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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发夫君?我一文钱买了个摄政王后续+完结

易小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婶眯眼看了会儿,“你是......铁柱?”顾铁柱眨巴着一对三角眼,使劲点头,“是我,不是外人!”“婶子快开开门让我进去。”张婶手撑着门板,狐疑道,“这么晚了,你爹娘叫你来的?”顾铁柱急忙摆手,“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他提起个篮子给张婶看,“我下午在山里摘的野桑葚,甜着呢,这不,我第一个就想到喜喜妹子,专门留着最好的给她送来。”竹篮里的确是桑葚,虽然少的能看见篮子底。张婶冷着脸说声“你等等啊”,关了门走到喜喜身边低语几句。这个堂哥过去从没关心过喜喜,最近两家又彻底闹掰。他此时突然上门献殷勤,必定没憋啥好屁!顾喜喜听罢,却站起来说,“堂哥登门送礼,咱们赶紧去迎迎。”张婶吃惊,“不好吧?”“他一个大男人夜里进咱们家,小陈又刚好不在.....

主角:顾喜喜慕南钊   更新:2024-12-31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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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喜喜慕南钊的其他类型小说《村里发夫君?我一文钱买了个摄政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易小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婶眯眼看了会儿,“你是......铁柱?”顾铁柱眨巴着一对三角眼,使劲点头,“是我,不是外人!”“婶子快开开门让我进去。”张婶手撑着门板,狐疑道,“这么晚了,你爹娘叫你来的?”顾铁柱急忙摆手,“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他提起个篮子给张婶看,“我下午在山里摘的野桑葚,甜着呢,这不,我第一个就想到喜喜妹子,专门留着最好的给她送来。”竹篮里的确是桑葚,虽然少的能看见篮子底。张婶冷着脸说声“你等等啊”,关了门走到喜喜身边低语几句。这个堂哥过去从没关心过喜喜,最近两家又彻底闹掰。他此时突然上门献殷勤,必定没憋啥好屁!顾喜喜听罢,却站起来说,“堂哥登门送礼,咱们赶紧去迎迎。”张婶吃惊,“不好吧?”“他一个大男人夜里进咱们家,小陈又刚好不在.....

《村里发夫君?我一文钱买了个摄政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张婶眯眼看了会儿,“你是......铁柱?”
顾铁柱眨巴着一对三角眼,使劲点头,“是我,不是外人!”
“婶子快开开门让我进去。”
张婶手撑着门板,狐疑道,“这么晚了,你爹娘叫你来的?”
顾铁柱急忙摆手,“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他提起个篮子给张婶看,“我下午在山里摘的野桑葚,甜着呢,这不,我第一个就想到喜喜妹子,专门留着最好的给她送来。”
竹篮里的确是桑葚,虽然少的能看见篮子底。
张婶冷着脸说声“你等等啊”,关了门走到喜喜身边低语几句。
这个堂哥过去从没关心过喜喜,最近两家又彻底闹掰。
他此时突然上门献殷勤,必定没憋啥好屁!
顾喜喜听罢,却站起来说,“堂哥登门送礼,咱们赶紧去迎迎。”
张婶吃惊,“不好吧?”
“他一个大男人夜里进咱们家,小陈又刚好不在......”
顾喜喜给张婶一个安心的笑,“婶子放心。”
她伸手将大门拉开,“正吃饭呢,让堂哥久等了。”
顾铁柱看见喜喜,立马堆笑,“我还以为你生气,不肯见我呢。”
说着又把竹篮递上去。
喜喜接过竹篮,说,“都是自家亲戚,有什么生不生气的。”
“倒是堂哥惦记着我爱吃果子,这么晚还特地送来。”
顾铁柱上午在自家见到喜喜,才发现自己许久没注意,这丫头长大了,细看下倒是有了几分姿色,身材也玲珑有致。
此刻夜色朦胧,她语气如春风一般温柔和煦,低眉浅笑,似有娇羞之态。
顾铁柱身子顿时酥麻了半边,不由脱口道,“好妹妹,你知道我惦记你,何不让我进去,咱俩好好说说话。”
张婶大惊失色,老母鸡护鸡崽似的挡在喜喜前面,“有啥话等白天不能说?”
