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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草高调官宣后,竹马气的跳湖了全文

绵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雅拉着南枝聊到下午,听说她今天就要回学校,只能不舍地留她到傍晚才送她出门。她叮嘱冯斯年:“斯年,送枝枝下楼,我这个身子骨不宜活动。”南枝不会在长辈面前拂了冯斯年的面,默认了周雅的话。身后的门一关上,南枝脸上温和的笑意收敛,径直走向电梯。冯斯年没有像之前一样不依不饶缠着她说话,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南枝有些意外,但依旧没有要搭理他的心思,低头玩手机。借着电梯内壁的映射,冯斯年偷偷看她。他从记事起就认识南枝了,初见时她还是个穿着碎花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笑起来时眼中漾星河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众人心目里的钢琴女神。冯斯年一直都知道,他的青梅从小就长得精致。尤其是在弹琴时,专注的模样有着极致的吸引力。于他而言,南枝身上最大的闪光点不是漂亮的...

主角:冯斯年白薇   更新:2024-12-31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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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斯年白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校草高调官宣后,竹马气的跳湖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绵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雅拉着南枝聊到下午,听说她今天就要回学校,只能不舍地留她到傍晚才送她出门。她叮嘱冯斯年:“斯年,送枝枝下楼,我这个身子骨不宜活动。”南枝不会在长辈面前拂了冯斯年的面,默认了周雅的话。身后的门一关上,南枝脸上温和的笑意收敛,径直走向电梯。冯斯年没有像之前一样不依不饶缠着她说话,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南枝有些意外,但依旧没有要搭理他的心思,低头玩手机。借着电梯内壁的映射,冯斯年偷偷看她。他从记事起就认识南枝了,初见时她还是个穿着碎花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笑起来时眼中漾星河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众人心目里的钢琴女神。冯斯年一直都知道,他的青梅从小就长得精致。尤其是在弹琴时,专注的模样有着极致的吸引力。于他而言,南枝身上最大的闪光点不是漂亮的...

《和校草高调官宣后,竹马气的跳湖了全文》精彩片段

周雅拉着南枝聊到下午,听说她今天就要回学校,只能不舍地留她到傍晚才送她出门。
她叮嘱冯斯年:“斯年,送枝枝下楼,我这个身子骨不宜活动。”
南枝不会在长辈面前拂了冯斯年的面,默认了周雅的话。
身后的门一关上,南枝脸上温和的笑意收敛,径直走向电梯。
冯斯年没有像之前一样不依不饶缠着她说话,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
南枝有些意外,但依旧没有要搭理他的心思,低头玩手机。
借着电梯内壁的映射,冯斯年偷偷看她。
他从记事起就认识南枝了,初见时她还是个穿着碎花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笑起来时眼中漾星河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众人心目里的钢琴女神。
冯斯年一直都知道,他的青梅从小就长得精致。尤其是在弹琴时,专注的模样有着极致的吸引力。
于他而言,南枝身上最大的闪光点不是漂亮的长相,而是投身于喜欢的事情时散发的光,璀璨耀眼。
南枝家住在隔壁单元楼,她出了电梯就对冯斯年道:“不必送了。”
他脚步停滞,“好。”
她回到家,早就等候多时的叶蓉就迎上来。
“枝枝,你总算回来了,”她语气嗔怪,“在小雅那儿待的时间比在家还要长。”
“周姨一直想见我,自然也不好辜负她的期待,”南枝挂在叶蓉身上,笑意吟吟,“爸爸去哪儿了?”
“哼,这个时间点,老南自然是又和那群干部钓鱼去了,”叶蓉提起南安平就拉下脸,“明知女儿回家了还有心情钓鱼。”
南枝安抚起亲妈的心情:“别怪爸了,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爱好,更何况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多,不差这一次。”
叶蓉知道她待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抓紧时间趁着晚餐间隙拉她聊了会儿家常,就送她去了机场。
分别前,南枝好奇问她:“您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有和冯斯年一起吗?”
