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锦屏江暮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时间气氛僵硬起来。江蔓看着南锦屏哽咽道:“锦屏,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这些年我待你比亲生的都要好,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你就要如此绝情?”南锦屏就知道江蔓绝对不会饶过她,她抬起头看向对方,走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南锦屏满眼无奈跟悲切道:“夫人口口声声说待我如亲女,可是那日我亲眼看到江世子与徽音在一起,既然他们情投意合,女儿也愿意成全。但是,夫人不仅不同意,还与信国公夫人一起逼嫁,那日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要被夫人囚禁府中。锦屏这么多年把夫人当亲生母亲敬爱孝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为何这样待我。宁可拆散妹妹跟江世子,也要逼着我嫁过去,到底为何?”不就是哭吗?不就是示弱吗?南锦屏容貌肖母本就生得极美,这几日她刻意减少饭量,整个人清减不少,...
《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时间气氛僵硬起来。
江蔓看着南锦屏哽咽道:“锦屏,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这些年我待你比亲生的都要好,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你就要如此绝情?”
南锦屏就知道江蔓绝对不会饶过她,她抬起头看向对方,走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南锦屏满眼无奈跟悲切道:“夫人口口声声说待我如亲女,可是那日我亲眼看到江世子与徽音在一起,既然他们情投意合,女儿也愿意成全。
但是,夫人不仅不同意,还与信国公夫人一起逼嫁,那日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要被夫人囚禁府中。
锦屏这么多年把夫人当亲生母亲敬爱孝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为何这样待我。宁可拆散妹妹跟江世子,也要逼着我嫁过去,到底为何?”
不就是哭吗?
不就是示弱吗?
南锦屏容貌肖母本就生得极美,这几日她刻意减少饭量,整个人清减不少,此时轻声哽咽,伤心欲绝,满面泪珠的样子,当真是看得人心都软了。
江蔓眼中闪过一抹狠意,看着南锦屏道:“那日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暮白也已经与你解释清楚,为何你非要四处说他与你妹妹私会,败坏他们的名声与你有何好处?”
南锦屏捏着帕子拭泪,红红眼睛凝视着在场的诸人,她哽咽着慢慢说道:“锦屏幼失慈母,自从夫人嫁进门,心生濡慕孝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慢待。
今日夫人却说我满口谎言,毁人清白,锦屏愿意在这里当着诸位夫人面的立誓,若我有一字虚言,便让我天雷罩顶,死无全尸。”
不知是谁吸了口冷气,这毒誓可真是毒。
众人看着南锦屏的目光十分晦涩,这么小的姑娘倒是真敢说,也不怕应誓。
南锦屏凝视着江蔓,她知道江蔓来历不凡,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此时她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锦屏已立誓,夫人敢吗?”
江蔓只觉得嗓子里吞了刀子一般,不就是一句誓言,有什么不敢的,但是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在她身上,谁知道这世道到底有没有神明。
江蔓黑着一张脸,“小小年纪就如此咄咄逼人,是谁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南锦屏幽幽一叹,面上带着失落之色,“原来夫人果然不敢。”
江蔓:......
这幅死样子做给谁看!
她最拿手的绿茶,现在被南锦屏用的炉火纯青,江蔓简直要呕死了!
“太后娘娘驾到!”
殿中诸人忙起身迎接,一时间也没人顾上江蔓跟南锦屏。
南锦屏十分乖巧的站在云安县主身后,云安县主拍拍她的手,不急。
“恭迎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南锦屏听着太后威严又伴着慈和的声音,随着云安县主起身。
众人还未来得及说话,皇帝带着后妃也到了,南锦屏再一次行礼叩拜。
“儿臣来得迟了,母后勿怪。”
“臣妾来吃,请母后责罚。”
“哀家今日瞧着天光不错来得早了些,皇帝,皇后坐吧。”
等帝后带着嫔妃相继入座,殿中这才安静下来。
此时朝臣开始敬献寿礼,无数奇珍异宝送入殿中,南锦屏别的都不在意,唯独信国公府送上的贺礼是一架象牙编制的百寿图,象牙极为难得,更不用说象牙编丝还做成了百寿图,引起不少人称赞惊叹。
云安县主的玉佛也失去了光彩,她的面色不太好看。
不过,她也不在意,上前一步看着太后笑道:“太后娘娘,臣妇今日带来一人给您送一份寿礼。”
“哦?”太后看着云安笑道,“就你花样多,你又请了什么人来哄哀家开心?”