喜喜瞅着顾铁柱莞尔一笑,娉娉婷婷地转身回去了。
顾铁柱已然看呆了。
在他眼中,堂妹刚才那个眼神分明是欲言又止、欲拒还迎!
张婶利落地拴上大门,急奔回去说,“好我的姑娘,你没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儿?虽说同姓堂兄妹不宜结亲,但可难保他没安好心!”
顾喜喜捧着碗喝粥,“我知道他没安好心,也知道他冲什么来的。”
“正因为是堂兄,就算做下不体面之事,他自不必娶我,只需往我头上一推,多的是人相信。”
张婶不解,“那你还给他好脸色?”
顾喜喜眼帘半垂,平静道,“他敢动这样该死的心思,就该付出代价。”
张婶越发摸不着头脑。
代价?啥代价?
张婶当然不知道,原书的剧情里,顾铁柱为谋夺顾喜喜田产,找理由欺骗她去小树林。
他对顾喜喜动手动脚,故意扯乱她衣裳头发。
然后威胁她要是不把田产赠与,就要嚷嚷起来,让全村都知道二人有奸情。
顾喜喜当时一门心思爱慕南钊,她不愿让慕南钊误会,便忍辱不发。
之后更是一次次被顾铁柱威胁,陆续将自家三亩肥田“卖”给他。
可不知为何,这件事最终还是闹得全村皆知。
有顾喜喜白给的三亩地作物证,加上顾铁柱本人添油加醋的话,所有人都笃定是喜喜不知廉耻,成婚后还勾引自己堂兄。
慕南钊被村里人嘲笑“绿帽奴”、“老婆养的病秧子,活该屁都不敢放一个”。
远近村子的闲汉光棍甚至敢在慕南钊面前调息顾喜喜。
一个自己从未爱过,反而只带给自己耻辱的结发妻子。
难怪慕南钊最终对顾喜喜那般厌恨。
想到这儿,喜喜垂下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她不害人,但有人送上门要害她,那就别怪她出手狠厉。
清晨,张婶提着夜壶出来,哈欠没打完就被前方人影吓了一跳。
“哎呦!小陈?!”
“你、你没跑路啊?”
慕南钊背着手站在西面院墙下,他回过身,笑容疏淡。
“我不过是出去散心,半夜回来迟些,张婶怎么以为我跑了?”
张婶看了眼大门上完好无损的门栓,“这门关着你咋进来的?我半夜也没听着动静啊......”
顾喜喜刚起床就听见这对话,她连头发都顾不得拢,疾步推开窗户。
“婶子,我饿了,等会还要带人去割麦子,能早些吃饭么?”
张婶一直照管喜喜的生活琐事,一听孩子饿了,顿时将旁的事抛出脑后。
“行,我洗了手就生火去,给你卧个荷包蛋补补!”
喜喜乖巧点头。
要是放任张婶刨根问底下去,慕南钊难免起疑心,进而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
慕南钊望着顾喜喜,似有揶揄之色,“张婶担心我跑了。”
“你呢,就没什么要问的?”
喜喜诚恳道,“你我并非夫妇,你去哪都是你的自由,事前事后无需向我报备。”
慕南钊冷哼,“只花了一文钱,也难怪如此大方。”
喜喜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果断关上了窗户。
吃早饭时,慕南钊居然无需张婶去请就坐在了桌边。
顾喜喜落座时随口道,“你若是不愿意与我们同桌用饭,以后就让张婶送到你屋门口。”
“不用。”慕南钊咬了口高粱窝头,看上去没什么不适应。
“既然做了一家人,同饮同食本就应该。”
一家人?顾喜喜差点噎着,以为听错了。
吃惊还没平复,就听慕南钊继续说,“割麦子,我与你同去。”
顾喜喜还没说话,张婶先拍手赞成。
“好!既然是未婚夫婿,你就该护着喜喜。”
“那顾老三两口子不是善茬,万一他家叫了帮手,真打起来,咱们也不用怕!”
慕南钊看向喜喜,“莫非你不喜欢我跟着?”
喜喜一噎:“......”
经历昨晚之后,此人态度突然变得殷勤,必定内有玄机。
本着尽可能拉仇恨的宗旨,喜喜艰难地点了头,“那就劳烦你一起吧。”
走在小路上,顾喜喜发现跟她打招呼的人变多了。
很快她便意识到,乡邻们的热情其实是冲着慕南钊去的。
“小陈也出门啊。”
“你没受伤?我们还准备家去探望呢!”

