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声江秋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丝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烛影摇曳双重重叶潇声出了顺天府,只身一人去往皇宫。要想抓出凶手,只能从死去的龙骁军将士下手,然后顺藤摸瓜。可龙骁军非比寻常,他还没有直接去调查龙骁军的权利,需要先得到皇帝的首肯才行。皇帝向来信任叶潇声,可听他掐头断尾地说出实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朕的龙骁军被人挖去双眼,抛尸街头?”“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叶潇声一脸认真,若换作平常,皇帝早就信服了,可如今他始终不敢相信,无坚不摧的龙骁军个个英勇非常,怎会遭人杀害?“陛下,末将想见龙骁军统领,确认无眼尸的身份,以便查清案情,请陛下批准。”皇帝不是不准叶潇声查此案件,只是此案若查下去,龙骁军将士身死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而龙骁军一旦露出破绽,便会失去了很大的威震力。届时,天子无以为...
《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烛影摇曳双重重
叶潇声出了顺天府,只身一人去往皇宫。
要想抓出凶手,只能从死去的龙骁军将士下手,然后顺藤摸瓜。
可龙骁军非比寻常,他还没有直接去调查龙骁军的权利,需要先得到皇帝的首肯才行。
皇帝向来信任叶潇声,可听他掐头断尾地说出实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说朕的龙骁军被人挖去双眼,抛尸街头?”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
叶潇声一脸认真,若换作平常,皇帝早就信服了,可如今他始终不敢相信,无坚不摧的龙骁军个个英勇非常,怎会遭人杀害?
“陛下,末将想见龙骁军统领,确认无眼尸的身份,以便查清案情,请陛下批准。”
皇帝不是不准叶潇声查此案件,只是此案若查下去,龙骁军将士身死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而龙骁军一旦露出破绽,便会失去了很大的威震力。
届时,天子无以为靠,江山如何得稳?
叶潇声似乎看穿了皇帝的顾虑,“陛下,此案跟龙纹玉佩密切相关,若不彻底查清,恐怕后患无穷。”
之前龙纹玉佩被盗又轻而易举地送回,如今,龙骁军将士惨死于大庭广众之下,那明日呢?
谁也不敢说接下来对方又会使出什么手段,做些多么危险的事情。
“也罢,朕让龙骁军的统领配合你查案。”
皇帝停顿了一会,又表情严肃地说道:“此事万万不可透露出去半点风声,龙骁军的统领我会安排他以仵作的身份,明日就到你府上去,那无眼尸的身份也切不可让旁人知晓。”
好在尸体已经在顺天府控制住了,龙纹印记也鲜少人知。
叶潇声有意隐瞒死者的身份,而陈柴那个废材根本看不出来这点小小的印记,即便看出来了,也不一定知道代表的竟是龙骁军。
“末将领命!”
皇帝原本坐在座位上,见叶潇身跪地俯首,便站起身来,将他扶起来。
“潇声啊,朕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可辜负朕的心意啊。”
叶潇声后退一步,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末将一定不负所托。”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语气却是十分冷淡客气。
叶潇声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选作太子伴读入了皇宫。
叶潇声从小习武,身强体壮,小太子自幼体弱,所以总是躲在叶潇声身后。
叶潇声也是当了太子伴读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入宫门深似海”。
小太子哪都好,就是分外粘人,不管叶潇声去哪都粘着,叶潇声想回家了,他就哭着喊着潇哥哥,要跟着叶潇声回家。
后来长大了,叶潇声想去战场,小太子已经是小皇帝了,拉着叶潇声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跟他说要是仗打输了就回来,可不能被砍了胳膊断了腿还要逞强。
叶潇声只觉得皇帝有时候太过于亲近,虽然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可也不必如此亲近,甚至比自己的夫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自己的夫人,叶潇声今天从城西直接去了顺天府,出了顺天府又往皇宫来,原本说是陪江秋情出来买玉佩的,可如今玉佩没有买到,还忙忙乎乎地转了一大圈,连家都没回。
眼看着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冬日的黄昏稍纵即逝,转眼间天地已成一片漆黑,唯剩万家灯火,摇摇晃晃地闪着微亮。
江秋情房间里的蜡烛刚被缺月剪了烛芯,照得整个房间十分明亮。
白天大夫给江秋情看过脚伤后,给了缺月几贴膏药,吩咐她几个时辰就给江秋情换一贴。
这会正到了换膏药的时候,缺月特意先剪了烛芯,才能看得清楚些。
江秋情倚在长椅上,双脚的鞋袜已经摘了下来,等着缺月把膏药端来上药。
白天假装摔跤原本是苦肉计,她是掌控好了力度才摔下去的,本来只是轻微扭伤,并不严重。
可是她回府后又去了一趟醉香阁,有些事情她必须亲自处理,来来回回地跑,倒是让本不严重的扭伤加重了。
好在大夫说只需要休养几日便好,只是这几日不可再随意走动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寒风从屋外袭来,江秋情不觉拢了拢盖在身上的毯子。
“缺月,快进来把门关上。”
房门应声而关,进来的却不是缺月,而是叶潇声。
“将军?”江秋情抬头面带疑惑,眼神流转,倏然心虚,“你怎么到这来了?”
