令她道:

“芜儿,来为朕除冠。”

汤泉水汽蒸腾,李浔芜略微恍惚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皇帝。

许是醉酒的缘故,李泽修的一双凤目也变得不那么锐利,帝王冠冕下的十二垂珠轻轻摇摆,那双乌黑的眼瞳竟有些水润,变得更为清隽惑人。

这人真是生了一副可以迷惑天下女子的美貌。

可惜,李浔芜早已经看透这副美好皮囊下的疯狂与偏执,冷漠与阴狠。

再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她抿了抿嘴唇,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去够皇帝头顶的冠冕。

她与李泽修的身高差距很大,平时站着才只能到他的胸膛,此时纵然踮起了脚,也才不过将到他的肩膀处。

李泽修只低下头,又就着她踮脚的姿势搂住她的腰身,往上一提,二人额头相触,他得意笑道:

“卿卿这般,倒真像是在献吻。”


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

“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

太后随后又叹息道:

“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

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

“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

“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

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

“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太后提起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后,心头突然一颤,

她话至一半便住了口,叹息道:

“芜儿这丫头心性不在此处,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当初她自请嫁到陆家,也是为了早早出宫,能与皇帝避嫌罢了。”

“只是她同母亲太相像了,那日她坐在皇帝身边,哀家险些……将她错认成了她母亲。”

太后说罢,仿佛又回忆起了什么旧事,眼睛逐渐噙上了泪水。

青岚忙上前给她递上手帕,太后接过后轻轻擦拭了两下,又问道:

“芜儿待在宫中已有数日,陆家可曾派人来问?”

青岚回道:

“奴婢听说那陆大人已经写了许多请罪折子,全被陛下给打了回去。陛下只字不提驸马入狱之事,只说一切与逆王谋反有关人等,还在仔细审问勘察。”

“奴婢又听说,那陆夫人已经急出了病来,此时陆府上下都转不开身,哪里有人顾得上进宫呢?”

太后听了,道:

“既然如此,那就派几个御医过去瞧瞧吧。他们陆家到底是清流文臣,平日小心翼翼惯了,又哪里禁得住这阵仗?”

“对了,再多透些消息给他们,免得外面人消息闭塞,不知晓宫中事。”

青岚应下,转身走出殿外,派心腹着手去办。

再回殿时,却见太后正盯着桌案上的那对翡翠如意碎片,明黄的烛光映在她还算平滑紧致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苍老。

青岚上前,探问道:

“娘娘,要不要……送去珍宝司命他们修缮?”

太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是修补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碎过了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青岚听了,神情也有几分怅然。

太后却突然坐直身形,对她道:

“对了青岚,你再帮哀家做一件事。”

“看来程锦溪是不中用了,那个丫头仗着家世轻狂的没边,也不怪皇帝看不上她。要真要让这样的人母仪天下,哀家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你暗中再去物色些世家女子,门第就算是略微寒微些也无妨,只要是聪慧听话的就好。”

青岚面露难色,回道:

“太后娘娘,陛下那日…不是说要为先帝守孝吗?”

太后无奈道:

“就算他这么说,后宫也不能一直空虚无人吧。守孝禁嫁娶,不过是不在明面上大行册封妃嫔罢了。”

“皇帝三年前就已经及冠,若是再不选些合心意的女子放在身边,这流言马上就要开始传他不喜女色了。”

“那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青岚闻言,只得一一去办。

御医很快便被派去了陆家。

陆夫人躺在病床上,听见宫里来了人,若非体力不支,否则真恨不能冲出去打探消息。

陆大人则是一路赔着笑将其迎了进去。

那殷殷勤勤,战战兢兢之态,任谁瞧见了,都会在心里对他们陆家的清流名声犯嘀咕。

一介清直之臣,头发都花白了,还在为自己的独子忧心忡忡。

这副场面,让人见了,心中也着实不忍。

于是那御医诊完了脉,同他前去的宦官也依照宫里大娘娘的意思,略微给他们家透露了一点消息。

原来端贞公主并不是什么旧疾复发,非要在宫中休养。

她无病无灾,却一直躲在宫里面不出来,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总之在陆府看来,公主如此做法,很可能是要和驸马撇清关系,要开始力求自保了。

于是陆夫人开始哭天抹泪,趴在病床上诉说道:

“当初我说不让儿子尚公主,你非不听。如今可倒好,出了事情,公主却自己早早躲进了宫,天大的一口黑锅砸下来,全砸到我的时儿身上了。”

“我那苦命的时儿啊,你自幼好学,十四岁就中了举人,最后两榜题名登科及第啊……可偏偏就被那端贞公主给看上,当了个没用的驸马都尉,耽误了你的功名不说,这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

“呜呜呜……可她倒好,缩进宫里面不见人,你如今是死是活…为娘都不知道啊!我的儿,当初…当初可是她让你去给那逆王……”

“你住嘴!”