顾青叶走到堂屋门外就停下了脚步,甜笑说,“喜喜姐先进屋坐,我去给你烧水喝。”
顾喜喜明知前方摆的是鸿门宴,哪能容顾青叶逃走?
她伸手一把扯住,边说“我不渴,自家人何须客气”,硬拽着顾青叶掀帘进屋。
屋内坐满了人,除了刘氏之外,其余皆是男子。
顾喜喜虽不认得,但原书中也写过顾家亲戚对孤女财产的觊觎。
想来这些人都是顾老三找来的同盟。
她微笑着给自己搬了把凳子坐下,边说,“区区几亩地的租金而已,竟劳烦各位长辈来帮着见证,真是叫我心中不安。”
刘氏瞪了眼顾喜喜,对着自家女儿骂道,“大人们说正事,你个黄毛丫头进来掺和什么?偏要跟那等下作的小娼妇学,忘了自己的本分!”
顾喜喜眸中划过一抹冷笑,这指桑骂槐不要太明显哦。
顾青叶自然也清楚怎么回事,但她当着众人面被亲娘辱骂,着实没脸。
她不敢开口辩驳,只得低头站在那,对顾喜喜的厌恨又多了几分。
顾喜喜似笑非笑开口,“咱们顾家祖祖辈辈都是清白农家,三婶说堂姐私下结识娼妓,这话要是传出去......”
“我倒是罢了,顾家其他还没定亲的女儿家可怎么办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
坐在炕桌旁的白发老者沉声道,“老三,你这媳妇嘴上没把门的,该管管了。”
顾老三臊的耳根子发红,咬牙答应,“大伯说的是。”
他转头呵斥刘氏,“青叶不成体统,是你这当娘的没教好!还不滚!”
刘氏不情不愿地起身,狠狠剜了喜喜一眼,才拉着自家女儿出去。
顾喜喜打量炕上坐的几人,除了顾老三,刚才说话的是顾大爷,与他相对坐,头发花白的必是顾二爷了。
剩下围坐在边上的,看年龄应该是他们两家的儿子、孙子们。
还有个年轻男子刚才一直站在刘氏身后,定是顾青叶的大哥,顾铁柱。
视线划过时,顾铁柱忽然咧嘴一笑,还猥琐地眨了眨眼。
喜喜一阵恶心,冷着脸垂下眼帘。
静默后,顾大爷还是说话了,“丫头啊,不是大爷爷说你。”
“老三可是你亲叔父,闲置不用的地,与其摆着浪费,让他用了又何妨?怎么就闹到非收钱不可的地步?”
语气慈祥,内容却是高高在上的指摘。
顾喜喜隐下一抹冷笑,有些崇拜地问,“听说大爷爷有两亩菜地,种类比别家都多,还能拿去城里卖钱呢。”
菜地是顾大爷一家的宝贝。
他当年从外地弄来菜种子,其中有些是当地没有的品种。
种菜除了自家吃,隔三差五还能摘两担去城里摆摊。
仅凭卖菜一项,就让顾大爷全家过的比同宗其他人都宽裕。
顾大爷果然露出骄傲之色,“那当然。”
“咱家的笋瓜、豆角,县城里的人都抢着要!”
顾喜喜一派天真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然大爷爷都说了亲戚之间不谈钱,以后我想吃就去您家摘。”
“哦,我最近还想种菜,大爷爷最好再分我一些种子。”
除了顾大爷一家,屋内其他人纷纷侧目,想笑又不敢太明显。
谁不知道顾大爷的菜外人谁也碰不得?
尤其是菜种子,被顾大爷当做独门秘方,就算是亲戚花钱求购,他也断然不肯。
顾大爷脸色黑如锅底,嘴唇颤抖着憋了片刻,才从牙根里挤出一句话:
“胡......胡闹!”
顾喜喜乖巧且疑惑,“嗯?”
顾二爷是个急脾气,见大哥吃瘪,当即粗声粗气地顶上来:
“跟她废话作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依祖宗的规矩,一个即将嫁出去的孤女,不能继续照管顾家的土地!”