江秋情大婚之夜就跟叶潇声说,“妾身自幼体弱,恐不能侍奉,还请将军与我分房而居。”
叶潇声知她不愿,从不强求,今夜突然造访,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异样,来对峙的不成?
事实上,叶潇声并没有查出关于江秋情的事情,反而只能佩服她手段了得,演技精湛。
龙骁军一事,从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或许是他先入为主,只想着试探自己的夫人,反而被旁人钻了空子也未可知。
更何况,如今她脚扭伤,自己也不是全无责任,本想着在屋外看看就好,却不料遇到端药的缺月,硬是把药盘塞到他的手上,然后就跑得不见人影。
叶潇声将药盘放在一旁,问道:“脚伤如何?可有大碍?”
江秋情笑眯眯地回答,语气轻柔婉转,“没有大碍,大夫说休养几日便好,将军,那贼人凶狠非常,将军出门在外可千万要小心呐。”
“有劳夫人挂怀了。”叶潇声把药盘又端回面前,“时候不早了,换了药早点歇息吧。”
叶潇声说罢便要上手把江秋情腿上的毯子拿开。
江秋情猛然坐起,扯住被叶潇声揭开的毯子,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人无意间靠近。
纵然成亲已久,如此亲昵的靠近并不常有。
江秋情不觉脸上泛起了红晕,烛光之下,更显娇羞。
她一门心思全放在醉香阁,对男女之情并不怎么开窍。
对于叶潇声,江秋情始终保持着相敬如宾,却不知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一种莫名的情愫悄然生长,润物无声。
窗外有风趁着缝隙吹来,烛影摇曳,映上窗台上两个人影幢幢,那瞬间,时光仿佛静止。
明明是西风冷,却犹如春光至。
“将军,换药这种事情还是让缺月来吧。”
江秋情把毯子重新盖到腿上,“将军今日累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叶潇声见她如此,便放下药盘,转身离开了。
他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天上的雪花依旧无休止地飘落下来,好似要把这人世间用雪覆盖住一样。
叶潇声踩着积雪回房,回头看着自己留下的一串脚印。
但凡人为之事,无论做什么都会留有印记,就如同这串脚印一般。
可是脚印又被飘落下来的雪覆盖,让他看不清印记,看不透人心。
屋外大雪纷飞,叶潇声不觉拢紧了外袍。
芙蓉玉换来桂花糕
叶潇声出了将军府,径直去往卖桂花糕的小摊。
他记得那天去齐王府,江秋情特意半路停下来买了一些桂花糕,送给了齐王妃。
摊主热情地揽客,“叶将军来尝尝新鲜的桂花糕啊,我这桂花糕香甜得很,保准您呐吃了一口还想要,吃了第二口就忘不了!”
叶潇声拿起一袋,看了摊主一眼,“我家夫人似乎很爱吃你这里的桂花糕,给我拿两袋吧。”
摊主一听,连忙奉承,“叶将军您可真豪爽,这年头有钱还疼爱夫人的,您算一位,隔壁永安街的齐王也算一位!”
“齐王也在你这里买桂花糕?”
摊主一见叶潇声挑起了话题,立马打开了话匣,神神秘秘地凑到叶潇声耳边说八卦。
“您还不知道吧,齐王妃一病不起,齐王可是心疼得要死,齐王妃要想吃什么,齐王都能给她弄来,这不,前几天想吃我这桂花糕,齐王殿下就把我这整个摊的桂花糕全部买了去,我那天早早就卖完收摊了,赚了不少呢!要是天天有人像齐王殿下那样,那我可就发财了啊哈哈!”
