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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亲后,我靠带飞夫君权倾朝野!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

隔夜小鲜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氏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片浆糊。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有关心、有嘲讽、有探究,搅得徐氏心烦意乱!难道怀之说了谎?自己真的冤枉了靖儿?不不不!怀之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绝不会骗她。可是搜身——恐怕会伤害她和梁靖之间的母子情分。犹豫间,徐氏瞥见梁靖身后的宁明歌,她的目光不由地凌厉起来。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若不是她眼皮子浅,在后面撺掇,靖儿怎么会因为一副剑套,与怀之兄弟阋墙?都是这狐媚子害的!和甜美讨人喜欢的嘉儿相比,这宁家庶出的大女儿,真是太惹人厌了。徐氏迟迟不发话,羲和长公主没了耐心。“徐氏,给个准话吧!”徐氏:“为还靖儿一个清白,那就——搜身吧!”徐氏能感受到梁靖灼灼的视线,像是要烧穿她。她下意识回避,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

主角:宁明歌梁靖   更新:2025-01-09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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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明歌梁靖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抢亲后,我靠带飞夫君权倾朝野!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隔夜小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氏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片浆糊。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有关心、有嘲讽、有探究,搅得徐氏心烦意乱!难道怀之说了谎?自己真的冤枉了靖儿?不不不!怀之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绝不会骗她。可是搜身——恐怕会伤害她和梁靖之间的母子情分。犹豫间,徐氏瞥见梁靖身后的宁明歌,她的目光不由地凌厉起来。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若不是她眼皮子浅,在后面撺掇,靖儿怎么会因为一副剑套,与怀之兄弟阋墙?都是这狐媚子害的!和甜美讨人喜欢的嘉儿相比,这宁家庶出的大女儿,真是太惹人厌了。徐氏迟迟不发话,羲和长公主没了耐心。“徐氏,给个准话吧!”徐氏:“为还靖儿一个清白,那就——搜身吧!”徐氏能感受到梁靖灼灼的视线,像是要烧穿她。她下意识回避,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

《被抢亲后,我靠带飞夫君权倾朝野!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徐氏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有关心、有嘲讽、有探究,搅得徐氏心烦意乱!

难道怀之说了谎?

自己真的冤枉了靖儿?

不不不!

怀之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绝不会骗她。

可是搜身——恐怕会伤害她和梁靖之间的母子情分。

犹豫间,徐氏瞥见梁靖身后的宁明歌,她的目光不由地凌厉起来。

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

若不是她眼皮子浅,在后面撺掇,靖儿怎么会因为一副剑套,与怀之兄弟阋墙?

都是这狐媚子害的!

和甜美讨人喜欢的嘉儿相比,这宁家庶出的大女儿,真是太惹人厌了。

徐氏迟迟不发话,羲和长公主没了耐心。

“徐氏,给个准话吧!”

徐氏:“为还靖儿一个清白,那就——搜身吧!”

徐氏能感受到梁靖灼灼的视线,像是要烧穿她。

她下意识回避,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以后、她会补偿靖儿的!

徐氏的话引起周围妇人们的哗然。

上林苑右监正的夫人刘氏,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好友:“若换成你儿子站在那儿,你会怎么办?”

钦天监监付的夫人钱氏抢答:“怎么办?

当然是把人揪回家!

自己的孩子关起门来打!

再怎么也不能让他当着外人面,受这等屈辱!”

鸿胪寺少卿夫人柳氏露出讥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公夫人同意搜身,是为了保那个庶出的儿子。”

“啧啧啧!

瞧那庶出的打扮,金尊玉贵、风度翩翩,再看刚找回的嫡子,身上连个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徐氏也忒偏心了。”

刘氏:“子女不合,多是长辈无德。

那徐氏哪还有一点当娘的样子?”

站在那里等待搜身的是梁靖。

被扒皮戳脊梁骨的却是徐氏。

梁靖面色凝重。

徐氏的反应,并不重要。

搜身于他无碍,他想到被宁明歌抽走的那两千两!

梁靖突然握住宁明歌的手。

“是我连累了你,明歌,这一切磨难都应该由我一人面对才是!”

宁明歌惊恐不已。

大庭广众之下。

拉拉扯扯!

梁靖不怕众人的唾沫淹死她吗!

宁明歌想抽回手,对方不让。

梁靖目光直盯着她腰间的钱袋。

宁明歌了然,原来是怕那两千两银子露馅。

梁靖难道想自己扛下来?

她一语双关道:“别担心,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搜不出赌本,长公主自会还我们清白!”

那两千两,他们搜不到的!