“长辈们心疼她,再凑出一份嫁妆给她,已经够可以了。”
在座的人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三十二亩地分到每家也是相当可观了。
顾老三第一个跟着表态,“我同意二叔说的。”
虽然不能如他所愿独占所有田地,但有总比没有好。
更何况......
让大家治一治这猖狂的丫头,总算大快人心!
顾喜喜看着眼前这帮饿狼般贪婪的人,眼神登时阴沉下来。
这是讲道理不过,要改明抢了?
她正要起身,忽听身后一个低沉男声讥诮道,“本朝律法,地契具名之人为土地主人。”
“另有刑律三十四条,强占他人财产,监禁一年,另鞭笞之刑四十。”
顾喜喜扭头看去,慕南钊站在门口,周身被镀上一层光。
他漫步而来,停在顾喜喜身侧,神色淡淡环视众人。
“诸位如此咄咄逼人,是要以身试法么?”
顾家男人们竟被这般四两拨千斤的气度震慑,半晌傻愣着没人说话。
顾喜喜心下暗笑,积攒的怒火倒是消退了不少。
她端正坐姿,说,“我爹生前,已将地契都过到我名下。”
“所以田地是我的,不是顾家的,各位空口白牙说的规矩,总不能盖过朝廷定下的律法吧?”
顾二爷气势已经弱了,还要强词夺理,“可你嫁了人,家产都变成外姓,如何对得起你爹,对得起顾家祖宗!”
慕南钊轻嗤一声,“列祖列宗?连宗祠族谱都没有的小门户,恐怕连三代以前叫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喜喜,所有姓顾的都涨红了脸。
顾喜喜佩服地看了眼慕南钊,他这么杀人诛心,她也不能服输啊。
“各位长辈倒是提醒我了,改明儿我就去衙门给自己立女户。”
顾二爷震惊,“女子立户做一家之主,把你男人当什么了!”
顾喜喜与慕南钊对视,眼神甜蜜,“我与陈方商量好了,他没意见。”
慕南钊自然看出这女子在演戏。
他抬手捋过她鬓边垂下的发丝,眼神缱绻宠溺,“一切由你做主。”
喜喜一阵恶寒,但还要保持微笑,深情对视。
她款款转向顾老三,“明日我照旧帮三叔收麦子,看在亲戚份上,分文不取。”
言尽于此。
慕南钊坦然自若握起喜喜的手,“我们还有事,告辞。”

刘氏疯了似的扑向顾喜喜,就连顾老三都被她掀了个趔趄。
顾喜喜早有准备,她闪身避开刘氏戳过来的手指甲。
然后借着人多,绕来绕去地奔跑躲避。
她好歹是个搞科研的文明人,实在没有跟人打架的实战经验。
与其打不过吃亏又丢脸,倒不如智取为上。
刘氏喘着粗气追着叫骂,“小贱蹄子,问我们要钱不成,还敢威胁上了!”
“我不替你爹教训你,你改日连顾家祖宗都忘了!”
有人听不下去,说,“得了吧,那七亩地水肥都是最好的,麦子指定是丰产,才出三吊钱租金,合着还是你们占了大便宜。”
其他人也附和,“是啊,人家喜喜已经肯吃亏了,你们也见好就收吧!”
刘氏却听不进好言相劝,一门心思就要出口恶气。
喜喜边跑边回头说,“三婶是不是把要紧的东西落在我家了!”
刘氏不耐烦道,“我能把啥落你那?”
顾喜喜说,“就是昨儿半夜,我家沙堆旁边......”
话未说完,原本冷眼旁观的顾老三突然大喝,“够了!”
他跑过去抓住刘氏就往屋里拖。
“你闹够了没?给我滚进去!”
顾老三固然也恨不得捏死顾喜喜,但他比刘氏清醒些。
估摸着人家知道他们昨晚翻墙的事了,不管有没有证据,总归是个把柄。
再加上他的麦子还种在喜喜的田地里。
要是此刻惹毛了这死丫头,逼得她在这么多乡邻面前嚷嚷出来。
顾老三怕自己的实惠和面子都没了,决定说句软话,今日先打发走了顾喜喜再另想办法。
他把刘氏塞进屋里,关了门,转身皮笑肉不笑道:
“不就是几个租子么,你今日先回去。”
“等我跟你婶子商量好了就给你送去。”
“行。”顾喜喜也出奇的干脆,“就这么办。”
众人注目下,慕南钊淡定地举步跟上。
这场戏的结局让大家都有些失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老三只是故意拖延,绝非真心付租子。
顾喜喜却蠢的信了他的鬼话,就这么作罢回去了?