叶潇声见摊主说得洋洋得意,这小摊每天都摆在街上,人来人往,你一言我一句,消息倒是十分灵通,“齐王妃一病不起?”
若只是落水受凉,身体再差也就调养几天,怎么会到一病不起的地步?
摊主摆了摆手,嘴上却说得更起劲了。
“据说是之前不小心落水,身上就一直不大好,宫里的大夫一直来瞧病也不见好,我看呐,肯定是落水的时候,被水里的东西缠上了。
叶将军您可能不知道,这世间的水都是流通的,水里的东西也是流动的。
有人在水里淹死了,变成了水鬼,就一直在水里游啊游啊,游到了齐王府,碰巧又遇上了齐王妃,可不就缠上了么?”
摊主越讲越离奇,叶潇声已经不想再听下去,拿起两袋桂花糕,再掏出身上的银两,想了想又把银两收起来,从怀里掏出芙蓉玉佩,丢给摊主。
“我今日出门没带够银两,这玉佩就给你了”
摊主双手捧着玉佩,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这可是好玉啊!叶将军您放心,以后您夫人来买桂花糕,我一定给她挑最好的!”
叶潇声拿了桂花糕就往回走,没有察觉到远处醉香阁二楼的窗户虚掩着,一双熟悉的眼睛透过窗户,目睹了他今天所有的行程。
江秋情的房间里有条密道,密道直通醉香阁,在地面上连马车都要走许久的路,在地下密道里仅仅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醉香阁表面是风月场所,实际是江秋情的秘密据点。
醉香阁建造颇具匠心,楼阁里错落有致,曲折通径,便于躲藏隐身,房间的隔音效果更是绝佳,不怕隔墙有耳。
江秋情脸上带着面纱,斜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枚芙蓉玉。
叶潇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刚拿给摊主的玉佩,转眼间就回到了江秋情手上。
江秋情知道叶潇声根本不是没带够银两,而是借着这块玉佩试探。
那天她去齐王府时,路上接触的只有这个桂花糕摊,他想试探这个摊主与江秋情的联系。
摊主此时正毕恭毕敬地站在江秋情面前,“阁主,我刚没有说漏嘴,叶将军即便有疑心,也被我的胡言乱语打消了七八分了,这枚玉佩该如何处理才好?”
江秋情很是欣慰地笑了一声,不愧是叶潇声,虽是武夫,却心细如发,他其实早就看出了异样,只不过还无从查证罢了。
叶潇声在苦查证据,而江秋情要做的,就是把他还没查到的证据销毁,并把他已经查到的证据,变成无力佐证的废品,还要一步一步地把他引入局中。
江秋情把玉佩拿还给摊主,“去当铺把它当了,再把换来的钱,买些鸡鸭鱼肉回去,好好吃一顿。”
要想把摊主和江秋情的关系择干净,最好的办法就是演好一个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得了一块玉佩是没有用处的,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把它变现,然后好好地大吃一顿。
达官显贵才会将玉佩显摆出来自持身份,贫苦百姓更在意的是酒足饭饱。
摊主虽然不懂玉,却也知道这块玉质绝佳,肯定能换好多银两,“阁主,这可是好玉啊!您当真就给我当了?”
江秋情看了看财眼眯眯的摊主,笑着说道:“就当是叶将军送你的一份厚礼吧。”
月隐是非常合格的暗卫,训练有素,并且轻功了得,跟踪人从来没有跟丢过。
所以当他听到叶潇声派他去跟踪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摊主时,他还有些震惊,他从小训练的一身本事,竟然用来跟踪一个普通人?
起初他还安慰自己,叶潇声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可是他跟了摊主两天后,他只替自己的一身本领感到委屈。
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摊主,唯一的不普通之处就是像极了饿死鬼投胎。
在典当了玉佩后,他拿着一大包的银两,出了当铺的门就去下馆子,吃了两碗馄饨。
然后又去酒馆里,打了一瓶老酒,要了一碟花生,砸吧砸吧地喝着酒配着花生。
走了一圈,又进了一家酒楼,点了一大桌子的大鱼大肉,香喷喷的味道让月隐闻着都想咽口水。
出了酒楼,他又看上了街边的小摊,买了两袋炒板栗、一串糖葫芦、一碗豆腐花,两斤肉脯。
吃了大半天,嘴巴就没停过,月隐真怕他把肚皮撑破了。
东西吃完后,他走进了一家裁缝店,给自己做了两身像模像样的衣服。
买完衣服,又拐去城西,那里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媒婆,他掏出些银两塞给媒婆,让媒婆给自己介绍个漂亮媳妇。
最后等到太阳下山,才买了两袋米提回家里去。
月隐简直无语,他一天花出去的钱,比月隐两个月的薪水还多!