叶蓉怜爱地轻抚她的发顶,“我们枝枝已经是大人了,无论做什么选择,爸妈都会支持你。”
南枝眼眶蓄起水雾,抱住叶蓉,“妈妈,谢谢你。”
*
冯斯年吃过晚饭后就以找南枝为借口出了门。
他和白薇约好今晚上去广场看烟火。
十一月的秋夜晚寒霜露重,白薇坐在长椅上,被风吹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冯斯年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薇薇,怎么不多穿点儿?”
“我......”白薇欲言又止,半晌才有些尴尬地开口,“没什么衣服。”
“上次带你逛街时就应该买些秋季的衣服,”冯斯年拢紧她身上的外套,“回去以后我们再买。”
她羞涩一笑:“斯年,你对我真好。”
冯斯年看见街对面有一家奶茶店,站起身,“薇薇,我去给你买一杯奶茶暖暖身子,烟花还有二十分钟才放。”
白薇点头,“那我在这儿等你。”
等他的空档,她点开购物软件,打算看看网上的秋装会不会更便宜些。
“咦,这不是白薇丫头吗?”
不远处的右侧响起一道女声。
这道尖锐刻薄的女声早就刻进了白薇的骨血里,让她终身难忘。
白薇僵硬着身子不敢转身,迅速站起来将帽子戴上,快步往前走。
那人却比她动作更快,三两步追上一把拽住她的肩膀。
妇人扯下她的帽子,看清了她的脸后冷笑一声:“还真是白丫头。”
白薇浑身颤抖,掩耳盗铃似的挡住自己的脸,“不,我不是,你认错了!”
林婉芳掰开她的手,“白薇,别装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死丫头,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白薇退了几步拉开距离,不甘怨愤地直视她:“你为什么还要找我?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
林婉芳抱着双臂,看她的眼神充满贪婪,“再怎么样我也是你舅妈,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找你理所应当。跟我回去,白丫头。”
白薇连连后退,“你找我就是为了把我嫁给村里那个七十岁的鳏夫!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回去!”
“那可由不得你,”林婉芳打了个电话,“带上你的人过来,你老婆找到了。”
林婉芳拿鞭子抽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些早就痊愈的鞭痕却在此刻隐隐抽痛起来。
白薇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逃跑,但面对林婉芳时本能的恐惧让她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冯斯年远远地就看见有个妇人抓住了白薇,不顾还是红灯,直接闯过了马路奔过来,拉开林婉芳,警惕地挡在白薇面前。
“你是谁,离薇薇远点!”
“哟,难怪会偷跑离开家,原来是找到了靠山,”林婉芳上下打量冯斯年一番,“倒还生得挺人模人样。”
她大概看出冯斯年是个家庭背景不错的,穿着风格略显贵气,不像普通人。
林婉芳态度缓和了些,“小子,白丫头是我外甥女,我要带她回去。”
白薇死死抓住冯斯年的衣角,拼命摇头:“不是,我不认识她!”
他扣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薇薇,有我在。”
“你们倒是感情好,不如这样,”林婉芳生了个念头,“你给我十万,以后白丫头就跟着你了。”
冯斯年紧皱眉头:“薇薇没认你这个舅妈,我更不可能给你钱。”
林婉芳沉下脸,“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她喊的人很快就到了,收拾这两个毛头小鬼轻而易举。
更何况这个时间点的公园黑灯瞎火,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冯斯年拉起白薇就跑,可她腿软跑不动,没几步就身形踉跄。
他只得蹲下身让白薇上来。
她刚攀上他的肩膀,两个大汉就追了上来。
“薇薇,你先躲后面报警。”冯斯年将她放下来,捡起树下散落的树枝,“我应付他们。”
白薇在恐惧之下,慌忙地掏出手机报警。
冯斯年只有偶尔锻炼,虽有一米八几的个子,但在两个身形高大的壮汉面前,没一会儿工夫就被打倒在地。
壮汉被他的树枝抽了几下,心中不满,泄气似的对着他拳打脚踢。
白薇哭着哀求:“求你们别打他了,我跟你们回去行吗?”