只要挺过今日这一关。

她和梁靖这对小苦瓜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

周围的帷帐中传来妇人们的笑声。

“要我说,这两个孩子感情真不错。”

“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哟~”钱夫人打趣柳氏:“我记得你家那位,年轻的时候为了偷看你,还爬过你家墙头!

最后被你父亲提着扫帚打了下去!”

柳氏脸上露出动人容光:“是啊,都多少年前了!”

没人计较梁靖这一点点失礼。

这样要紧的关头,还能维护心上人。

梁靖的人品,获得了在场妇人们的认可。

台上的《浣纱记》已经唱过半,可惜根本无人在意。

就今日宴会上梁国公府家的瓜,带回去够全家吃上三天。

今日这春猎,真没白来。

诸位妇人们身边的点心、茶水都少了一半。

长公主的嬷嬷,双手捧着托盘,去而复返。

嬷嬷:“回长公主,搜身结果已经出来了。”

所有人目光齐聚!

嬷嬷:“这里是两位身上搜出的所有值钱物品,并无银票!”

托盘之上,仅有一些碎银两。

场内安静到可怕,众人屏息等候徐氏的反应。

戏台上,《浣纱记》已接近尾声。

美人计后,西施、范蠡回归故里,却发现家乡早已物是人非。

这处境,放在梁国公嫡子梁靖身上,竟然惊人地巧合。

明明他才是梁国公嫡子。

流落在外吃了十几年的苦,好不容易被寻回来,却发现家里早已没有他的位置。

戏台上,西施范蠡欲乘北风,驾船而去。

台下远处,梁靖携手宁明歌整理完衣衫回来。

羲和长公主一锤定音:“事情看来已经分明了!

石正溪取乐、欺压宁家大姑娘,又诬告梁国公家大公子。

拖下去,抽三十鞭子!”

夫人们看了半天戏,心中早已偏向梁靖。

羲和公主的宣判,可谓大快人心,众人忍不住为她喝彩!

石夫人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为儿子求情。

梁怀之快她一步。

“回禀长公主,正溪他只是开玩笑过了头,一切都是我这个中间人的问题。

他们二人一个是我好友,一个是我兄长。

闹出今日的误会,我责无旁贷。

我愿替他分担这三十鞭!”

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与长公主记忆中那张厌恶的脸重合。

先皇在世时,六弟也曾仗着他的宠爱惺惺作态。

人前是敬爱兄长的好弟弟。

人后就是仗势欺人的豺狼!

面前的少年,比她六弟的演技,差远了!

羲和长公主拉长语调:“哦?

你愿意替石正溪一同承担?”

梁怀之跪在那里,满肚子盘算。

这一局没毁掉梁靖的名声。

算他走运。

石正溪这人,他今后还有可以用到的地方。

梁怀之露出肯定神色:“是,我愿一同承担!”

羲和长公主:“石家小子倒是找了个讲义气的兄弟。”

梁怀之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听长公主继续道:“把梁怀之一起拖下去,二人各打三十鞭!”

长公主转头看向缩在周萍身边,不敢冒头的宁嘉善。

露出一声轻笑。

梁国公与宁家的婚,是谁乱点的鸳鸯谱?

姐妹同嫁。

嫡庶颠倒。

可惜了,宁家这嫡出的女儿,不如刚才那庶出的。

一出好戏唱完,羲和长公主准备回程。

宁明歌却大胆拦在她的面前。

宁明歌:“多谢长公主今日的维护,我与梁公子无以为报,这柄剑套价值不菲,上面耀眼的宝石,勉强与长公主相配,我想将它献于公主。”

宁明歌诚恳跪地,将手中的剑套高举过头顶。

夕阳下,那剑套上的红宝石夺目耀眼。

却叫石家夫人心惊肉跳!

该死!

怎么忘了这一茬!

宁明歌不识货。

长公主难道不识货?

那硕大的红宝石,是五城兵马司指挥家的公子,该拥有的东西?


梁国公府,客厅。

梁靖刚一迈入,迎来梁国公劈头盖脸的咒骂:“你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

梁靖瞧着客厅中的一家三口。

怒目而视的梁国公,红着眼一看就刚哭过的母亲徐氏,亲密陪伴在徐氏左右的庶弟。

多么和谐的一家人。

梁国公挥舞着手中的荆条,“看看你外面干的那些好事,兄弟阋墙,败坏梁家名声,还有对你母亲不敬,今日我要家法处置!”

徐氏带着哭腔,抱着梁国公:“老爷,别这样,都是误会,靖儿没有那个意思。”

梁靖觉得十分有意思,“父亲要教训我,不正是母亲的意思吗?

为何现在又要拦着?”