在跟叶潇声汇报时,月隐事无巨细全部说给叶潇声听,包括他在哪里喝酒花了多少钱,吃饭花了多少钱,贿赂媒婆又花了多少钱。
可惜叶潇声不在意他花了多少钱,说了那么多,叶潇声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案件至今无从查起,实在头疼得很。
将军外室
徐青山案件中,出现过两次黑衣人。
一个挑唆徐青山偷盗图纸,一个挑唆秦淮刺杀徐青山。
后者身份尚不明确,前者绝对居心不良。
见过那人的只有徐青山和徐碧水两兄妹。
徐青山已死,徐碧水难保不会再被黑衣人盯上,派崔备暗中看着她,本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邵均见叶潇声面露难色,压低声音往下说。
“那姑娘家里如今只剩她一人,前天跑到城西门口,哭着不敢回家,说家里有人在偷偷监视她。”
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颇为引人注意,周边围观了不少人,邵均前天刚好当值,眼看着人群聚集,便走过去遣散人群。
可那小姑娘实在哭得可怜,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徐碧水边哭边说,前几日有几位官爷去她家里,离开后便觉得总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独自一人在家,实在害怕。
邵均问她,去她家的官爷是谁,徐碧水擦了擦眼泪,说,“不知道姓名,只知道旁边的人叫他叶将军。”
叶将军。
京城中只有一位叶将军,可是他早已娶妻,盯着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徐碧水哭道,要是一日被人盯着,她便一日不回家,天天在城门口哭。
邵均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哪里应对得了小姑娘的这般哭闹。
冤有头债有主,只能来找叶潇声。
叶潇声闻言暗道不妙,暗中保护观察徐碧水的人,即便是最次等的身手,也不可被她这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察觉到。
可她竟然察觉到了,还跑到城门口去闹。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黑衣人以某种隐秘的手段与徐碧水联系,并教她如此行事,好让崔备的人撤走。
徐青山死了,龙啸九天的阵型图也没有得到,那黑衣人还不愿意放过徐碧水,看来是她身上还有价值。
叶潇声回过神来,对着邵均说,“校尉可知,那徐碧水除了在城门口哭,可还进过城门?”
邵均回忆了一下,“进过!她来来回回进出好多趟,我们都觉得她不愿意回家,所以来回晃悠。”
“那近日来,城门可曾张贴过海捕文书,缉拿要犯?”
“有!江洋大盗洪波涛!”
邵均并不知叶潇声的这个问题与徐碧水有什么关系。
叶潇声心中却有了几分答案,一脸认真地对着邵均说:“这段时间,还请校尉多多盘查进城的人,切记不可把歹人放进来了。”
邵均心想:这就完了?
盘查进城的人本就是他分内之事,叶将军大可不必另行交代,他此次是为了徐碧水而来,叶将军倒是一句未提啊!
邵均忍了忍,还是问出口:“那碧水姑娘之事……”
叶潇声袖子一甩,“不管了!”
“啊!将军,她可是日日都在城门口说你派人监视她啊!就这样让她说下去会被人误会的。”
叶潇声双眸一动,“就让她说,我自有打算。”
邵均自知劝不动他,便告辞了。
早听闻叶潇声脸如黑炭,看来心也如玄铁,那小姑娘哭得他都心疼了,叶潇声竟然甩手不管。
既不管徐碧水,也不怕被自家夫人听见了,误会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真的是好气魄!