看来顾喜喜并没有那么大的变化。
她买的男人也是软人一个,站在那屁都不敢放!
走出一段路,顾喜喜似笑非笑地侧目,“刚才那些人的眼神,你都看见了?”
慕南钊平静道,“他们一定在想,你是个好骗的蠢货。”
“而我是个没用的废物。”
顾喜喜轻笑出声,“那你也觉得我好骗吗?”
慕南钊有些不悦,“你用这种蠢问题考我?”
顾喜喜撇嘴小声嘟囔,“不说就不说呗,掉什么脸啊。”
两人无需多言,心里都很清楚。
最后期限收不到租子,后天只需派人强行收回田地。
所以根本没必要跟顾老三再费口舌。
而顾喜喜方才当众告知了后果,于名声上已经仁至义尽。
顾老三是选择出租金,自己少赚一点。
还是选择硬碰硬,让自家的麦种和大半年的劳力都血本无归。
顾喜喜其实都不在乎,她只拿自己想要的。
走着走着,慕南钊微微蹙眉,“这不是返回你家的路。”
他虽初来乍到,但自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顾喜喜干笑了两声,“还是被你发现了。”
她解释道,“时辰还早,我想带你逛逛,熟悉一下村里的路。”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小道,道旁建着两排民居。
顾喜喜远远看见顾青叶扛着锄头走来,心头一喜。
她抬手指着说,“你看这条,就是村里人下地耕种的必经之路。”
也是你慕南钊英雄救美,与顾青叶感情开始的地方。
顾青叶也看见了喜喜和慕南钊,挥手小跑过来。
“喜喜姐,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们随便逛逛。”顾喜喜笑道。
那日慕南钊昏迷时,顾喜喜思考过自己要怎么逆改剧情。
除了不跟慕南钊成婚之外。
作为女配,主动撮合男女主在一起,提前达成主线爱情圆满。
二者加起来才是双保险!
顾喜喜向慕南钊介绍,“这是我堂妹,顾青叶,我们村最水灵的姑娘!”
顾青叶刚干完农活,两腮粉嘟嘟的,笑起来更加俏丽。
“姐夫好!”
顾喜喜心肝一颤,这孩子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偷眼观察慕南钊的表情,边硬着头皮圆场:
“还没成婚,哪有什么姐夫,他姓陈,你叫他陈大哥就行了。”
但见慕南钊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顾喜喜心头发苦,他果然是被姐夫二字惹生气了!
顾青叶还不知堂姐才去她家讨债回来,笑眯眯地说:
“我娘还说,这两日要去喜喜姐家里,商量怎么给你们办婚事呢。”
“我目前没这个计划!”顾喜喜斩钉截铁,“先别说这个了。”
“你十四了还没定亲,不知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顾青叶飞红了脸,眼神莫名地瞟向慕南钊。
“喜喜姐你说什么呢!”
慕南钊突然冷着脸开口,“回去了。”
他可没闲心在这听废话,说着转身就走。
顾喜喜眼看今日的安排要落空,焦急之际,忽听远处叫喊:
“牛惊了!快跑啊!”
伴随着蹄子踏地的声音,三人扭头看见一头大青牛狂奔而来。
顾喜喜狂喜。
为了给二位主角腾地方,她疾步后退时,不曾想身后竟被狠狠推了一掌。
顾喜喜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去,瞬间,牛鼻子的热气就喷到了她脸上。
生死关头,喜喜心里只剩一个想法。
死后若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好了。
就在她闭目等死之际,突然一只手臂扣住了她的腰身。
喜喜感觉自己双脚离地向后飘飞起来,抬眼看去,居然是慕南钊。
她立刻急道,“不对,慕南钊你别管我,你应该去救柳青叶!”