徐氏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梁靖。

梁靖嘲讽道:“若没有你的煽动,弟弟的挑拨,父亲会迁怒于我?

今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母亲和弟弟不是最清楚吗?”

梁国公大怒,“畜生!

你就是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的?

你这规矩都是谁教的?”

梁靖冷笑:“规矩?

从小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那功夫学什么规矩。”

大厅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梁国公身上的气焰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徐氏低头开始啜泣。

梁靖盯着自己的生母,问出刚在马场上就想问的话。

“母亲这是在为我哭?

当众说我聚赌,提出要搜我身的时候,您怎么不哭?

我名声扫地,任人污蔑的时候,您怎么不哭?

现在才哭,迟了些吧!”

徐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亲生儿子。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

他这些话,刀刀割在当娘的心坎上。

徐氏:“你是在责怪我?

当时的场景让我如何开口,都怪那该死的宁家大姑娘,她提出要自证清白,不然——够了!”

梁靖的眼神,幽深可怕。

母亲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偏爱给了梁怀之,偏恨却要记在明歌头上?

梁靖深谙调解之道。

解决不了问题,那只有制造一个更大的问题。

“母亲对宁明歌不满意?

那就把婚退了吧,我今日瞧见她,没有宁嘉善长得美,我要娶宁嘉善,反正她本来应该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吗?”

徐氏倒吸一口凉气,梁国公将手边的瓷杯砸向梁靖。

客厅内一片狼藉。

梁国公:“好啊,梁靖你出息了,竟然和自己的兄弟抢女人!”

梁靖假意嫌弃:“你们让我娶宁明歌,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做事一板一眼,动不动下跪磕头,满脸写着规矩规矩!

在我们乡下,娶她这样的,就是娶了个管家婆!”

徐氏没想到梁靖叛逆说要退婚,竟是为了这理由。

想到白天宁家大姑娘的一举一动。

好像自她出现起,靖儿确实被她牵着鼻子走。

若婚后她能站在自己这边。

还怕收拢不了儿子的心?

徐氏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她哄道:“聘礼已经下了,婚期都定好了,换人是绝对不行的。

她是嫁到我们家,今后由我这个婆母管着,骑不到你头上!”

梁靖冷笑道:“哼,然后没几天,再传出我虐待媳妇,我梁靖有多少名声够你败坏?”

梁国公盯着这半路找回来的嫡子,瞧他浑身懒散的泼皮样子,忽然笑了。

他看出来这小子有别的目的。

“我看不是宁家大姑娘不好,是你另有所图!

说吧,你想要什么?”

梁靖:“我要补偿!

宁嘉善珠光宝气,嫁妆应该不少吧?

宁明歌能有多少嫁妆?”

梁国公不屑地看着大儿子。

鼠目寸光的东西。

就为了钱?

梁国公:“说吧,你要多少?”

梁靖伸出两只手:“我已经不是刚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了,国公府的家底我也打听了不少。

十万两,少一分钱,我现在就去顺天府尹那里,状告梁怀之夺人之妻!”

十万两!

梁靖的狗嘴里,怎么敢喊出这个数!

梁国公气笑了,“十万两,你以为钱庄是梁家开的?”

梁靖忽然吐出一句话,令梁国公和梁怀之双双变了脸色。

“拿不出来?

梁家联合石家做这么大的生意,十万两都拿不出来?”

梁国公脱口而出:“谁告诉你的?”

先前只是猜测,这时梁靖已经确定,石家的生意背后有梁家掺股。

自己的便宜老爷,蠢得不行!

这么烫手的钱都敢要。

真是寿星吃砒霜,找死。

督察院早就盯上石家,梁靖愿意回来,除了需要一个在顺天行走的合理身份,也是想要顺手捞一捞梁家。

梁靖重复道:“十万两,我现在就要。”

徐氏茫然地看着他们父子三人。

十万两和石家又有什么关系?

银票到手,梁靖毫不留恋,转身出就走。

梁国公追问:“你个臭小子,又要去哪里?”

梁靖:“没钱,我是石正溪口中可以随意欺负的猎户。

有了钱,当然是要出去当一回堂堂正正的梁国公嫡子!”

梁国公几乎要被这不学无术的逆子气死。

他失望地看着嫡子离去,对身边的梁怀之道:“这畜生不要也罢!

今后我就只认你一个儿子。”

梁怀之:“哥哥只是一时失言,您别往心里去。”

梁怀之恨不得仰天大笑!

梁靖这扶不起的阿斗。

十万两就把梁国公继承人的位置卖了?

——宁明歌正在书房里,回忆今日遇见的贵妇人们的性格,或许哪天就能用得上。

“咚——咚——”花窗那里传来声响。

“谁在外面?”