叶潇声看了一眼夜色,今晚的夜色真的是黑得深邃啊。
偷盗龙纹玉佩的人还没找到,就引出了徐青山无眼尸案,如今徐碧水又与江洋大盗牵连在一起,看来龙纹玉佩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叶潇声与邵均谈话的走廊不远处的拐角,一个不易察觉的人影迅速飞走了。
江秋情刚刚走开后便隐藏在角落里,她听力极好,又善于隐藏,故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就算警觉如叶潇声也察觉不到。
徐青山案件中,她是那个拿着龙纹玉佩去见秦淮,并且暴揍林登轩一顿的人。
至于教唆徐青山去偷龙纹玉佩的人她并不知道是谁,一直让醉香阁的人在查。
没想到如今竟然在将军府里得到了线索。
江秋情回到了房间,让缺月备水沐浴,然后把缺月支开,换了衣服来到醉香阁。
九羽刚在屋外挂了一盏飞燕样式的琉璃花灯,烛影摇晃,看得人眼恍惚。
环顾四周无人后,才掩门进屋。
“阁主,久等了。”
屋内,江秋情坐在椅子上,正端着茶盏喝茶。
“无妨。”
近日来醉香阁生意不错,人来人往,情报也多,九羽和姑娘们忙得不可开交。
江秋情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问道:“那夜教唆徐青山的人最近可有动静?”
“那人一直在城外躲藏,既没有逃走,也没有出现,实在狡猾得很。”
江秋情轻笑一声,“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藏不住的一天。”
“阁主可是有什么线索?”九羽看到江秋情如此神色,想来是有所收获了。
此人为醉香阁阁主,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前阁主的徒弟,算无遗策的心计和谋划,才是让醉香阁众人对她心悦诚服的原因。
起初,前阁主要把位置传给江秋情时,九羽她们也是不服气的。
官家小姐出身,年纪又比她们小,怎会全心全意地为醉香阁打算?
但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九羽她们才知道,江秋情虽然年纪尚小,毅力却惊人。
练功时就算被打得再惨也绝对不吭声。
有一次跟人对打时,手臂都被打得脱臼了,还咬牙坚持,单手反击,硬是把输局反败为胜。
从那以后,九羽就发现,这个人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她的计划从来没有失败过,所有的任务都能够完成,几乎没有可以击败她的东西。
每次看到她脸上又是云淡风轻,浅浅微笑,九羽就知道,胜利在望了。
正如九羽所料,江秋情不过听见邵均说的几句话,就能推断出那黑衣人接下来是何打算。
也知道同样推断出来的还有叶潇声,否则他不会问及被张贴海捕文书的江洋大盗。
所以,醉香阁的行动必须赶在叶潇声前面才行。
“那黑衣人不过是个江洋大盗,阵型图对于一个盗贼来说毫无用处,想必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情没有办成,却不离开,那必然是想拿别的东西回去要赏钱,他这几日暗中与徐碧水勾结,企图混进城,那他要重新偷的东西一定是在城里。”
“城里?”九羽疑惑道:“可城里这么大,从何得知他要偷的是什么东西呢?”
江秋情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之前直接找了徐青山,想来对龙骁军极其了解,你想想龙骁军中还有什么比阵型图更能讨到赏钱。”
“龙纹玉佩!”
九羽大惊,那人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连城门都混不进来,还想要混进守备森严的皇宫。
“他既然想混进城,那我们派人守在城门,想必可以抓住他。”
江洋大盗虽然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并不是主谋,但是抓住他,就不怕问不出幕后主使。
江秋情又喝了一口茶,茶香从盏内氤氲开来,闻着茶香,让人瞬间清醒。
“不妥,幕后之人一心想动龙骁军,恐怕身份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抓他毫无用处,倒不如把他留给更需要他的人。”
九羽颔首,阁主不愧是阁主,眼光总是长远一些。
“那谁是更需要他的人呢?”
江秋情抬头看先窗外的月亮,漆黑夜幕上一轮明月高悬。
月色如净,一望成影。
将军体贴入微
夜深人寂,今夜的将军府比平常更为寂静。
常年在外征战的人,总是更加喜欢安静的夜晚。
万籁俱寂之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叶潇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府内的任何一点动静都可以进入他的耳朵。
可尽管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如此强大,江秋情还是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搞出许多小动作,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管家来报,齐王照单全收了礼物,没有责备刁难,齐王的贴身侍卫还客客气气地把他送了回来。
看来齐王还是稳住了,要不然追究起来,单单怀疑江秋情推王妃下水这一点,就能在御前告一状。
院子里的树叶突然发出声响,紧接着房屋上的瓦片被人踩碎了一片,一声清脆的碎瓦声传入叶潇声耳朵。
叶潇声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果然那里已经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夜行衣男子见到叶潇声,立马跪下行礼。
他是叶潇声的暗卫,除了叶潇声,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月隐,那枚玉佩可有查到?”
