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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发表时间: 2025-01-01
陈宥礼最落魄那年,是我下海拍三级片,帮他还清千万债务。
可他东山再起后,却嫌我脏,背着我养了个和我七分像的小姑娘。
他陪小姑娘坐摩天轮,逛游乐场,去京都看樱花。
做尽了他曾经许诺给我的所有。
他和好友说,等他玩够了,就回来娶我。
可他不知道,我快死了。
我早就订好了离开的机票,剪掉了为他留了十五年的长发,还将他这些年所有的财产挥霍而尽。
他憧憬着婚礼的每一天,我都在计划着永远消失。
1.
确诊脑癌那天,我收到一个陌生账号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一对接吻的情侣。
而男人的侧脸,我熟悉。
是下周就要和我举办婚礼的未婚夫,陈宥礼。
对面的小姑娘什么也没说,只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拍摄角度隐蔽,像是偷拍的。
小姑娘窝在陈宥礼怀里哭:“你不是说过嫌她脏吗,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陈宥礼推开她,扔给她张黑卡:“我答应过她......而且,我不能给你名分。”
“我不要名分!”
她紧紧搂住他:“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又怎么样?”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陈宥礼,我爱你,我永远只爱你。”
陈宥礼愣住了。
他凝视着她的面庞,眼神恍惚,然后吻了上去。
视频到此结束,我掐灭了烟,片刻失神。
小女生看起来很年轻,皮肤水嫩得能掐出水来,是真的清纯。
而且,点开视频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
她很像我。
很像十五岁那年的姜漫。
我点开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敲击:“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是他养在外头的女人。”对面很快回复。
“我知道你们下周就要结婚了,但是陈宥礼根本不爱你。”
“这一年我们在一起一百三十七次,八十三次在五星级酒店,四十五次在我家。”
“还有九次,就在你们的婚床上。”
“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带我回家?”
我冷笑着打字:“你说得对,他若还爱我,你确实不该存在。”
我靠在椅背上,头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深吸一口气才继续打字。
“但你最好别太当真,他心里装的不是你,也不是我。”
“他只爱记忆里的姜漫。”
那个清纯、美好、为他下海拍三级片还债的姜漫,早就死了。
“等着吧,下一个替身很快就会出现,你的结局会更惨。”
其实我在骗她。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糟。
她最多不过是被玩腻了抛弃。
2.
我和陈宥礼是十三岁那年认识的。
陈宥礼从小就是孤儿,而我父母双亡后,也被亲戚送去了福利院。
那时的我刚到福利院,因为性格内向,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
陈宥礼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他闯入我的世界,帮我赶走那些欺负我的人,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
后来,我们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再后来,陈宥礼被港圈首富陈家认回,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我阴差阳错进入娱乐圈,因为一部青春电影一炮而红,被粉丝誉为港圈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哄我第一次献身。
那一夜,从疼痛到迷醉。
那一刻我们合二为一。
第二天,陈宥礼就带我见了他圈内的好友。
我没见过那种场面,胆怯地抓着他的衣服,轻声问好。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轻蔑。
“陈宥礼,你怎么找了个小明星?”
“玩玩可以,真要结婚,还是得找有家族背景的女孩联姻,否则,她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我当时还不懂他们说的“负担”是什么意思。
“不会的。”我小声争辩。
“我不会成为陈宥礼的负担。”
一定不会。
直到后来,慢慢接触到陈宥礼的圈子,我才真正理解他的生活。
作为私生子,陈宥礼在家族中举步维艰。
他不得不在商场上拼命证明自己的价值,却在一次收购失败后,被陈家彻底抛弃。
一夜之间,他背负上亿债务,每天面对无休止的催债电话和威胁。
我把所有积蓄都给了他,可杯水车薪。
就在那时,我接下了一部三级片的邀约。片酬刚好够还清陈宥礼最紧急的那笔债。
“清纯女星为爱堕落”的新闻霸占热搜整整一个月,但我无所谓。
那是陈宥礼啊,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为了能与他并肩,我从娱乐圈杀入商界。
曾经的清纯玉女,成了人人唾骂的艳星。
我蓄起长发,染成艳丽的酒红,学会抽烟喝酒,变得八面玲珑。
在这条路上,我伤痕累累,却从未后悔。
身上也添了无数伤痕。
凭着狠辣手段,我陪着陈宥礼成了港圈地产的龙头。
但陈宥礼看起来并不开心。
每到深夜,他将我拥入怀中,指尖摩挲着我艳红的嘴唇,眼神里满是怀念。
“姜漫。”
他的脸贴着我的胸膛,轻叹道,“我还是怀念从前的你。”
每当这时,我总会怔住片刻,随后推开他,点燃一支烟。
冷笑着说。
“陈宥礼,你这话真是不知好歹。”
深夜,陈宥礼回到家。
我躺在床上装睡。
双眼睁着望向漆黑的天花板。
直到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
“还没睡?”
他俯身想亲我,却被我避开。
他愣了下,强压着火气继续抱着我,“谁惹你不高兴了,我让人废了他,好不好?”
“陈宥礼。”
“嗯。”
房间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鼻间萦绕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分手吧。”
他的身体僵住了,随即松开手臂躺到一边,“又怎么了?”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都多大人了,还玩这套?”
“分什么手”,他冷笑,“姜漫,你都三十了。谁会要一个抽烟喝酒纹身,做事比男人还狠的女人?”
心口传来剧痛。
我死死按住胸口,却无法阻止那种撕裂般的疼。
去年在一场酒局上,我替陈宥礼挡了整整三箱白酒。
最后胃出血送进医院,医生说我对止痛药过敏。
我咬着牙忍了一整夜的剧痛,硬是一声不吭。
但此刻他醉酒后的几句实话,却让我眼眶发热。
“陈宥礼”,我忍不住开口,“假如我得了绝症,你会...”
“姜漫。”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别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你真要得了绝症,我陪你一起死总行了吧?”
他揉着太阳穴,“婚礼和生意都要忙,我没空陪你闹情绪,别任性。”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3.
陈宥礼不耐烦地挂断。
对方立刻又打了进来。
反复几次后,陈宥礼拿着手机下了床:“说。”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啜泣声,有些模糊。
陈宥礼低声咒骂:“真是麻烦。”
嘴上抱怨着,人却已经快步走向门口。
“生意上出了点状况,我去处理。”
“你先睡,别等我。”
我和陈宥礼的婚礼定在了月末。
婚礼从简。
我没和陈宥礼说过我的病。
晚期脑癌,基本治不好了。
我也没告诉过陈宥礼,我根本不会嫁给他。
我能接受陈宥礼的一切,唯独接受不了背叛。
一想到他搂着别的女人,亲吻她的眉眼,在她身上寻找我年轻时的影子,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恶心至极。
我和陈宥礼十五岁便在一起,到现在整整十五年。
如今,医生说我也就剩三个月可活。
这么算来,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大半辈子。
剩下这么点时光。
我只想做回自己。
我定了出国的机票,想趁我还有体力,去看看这个我热爱,却从未涉足的世界。
而机票也定在了月末。
清早,我在手机日历上划掉了一天。
距离出国,还剩七天。
背后传来开门声。
陈宥礼裹着一身寒气进门,脱了外套,走过来拥抱我。
他一直不喜欢我的酒红色卷发,认为太艳俗。
目光随我落在手机屏幕上,看到重重标记的三十一号,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这么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