宁明歌心中映出一张脸。

宁明歌提灯支开窗户,忽然一阵风吹过。

灯灭了。

宁明歌压低声音,不确定道:“梁靖?”

梁靖:“是小偷,不是梁靖!”

宁明歌笑了。

她觉得自己适应能力真好,现在书房半夜进了男人,都还能笑得出来。

室内恢复了光线。

烛火下,梁靖站在书桌前,正看着宁明歌正写着的东西。

宁明歌也不避他,“你怎么来了?”

梁靖:“我来给你添妆!”

宁明歌:“所以你是我娘家哪边的长辈?”

梁靖盯着宁明歌,像不认识她一般,发现现在想要逗她,已经不容易了。

梁靖掏出怀中的鱼鳞册和一叠厚厚的银票,回归正题:“梁国公用十万两替梁怀之买断了爵位,银子没有田地实在,我们把这钱换成良田吧!”

身为督察院右都御史,梁靖不缺钱。

这十万两来的讽刺。

梁国公明明可以给他一顿棒棍,认真管教他这个半路找回的儿子。

他却偏偏用这钱,买断了梁靖继承国公爵位的可能。

梁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所以他来找宁明歌。

宁明歌喜欢钱。

她提到钱的时候眼睛总是亮亮的。

梁靖现在很想宁明歌教他,用这十万两,该怎么样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宁明歌见他说话掐头去尾的,知道他心里未必有面上表现的轻松,索性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顺天买哪块地最升值,我可是一清二楚!”

宁明歌没有细究为何梁靖能拿来督察院的鱼鳞图。

她光是见到图上每块地的标价时,理智轰然崩塌。

上等水田,十二两一亩。

带泉眼的荒山,二百两一座。

未来会改建成码头的荒地,现在连成片全买下来才五百两。

这些都是前世她想伸手,够都够不到的地方。

发…发财了!

宁明歌忽然换上甜美笑容,用腻死人的声音道:“靖哥哥~人家明天就想去买地。”

按规矩,男女成婚前几日不宜见面。

不过宁明歌知道,梁靖一定有办法的。

果然,就听梁靖声音发涩道:“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宁明歌、梁靖,你们这对狗男女!”

宁嘉善面前闪过那日马场上的画面。

凭什么宁明歌和梁靖可以风光无限地站在那里,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梁靖上辈子在她面前半死不活的,这辈子倒是会献殷勤。

明明是宁明歌捡她不要的!

竟敢反过来骑在她头上!

宁嘉善越想越气,拿起桌上的白瓷杯,猛地砸出去。

上好的白瓷被摔得粉碎,宁嘉善却觉得舒了胸中一口恶气。

周萍恰好进门,撞见了这一幕。

她瞪着宁嘉善身边的丫鬟,对方害怕地低头,快速收拾残局退出门。

周萍:“我是怎么教你的,要宠辱不惊。

遇到点事就摔摔打打,像什么样子。”

宁嘉善扑在母亲怀里撒娇,试图蒙混过关:“娘,你怎么来了。”

周萍掏出一张烫金请帖。

“淮阳王在明日举办的茶会,这会才临时发帖子过来。”

大户人家办的酒会、茶会,一般帖子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

鲜少会有这样事到临头送上来的,显得不体面。

“淮阳王?”

宁嘉善来了兴致。

她翻开茶会的帖子,目光停留在请帖后面的“岚春苑”三个字上。

淮阳王是朝里有名的逍遥王爷,他的封地常年交给朝廷代为打理,他则滞留在顺天城内。

淮阳王有两大爱好,一好美酒。

二好奇珍。

岚春苑就是他用来举办酒会、拍卖展示奇珍的园子。

宁嘉善将帖子攥在手里,“咱们家收到几张帖子,宁明歌也有吗?”

自己的女儿,眼珠子一转周萍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先前淮阳王从未给我们家下过帖子,今年一次来了两张,一看这帖子就是梁家为你们弄来的。”

宁嘉善抱着周萍的手,像个癞皮狗一般,“娘,你把宁明歌的帖子收了,明天让我一个人出门吧!”

周萍抽出手,呵斥道:“两张帖子一起收下,宁家只去一个姑娘,人家会怎么看我这个嫡母,又会怎么看你?”

宁嘉善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

她只希望宁明歌被关在家里,直到出嫁。

宁嘉善:“娘~”周萍用手指狠狠戳了戳宁嘉善的脑袋。

“喊什么娘,喊天王老子来都没用!

想想明日该怎么打扮,拿出你嫡出的派头来才是正事。”

宁嘉善目送母亲离开,忽然坏笑一声。

“她若是自己去不成,母亲可不能怪我!”