陈宇航嬉笑的表情一收,悻悻地应:“知道了会长,我这就去。”
他出门时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南枝有些局促地站着,还是江折先开了口:“你觉得这件礼服怎么样?”
她受宠若惊:“很好看,谢谢江学长。”
他性子清冷,饶是南枝在他面前都忍不住生出敬畏感。但她说好看,不是客套话。
“先试试吧,”江折停顿了一下,“我先出去。”
南枝刚想说办公室里有洗手间,他已经推门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将礼服取下来捧着。内衬的手感是丝绸,裙摆外层被一层薄纱笼罩,上面点缀着细碎微小的金色亮片。
南枝换上礼服后没忘了给室友拍照,宿舍群顿时被清一色的夸赞刷屏。
甘露(4)
黎子萌:我敲!枝枝真的超合适这条裙子!我狂舔屏幕!
耿恬恬:美神降临,我要在枝枝旁边,一定抱着她猛亲!
万晓珊:江折还挺有眼光的嘛,不过这裙子的样式不像是会出现在服装租赁店里,倒像是香奶奶的风格
枝枝,你要不问问江折是从哪家店租的?我还挺喜欢这种风格,下次逛街去看看
南枝正要打字,江折就发来了消息。
还合身吗?
她回:合身,我很喜欢
江折:好
南枝想起万晓珊的话,问:江学长,礼服是在哪家店租的?
对面沉寂了数秒。
抱歉,店名字有些长,忘了。
南枝没为难他,只能将这个遗憾的消息转告万晓珊。
她狐疑:不太科学啊,以江折过目不忘的本领,怎么可能记不住一个店名?
算啦,有机会说不定就逛见了
南枝换回自己的衣服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陈宇航狗腿地跟在江折身后进来。
“怎么样南枝宝贝,会长的眼光是不是很好?”
听见陈宇航对南枝的称呼,江折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不要用你轻浮的那套对学妹。”
陈宇航尴尬掩唇咳嗽两声,“不好意思,习惯了。”
南枝从认识陈宇航以来,已经习惯他的随性放荡,对谁都是“xx宝贝”的喊。
江折对她说:“对了,衣服你先带回寝室,校庆当天直接穿过来就好。”
她一怔,“可其他人的衣服都是统一放在这儿的,我带回去合适吗?”
“以防万一,”他想到什么,眉眼微沉,“你也会上台演出的消息,除了我和陈宇航,不保证其他人会知道。”
南枝觉得有理,点头应下。
陈宇航识相地找了个不起眼的袋子帮她装上,笑眯眯地目送她离开。
他转头好奇问江折:“会长,干嘛不告诉学妹礼服是你买的啊?”
“没必要。”他站在窗边往下看,南枝这会儿已经出了乐听楼,“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
南枝回寝室就将礼服挂了起来,万晓珊摸着盯了半晌,“这真是租的?”
“不知道,江折对此含糊其辞。”
“我看八成是他买的,”万晓珊试着用拍照识物了一下,却没有结果出来,“咦,为什么市面上还没有卖?”
