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的自责。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再一次死在席南禹面前,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才二十五岁,他不应该为了她,抛弃所有。
她只能摆出最恨他的样子,逼他远离。
她甚至愿意让席南禹就这样恨上她,依靠着对她的恨活得好好的。
商念慈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糟糕,每天增加的投诉单都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提醒她,她的生命周期还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推开阳台门的时候,她没有看见沈嘉彦,身边落下一个瓶盖,她抬头看去。
沈嘉彦已经爬上了二楼的房顶,还伸出手将她一把拉了上去。
微凉的风吹在她脸上,沈嘉彦在她旁边躺平:“今天的星星很多。”
商念慈看着席南禹一趟一趟搬着行李,进进出出了几趟。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秒钟都不愿意等待。
说走就马上就走。
商念慈感受到沈嘉彦的注视,默默地将视线收回,学着他的样子躺下,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从席南禹身上挪开:“是吗?天气预报上说圣诞节会下雨,如果星星多的话,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沈嘉彦挑了挑眉,闭上眼睛,有些自得:“有我在的地方就会是好天气。”
换做之前,商念慈肯定会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拧着眉毛说他自大。
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附和。
沈嘉彦坐了起来,用指尖碰了碰她紧蹙的眉心:“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商念慈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第一次?在咖啡馆,我让你给我做一杯星空金汤力?”
沈嘉彦摇了摇头:“不是,是你在他生日宴会上给他拉小提琴。”
商念慈猛地睁眼:“是你告诉他的?”
沈嘉彦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他之所以对那个女人好,是因为他以为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