慕南钊揽着顾喜喜飞速后退,牙关紧咬,“闭嘴。”
与此同时,顾喜喜看见大青牛将一棵臂粗的树拦腰撞断。
她果断闭上了嘴。
总算拉开一小段距离,慕南钊猛然撤步站定,提气。
他动作极快。
顾喜喜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只听一声力入皮肉的闷响。
大青牛居然停止了疯跑,像喝醉似的原地踉跄起来。

“不行。”顾喜喜声调不高,却不拖泥带水。
“啥?”刘氏听到否定的答案,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出了声,“嗨哟,我说你这丫头还傻着呢?”
“如今也就是我跟你叔心疼你,不怕辛苦肯帮你耕种。”
“没有我们帮衬,到明年你得饿死,还不赶紧答应了,都是你的好处!”
刘氏如此放肆,因为她从来就没拿顾喜喜当回事。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从小被亲爹娇惯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明明生个土妞命,却当自己是城里的千金小姐,村里人私底下谁不笑话?
刘氏又嘎嘎笑了几声,发现顾喜喜冷冷盯着她,脸上全无笑意。
她自觉没趣儿,收起笑,皱眉质问,“你瞪我作甚?”
顾喜喜沉声道,“我说了不行,婶子听不见,还是听不懂?!”
刘氏吃惊地张大了嘴。
顾喜喜没空跟她耗着,一指大门口,“我还忙着,婶子也知道我家缺粮,留不得你吃晚饭,没事就请回吧!”
刘氏回神,生气地涨红了脸,“你该不会是以为有男人撑腰了,就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她往前走了几步,仰着脖子大声嚷嚷。
“把他给我叫出来!定是他挑唆的你不敬娘家人!”
“一文钱买的货色,我叫他当牲口当长工,他敢说个不字,我就闹到县衙去!”
顾喜喜正要回怼,忽然揪心地发现,刘氏那只大脚竟然踩到了沙堆上!
赶在刘氏踩下第二脚之前,喜喜的身体动的比脑子更快,卯足了全身气力将刘氏推出去。
刘氏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在砖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可顾喜喜毫不关心刘氏摔的如何,先弯腰检查沙子里的东西。
刘氏看着顾喜喜头也不回的背影,差点气的背过去,抬手指着就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爹才死多久你就反了天了!”
“等我回去告诉你三叔,让他跟族中长辈说说,你不但对我这个婶娘动手,还要帮着野男人,把咱们顾家的家产给败光!”
刘氏正唾沫横飞时,一条黑黄相间的粗绳不知从哪里飞过来。
啪嗒,掉在她裙子上。
她盛怒之下抓起来就要狠狠丢掉,忽觉那东西湿滑冰凉,似乎还会动。
刘氏低头看去,一双褐色的蛇眼与她对视,蛇口张开,嘶嘶地吐出信子。
她浑身僵住,只有嘴唇颤抖着,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声音。
顾喜喜确认自己埋下的宝贝没有损伤,松了口气。
这才察觉身后的聒噪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她疑惑地转身,正好看见刘氏如炮仗一般拔地而起。
“蛇!蛇啊!我被蛇咬了!”
顾喜喜淡定地看着一条蛇掉在地上,迅速蜿蜒爬进墙根的草丛中。
与此同时,刘氏抱着脑袋夺门而出,留下一路鬼哭狼嚎。
顾喜喜摇摇头,“黄链蛇而已,只是咬一口,又不会毒死。”
野外采集时总会遇见各种蛇,早已见怪不怪。
她走向西屋。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内的慕南钊。
“你干的?”
慕南钊神色淡漠,“蛇进了屋子,看着碍眼罢了。”
喜喜想了想,说,“有一点你可放心,我家由我一人做主,与他们没半点干系。”
“所以他们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
“下次若再有人这般刁难你,你还可以继续对他们这么做,甚至做的更过分,也无妨。”
慕南钊抬眸,眼神讥诮,“借我的手,帮你清除多事又贪婪的亲戚?”
顾喜喜微笑着与他对视,“这就随你怎么理解了。”
傍晚,村西顾老三家。
刘氏直挺挺躺在炕上,“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就说吧,男人长得太漂亮,定是狐狸投胎,会招邪物的!”
“都怪你们让我一个人去,哎哟,我疼,要死了......”
顾老三拿起白铜烟袋,狠狠地在炕沿磕了几下,“都一下午了,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再哼哼信不信我抽你?!”