耿恬恬随口说:“那就是他定制的。”
气氛一寂。
其余三人都齐刷刷看向她。
耿恬恬瘫坐在椅子上的动作唰地就直起来了,“干嘛都看着我?我胡说的。”
万晓珊说:“虽然今年是百年校庆,重要性可想而知。但会长自掏腰包买只穿一次的礼服,未免也太浪费了。”
“只是没搜出来,不代表就是定制的,”南枝如实道,“更何况以我和江折的关系,不至于让他为我至此。”
其他人还想说什么,南枝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她瞄了眼桌面上的锁屏,是冯斯年的消息。
南枝蹙了蹙眉,并不想理会。但对方没得到回复,似乎更着急了,直接打电话过来。
如果不是看在冯母的面上,她会直接把他拉黑。
万晓珊找了个防尘袋,帮南枝的礼服套上挂进了衣柜,“枝枝,接吧,你不是答应了明天要和冯斯年回安和给他妈妈过生日吗,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南枝被提醒,想起来的确是有这回事,接起电话。
冯斯年听见她接通,松了口气:“南枝,你总算接电话了。”
她声音淡淡:“请问什么事。”
冯斯年听出南枝隐隐的不耐烦,忙开口:“明天上午十点,王叔会过来接我们回去,你这个时间方便吗?”
“可以。”
他心情好了些,语调也轻扬起来,“好,那我们明天在西门见。”
她挂了电话,将冯斯年的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
眼不见心为静。
南枝第二天到西门时,没想到白薇也在。
她迟疑了一下,才朝他们走过去。
冯斯年主动解释:“薇薇说很久没回安和了,想和我们一起回去。不过她不会去我家的,你放心。”
白薇对南枝笑着友善问好:“南枝,你的手好得怎么样了?”
南枝垂眸看向右手,那道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按住手臂,“托你的福,没好。”
白薇笑意一僵,脸上立即浮现歉疚的神情,“对不起南枝,害你失去了校庆演出的机会。为了弥补这次过失,我向我们专业和协会都宣传了高空抛物的危害性,以后不会再有学生受到这样的伤害。”
冯斯年欣慰地握住她的手,“薇薇,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
白薇回以一笑:“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像南枝一样受伤。”
南枝觉得两人碍眼,看了眼时间,冷不防打断他们的浓情蜜意:“还走不走?”

王强是冯家的司机,跟着冯麒二十年,冯斯年从小就坐他的车。
南安平之前本打算给南枝也请个司机接送她上下学,但周雅笑眯眯地说两个孩子坐同一辆车就可以。于是十几年来,南枝坐的一直是冯家的车。
王强可以说是看着南枝长大的,他以前以为这两个孩子迟早会在一起。
可看冯斯年和白薇亲密地说着话,南枝一脸淡然地站在车旁看上去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他有些惋惜。
南枝见到他,脸上才有了点笑意:“王叔,好久不见。”
自从两人绝交,南枝不再和冯斯年一起上下学后,王强已经半年没见到她了。
听见她久违地喊自己,他忍不住红了眼眶:“枝枝,好久不见。”
她还没上车,冯斯年就先说话了:“南枝,你就坐副驾驶吧,我和薇薇坐后面。”
毕竟以前南枝和冯斯年都是一起坐后排的。
南枝没理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从京城回安和的路程有些远,要三个小时。
一路上后排的两人都在聊天,白薇被冯斯年逗得咯咯直笑。
南枝戴上耳机,将他们的声音隔绝。
“王叔,先去格林酒店,我送薇薇上去。”
冯斯年让王强在酒店门口停了车,抱着睡着的白薇下了车。
他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听见声音,南枝不情愿地摇下车窗。
“南枝,能帮我们拿一下行李吗?”
她嗤了声:“我不是你们的保姆,没有义务帮忙。”
“南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冯斯年怕吵醒白薇,只能压低声音叫她,“你到底要耍脾气到什么时候?”
“冯斯年,你没撞到脑子,怎么还失忆了?”
南枝又不是小白花,不是他打感情牌就会心软。
“过去的南枝和冯斯年,已经和那块玉佩被你丢进湖里了。”
王强忙下车打开后备箱,“少爷,这种小事叫我就可以了,何必麻烦南枝小姐?”