月隐失落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他尚未能完成任务,一枚只出现在江秋情口中被齐王妃夺走的玉佩,要找起来难如登天。
再说齐王妃落水,那玉佩说不定已经掉入湖中,被水冲走。
月隐也不是没有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湖中打捞,但是一无所获。
叶潇声深深叹了口气,还真的是谎话连篇。
玉佩之事真假莫辨,江秋情和齐王妃之间必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否则,江秋情不会平白推齐王妃落水。
否则,齐王妃醒来不会没有追究江秋情的推人之罪。
“齐王府不好明目张胆地查,当时湖心亭人不多,但齐王府内有不少宾客,奴仆众多,总会有经过的人,你再细细查下去,必定有蛛丝马迹。”
月隐听令抱拳道:“是。”
叶潇声苦笑着望向窗外,月色如洗,一如三年前的大婚之夜。
烛光盈盈,映出床前那人满身的红霞碧光,揭开红盖头那瞬间,她媚眼低垂脸含羞。
叶潇声承认,那一刻他也是动过心的,打仗多年,行伍之间都是大老粗,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女子。
他们是圣上赐婚,婚前并无见面,原以为即便对方是个丑八怪,也认了。
但如今来看,江秋情不是丑八怪,却是个可怕的美人儿。
婚前江秋情的父亲还拉着他的手,哭得老泪纵横,说自己的女儿娇柔体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他好好保护她。
叶潇声答应了,也是如此认为的。
直到他偶然间遇到娇柔体弱的江秋情半夜翻墙入府,甚至衣服上还带有血迹。
与此同时,城门口挂了一具尸体,双眼被挖,眼眶深陷进去,死状凄惨,一时间京城大噪,遍寻几月,都找不到凶手。
随后,谣言四起,众人皆说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杀人后还要挖去双眼,然后挂尸示威。
起初,叶潇声只觉得巧合,却总是想不明白为何江秋情突然失常,岳父大人口中所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难不成另有其人?
他是被骗婚了?
后来,他终于知道自己迎娶的的确是江家大小姐无疑,只不过,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与娇柔体弱毫不沾边。
京城中的客栈内再次出现挖眼尸,而这次叶潇声碰巧在案发附近,听到动静后他迅速破门而入。
许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就被发现,那魔头还没处理完尸体就跳窗逃走。
叶潇声一路追踪,跟魔头交手之时,发觉那人身上的香味竟与江秋情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香味,出自江家夫人之手,是江秋情亲生母亲生前特意给女儿配置的香囊。
叶潇声楞了神,没防住魔头从自己手上溜走,再也没能抓住。
从此之后,江秋情身上的香味也渐渐淡去。
仿佛那时叶潇声闻到相同的味道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他始终不敢相信,那双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怎么会去拿杀人的刀?
那平日里温柔似水的贤妻,如何变成那凶残的魔头?
堂堂将军府,功勋荫庇之家,历来循规蹈矩,遵纪守法,不成想自己竟然把一个作奸犯科之人八抬大轿迎娶进门。
如此凶悍之妇,成了叶家媳,在外杀人挖眼,来日被人识破,岂不是要祸及整个将军府?
每思至此,叶潇声就抑制不住心冷。
偏偏江秋情胆大包天,丝毫不知收敛,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杀人挖眼的事情,如今连齐王府她都敢动手,再任由她如此下去,只怕将军府离满门抄斩不远了。
江秋情是一个埋藏在地面下的危险,他要在这个危险破土而出之前,将危险消灭掉。
次日清晨,叶潇声一踏出房门就看到了这个危险,阴冷地站在寒风中冲着他无声地笑。
“将军。”江秋情温声细语地唤了一声。
“何事?”