听着太后亲昵的语气,便知云安县主在太后面前颇有颜面。
云安县主就把南锦屏推了出来,“这是永国公唯一的血脉,云清的女儿锦屏。”
江蔓:......
信国公夫人:......
便是站在群臣中的德庆侯,此时面色也有些微妙。
“臣女南锦屏拜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福寿长安,万寿无疆。”
太后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南锦屏抬起头,对上太后那双乌黑慈和的眸子。
“哀家还记得你娘,你跟你娘长得确实很像。”太后叹息一声,转头看向皇帝,“是不是?”
皇帝轻咳一声,“母后,朕不记得德庆侯夫人的长相,不过看着南大姑娘倒是跟永国公有几分肖似。”
提起永国公,太后赞一句忠臣良将,又看着南锦屏问道:“这些年怎么也不见你进宫?”
江蔓心头一紧,便立刻上前一步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锦屏素来不爱出门,且身体前些年也有些弱,臣妾便一直让她在府里好好养着。”
太后看了江蔓一眼,眼睛微微一扫,随即笑了,“你是德庆侯的继室,哀家记得你是信国公的小女儿?”
“正是臣妾。”江蔓躬身应下。
云安县主就是见不得江蔓得意,笑着说道:“太后娘娘,您瞧瞧锦屏给您准备了什么贺礼,这孩子把自己关起来忙活了小半月呢。”
“哦?那哀家当真要好好看看。”太后笑着说道。
南锦屏双手将锦盒奉上,太后身边的封嬷嬷亲自过来接过,转身奉到太后跟前。
打开锦盒,便是金光绚烂。
太后被勾起了兴趣,“拿出来看看。”
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清念与静思立刻上前,将锦匣中的佛衣拿出展开,众人眼前不由一亮。
“是佛衣!”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太后大喜,这佛衣上的莲纹栩栩如生,冯嬷嬷展开的那一瞬间,方才还阴沉的天气,忽然放晴,一缕日光映入殿中直直落在那佛衣之上。
瞬间五彩佛光在殿中闪过,众人都惊呆了。
太后潜修佛法多年,从未见过这等奇景,不由大喜。
云安县主立刻高声说道:“太后慈悲,我佛赐下佛光,是我大梁之幸。”
群臣与诸位贵夫人闻言皆跪拜,高呼太后与皇帝之德,故而佛光下降,庇护苍生。
南锦屏微微抬眸仰望着日光,我佛慈悲,也愿意为她伸冤报仇铺路,是不是?
这一缕日光,劈开了她阴暗的前程!
二人回了德庆侯府,南锦屏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江蔓怒火上冲,盯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南锦屏一路走回去,就见香雪在院门口探头探脑,面色不由一沉。
“大姑娘,你可回来了,奴婢真是担心死了。”香雪立刻跑过来一脸殷勤的笑道。
南锦屏随意应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香雪不以为意,大姑娘的性子一向这样淡淡的,她都习惯了,自顾自的说道:“大姑娘,您走后三姑娘来找过您,奴婢给打发走了。乔姨娘母女心思深的很,无事献殷勤,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南锦屏脚步一顿,侧头看着香雪,“谁让你替我做主的?”
香雪毫不在乎的说道:“姑娘,奴婢都是为您好,乔姨娘算什么东西,您何必搭理她。”
南锦屏盯着香雪,一时有些恍惚,上一世也是这般,她总是在自己跟前说乔姨娘母子三人的坏话,以至于她心生厌恶十分排斥。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了,只要能给江蔓添堵,乔姨娘就是她最好的盟友。
看着香雪还在喋喋不休,故意离间她跟乔姨娘之间的关系,不由怒道:“乔姨娘好歹也是府里半个主子,你不过一个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这般诋毁她?她生的两个孩子,也是府里的小主子,岂容你不尊不敬如此放肆?”
“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撞邪了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我的面便如此嚣张,背着我还不知道如何行事。”南锦屏本想留着她钓江蔓母女,但是看着眼前如此嚣张的人,她改了主意。
“姑娘,奴婢没有,奴婢都是为了姑娘好啊。”
“还敢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掌嘴!”南锦屏怒道。
香秀跟吕妈妈都吓坏了,忙上前求情,南锦屏不为所动,只看着吕妈妈问道:“她如此诋毁乔姨娘, 传到别人耳中,只会认为是我让她这样说的,岂不是毁了我的名声?”