他拎着行李箱和冯斯年两人一起进了酒店。
王强在房间门口等着。
冯斯年将白薇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手却被拉住。
“斯年,不要再在南枝身上花时间了,好吗?”白薇早就醒了,也听见他和南枝的对话,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明明我们才是要相携走下去的。”
冯斯年是她的救赎,她不能失去他。
听出她的哭腔,他心疼地摸她的脸,“薇薇,别难过。我只是完成我妈的心愿才和她继续接触,她现在身体不好,又那么喜欢南枝。”
白薇沉默了片刻,才弱弱地问:“我是不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阿姨的认可?”
冯斯年安慰她:“不会的,你是很好的女孩,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你的。”
冯斯年安顿好白薇,就和王强一起下楼。
“少爷,您以前不会这样对南枝小姐的。”
冯斯年皱眉,“我知道,我没失忆。可你也看见了她对我的态度,我只是想故意气气她才提出拎行李的,更何况她不可能会答应。”
王强还想说些劝解的话,冯斯年就打断:“别再劝了王叔,先提绝交的可是南枝,该后悔的是她。”
王强自知只是个司机,没有再继续说,沉默地回到车上。
南枝和冯斯年都住在一个小区,是安和市中心房价最贵的地段,里面的住户非富即贵。
南枝先回家和叶蓉知会了声要去冯家,才敲响了冯家的门。
周雅一见到南枝就欣喜地挽过她的手,“枝枝,我这一把年纪了本该不用过生日的。但斯年说会带你一起回来,我高兴得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快来尝尝。”
南枝一直都知道周雅是真心对她好的,扬起笑回应:“好啊,那就谢谢周姨的款待了。”
冯斯年怔愣地看着她脸上温暖的笑容,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南枝这样对他笑是什么时候了。
原来她也是会有冷淡以外的表情,只不过不是面对自己而已。
“斯年,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冰箱里的草莓蛋糕拿出来,那是我今天上午特意让人去枝枝最喜欢的甜品店买的。”
像是才想起还有个儿子,周雅板着脸使唤他。
他怔了怔,像是才想起南枝也喜欢草莓蛋糕。
白薇最近尤为喜欢这个甜点,冯斯年便天天排队去买。
以前南枝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会买草莓蛋糕哄她。
可现如今,他和南枝之间的关系,多少块草莓蛋糕也无法再修复了。
冯家餐桌有南枝的专属位置,在能完美够到所有菜的中间座位。哪怕平时她不在,这个位置也是空着的。
冯斯年以前还无数次抗议过,但都被周雅拿着筷子打了回去,他才不敢再有异议。
周雅身体每况愈下,最近都是冯父进厨房,他的手艺也日渐精进。
“枝枝,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是我亲手做的,其它都是你冯伯伯的手艺。他的菜你可以不吃,但我的必须尝!”
餐桌上,南枝哄得周雅连连发笑,气氛融洽。
有南枝在,周雅的精神状态很好,冯麒欣慰地偷偷抹眼泪。
趁两人聊天的间隙,冯麒将冯斯年叫到厨房。
“斯年,你也看见了,你妈真的很喜欢枝枝,”冯麒叹了口气,“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如果没有合适的肾源,她怕是时日无多。”
他拍了拍冯斯年的肩膀,郑重其事道:“斯年,你从小就和枝枝感情好,我就怕万一你妈哪天就去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见你和枝枝在一起。”
冯斯年低垂着头,苦涩和纠结充斥胸口,让他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很想直接告诉冯父,他和南枝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而且他已经有白薇了。
可迎着父亲含着热泪充满希冀的眼神,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了他的嗓间,一个拒绝的字眼都难以说出口。
只是一个月不见,冯麒看起来就像苍老了十岁,鬓边都生了些白发。
冯斯年微微哽咽:“好,我知道了。”

见她转身的背影,冯斯年犹豫了几秒,下意识想去追。
但听见白薇低低的声音时,他还没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谢谢你冯斯年,没有让我在其他同学面前感到难堪。可你不是豆制品过敏么,真的没事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担忧,他安抚性地笑笑:“我早就治好了,别听南枝瞎说。以她的脾气,很快就会消气的。”
冯斯年的确很了解南枝,她心软,他追着道歉了一个星期,保证不会再喝豆浆后,她就松口原谅了。
白薇像是避嫌似的,上下学不再和南枝两人一起。
冯斯年问起,她只是笑着摇头:“我报过警,那些混混已经被抓进去了,我回家路上很安全,谢谢你们这段时间送我回去。”
他欲言又止,但知道白薇是个要强的个性,还是没有强求。
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班主任在晚自习时满脸严肃地叫走了白薇,她魂不守舍地回了座位。
冯斯年刚要问她,她就趴在桌上无声哭起来。
白薇哭得抽抽搭搭,一声也不吭,他看得心疼,低声问:“怎么了?”