——宁明歌见到淮阳王请帖起,就明白这是梁靖的邀请。

她怀揣巨款,一遍遍确认那日和梁靖商量的、要购买的土地。

贴身丫鬟丹桂看着对镜发呆的宁明歌,提醒她:“小姐,马上要出门了,该梳妆了。”

宁明歌梳洗打扮出门,脚才跨出角门,忽然一盆脏水泼了过来。

“小姐小心。”

丹桂在前面挡住了大半,可宁明歌的襦裙依旧被打湿了。

洒扫的丫鬟匍匐在地,嘴里重复求饶:“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

宁明歌皱着眉,没有责怪她,只是掉头回去换衣服。

她前脚刚回去,后脚地上跪着的丫鬟利索站起来,掏出一把铜锁把角门锁上。

宁明歌换好衣服回来,发现常年开放的角门闭着。

丹桂推门,木门传来叮呤当啷的响声,她回复宁明歌道:“小姐,角门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宁明歌一眼扫过去,负责看门的婆子不在,院中连一个干杂活的小丫鬟也没有。

有人不想她出门?

会是谁?

嫡母还是宁嘉善?

嫡母若不想她出门,淮阳王的请帖都到不了她手上。

那就是宁嘉善了。

“小姐稍等,我去找人!”

宁明歌拦住丹桂,整个院子的人应该都被宁嘉善撤走了。

她快速朝周围的角落扫去。

偏院花木众多,修剪花木的杂工,应当会留下梯子才对。

果然二人在院子的犄角旮旯处,找了一把梯子。

丹桂挽着袖子,架好梯子就准备往上爬,“小姐您稍等,我这就爬出去喊人开门。”

宁明歌:“等你喊人回来,请帖上的时间都过了。”

宁明歌换下丹桂,亲自爬上去。

两个单薄的小姑娘,在墙上费力扶着梯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越过围墙。

宁明歌想到昨晚梁靖那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禁感慨道:“原来当登徒子这么费力!”

丹桂心惊胆战下了梯子,忍不住抱怨道:“小姐,现在您还有心情开玩笑。

刚换的裙子,又不像样子了!”

宁明歌低头盯着满是泥巴和青苔的裙子,也觉得可惜。

“算了,等上了马车再换吧!”

出门赴宴,宁明歌还带了备用的裙子。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小门,去发现宁家马车早已出发。

宁明歌:“呵,早该想到的。”

这幼稚的手段,也只有宁嘉善做的出来。

丹桂可惜道:“小姐,看来今日这宴会,咱们是去不成了。”

宁明歌:“丹桂,你去街上找找,有没有送菜的驴车。”

去不成?

没有马车,那就坐驴车。

驴车不行还有骡子!

神仙都拦不住她今日出门挣钱!

丹桂苦着脸,扭扭捏捏不肯:“啊?

小姐,您怎么能坐、坐驴车,会被宴会上的小姐们取笑的。”

宁明歌不想废话解释,先走一步,准备到巷子口再想办法。

巷子口,清脆的铃铛夹杂着马蹄声引人侧目。

一辆富贵的蠡壳雕花马车奇迹般地停在宁明歌主仆二人面前。

两匹洁白不夹一丝杂色的白马齐头并立。

从马车上跳下一个身手灵活的姑娘。

那圆圆的讨喜脸蛋,有些熟悉。

“宁大姑娘好,奴叫喜儿,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我家主子让我在这等您。”

宁明歌焦灼的心到这一刻彻底松懈下来。

梁靖办事,实在妥帖。

她笑道:“你不该叫喜儿,该叫喜雁才对,每回来都给我带来好消息。”

喜儿:“宁大姑娘快请上车。”

宁明歌被搀扶上了车,“喜儿,我出门耽搁太久,可还赶得及?”

喜儿手持缰绳,自信道:“宁大姑娘只管坐好,喜儿保准将您准时送到!”


石正溪的奚落是不间断的,“怎么?

不敢答应,还是说你身上唯一的长处,都拿不出手?”

石正溪视线压在梁靖身上,步步紧逼。

不知为何,从见到梁靖的第一眼起,石正溪就不喜欢他。

梁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漠视。

那种漠视他很熟悉。

他在国公爷、顺天府尹这些上位者身上感受过。

梁靖算什么东西?

也敢这样看他!

梁怀之侧身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替石正溪解释。

“兄长,正溪说话一向直白,你别放在心上。

他只是听说兄长精通射箭,手痒想要和你较量一番。

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

你们二人比试了一场,今后就是兄弟了。”

宁明歌意外抬头,不经意打量起宁嘉善的心上人。

她口中如明月高洁的男子。

似乎。

不像好人呐!