吕妈妈一怔。
香秀急得不行,伸手推了推香雪,“愣着干什么,快跟姑娘认错啊。”
香雪却梗着脖子说道:“我没错,我确实都是为了姑娘好。以前我这般说,也不见姑娘不高兴,怎么今日倒都是我的错了?”
南锦屏嗤笑一声, 看着吕妈妈跟香秀,“你们听到了,如今倒是我这个做主子的错了,这样的人,我是不敢留了。”
香雪听着这话脸色不由一青,她只是想要逼着姑娘认同她的说法而已,她以前也是这样做的,怎么这回就不行了?
南锦屏看着吕妈妈沉声说道:“把她给我送去庄子上,这样背主的奴才,我是不敢用了!”
香雪一听拔腿就跑,“姑娘,你好狠的心,奴婢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诺大的府里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奴婢请夫人做主!”
“把她给我拦住!”若是让香雪闹到江蔓那里,江蔓必然会借势发挥。
她这回就杀鸡儆猴,看看以后哪个还敢吃里扒外!
吕妈妈眼疾手快,一把将香雪摁住,沉着脸说道:“你这个小蹄子,姑娘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背主!”
香秀也惊呆了,香雪那句请夫人做主,她瞬间回过味儿来。
她们都是先夫人从永国公府带来的人,誓死效忠的是大姑娘,但是香雪却忤逆姑娘请继夫人做主......
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走到香雪跟前,正要说话,就听着姑娘说道:“香秀,你去搜香雪的箱子。”
香雪闻言猛力挣扎,吕妈妈差点摁不住她,彩菱此时扑过来,抬脚在她膝盖上踹了一下,香雪吃痛不由跪在地上,痛呼出声。
吕妈妈眼疾手快,立刻把帕子塞进她嘴里。
香秀本来还迟疑,但是看着香雪这反映,她眼睛一红,拔腿就往外跑。彩荷一看,立刻跟了上去。
南锦屏坐在玫瑰椅上,静静地凝视着香雪。
香雪对上大姑娘的眼神,面色煞白中透着青色,微微发抖,整个人都傻眼了。
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香秀跟彩荷回来的很快,香秀手里抱着一个杨木雕花匣子,彩荷眼睛通红,面上还有残留的泪珠。
她进了屋不等姑娘开口,直接跑到香雪面前,二话不说先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彩菱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看向香秀手中的匣子。
此时,香秀已经把匣子放在了南锦屏身前的小几上,她伸手打开来,就见里面摆着十几样首饰,赤金嵌宝花样繁多,这样贵重,一看就不是丫头该有的。
“说吧,这东西哪里来的?”南锦屏看向香雪问道。
吕妈妈一把扯掉香雪口中的帕子,恶狠狠地盯着她,这么多东西,价值不菲,一个奴婢无缘无故怎么会有。
香雪此时已经硬不起来了,她白着脸道:“是夫人看奴婢伺候大姑娘尽心尽力才赏的。”
“我身边四个大丫头,为何单单赏你?论稳重你不如香秀,论聪明你不如彩菱,论能干你不如彩荷,为何是你?”南锦屏咬着牙问。
她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就因为她的背叛,吕妈妈,香秀,彩菱彩荷都死了!
连她最后也死了!
她哪里对不住她?
香雪吞了吞口水,眼睛乱转,抖着身子还想要找借口开脱。
南锦屏盯着她又说道:“你可要想好了,你家里还有爹娘老子兄弟手足,你若有一句假话,你们一家子的命都保不住了!”
香雪猛地一僵,随即扑在地上“砰砰”磕头,“都是奴婢自己贪心,跟家人没关系,姑娘,是夫人让我盯着姑娘的一举一动,她拿着奴婢的家人威胁,我不是有意背叛姑娘的,姑娘饶命啊!”
“我打死你!”彩荷一脚把香雪踢翻在地,“你个不是人的东西,你忘了自己是哪里来的,你忘了你们一家子的好日子是托谁的福,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彩荷性子最烈,往日最亲近最信任的小姐妹,居然背叛了姑娘!