她从臂弯里转过脸,露出红肿的眼睛,“我爸喝醉酒把我妈打死了,他逃跑的时候失足掉进水里溺亡......冯斯年,我没有父母了。”
冯斯年眉头紧锁,不忍地握住她的手,“白薇,你还有我。”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能听见动静。
南枝写题的动作一滞,转头看向角落。
白薇伤心地靠在冯斯年怀里,后者眉眼低垂,神情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
唐圆险些就拍桌起身骂出声,南枝按住她,“别管他们。”
她瞪圆了眼睛,“妈呀枝枝,冯斯年在给你戴绿帽,你怎么能忍的?”
南枝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我和冯斯年是青梅竹马,又不是恋人关系。”
唐圆替她感到不值,“枝枝,你不是一直喜欢......”
她说着戛然而止,因为看见了南枝忽然红了的眼眶。
唐圆叹息一声,默默继续刷题。
为了安慰白薇,冯斯年经常带着她旷课去散心。
他们会去乡镇清澈的湖里摸鱼,早起看清晨的阳光,冯斯年甚至克服恐高爬上屋顶看星星。
南枝将两人的行径看在眼里,开始还会好心劝诫,在这种关键时刻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可他沉着脸说她没有同理心,白薇的情绪也同样重要,她便懒得再管他。
冯斯年的成绩日渐下滑,从年级前十跌了出来,榜单前百也查无此人,他对此却毫不在意。
白薇的心情逐渐好了不少,冯斯年主动提出要喝白薇泡的豆浆。
她开心极了,每天早上都带着豆浆来。
结果是一星期后,冯斯年因为豆制品服用过多而进了医院。
醒来时,床边站着班主任和周雅。冯斯年环顾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失落地收回眼。
周雅听班主任说了他和白薇走得近的事情,幽沉开口:“在找白薇?呵,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说最近怎么不见枝枝同你一起了。”
冯斯年忍不住气愤反驳:“她崇尚自由,厌恶世俗,思想高尚,是个品行高洁的女生,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班主任见周雅气得不轻,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冯妈妈,他刚醒,不宜情绪过激。”
周雅胸口起伏,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半晌才憋出来一句:“逆子!”
她转身就出了病房,班主任忙跟出去安抚家属情绪。
不出片刻,病房门被敲了敲,冯斯年以为是周雅被班主任劝了回来,勉为其难地应声:“进来。”
南枝推开门才发现病房里只有冯斯年一个人,打算退出去时,他叫住她:“南枝,是不是你告诉我妈我和白薇的事?”
南枝澄净的眸子定定看了他几秒,才啧出声嘲讽的笑来:“你和白薇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还需要我来告状?”
冯斯年一噎,冷冷扫了一眼她手里拎着的保温桶,“你拿走吧,我不喝。”
南枝气笑:“少自作多情,粥不是给你带的,是冯叔叔让我给阿姨送过来的。”
她将保温桶放在门口的桌上,转身要走,他又别扭地开口:“你能告诉白薇一声吗?”