顾青叶端着水进来,急忙劝道,“爹,您别生气。”
“娘也别怕,伤口的脏血当时就挤干净了。”
“我听人说,伤口那一片没发黑,就不是毒蛇咬的。”
刘氏一听,感觉自己除了被咬的手腕子有点疼,好像没其他难受的。
她犹如吃了定心丸,顿时恢复了精神。
“他爹,顾喜喜这么不听话,你可得给我出气!”
“尤其是那些田地,不能便宜了那个外来的流放犯!”
顾老三脸色沉沉地吸着烟,“咱家占的那七亩地,麦子还没熟。”
顾青叶掩唇轻笑,“爹放心,喜喜姐从不关心这个,她不知道。”
顾老三摇头叹气,“那丫头现在只怕不是个省油的灯。”
顾青叶不屑地撇嘴,“她知道又如何。”
“地虽然是她的,但麦子是咱们,她敢怎么样?”
顾老三沉默片刻,才说,“明日我去找几个叔伯兄弟说道说道。”
刘氏突然回想起自己踩到沙堆时,顾喜喜反应强烈.
她将此事说了出来,眼神窃喜且贪婪,“喜喜他爹活着的时候,总说自己没攒下钱,我一直就不信。”
“你们说,他的钱财宝贝,会不会都埋在沙子下面?”
临近午夜,顾喜喜困的眼皮打架,才起身洗漱。
她卧房临窗的长案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农用除虫剂,除草剂,肥料,泡种子的促发药......
都是用自己搜罗来的天然材料配制水溶剂。
强度比起现代农用化工品还差得远。
但古代的病虫害耐药性低,实际的使用效果还是不错的。
喜喜倒在床上,想着自己那三十二亩地,眨眼就进入了梦乡。
云层遮住了月亮,两团黑影翻过院墙,相跟着跑向堆沙子的地方。
可他们没发现,黑暗中有双眼睛亮如鹰隼,正盯着他们......
清晨张婶急匆匆闯进喜喜屋里,神秘地往外看了眼,关紧房门。
“今早有人看见顾老三和他老婆被捆着,吊在村口大槐树上。”
“看样子应该是夜间就挂上去的。”
顾喜喜侧目,“挂树上?”
张婶点头,“倒是没出啥大事,不过他俩说的话却......却跟咱家有关。”

顾喜喜见张婶吞吞吐吐,催促道,“出什么事了,说吧。”
张婶这才神情古怪道,“大伙把那两口子放下来问怎么回事。”
“顾老三支吾着说啥都不记得了。”
“那姓刘的却像是犯了失心疯,突然攀扯到了咱们家陈方,说什么狐狸精,走路没声,脚下没影子!”
“你说这事儿难不成真是小陈干的?狐狸精......是不是太玄乎了......”
张婶还没说完,顾喜喜忽地从床边弹起,一阵风似地掠出房门。
张婶瞠目,这又咋了?
顾喜喜直奔院子里的沙堆,看清楚后重重松了口气。
沙堆仍维持着她昨日整理后的样子,并没有被外力翻动过的痕迹。
张婶追过来,发现喜喜满面笑容,心情很好的样子。
顾喜喜问,“刘氏那般胡说,其他人听了作何反应?”
张婶想了想,如实道,“反正顾老三没说什么,大家就觉得刘氏惊吓过度了,我瞧着,应该没人信她的话,疑心咱们家。”
顾喜喜笑说,“婶子尽管放心,陈方是官府送来的人,又不是我在野地捡的,怎么可能是狐狸。”
就算是狐狸,那也是会看家的好狐狸。
再往沙堆中看,还有欢喜。点点嫩绿沾着晨露,晶莹剔透。
张婶惊讶道,“三十来根野山药怎能发出这许多芽子?”
三天前顾喜喜在山里发现了几窝山药。
她全挖了背回来,避开出芽点切成一截一截的。
然后用自配的促芽水泡过,埋进沙子里。
张婶当时看不懂喜喜的作为,只当小孩子闲来无事闹着玩。
她还偷偷心疼那些山药没吃都糟蹋了。
可此刻她才明白,喜喜做了那么多竟是为了育苗。
张婶欣慰地擦了擦眼角,孩子总算长大了,知道操持家业了。
不过这种育苗的法子就连她都闻所未闻,喜喜又是如何想出来的?