更没想到夫人待姑娘面上亲近疼爱,暗中却收买姑娘身边的人监视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你当亲娘,你却跟我的未婚夫偷情!”
南锦屏靠着墙角,嘴唇无力的张翕着,额角大片血迹顺着脸颊淌下染透了衣襟,像是一条在血水里挣扎的将死之鱼。
“不要叫我娘!”
江蔓一袭红衣,手拿锋利的短刀,刀尖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侧头浅浅一笑,明媚娇艳的五官透着一股阴狠。
“我只比你大十几岁,每天听你喊娘,恨不能把你的嘴撕碎!我忍了这么多年,到如今终于不用忍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南锦屏,那张面依旧庞风韵十足,只是眼里不再有慈爱,全都是恨意,恨不能立刻就把南锦屏劈成两半。
南锦屏拼命的摇头,“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一直待我如亲生,将我抚养长大......”
“你个蠢货,我养你,当然是为了钟家的财产,如今财产已经落到了我手里,我为何还要与你虚与委蛇?”
南锦屏闻言满面惊愕,旋即怒火暴涨五内俱焚,整个人似是要燃烧起来,“就算你不把我当女儿,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江蔓听到这话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凝视着南锦屏,眼中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若不是太子养私兵需要大量的钱财,你以为太子会愿意与你定亲,让你成为太子妃?你也配!
你跟太子定亲后,他为何迟迟不肯娶你?因为我们都在等你死,你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嫁给他了。”
南锦屏整个人都傻了:“你怎么可能嫁给太子?你是我爹的继室,比太子还要大十岁!”
“那又如何?”江蔓仰着脸,看蝼蚁一样看着南锦屏,“像你这般封建制度下的蠢货,只知道三从四德,生儿育女,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南锦屏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整个人都吓傻了,“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我可是来自未来的独立女性,一身学识,满腔智计,我为太子出谋划策,助他夺取江山,你说他怎么会不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太子的孩子。本来你还能再活几个月,可你这条贱命怎么能挡我孩儿的路,只能让你早些死了。
你死之后,我会顶替你的身份嫁给太子。等太子兵谏登基,便没人敢质疑我的身份,我,是要当皇后的。”
南锦屏的眼睛落在江蔓的肚子上,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南锦屏,你该去死了!”江蔓提刀步步逼近,脸上狰狞得意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鲜血迸溅出来,南锦屏心口剧痛。
她这一生生母早逝,兄弟早夭,爹爹自私偏心,继妹处处与她争锋,原以为继母对她一片真心,没想到她才是最狠最毒的那个。
她的母亲兄弟居然都死在江蔓手中,她的父亲知道吗?江蔓说了,他什么都知道却还纵着她,他是知道的......
南锦屏恨极了,她一腔赤诚待她,将她视作亲人,没想到竟是与狼为伍不自知。
人人羡慕的未婚夫,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把她当傻子哄。
这辈子真是活成了个笑话。
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不甘心,她不认命,凭什么?
惊雷乍起,闪电裂空,暴雨如瀑砸落下来。
上天似乎也在为她哀鸣。
至死南锦屏也不肯闭上眼睛,她不服!
***
南锦屏一睁眼,回到了三年前。
上一刻惨死江蔓刀下,这一刻就对坐铜镜梳理妆容。
铜镜中的人雪肤乌发,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下,樱唇嫣红,两颊嫩的能掐出水来,身边的香雪挑了一支赤金嵌宝的金钗正欲插进发间。
她眼神微微一闪,伸手拦住她,从妆奁盒里随手挑了一支最不起眼的玉插梳递给她。
“大姑娘,这未免太素淡了。”香雪面色微僵,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信国公府的世子来拜访,怎么能慢待。”
她前世的命运就是从今天改变的。
江蔓与太子让刚回京的江暮白登门拜访,前来勾引自己。南锦屏对江暮白并无心动之意,但觉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也是顺从的。
江暮白是江蔓的亲侄子,是信国公府的世子,知根知底。
只是,即将订婚的时候,她发现了江暮白和继妹南徽音的私情。念着姐妹之情,没有揭穿,一人承担了退婚的责任。
因为退婚,她的名声在京城便有了瑕疵,对婚事更加冷漠,江蔓心急,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太子亲自出马与她定下婚约。
那时,她对江蔓信任有加,哪里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会跟自己的继母厮混在一起有了私情。
上辈子她被假象蒙骗赔上了性命。
这辈子休想!