“妾身想了一夜,觉得还是应该去齐王府看望一下齐王妃,虽然将军已经送了歉礼,但不登门探望难免于礼不合。”
江秋情一脸愧疚之情,仿佛真的已经悔思己过,洗心革面。
实际上,她只不过要打消叶潇声的怀疑罢了,她知道叶潇声必定会去查她所说的玉佩是否真实,与其坐以待毙被他查出些什么来,不如主动出击。
猎人从来不会坐着空等猎物自动走入陷阱。
她挖的坑,还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演戏。
戏台已搭好,还需要观众入席才行。
叶潇声自然不会知道她的计划,一脸狐疑和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即便不相信她会主动道歉,叶潇声也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夫人能够如此想,便再好不过了,我陪夫人一起去。”
江秋情揖礼,“有劳将军了,还请将军稍等片刻,容我换身衣裳。”
江秋情回房让丫鬟缺月替自己梳妆,又重新换了衣裳,推开房门,叶潇声已经等在门外。
清晨的柔光里,叶潇声一身墨色长袍迎风飘动,昂藏七尺,寒眸如箭,多年来浴血沙场的他,眉眼间藏着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冷酷。
当初叶潇声平定西北之乱,领着十万大军凯旋而归,全城百姓夹道相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了七天七夜叶潇声奋勇杀敌的传奇故事。
可当天子要为叶潇声赐婚询问大臣们谁家女儿合适时,大臣们却支支吾吾,不愿把女儿嫁给他。
叶潇声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手上沾了太多血腥,平日里又脸黑得跟煞星一样,谁家的女儿都是娇滴滴捧在手心里养的,看到叶潇声都害怕得发抖,更不要说嫁给他。
就连原本跟叶潇声有婚约的齐王妃都哭了半个月,要死要活地逼着父亲上门取消婚约,转头就嫁到齐王府。
天子也无奈,开了金口说谁愿意把女儿嫁给叶潇声,就官升三级、赐良田、赏金银。
江秋情那位见钱眼开的父亲,立马屁颠屁颠跑到天子面前说,家有一女,待字闺中,温婉贤淑,苦觅佳婿,正是良配。
天子一听立马拍案而起:“赐婚!”
江秋情就这样嫁到了将军府,可她本就是不是乖乖待字闺中的淑女,就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她私底下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到光的事情。
若是真的对比起来,江秋情的双手未必比叶潇声的干净。
叶潇声走近身来,“夫人在想什么?”
江秋情故作扭捏开口:“将军,你说齐王会不会生气?”
换做谁的妻子无缘无故地被推下水,也会气得跳脚的吧。
可叶潇声的厚脸皮向来不会让人失望,“生气又怎样,他有胆子打你?”
江秋情愕然抬头,叶潇声随即补了一句:“我将军府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欺负。”
丫鬟缺月在一旁憋着笑,在他们下人眼里,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十分要好,将军对夫人体贴入微,事事以夫人为先,夫人对将军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惜就是两人若即若离的,从成亲至今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夫人平时绝不去将军屋里,将军也从来不进夫人的卧房。
缺月扶江秋情坐上了马车,叶潇声则骑马,两人难得一起出门,也不会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一路上,江秋情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人群,街上永远都很热闹,一股清香味顺着风飘到马车内。
江秋情让马车先停下,叫缺月去买了一些桂花糕,这桂花糕清甜可口,她每次出门都要买一些。
一路上边逛边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齐王府。
假刺杀,真命案
掌柜眼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把整个铺子的玉石全挑剔了一个遍,再挑下去,以后他就不用做生意了。
“叶将军,叶夫人,要不你们到别家去看看?”
世界上没有一块完美无瑕的玉,就算有,也入不了将军和夫人的法眼啊。
叶潇声和江秋情依旧心不在焉,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心虚地走了出去。
眼看着叶潇声和江秋情踏出了店门,掌柜的才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累瘫在椅子上。
叶潇声出来后往左边看了几眼,然后跟江秋情说:“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唤车夫把马车赶来。”
江秋情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城西的街道比较窄,这里大部分都是生意人,因为太过于嘈杂,有钱的达官显贵们不会住在这里。
只有那些捕鱼者偏好在此定居,因为城外五里就有一片鱼塘,他们在那里捕鱼后拉回城里卖,既省时又能保证鱼的新鲜。
捕鱼者天还没亮就推着推车,推车上面放一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水,再把捕来的鱼放在木桶里,运回城里。
生意好的时候,不到晌午就能卖完了。
江秋情眼看着不远处一身粗布短衣的渔夫,推着一只大桶从城门而入,一路向前。