明明是嘲笑、欺凌,到梁怀之口中一转,变成了无伤大雅的比试。

石正溪与他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这是搭台唱戏,把梁靖架起来,等着看他笑话?

宁嘉善颇为捧场地拍手道好,“比试是不是应该有彩头?

我要下注,赌正溪哥胜!”

石正溪回了宁嘉善一个笑脸。

三人间流动着熟稔气息,让夹在中间的宁明歌不适。

面前的场景像是一场围猎!

梁靖就是场内唯一的猎物!

梁靖:“可以,怎么比?”

石正溪:“就比你最擅长的涉猎!

来人,去把我的九射格拿来!”

九射格是一种用于射箭的道具,在圆盘上画出九个格子,各有一动物。

中间为熊,上虎下鹿,左边从上自下分别为雁兔鱼,右边自上而下分别是雕雉猿。

石正溪的九射格更特殊,它是可以转动的。

石正溪正通知下人们布置九射格,宁明歌借机将梁靖拉到一边。

来不及寒暄,宁明歌直奔主题。

“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你看不出来?”

梁靖没想到自己与未婚妻的第一次私下会面,是聊这个。

他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你刚不是一直盯着姓石的看?

他身上的好东西多,我赢来送给你,好不好?”

宁明歌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

打猎打傻了吧!

若她多看两眼顺天城,改天顺天城也要跟她宁明歌姓?

梁靖低头盯着宁明歌的脸,觉得好笑。

她知不知道自己骂人的时候,心思都写在脸上?

梁靖解释:“这场春猎,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从我踏入马场的那一刻,围猎就已经开始了。”

宁明歌愣住了。

她没想到,梁靖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他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别担心我,猎物和猎手,本就是随时可以对调的关系。

只要最后赢的那个人是我们就行。

只是今日波及了你,我很抱歉。”

梁靖很想和面前的人解释。

他根本没有把梁国公府世子的位置放在眼里。

梁靖记事很早。

他清楚记得养父把他牵到牙人跟前,以二十两银子把他卖了,转身进了巷子对面的酒肆。

他在牙人手里几经流转,最终被江南道督察院买下,培养成为暗探。

十七岁升右佥都御史时,督察院核查他户籍文书时发现了他身世有异,层层调查后发现他是梁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嫡出血脉。

上峰让他选择。

梁靖给出的答案是,他想留在督察院。

宁明歌直视着对方,错愕地愣在那里。

她忍不住重复对方的话:“只要最后那个赢的人......是我们?”

梁靖:“嗯,还有一点石正溪说得不对。

你一点都不土,你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像山花一样美,是他眼瞎了!”

宁明歌双颊发烫,羞的眼神根本不敢与梁靖对视。

这人怎么这样!

情话张口就来,也太不含蓄了。

宁明歌结结巴巴换回刚才的话题:“你......你说得对!

避不开,就......就只有迎战了。”

宁明歌长舒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想到石正溪。

石家被抄家时,其中一项重罪是收受巨额贿赂。

本朝禁止开海,南方当地望族却一直私建船队下南洋,而这些珍贵的南洋舶来品,想要进入顺天,第一个需要打通的关卡,就是石家。

石正溪手中的多宝镶金剑套上,有各色大颗的南洋珠宝。

宁明歌想通关键,叮嘱道:“等下我们想个办法,激一下石正溪,让他把那个多宝镶金剑套做赌注。”

宁嘉善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姐姐,你们二人在边上说什么呢,比试已经准备好了。”

来不及再商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梁靖上前试弓,一反常态地高调发问:“明歌,你想要什么首饰,项圈、珠冠、或是耳环?”

宁明歌尴尬得头皮发麻。

她这个未婚夫,行事风格总是如此天马行空吗?

便是最亲密的夫妻,都不会在大庭广众讨论这些。

她知道梁靖的反常定与刚才自己的叮嘱有关。

她低头半真半假露出羞涩状,“都......都可以。”

石正溪的嘲笑紧随其后:“你个穷酸,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梁靖嘴角微勾,挑衅地对石正溪空弦一箭。

弓鸣声嗡嗡。

“你那剑套不错,赢了正好给明歌做套首饰!”

梁靖语调轻松,仿佛石正溪就是他箭下的狐兔一般,任他剥皮搜刮。

石正溪果然被成功激怒,一把解下腰间佩剑:“你——哼!

这剑套我就放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

本来石正溪已经要去箭筒抽箭,却忽然折返,带着讥笑:“原来是两个穷鬼,想空手套白狼!