“你少说两句,姑娘想戴什么就戴什么。”香秀轻轻推了一把香雪,自己接了玉梳给姑娘插进发间。
香雪还要说什么,忽然对上姑娘黑漆漆的眸子,吓得一个激灵,到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上辈子香雪被南徽音收买,所以她们能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
南锦屏现在看着她,恨不能把她剥皮拆骨,但是眼下还不能。
留着她还有用,这辈子就用她来钓江蔓母女。
梳好妆,南锦屏立刻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香秀跟着我,香雪留下看家。”
“啊?”香雪一愣,以前都是她跟着姑娘出去,此时不由有些懊恼,方才不该多嘴的。
这下坏了,二姑娘交给她的差事怎么办?
香秀跟着大姑娘走了一段路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立刻说道:“大姑娘,走错了。”
去正院不是这条路。
当然没走错。
南锦屏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我去园子里摘几朵花。”
“大姑娘是要送给夫人吗?”香秀笑着问道,夫人虽是继室,不过待姑娘倒也公允亲近。
南锦屏心里冷笑一声,自然不是。
这辈子她不会再被江氏虚伪的面目欺骗。
送花?
她要去捉奸!
给江氏送一份大礼!
江蔓这么多年借着南锦屏树立了一个给人做继室做继母的典范,谁提起来都要夸一句。
谁又能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多的事情,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南锦屏也深知一棍子打不死江蔓,也不能在皇帝与太后心中留一个恶毒的印象,故而只是掀起一角,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德庆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就足够了。
她以退为进,再把江暮白跟南徽音‘两情相悦’的事情抖出来,又说自己愿意成人之美,为了不让继母为难,她求陛下与太后娘娘同意她搬回永国公府居住。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南锦屏给大家都留了体面。
永国公战死沙场,他唯一的外孙女,皇家应该照应好,结果这么多年都被江蔓蒙骗了,偏偏南徽音丝毫不提皇室的疏漏,也不提继母的苛待,只说愿意成全江暮白跟南徽音。
饶是皇帝看着南锦屏的神色都柔和了几分,顾全大局识大体,这孩子倒是难得。
只不过搬回永国公府......皇帝还是迟疑了。
倒是太后看了一眼云安县主,叹口气,转头看着皇帝说道:“永国公走了这么年,锦屏这孩子回去也好。陛下这么多年一直留着永国公府,不也希望有朝一日国公府的大门能再一次打开吗?”
皇帝听了太后这话,沉默一瞬,抬眼看向南锦屏,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太后说的有理,就这样吧。”
南锦屏立刻上前谢恩。
江蔓跟德庆侯的脸色当真是难看至极,只是众人面前,却不好发作。
从宫中出来,德庆侯就拦住南锦屏怒道:“我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傅蕴程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表妹面前,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和煦的笑容,高声说道:“侯爷既然答应将傅家给表妹的礼物原数奉还,那草民就在永国公府静候佳音。”
“什么?”德庆侯一愣,随即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傅蕴程一脸惊愕的看着德庆侯,“侯爷不想还?我们傅家倒是不缺这点东西,只是当爹的克扣女儿的东西,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傅蕴程的声音又清又亮,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安县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德庆侯这样黑心肝的,“德庆侯,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难道德庆侯府如今揭不开锅了不成,还要靠着锦屏过日子?
也是,若是侯府的日子好过,这么多年有些人也不会两头蒙骗,蛇鼠两端。德庆侯夫人,你说是不是?”
江蔓 今日脸都丢尽了,营造了这么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看着云安县主恨不能剥了她的皮。
“县主血口喷人,当真以为我们侯府好欺负不成?不过是些节礼罢了,谁又会放在眼里。”江蔓怒道。
傅蕴程眼睛一眯,立刻说道:“侯夫人说的是,不过是些节礼,只不过这些节礼都是家中长辈对表妹的爱护,特意为她寻来的好玩意。
别的不说,前年我们送给表妹一件两尺高的红珊瑚,去年给表妹送了一匣子杯口大的珍珠,既然侯夫人看不上,还是还给表妹吧。”
围观的人惊呼出声,红珊瑚本就难得,还是两尺多高,那就更金贵了。杯口大的珍珠一匣子,寻常一颗都价值不菲。
傅家这个匽州首富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还只是两件节礼,那其他的礼物呢?
