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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

百里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哦!”呦呦也恍然大悟:“呱呱你好聪明呀!”大乌鸦:当然!黑衣少年隐身枝叶之间,听着小团子和大乌鸦,你一声我一声的,眼中惊异之色,越来越浓。为什么,这听着好像在一问一答?这小娃娃是什么来头,总不可能,她……通禽言兽语??…………三小只缓了好一会儿,才互相挤抱着睡了。安婆婆早上起来打扫庭院,扫到了墙跟下,一眼看到一个人,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等回过神来,连忙去外头叫人。庄头是军伍出身,胆子很大,过来翻了翻,仔细瞧了瞧,就知道肯定是被猞猁狲咬死的。本来,被猞猁狲咬死不就是被野兽咬死?那不就是跟人没关系?趁夜扔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想想二夫人对这小孩的重视,尤其霍星湖俩人明显无比上心,庄头骑上马就去国公府报了个信儿。二夫人一听就直皱...

主角:陆巧颜霍金枝   更新:2024-12-27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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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巧颜霍金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百里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哦!”呦呦也恍然大悟:“呱呱你好聪明呀!”大乌鸦:当然!黑衣少年隐身枝叶之间,听着小团子和大乌鸦,你一声我一声的,眼中惊异之色,越来越浓。为什么,这听着好像在一问一答?这小娃娃是什么来头,总不可能,她……通禽言兽语??…………三小只缓了好一会儿,才互相挤抱着睡了。安婆婆早上起来打扫庭院,扫到了墙跟下,一眼看到一个人,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等回过神来,连忙去外头叫人。庄头是军伍出身,胆子很大,过来翻了翻,仔细瞧了瞧,就知道肯定是被猞猁狲咬死的。本来,被猞猁狲咬死不就是被野兽咬死?那不就是跟人没关系?趁夜扔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想想二夫人对这小孩的重视,尤其霍星湖俩人明显无比上心,庄头骑上马就去国公府报了个信儿。二夫人一听就直皱...

《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对哦!”呦呦也恍然大悟:“呱呱你好聪明呀!”

大乌鸦:当然!

黑衣少年隐身枝叶之间,听着小团子和大乌鸦,你一声我一声的,眼中惊异之色,越来越浓。

为什么,这听着好像在一问一答?

这小娃娃是什么来头,总不可能,她……通禽言兽语??

…………

三小只缓了好一会儿,才互相挤抱着睡了。

安婆婆早上起来打扫庭院,扫到了墙跟下,一眼看到一个人,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等回过神来,连忙去外头叫人。

庄头是军伍出身,胆子很大,过来翻了翻,仔细瞧了瞧,就知道肯定是被猞猁狲咬死的。

本来,被猞猁狲咬死不就是被野兽咬死?

那不就是跟人没关系?

趁夜扔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想想二夫人对这小孩的重视,尤其霍星湖俩人明显无比上心,庄头骑上马就去国公府报了个信儿。

二夫人一听就直皱眉,然后就叫他联络这方面的人问问。

庄头把尸体拖出来,找了些江湖人一问……立马就把陆癞子给问了出来。

本来么,陆癞子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外地混混,他能找到的,就是最浅层的人,没人查怎么都好说,有人查,尤其这个杀手又死了,谁还会帮他瞒着。

庄头立马又去禀了二夫人。

二夫人对这一家子人,实实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立马就去找大夫人了。

大夫人这边恰好有人。

这个人,是沈家族中的子弟,名叫沈揽英,平时为沈方仪打理嫁妆铺子,也算是常来常往。

霍星湖兄弟都很喜欢他。

因为他是个大眼儿灯,眼睛特别大,长得漂亮,又嘴甜会说话,而且辈份奇小,要叫他们舅爷爷,所以每次他来,他们一定会来见见他,就图他叫一声爷爷。

沈揽英很会来事儿,但凡进府,也多半会拐过去请个安,给俩孩子带些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

但这次却直接来见了大夫人,禀道:“小的在外头,听了一些传言,想着来找夫人禀报一声。”

大夫人问:“什么传言?”

沈揽英道:“有一个姓陆的,自称叫陆癞子,说是咱们国公府的亲戚,在赌坊里,欠了不少银子。”

大夫人:“……”

大夫人眉头紧皱。

他们安国公府,本来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和睦,从没有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儿。

结果自从接回来一个陆巧颜,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连她最懂事温雅的二儿子,这些天都一直没见个笑脸儿。

好歹老实了两天,外头又出事儿了。

大夫人是真不想管,偏又不能不管,皱眉问:“他欠了多少银子?”

沈揽英道:“他出手大方,前前后后输了几千两总有了,如今欠债两千多两,利滚利得有五六千两了吧。”

这个数字,叫大夫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二夫人就是这时候来的,进来一见了这架势,就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嗔了她一眼:“还问,不都是怪你!就你有钱!你有钱给我啊,结果填了那些个……唉!”

二夫人笑问:“到底怎么了?”

