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玉郎并无损伤,公主,府里的止血丹,快给我一粒,求求你。”
我气息慢慢弱下来。
长乐公主冷冷一笑:“公主府的止血丹是给上战场的将士用的,不是给你这般胡闹的人乱用,你可知一颗药值百金,你做出这个样子,是想要浪费丹药吗?
你可知在战场上一粒止血丹便可救人命,不是给你浪费的。”
南阳王仰起来脸,愤怒地看着她:“你是长乐公主?
他是你的夫君,如今为了救人身受重伤,难道你还要在乎一粒药多少银钱吗?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长乐公主不屑一顾地看着他:“你又是何人,我们夫妻的事与你何干?
谢行,你可真有本事,在树林里都能演这场大戏,还能叫人帮你一起来演。”
南阳王站起来:“你的药值多少钱?
我出钱买了?”
长乐公主冷漠地看着我,再看看南阳王:“你买了?
好大的口气,你和谢行是朋友?
那大概都是一样的人罢,谎话连篇,我公主府的药,就是喂猫喂狗,都不会给他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我抚着肚子,冷汗涟涟看着她:“公主,你就算不想救我,你看在我身上的旧伤是为你而受的,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几个月前,公主打猎,非要猎一只白狐,不听劝阻,进了密林深林,却碰到一只猛虎,我为了救她,被猛虎所伤,腹部撕开一个大口,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好,这次从马上摔下来,伤口再次裂开,血流不止。
长乐公主听我说的话,脸色一变:“旧伤裂了?”
她正要问个究竟,顾玉郎在她身边:“哎哟”一声,倒在她怀里,捂着心口哭道:“公主,我心口好疼啊,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刚才那些匪徒来的时候,附马太害怕了,把我推下了马,我好像撞到了,浑身都疼。”
顾玉郎颠倒黑白地说着瞎话。
我看着她,眼睛喷出火来:“我何时推过你,明明是你将我射下马,我才弄得浑身是伤。”
顾玉郎抹着眼泪只看着长乐公主,又看着我:“附马,你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
公主,附马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他可能只是不喜欢我住在公主府,一时想不通,才出手推我的。”
“可是,附马,你可知这是山崖,我随时会掉到崖底尸骨无存,你如果不喜欢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离你们远远的,你为何要想害我的性命。”
长乐公主怒视着我:“谢行,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趁我不在便对顾玉郎下此毒手,你疯了吗?”
我摇着头:“你信他,我便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多说无益。
“我感觉到后背的血越流越多,我握紧了南阳王的手:“王爷,你能否送我入城去找个大夫,我后背后的伤越来越疼,怕是箭里有毒。”
我的唇色开始慢慢泛着青紫。
南阳王点头:“好,我马上带你入城。”
说着他要将我扶上他的马。
“慢着。”
长乐公主拦在了我们前面,她压着怒火,用佩剑指着我:“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顾玉郎,却没想到今日你狠毒到要害他性命,我要你马上跪在这里和他道歉,如果他原谅你你便能进城,如果她不能原谅你,你便跪在这里直到他原谅你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