我这剑套价值两千八百两,我给你抹个零,算两千两。

我的赌注已下,你呢?”

梁靖挑眉,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两千两银票。

那银票上熟悉的折角,让宁明歌下意识有些心虚。

石正溪叮嘱身后的下人:“来个人把票号记下来,别拿兑不出的银票来忽悠人。”

宁嘉善自梁靖掏出银票,就不甘地咬着唇。

她没想到。

梁靖出头,竟然是为了替宁明歌赢首饰。

梁国公府根本不重视他,他哪里来的钱。

一出手就是两千两。

他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

自己比宁明歌差在哪儿?

宁嘉善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忽然发难:“刚才我就说了,赌正溪哥哥能赢,赌注就用这枝簪子吧。

姐姐,你呢?

不支持一下你的未婚夫?”

宁嘉善今日盛装打扮,其中头上的楼阁人物金簪最为华贵。

价值在二百两左右。

宁嘉善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难免汇集在宁明歌的身上。

她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宁明歌奇怪地看了宁嘉善一眼。

不对劲。

宁嘉善的态度太迫切了!

难道石正溪有什么必胜的手段?

宁明歌狐疑地看向远处石正溪命人准备的九射格。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开口道:“我身无长物,赌约就不参加了。

梁大公子初入顺天城,射猎的规则恐怕不清楚。

若诸位不嫌弃,这九射格的转盘,就由我来转吧!”

石正溪那破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宁明歌已经走到盘前。

她大声宣布规则:“双方一人五羽箭,石正溪持蓝羽,梁靖持红羽。

共九个猎物,不可重复射中目标,转盘停下前,谁射中的猎物多,谁就获胜。”

“比试,开始!”


“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上天了!

还没嫁过去就敢和国公府的舅老爷叫板!”

“开口就是五千两,谁给你的胆子!

谁!”

宁明歌灵巧地躲过杜姨娘的一记打,顺便接过她手中的甜汤。

红豆汤入口。

宁明歌直接吐了!

她皱着脸撇开话题:“姨娘,这红豆汤怎么一股姜味?”

杜姨娘给了她一个眼刀子,示意她敢再吐出来,下面这一巴掌宁明歌绝对躲不过去!

杜姨娘:“这是特意给你补身子用的,花胶生姜红豆汤,姨娘的秘方,连着吃到你出嫁,保准你三年抱两个!”

就是再吃三年,她也抱不上娃!

宁明歌看着姨娘眉飞色舞的样子,不忍拂她好意,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吃。

只是,这未免也太难吃了!

花胶腥气,生姜冲鼻!

明明是美味红豆汤的样子,却如此表里不一!

宁明歌:“这东西比药还难吃,姨娘不如给我开几副药得了!”

杜姨娘嗔怒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哪里能受得住那种虎狼之药,药补不如食补,碗底的那些都给我喝完!”

说到虎狼之药,杜姨娘想到女儿即将要嫁给国公府嫡子。

那可是夫人这样有手段的人,都不敢让亲生女儿蹚的虎狼窝。

公侯门里面的腌臜事。

杜姨娘根本不敢细想!

她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叮嘱道:“入了国公府,可不能再像个孩子似的,入口的东西要再三小心。”

宁明歌被这怪味红豆汤恶心的,随口应付道:“是是是,知道了。”

杜姨娘知道她没往心里去,继续叮咛道:“我们女人最怕几样东西。

一是大寒之物,吃多了容易不孕。

二是活血之物,怀孕头三个月尤其要忌讳。

三是麝香这类气味重的香料,闻多了也会伤害身体。

若有人要害你,这些东西一般不会直接出现,往往会用红枣汤、桂圆茶、果茶这种气味浓郁香甜的来掩盖。

只是再甜美的汤,总会在舌后泛出一丝丝苦味。”

宁明歌天真道:“姨娘为何如此清楚。”

杜姨娘带着一丝落寞:“因为我是姨娘啊!”

宁明歌想到姨娘这么多年再没有过身孕。

该不会?

在宁明歌的疑问脱口而出前,杜姨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她又自顾自道:“你入了国公府,不论婆母如何苛待你,梁靖再粗鲁、难堪大用,你都要忍!

明儿,一定要忍到你生出儿子来!”

前世,姨娘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些。

姨娘的眼光极好!

若不是自己不孕,她和王世坤是能相伴到老的。

李嬷嬷在这时走了进来。

杜姨娘收敛起情绪,换上热情面孔迎了上去。

“李嬷嬷,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李嬷嬷瞥见后面坐着的宁明歌,眼前晃过那断了脖子的大雁,不敢像往日一般拿乔。

李嬷嬷:“夫人喊大小姐过去,说是出嫁前有些话要叮嘱她。”

“这就去,不敢让夫人久等。”

杜姨娘一边应着,一边推搡着宁明歌。

李嬷嬷说完拔腿就走,好像后面有鬼在追!