南枝垂下眼,声音低闷:“知道了,我会转告她。”
在冯斯年和白薇经常旷课的那段时间,她化悲愤为动力,刷了很多道题,成绩突飞猛进,一跃成为年级第一。明天的市十二校联考,她要继续保持。
冯斯年在医院住了七天,白薇会在晚上偷偷来看他。两人感情急速升温,很快就确定了关系。
班主任从业二十年,对于两人的早恋一眼就看了出来,忍不住叫他们去办公室谈话。
冯斯年信誓旦旦:“我会和白薇一起考入京州大学,不会耽误学习。”
对于学生时代年轻幼稚的承诺,班主任见得多了,他没信,直接叫了家长。
周雅以前一直为自家儿子感到骄傲,还是第一次因为早恋被叫去了学校。
她恨铁不成钢地揪起冯斯年的耳朵,指着白薇怒骂:“你为什么带坏我儿子?”
冯斯年挣开周雅,挡在白薇面前,“妈,你别凶她。”
周雅气得身子颤抖,“兔崽子!”
“有人说看见你们晚自习后在花园里......”班主任纠结了片刻,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辞,“姿态亲密。现在是高三关键时期,还是以学习为重,不要儿女情长。”
周雅听完险些气晕过去,班主任忙扶着她坐下。
她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情绪,“冯斯年,你还要想认我这个妈,现在就当着我和班主任的面,和她彻底断绝关系!”
白薇轻轻推开冯斯年,不屈地迎上周雅的目光,“阿姨,我和冯斯年是真心喜欢的。”
周雅厉声:“你配不上斯年,枝枝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她才貌双全,性格又好,样样比你好!”
听见南枝的名字,白薇面色一白,紧咬下唇。
冯斯年辩驳:“妈,你别拿南枝和白薇比较,在我心里没人能比得过白薇!”

南枝本是来帮语文课代表送作业去办公室的,没想到会听见冯斯年的这一番话。
她抱着作业本靠在门口的墙边,仰脸看天。
冬日的夕阳很暖,却分毫照不进她透冷的心。
办公室里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周雅出门时看见墙边的人一顿,“枝枝?”
冯斯年扶白薇起身的动作滞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跟着出去,同样发现了表情灰淡的南枝。
她撩起眼,澄澈的眸子缀着寒意,“冯斯年,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冯斯年嗫嚅着想解释什么,追出来的白薇暗暗挽住了他的手臂。他侧过眼,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时,狠了狠心,应道:“是。”
南枝手一抖,险些没拿稳作业本,她仓皇地眨了眨眼,才压下没有夺眶而出的眼泪,用力地点点头,“好,冯斯年,我们绝交。”
她先进了办公室将作业本放到桌上,路过冯斯年时只留下一句:“你把我两年前送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还我。”
他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收紧。
南枝送他的那件生日礼物,是一块玉佩。
冯斯年不知道的是,那是南家祖传的玉佩,只传自己人。
她将玉佩送给他,是认定他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当时他们感情正好,南枝父母也默认将来他们会在一起,只不过年龄还不到时候,南枝将这件重要礼物送给他时,他们也没有阻拦。
周雅已经无力训斥这个叛逆的儿子,叹了口气抹着眼泪就离开了。
班主任眼看连家长都拿冯斯年没办法,也没打算继续再管。学习这种事,又不是为了他学的,学生自己都要放弃,他再劝也没用。
走廊上只剩下冯斯年和白薇两人,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试探性问:“你给南枝道个歉吧?毕竟你们认识十几年了。”
“不道,我早就受够她了。”冯斯年嗤了声,“把我妈的话当真,想当她儿媳妇。每天给我准备的那破茶,我早就喝腻了。”
闻言,白薇心底掠过一丝畅快。
南枝是天之骄女,父母恩爱,她身上的自信和底气是她羡慕不来的东西。
而她失去了父母,被判给了那个只会打麻将的舅妈,每天都要挨打,连辛辛苦苦攒的学费都被她偷去赌博。
那天白薇看见南枝父母来接送她上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的不甘达到了顶峰。
只要想到,南枝喜欢了这么久的冯斯年,现在对她死心塌地。
白薇心情愉悦了不少,笑着问冯斯年晚上吃什么。
“我先回家一趟,把南枝的玉佩还给她。”
“你真的要还给她吗?”白薇忽然使了心思,“她先说的绝交,现在又要把东西要回去,你就傻傻的还回去么,断交就要有断交的样子呀。”
冯斯年握住她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好。”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唐圆从厕所回来时碰见冯斯年,他只说了一句话:“帮我转告南枝,要想拿回她的东西,就来安明湖。”
安明湖是安和一中占地面积最大的湖,在后山前,几乎没人会去。
听完唐圆的话,南枝站起身。
唐圆紧张地问:“枝枝,大晚上的他约你去湖边,不会是要推你下去吧?”