那渔夫带着斗笠,低着头,看不清脸色,露出来的两条臂膀倒是黝黑又结实,整日辛勤劳作锻炼出来明显的肌肉。
江秋情站在玉石铺门口,冬日的寒冷让她不得不把身上的披风拢了拢,手上的暖炉里的碳火此时已经烧尽,只剩些余温。
寒风夹着雪花迎面吹来,风沙迷眼,让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只闻到一股巨大的鱼腥味,好似有人打开了装鱼的木桶,鱼腥味化成水波顷刻间喷涌而来。
犹如碧波之上,千万条鱼儿扑动着耀眼的鱼鳞,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却忽然间身体像是被鱼翅刮到般疼痛。
江秋情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向自己砍过来,情急之下把手里的暖手炉掷出去。
那烧成灰烬的碳火从炉中飞撒而出,均匀地落到对方的脸上。
街上突然有暴徒行刺,路人早已乱成一团,四处逃遁,江秋情掩入人群中,那渔夫却精准地朝她袭来。
她只能凭借着脚步的轻盈灵活地躲闪,并没有出手还击,反而束手束脚,故意将身体前倾,给对方动手的机会。
叶潇声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着江秋情略显慌乱地逃命。
他已经吩咐了那渔夫,切不可伤到江秋情,所以即便江秋情的身体近在眼前,那渔夫也收着掌力,打到她的身侧。
街上的人群越来越荒乱,没有章法地乱走,江秋情也跟着乱躲,躲着躲着,她隐入了大木桶的后面。
不知道是谁被谁不小心地推倒,接着又把前面的人推倒,很快,一大群人如同风吹麦浪般,一一倒下。
巨大的推力最后落在了那只大木桶上,大木桶从推车上滚落了下来,瞬间裂成两瓣。
一股血腥味代替了此前的鱼腥味,鲜红色的液体迅速涌出,一大片红色沾满了白色的雪地,分外刺眼。
红色当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四肢尚可分辨,面容可怖,待要上前看仔细些时,才发现那人的眼眶空空荡荡,早就已经死透了。
有人突然大喊起来,“死人啦!死人啦!”
紧接着又有叫喊声响起,“无眼尸!是无眼尸!”
“快逃命啊,是魔头!”
“他是魔头!他就是魔头,快跑啊!”
那无眼尸是藏在大木桶里的,而众人所见,那大木桶正是渔夫从城外推进来的,此时渔夫又正提刀在当街行凶。
那可不正是杀人挖眼的魔头无疑了么?
渔夫见状也怔住了,手里提着的刀瞬间滑落下去,刀光隐入雪地,忽然间周遭黯然无光。
他并不知道木桶里什么时候藏了一具无眼尸,他只是听从命令,假装行刺而已,不料此刻竟然变成了杀人犯。
那无眼尸和鲜血赫然陈列在眼前,他百口莫辩,无助地向远处望去。
江秋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脸上突然间多了惊恐万分的神情,还十分自然地摔了一跤。
“将军!将军!快救救我啊将军!”
叶潇声闻声飞快地赶来,此时的局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一地的残局里,他还是先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夫人。
江秋情挽着叶潇声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脸上依旧是害怕的神情。
叶潇声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十分懊恼,怎么会想出了这样一个试探的馊主意?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夫人,没事吧?”
江秋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带着委屈的语气娇滴滴地回答道:“好像脚扭到了,很疼!”
事情闹得太大,顺天府的人已经来到了现场,殿前司副使崔备听闻叶潇声在场,也带领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渔夫怔立在原地,脚边还有一把刀,地上是无眼尸,旁边站着的是叶潇声和江秋情。
江秋情一脸劫后余惊,叶潇声脸色又臭又黑。
明眼人光看这场面都能猜得出来案件的经过。
于是,渔夫被当成杀人魔头抓获归案。
追拿多年的魔头竟然今日自己送上门来,来没有反抗,轻松抓拿,顺天府尹很是高兴。
叶潇声功勋在身,顺天府尹不敢无礼,只当他是陪着夫人出来逛街,偶遇了杀人魔头,夫人还被吓倒的倒霉催。
惯会人情世故的府尹只得上前去问候一番。
“下官来迟了,让叶将军和叶夫人受惊了,叶夫人脸色不好,似乎被吓得不轻啊,下官有马车,先送将军和夫人回去吧!”
叶潇声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江秋情,承了顺天府尹的人情。
“那就有劳陈大人先把我夫人送回府。”
江秋情一听,故作紧张,“将军,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叶潇声心虚地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渔夫,转头对顺天府尹说:“此事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跟着大人一起彻查此案。”
说罢,给了崔备一个眼神,“你们帮着陈大人把这尸体运回去,我要亲自去验尸。”
崔备立刻唤人来,把那尸体连着木桶推车一并运到顺天府去。
顺天府尹陈柴听见叶潇声要跟自己查案子,也不好拒绝,只是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到手的功劳要分多少出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