陆大人见她越哭越不像话,方才厉声呵斥道。

陆夫人正在伤心处,此刻自知失言,住了嘴,只一味低低的哀嚎。

陆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可到底也是世代翰林。

如今被谋逆之事牵连,不管是陆卿时一人丧命还是连带九族,都会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陆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点。

他自幼被教导清名大于性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摊污水泼进陆家,那滋味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陆大人第二日早朝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皇帝公开审理谋逆一案。

不仅如此,他郑重其事的恳请皇帝,不可徇私枉法,隐藏包庇任何相关人等,哪怕她是皇亲贵胄。

这番话说的,就差点名要端贞公主出来,一同作为谋逆案的人犯审理了。

李泽修听了,自然盛怒,当即下令,要侍卫将人拖下去,再打上三十板子。

怎料那陆大人也颇有气节,当堂便以头抢地,血溅朝堂。

而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舆论纷纷。

这消息,自然也被太后想办法让人传到了霜华殿。


可保不齐也突然起了作弄之心,想要戏耍她取乐。

看来她今日真不该出来的,果然,只要一出来,就没有好事。

李泽修看着眼前倔强的小姑娘,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

父皇专宠后妃,无心朝政,他代理政务这些年,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不听话的人。

宫中人人皆知他的脾性,便是那最盛气凌人的安王李泽仲,也不敢当面忤逆他。

这小姑娘,虽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性子却有几分刚硬,反差之下,倒更让人觉得可爱。

端贞端贞,如此而言,倒也还算得配的上这个封号。

李泽修愈发起了心思,板起面容,故作冷肃道:

“孤只说最后一次,过来!”

这架势一出,莫说是丁点大的小姑娘,便是那些年近不惑的太子属官,也要被震吓得唯唯诺诺。

果然,李浔芜被他这一嗓子给吓得不轻,垂下脑袋僵硬半晌,才轻抖着身子走了过去。

啧,看上去犟得不行,居然也会审时度势。

李泽修满意一笑。

待李浔芜走近后,他眼疾手快,一把扯出了她怀里的东西,又把自己的手炉塞了进去。

而后才细细再研究那东西。

李浔芜却如同捧了个烫手山芋,慌忙将那鎏金手炉放到了桌案上,而后求饶道:

“太子殿下,那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物,请您把它还给我吧。”

李泽修将那所谓玩物对着亭上悬挂的灯盏照了照,方才发现是只缝制的布老虎。

布料柔软,针脚细密,老虎肚子上还用红线绣了个“挽”字。

可从那些斑驳的补丁中来看,显然已经有了年头。

他啧了一声,随后叹道:

“啧,原来你会说话,不声不响的,孤险些以为你是个哑巴。”

说着,又笑道: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个?”

再然后,又指着那几道较深的印子问她道:

“你看看,这些又是什么,该不会是你的涎水吧?”

总是听不见回答,李泽修才低下头看她,却忽然发现,李浔芜默不作声地垂着头,小小的肩膀还一抖一抖的,原来是在落泪。

李泽修头一次见到像这么大的女孩子哭泣,居然是没有一点儿声音的。

他的那些皇妹,但凡受了一丁点委屈,哪一个又不是在皇帝和自家母妃面前哭的嚎天动地,要死要活的。

作天作地,真是令人生厌。

对比之下,李浔芜安静的哭泣,反而更加惹人怜惜。

于是,太子殿下面对这样的哭泣,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

他将布老虎飞快塞回李浔芜的怀中,连同那个手炉一同塞进她的怀里,而后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

“跟着你的那些人呢,都去了哪里?怎么让你一个人穿的这么单薄就往外面跑?”

李浔芜不说话,只摇了摇头,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布老虎和手炉上。

那落在炭火上的泪水将银丝碳给激的呲啦呲拉响,落在布老虎上的泪水却无声无息,只洇染下点滴深痕。

看来那些印迹并不是什么涎水,而是泪水。

李泽修心想。

他虽不问后宫事,却也听说过文家的孤女在宫中处境艰难。

父皇独宠沈贵妃,每日除却去她的宫殿过夜以外,就是自己待在长生殿里空对那张女子画像。

母后自从被沈贵妃夺去掌理后宫的权力后,也终日不问闲事,只一心要给他寻觅出身高贵的太子妃,总想拉拢些有势力的世家官宦。


嘉和元年三月,帝崩殂,太子李泽修顺位登基。

同年五月,帝王下令,彻查安王李泽仲谋逆一案。

皇城司闯进府拿人的时候,端贞公主李浔芜正在和驸马陆卿时共用晚膳。

一众禁卫玄衣银铠,手执火杖,来势汹汹。

但毕竟碍于端贞公主贵为皇亲的身份,他们未敢太过造次。

为首的是新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张宽,他捧着圣旨站在府前厅堂中,嗓音尖尖,面无表情道:

“奉天子召,驸马都尉陆卿时涉嫌勾结逆王,参与谋逆,现即刻收押大理寺,听候发落!”

宣读完圣旨后,那张宽便侧身对陆卿时道:

“驸马都尉,您请吧。”

陆卿时并不言语,也不动作,只低下头若有所思。

端贞公主性情素来怯懦,此刻听完圣旨,早已是花容失色。

她脸色苍白,忙起身上前,悄无声息地在那张宽手里塞了块厚实的羊脂玉佩,轻声道:

“张公公,您不用盏茶?”

那张宽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样,忽觉手里多了块东西,暗中拈了一拈,却又把玉佩塞了回去,低声道:

“公主又何必这样,咱家不过是个办差的,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

李浔芜闻言,神情微滞,厅堂前长廊下悬挂的大红灯盏明光闪烁,映照在她的眼眸中,有盈盈水色荡漾,颇有些泫然欲泣的意味。

那张清冷秀丽的侧脸落在灯火阴影里若隐若现,更显倾城之姿。

就连张宽这么一个太监看见了,也不禁对其贪看几眼,心中渐渐泛起怜惜之情来。

可一想到皇帝的严令,他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张公公,驸马他一向尽忠守己,陛下为何……”

李浔芜话还未说完,张宽便打断道:

“公主殿下,朝政之事,陛下自有决断,公主莫要多言!”

见张宽态度如此强硬,李浔芜也只好噤声。

待她再想上前悄声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驸马陆卿时一把拦住了。

他看着女子因不安而蹙起的清秀眉宇,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那片薄薄的肩背,温声在她耳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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