顾喜喜蹲下查看苗情,满意道,“再等一两日就可下种了。”
这种土山药秋凉时便可成熟。
作为药材能卖到城里药铺换钱,作为粮食,还可自家留着果腹。
坐吃山空大半年,终于将有进项,张婶干劲十足,“行,等会儿我就锄地去!”
“不急。”顾喜喜拉住张婶,“我让婶子找人,如何了?”
张婶说,“我去几家探了探口风,他们都不太愿意,说你、说你......哎。”
顾喜喜对此并不意外,“他们说我败家女一个,跟着我指定发不下工钱。”
“说我丫头片子顶不起门户,凭啥指挥一帮老爷们。”
“可能还有比这些更难听的吧?”
张婶心疼地瞅着喜喜,“一帮闲汉嘴里没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
顾喜喜笑了笑,“从前的都过去了。”
“婶子再帮我放个话出去,就说我要雇人种粟米。”
“雇佣方法跟从前不同,由每人认包,以每亩地计数。”
“秋收后,工钱的来源就是每亩地上产的粮,每亩一百五十斤酬劳,多劳多得。”
张婶吃惊,“一亩地就给一百五十斤?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还有照这么来,有人出工不出力,最后一样领工钱可咋办!”
时下长工的行情,耕种一季,每人总报酬不过一百钱,或一百斤粮食,外加平时包吃包住。
顾喜喜家三十二亩地,顾扒皮过去雇七个人。
以本地的粟米产量,最好的土地到头也就三百来斤,普通田地只会更少。
顾喜喜如此安排,等于将半数收成用作酬劳。
放眼整个大业朝,根本找不出哪个傻子肯做这买卖!
“婶子别急,”顾喜喜说,“我还有要求。”
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张婶紧张地掰着指头,口中跟着一条条记诵,“先试工,试用期,表现不满意的不予采用。”
顾喜喜颔首,说,“我还要出门一趟,这事就交给您了。”
张婶心里还是慌张得很,“喜喜你可想好了。”
“条件一旦开出去,马上就有一堆人争着上门,到时候再后悔就难了!”
顾喜喜说,“农时不等人,我就是想他们来的越快越好。”
北方入冬早,现在只来得及种快熟作物,未来十日便是今年最后一次机会。
她向张婶一笑,眼神明亮自信,“婶子且信我这回吧。”
科学家从不靠言辞证明自己。
粟米亩产从三百斤提升到六百斤,这些话就算她现在说出去,也只会被人看作吹牛的疯子吧?
西屋的门打开。
慕南钊走向顾喜喜,长发用整齐的束起来,清爽俊逸。
顾喜喜主动搭腔,“早啊。”
慕南钊冷淡地应了声,“嗯。”
喜喜此刻心情好,不在乎他的态度。
她看张婶不在跟前,笑着问:“昨晚家里进贼了?”
慕南钊不置可否。
区区捉贼小事,放在过去根本无须他过问。
昨晚他不得不亲自动手,重提此事并不会让他觉得面上有光。
顾喜喜却郑重拱手道,“多谢,不然我的山药苗就被他们毁了。”
慕南钊抬眸瞥了她一眼,竟然反客为主,背着手向外踱去。
“不是要逃摘去么,还不走?”
顾喜喜一怔,疾步追上,“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她跟张婶都没说过。
慕南钊说,“看你那三叔三婶的态度就知道,过去你没少被他们占便宜。”
他顿了顿,“不过你现在总算没那么蠢了。”
顾喜喜咬牙冷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等会儿我若跟人打起来,你可站远点。”
顾老三家,院子里静悄悄。
顾青叶跟她大哥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就剩下顾老三和刘氏。
俩人一宿吊在那吹山风,浑身酸疼,这会儿都在屋里睡着。
忽听咣咣咣大门被敲的山响。
紧接着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三叔三婶!门没锁!!我自己进来了啊!!!”
刘氏一个激灵,急忙推搡顾老三,“他爹快醒醒,是顾喜喜!”
顾老三翻身打了个哈欠,“别搭理,她看家没人答应,过会子就走了。”
刘氏慌张道,“她肯定是昨晚那事儿来的!”
“我说她家陈方是狐狸精变的,要不是有他撑腰,死丫头过去哪敢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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