宁明歌猜,母亲唤她应该与前世一样,是为了给她添妆。

果然,她一进母亲院里,就看到周萍向她招手。

周萍:“好孩子,到我这来。”

周萍接着陆陆续续说了些规训的话,大意就是那些要孝顺长辈,夫妻和睦什么的。

最后她打开桌上放着的首饰盒子。

一套贵气十足的赤金头面,比前世宁明歌得到的贵重许多。

金石闪烁耀眼,宁明歌被恍了神。

周萍将其中一根簪子插在宁明歌的头上:“梁国公府不比寻常人家,这套头面,你会用到的。”

宁明歌心底有一个声音。

往前走吧!

路已经不同了。

簪完头,周萍满意地看着宁明歌,称赞道:“我们明歌也长成大姑娘了。”

宁明歌想要磕头,被周萍扶住:“你这孩子,平日里太讲究规矩,不像嘉善每次来都没个规矩。”

宁明歌鲜少面对主母的亲昵,有些不知所措。

周萍拉着她坐下,唤人端来一碗杏皮甜茶。

周萍:“往日里好东西都被嘉善抢了,今天这碗甜汤,我单独给你留的。”

独属于杏子的酸甜气息袭来,勾起本被冲淡的记忆。

前世她和周萍也有这样温情的一段。

同样的杏皮甜茶。

她全记起来了。

这杏皮甜茶她不止喝过一回,三朝回门的时候也喝了。

宁明歌笑着接过母亲递来的茶。

本想一饮而尽,或许是才饮下姨娘那碗腥又辣的怪味红豆汤,两个味道相冲,才入口就逼得宁明歌要吐。

周萍关切道:“怎么了,是喝不惯吗?”

宁明歌解释:“姨娘那边新发明一个点心要我尝,那味道冲人,闹得我现在还胃里难受。”

长辈赐,不可辞。

宁明歌这次浅浅尝了一口。

好怪!

明明闻着香甜的茶,为何在舌尖发涩、发苦。

一个念头拂过,如惊雷斩碎黑夜。

在周萍灼灼的目光中,宁明歌端起甜茶一通牛饮!

大概喝得太快,嘴角沾了一圈。

她随意地拿出帕子擦了擦。

周萍笑了。

“你这孩子,原来也有这样淘气的一面!”

宁明歌回到自己院子,直奔书房。

拿出宣纸托着下巴,开始抠喉咙。

“呕~呕~”直到胃里空空,地上铺满一堆纸团裹着秽物。

宁明歌找了个火盆,将这些彻底烧了干净。

当天下午,宁明歌在书房练字闭门不出。

一辆马车停在惠民堂门口。

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入了内堂,拿出一块帕子,让郎中细细鉴别。

郎中:“这帕子上沾的药汁夹杂多种气味,鄙人能力不够,难以分辨。”

宁明歌:“我只问郎中一个问题,这里面是否有致女子不孕的药。”

郎中看面前的女子虽头戴斗笠,但医者通望闻问切。

这女子岁数不大。

大概又是一个做妾的苦命女人,被主母灌下这害人的东西。

郎中为难地点了点头。

宁明歌得到肯定回复,嘴里发涩泛苦,她艰难地张口:“这药一次可能见效?”

郎中答:“这是虎狼之药,三次即可管终身!”

三次管终身!

添妆一次。

回门一次。

还差一次!

宁明歌忽然自嘲一笑,下药的机会不知凡几,又怎会差这一次。

她前世不孕的病根,终于找到了。

可为什么呢?

上一世她根本没嫁进国公府。

生不生孩子都不会妨碍宁嘉善。

因为姨娘?

嫉妒这些年姨娘分走了父亲的宠爱?

宁明歌想不通,也不准备再想。

既如此,那就斗吧!

她前世三十年所受的苦楚,就用今生,斗出个高低来!

——梁靖刚结束刑讯逼供,带着一身血气回来,迎面跪着派往宁家的暗探。

暗探:“宁明歌今日去了惠民堂,她拿了一条沾了药的帕子,给郎中辨别。”

梁靖:“是致人不孕的药?”

暗探意外抬头,“是的。”

梁靖只是哼了一声,似乎早有所料。

暗探继续道:“宁明歌给了郎中钱封口,拿了一贴健胃消食的药,一般人问不出什么。”

梁靖:“一般人问不出,那是怎么被你知道的?

去,帮她把尾巴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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