“虽然安明湖偏,但是有监控,他不敢。”
唐圆不放心地跟上,“我跟你一起去吧。”
月色映照的湖边,冯斯年和白薇牵着手,对面站着南枝和唐圆。
“我靠,冯斯年你是故意带着白薇来挑衅枝枝的吧?”唐圆虽然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情,看见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气得大骂。
冯斯年没理会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玉佩。
玉佩在月光下透着碧绿色的光泽,图案是一对鸳鸯。
“南枝,想要吗,”冯斯年恶劣地笑起来,玉佩的红绳在他指尖转了转,“那就去湖里捡吧。”
在南枝愕然的目光中,他将玉佩丢进了湖里。
落入水里的噗通声在此刻安静的气氛里格外明显。
冯斯年第一次维护白薇时,她没哭,听见他说自己不如白薇重要时,她也没哭。眼睁睁看见南家最宝贝的东西掉进湖里,眼泪汹涌而出。
和她的真心一样,一同被冯斯年丢了。
冯斯年从小到大不是没见过南枝哭,她是个哭包。丢了东西要哭,他半小时不理她,她也哭,每次都是他哄好。
可现在看她无声哭了起来,他心口似乎有什么塌陷了。
白薇扣紧他的手,“斯年,你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走吧。”
冯斯年张了张嘴,还是和她一同离开。
唐圆对着两人的背影骂了两分钟,直到看不见了,才心疼地安慰南枝。
“枝枝,别为这种狗男人哭,他不值得!”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比冯斯年好的男生多的是!”
南枝擦了擦脸,“我没为他哭,我在心疼我家的祖传玉佩。”
唐圆松了口气,“没关系,最近两年安和降雨少,湖的水位线不高,明天找人来捞就好了。”
南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冯斯年刚刚的位置上,“根据他的力气,我大概能算出玉佩的掉落位置。幸好这片湖不是流动的,现在找人来捞还来得及。”
唐圆朝她竖大拇指,“还得是学霸。”
*
寒假过后的开学第一天,冯斯年却发现白薇不见了。
冯斯年疯了似的问周围的学生白薇的去向,他们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班主任告诉他白薇办理手续离开了学校,没有人知道她是退学还是转校。
没了白薇的日子,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从前。
冯斯年却假装没有白薇存在过,依旧和小时候一样,对南枝万般关照。
她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漠视,他却毫不介意似的,每天都对她嘘寒问暖。
只有南枝知道,她和冯斯年再也不可能如初。
冯斯年在新学期开始后,重新投入学习,成绩恢复如初。虽然第一名已经被南枝牢坐,但最后还是和南枝一样被京大录取了。
“枝枝,水流满池子了诶,你在发什么呆啊?”
万晓珊的声音将南枝久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低眸,洗手池的水已经满到溢了出来。
她将水龙头拧上,将脸上的水珠擦干。
“今天晚上我就不和你们去食堂了。”
“哎呀枝枝,你是要去找冯斯年么?”耿恬恬坏笑着从里面探出身子,“他要给你告白的事情,你要不要装作不知情?”
“我不是去找他,只是要去钢琴室练琴。更何况我跟冯斯年只是邻居关系,跟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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