这么多年江蔓到底贪了傅家多少东西?
难怪不肯让南大姑娘与傅家往来,这要是见了面认了亲,她还拿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句话,“我记得去年底德庆侯送了一株红珊瑚给太子殿下,莫不就是这一件?”
“咦,今年太后寿宴,我无意中看了礼单,德庆侯府送的生辰礼好像就是一匣子珍珠。”
云安县主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人,嘴角微微含笑,随即看向江蔓夫妻,“难怪不肯把东西还回来,原来是被你们用掉了,好一对豺狼夫妻,可怜的锦屏这些年不知道在侯府受了多少委屈呢。”
本来大家对南锦屏坚持搬到永国公府的事情不认同,但是现在瞧着倒是觉得无可厚非。
婚事被人算计,钱财被人算计,再呆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南锦屏适时低下头,一颗一颗的眼泪落在地上,不少夫人看着不由心疼起来。
没娘的孩子,可不是由着人欺负吗?
继母不是亲的,但是爹可是亲的,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傅蕴程对着众人一拱手,“今日多谢诸位大人夫人主持公道,我们傅家与表妹这些年的误会也算是解开了,改日再登门拜谢。”
傅蕴程一表人才又谦逊有礼,傅家虽是商户,但是因永国公的关系,在大梁一向名声颇好,此时见他如此知礼,众人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有傅蕴程出头,南锦屏跟在表哥身后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不时看一眼江蔓跟德庆侯,一副无奈又伤心的模样,看的众人唏嘘不已。
江蔓一直强撑着一口气,最终还是被南锦屏那一脸82年的龙井味儿给气晕了。
德庆侯一把抱起江蔓就上了侯府的马车扬长而去,把南锦屏这个女儿扔下不管不问,气的云安县主大骂一通。
“人都走了,别骂了,浪费口舌。”安南侯走到妻子身边拍着她的后背劝道。
云安县主看着丈夫,“你们男人便是这样,总归吃亏的不是你们。”
安南侯:......
云安县主不理丈夫,转头看着锦屏,“你跟我再回去住几日,等国公府那边彻底修好再搬回去吧。”
南锦屏浅浅一笑,“云姨,表哥方才跟我说舅母已经到了国公府,有她老人家在您就放心吧。”
云安县主也没强求,看着锦屏柔声说道:“不怕,有事情来找云姨。”说着又看向傅蕴程,“傅家的东西不能便宜德庆侯府,你想法子拿回来,喂狗都比给他们强。你若是做不到,锦屏你们傅家也护不住,还是收拾东西回匽州去吧。”
“锦屏快来,舅母让人给你做了些匽州的小吃,你看看喜不喜欢?”傅大太太瞧着锦屏进了饭厅 便立刻招手把人叫过去。
南锦屏走到桌前,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芙蓉鸡片,燕窝煨鸭,什锦鱼翅,酱肉包,如意八宝卷,鲜虾银丝面......
“舅母,我很喜欢,让您费心了。”南锦屏扶着傅大太太坐下,只觉得满心都是甜甜的味道。
“妹妹,这厨子也是我娘带来的,你尝尝他的手艺喜不喜欢。”傅蕴程见小姑娘感动的都要哭了,忙开口打岔。
清隽的眉眼上带着暖暖的笑,让南锦屏坐下,亲手给她夹了一个酱肉包。
对上表哥温和的笑容,南锦屏一口咬下去,酱汁浓郁鲜香,当真是令人齿颊生香。
“好吃。”南锦屏笑道。
“再尝尝这个。”傅大太太盛了一小碗银丝面放在锦屏面前。
南锦屏在侯府从来都是一个人吃饭,江蔓说她是侯府的大姑娘,要养成好规矩。
原来跟家人一起吃饭是这样幸福的事情。
吃完了饭,傅蕴程对着南锦屏说道:“今日我便去侯府拿你的东西,妹妹就不要去了,也免得看到那些人生气。”
主要是东西怕是不好要出来,傅蕴程做事可不像是他那张脸那么温和,免得锦屏吓到了。
南锦屏乖巧应下,“那就麻烦表哥了。”
傅蕴程笑,“一家人,不用客气,在家等好消息吧。”
傅蕴程起身就走,傅大太太就拉着南锦屏把永国公府转了一圈,花园也败落了,这么多年没有主人,花草枯萎,只剩下几棵大树支撑着。
“花园要重新修起来,你喜欢什么花,舅母让人买了来种上。”
“都可以。”南锦屏对这些不挑,不管是什么花,盛开时都是独一无二的。
傅大太太是个能干的,在傅家管了多年的中馈,她做事干脆利落,首先便是请了牙婆来,这偌大的公府没几个下人算是怎么回事。
牙婆接了这么一单大生意高兴地嘴都合不上,立刻就把手下最好的人都送了来由着傅大太太挑。
南锦屏被傅大太太叫在什么,教给她如何识人,买家仆也不是简单的事情,那些眼睛四处乱转,性子飘浮的万万不能要。
国公府如今光杆一个,回事处、司房、库房、祠堂、厨房、茶房、针线房,更房、马房、田庄、铺面......
