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疼,我目光泠泠地看着李小然,自然没错过季文川眼神里的算计。
我一把扯过床单被罩,扔到李小然面前,“你是想让他睡我的床吗?
那你让我睡哪里?”
这个宿舍就是一室一厅,平时李小然都是回父母那边住,偶尔回来我都是睡客厅沙发。
李小然心虚了几秒,又梗着脖子说道,“你不是一直睡沙发的吗?
川哥一个病人,让他睡床不是应该的吗?”
我好笑地看着李小然,“我睡沙发可以,那你睡哪里呢?”
“孤男寡女,你不会是想打地铺和季文川睡一屋吧?”
李小然一怔,似乎没想到我能猜中她的想法,咽了咽唾沫艰难开口,“川哥腿受了伤,晚上不方便,我在旁边照顾一下也好点。”
说着又补充道,“我们一个床上,一个地上,能有什么事?
你别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我仰头长笑一声,果然是阎王难救该死的鬼。
部队最讲究作风问题,她原来也知道会有闲言碎语。
我是和她订婚后,在组织批准下,才搬进的宿舍。
可怜上一世,面对部队里的流言蜚语,我为了保护她名誉,到处给人家解释,是自己和季文川睡一屋,是自己让李小然照顾他的。
季文川一拐一拐走过来,说话了,“向哥,你别这么小心眼,我和小然小时候还睡一个被窝呢,我俩就是兄妹关系,你别满脑子不正当关系。”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小然。
李小然果然来了脾气,“我警告你向青云,你要这样满脑子肮脏思想,就马上滚出去。”
我冷冷看着李小然,面露讥笑。
李小然脸上变得难看起来,拿起桌上的书架,劈头砸向我,“向青云,你什么态度?
你再犯犟,咱俩就取消婚礼。”
书架是铁制的,血瞬间顺着头流下来。
一滴一滴落在衣服上。
李小然呆愣住了。
季文川见李小然神色歉疚,立马劝道,“小然,怎么能取消婚礼呢?
向哥出身农村,是粗鲁野蛮了点,不过结婚后,他有你这么优秀的媳妇,应该会改了农村人的习气。”
李小然厌弃看了看我,最终咬着牙说道,“你马上给川哥道歉,这事就算了,要不婚礼取消,你滚回你的农村去。”
我嗤笑一声,真当部队是她家开的,我能进来一是我确实有医术,二来也是国家对错判父亲的补偿,当然也少不了她父亲从中协调。
我看着脸色森寒地李小然,坦然说道,“李小然,婚礼取消吧,我不耽误你找意中人了。”
说着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开门走进夜色中。
没想到,这一世没了我的阻碍,她的行为比前世更疯魔,居然为了季文川放弃大好前程。
第二天,我简单和齐政委说了取消婚礼的事。
没想到齐政委却说了一个惊天新闻,本来李小然在抗洪中有功劳,组织准备提拔她,可她却主动申请不要二等功,希望组织考虑把季文川留在部队。
齐政委摇头叹息,“小然这孩子真是鬼迷心窍了,你说这个季文川,油嘴滑舌,他姑父都不愿意留他在部队惹事,她还想用二等功换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