这么一算,需要的人着实不少。
傅大太太眉心紧缩,下头的丫头粗使婆子可以随便买,但是府中管事却难寻到好用的。
“不行,我还是写信回匽州,让你舅舅送几个能用的人来,先把门面撑起来。”傅大太太说道。
看着锦屏沉静不语,傅大太太怜惜道:“想来那江氏也不会教你如何管家,不怕,舅母教你。”
江蔓确实没教过南锦屏,上一世江蔓只会哄她,“这些琐事闺阁千金哪需要费心,等你嫁人陪送几房下人,让他们帮着你管便是。”
她是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哪知道外头的天空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别家的闺秀都学什么。
舅母愿意教她,她更要用心去学。
“回事处管着府里的人情往来,待客接物,所以这里的管事一定要沉稳圆滑八面玲珑,不能轻易得罪人。司房管着府里的账册,银钱往来,所以一定是你自己信任的人,不然很容易出纰漏,被下人蒙蔽......”
南锦屏十分聪慧学得很快,甚至能举一反三,傅大太太惊喜不已,只觉得这孩子要是愿意跟她回傅家,经商肯定是一把好手。
这下子大太太教的更用心了,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大半天的功夫,南锦屏就知道一个国公府该如何配置人手了。
大太太也是个心大的,新买来的人就由着锦屏自己分派让她练练手。
一直到天黑傅蕴程这才回府,身后跟着三辆大车,满满当当的装满了东西。
傅大太太知道自己儿子的本事不觉得奇怪,南锦屏头一回见,顿时佩服的紧,能从江蔓手里抠出东西来,不简单。
“表哥,你怎么做到的?江曼可不会轻易拿东西出来。”南锦屏笑着问道。
傅蕴程俊秀的眉眼飞扬起来,在表妹面前,他没有装的斯文沉稳,“先礼后兵,简单的很,我先送上拜帖,好声好气与他们说。
他们自然不会轻易交出东西,于是我就让人拿着钱去街上找了几十个叫花子,地痞,小混混在侯府门前叫骂。
将我们给傅家的礼单一一念出来,再把这些年傅家克扣你的真相一一道出,那些人嘴巴不干净,连说带骂,那江蔓如缩头乌龟忍得住,德庆侯可忍不住。”
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傅蕴程找来的都是不要命的!
南锦屏只觉得痛快,“可惜我没能亲眼所见。”
傅蕴程在她头顶上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小丫头学点什么不好,这些无赖招数还是免了。”
“对付无赖人就得用这种手段,我还真的要学一学。”南锦屏上一世一辈子与人为善,哪里做过这种出格的事情。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恨不能一时半会就把这些本事都学到手。
现在才知道江蔓把她困在府里这么多年,有多可恶了,这是要折断她的翅膀,把她养成个傻子。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上辈子她才惨死在她的手中。
没有学过的东西,即便是重生了,也不会凭空会了,南锦屏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南锦屏打开库房,要亲自给舅母还有表哥布置房间,珍贵的摆件,不要钱似的送进二人屋中。
大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儿子说道:“这孩子心地纯善,但凡心思多些,也不会被那毒妇蒙骗这么多年,跟你姑母真是一模一样。”
人不能太善,好在现在还来得及,她会好好教她。
国公府到处都在修葺,府里乱糟糟的,第二天南锦屏带着舅母上街,又悄悄给南边月递了信,让她出来相见。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少不了乔姨娘这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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