沈揽英连忙又说了一遍,二夫人也皱起了眉,然后她道:“大嫂,我来找你,也是跟这个烂人有关。”

她就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

大夫人连连道:“造孽啊!怎么就不肯放过呦呦一个孩子!你说说一天天这些事儿!这简直就是个……”

二夫人倒不太在意,道:“这种烂人,其实好对付,揽英,你直接找人,腿给他打断,至于他欠的钱……呵,让赌坊大胆催就是了!他自有法子还!!”


陆巧颜猛然一顿,向后一退,小脸上除了畏惧,更多的竟是愤恨。

沈方仪快步进来,就把她这个神情看在了眼里,心里一阵无力。

这孩子,太不好教了,太不识教了。

之前国公爷出征在外,留在她家,家里五个孩子,全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虽然各有各的性子,但她从来没遇到过陆巧颜这样的孩子,才这么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识教,软着硬着哄着全都不行,不管说什么,她都低着头唯唯应是,但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

她一时竟不知要如何是好,可又不能不教。

好半天,沈方仪才叹道:“颜儿……”

她放缓声音:“方才那些话,全都是不好的,以后万万不要出口,也不能这么想……外婆并不求你温婉贤淑,但,但凡是人,必得善良正直,不可口出恶言……”

陆巧颜低头听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她当然知道了,在外头她又不会说,可是在自己屋子里,她是主子,训斥个丫头,那不就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要她们的命都行!

难道跟个几个烂贱的下人还得顾及着礼数不成!

那她这个主子当得也太憋屈了!

自从来了国公府,确实富贵,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从来没有过的精致。

可是别的事情,却处处不顺当。

她想让爹娘进府来住,做一些事情方便,听说富贵人家的后宅事情很多,也可以让他们与下人结交结交,探听探听。

但外婆说她们心术不正,又说爹爹住进来不方便,诸多理由,怎么都不肯答应。

她只是撒个娇儿,随手把珠花扫到了地上……外婆就十分生气,虽然没发脾气,却叨叨叨说了很久。

东西给了她就是她的了,她想扔着玩儿还要管头管脚,她头一眼看她就不像个富贵老夫人,果然小气得很!处处斤斤计较!

而且外婆天天跟她待在一起,她坐着要说,走路要说,说话还要说,她都把楼里学的本事拿出来了,外婆还是不满意,说她仪态不庄重。

不庄重怎么了,好看不就行了?

而且死老太婆居然还说要她念书!还说要教她看帐!

看什么帐!她又不去做买卖!

她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学这些的!

不就是欺负她不懂?她又不是没听说过!

富贵人家的女子根本不用学这么些,只需要漂漂亮亮的长大,钓个金龟婿嫁人就行了,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反正有下人伺候!

国公爷待她倒是不错,说什么都答应,她撒娇说不想念书,他也满口答应,可死老太婆居然不听他的,还是要叨叨!

三个舅舅倒是待她不错,但舅舅们都是爷们,忙得很,很少过来。

三个舅娘又一个个都是狐媚子样,就会装模作样,嘴上说的好听,从来不来点实际的。

至于几个表哥……

大表哥至今也没露过面,架子比天大,二表哥要上一整天课,只晚上偶尔见一回。

长得倒真是俊俏,谈吐也文雅,她本来十分喜欢。

可惜人有些蠢,净送她一些花里呼哨的东西,什么机巧木头塔,什么端砚徽墨,没一样她喜欢的。

不是说十三四岁的小衙内,都有暖床丫头了吗?

居然一点人事儿都不懂,送女孩儿要送什么,送头面啊,衣服啊,首饰啊!

再不济你送点脂粉香膏也好啊!!

她真是憋了一肚子话没法说!

但,如果说对二表哥她只是有一点不满,对三表哥和四表哥,就完全是厌恶了。

那天那个死孩子说的话她也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什么烟是谁,但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

而且他们过来找她玩总是不情不愿的,还偷偷嘟囔这个妹妹不如呦呦好……

一听到呦呦俩字儿,陆巧颜就是一肚子火,忍了一回见他们还这样,立马闹开来,哭了一场,看着二舅舅把两人揍了一顿。

二舅舅揍得挺重,两个孩子疼得大呼小叫,她还寻思他们能服软,结果他们索性不装了。

她特意叫人把他们叫过来陪她玩,他们离她远远的,没人的时候,还朝她翻白眼儿,骂她是告状精。

她还就跟他们杠上了,他们一骂她,她就哭着去告状,外翁外婆也各自教训了他们一回。

她倒要看看他们学不学得乖!

于是今天早上,她一起了床,又叫人去把他们叫了过来。

看他们不情不愿,还不得不过来,她就很高兴,还让他们带着她去花园逛逛。

结果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啊啊的哑叫,陆巧颜抬头一看是只老鸹,心里觉得晦气,那老鸹还一直追着她叫。

霍星湖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道:“陆巧颜,你干啥亏心事了,为啥乌鸦冲你叫?”

陆巧颜回嘴:“你才干亏心事!”

霍星湖立马动作很大地退开几步,离她远远的,指着道:“你看,这乌鸦可不是冲我叫的!明明就是追着你叫!肯定是你干亏心事了!”

陆巧颜被他说得心里发虚,骂黑老鸹:“晦气东西,滚开!”

黑老鸹叫得声音更大了,陆巧颜气急败坏,叫人拿杆子来打,下一刻,黑老鸹就一掀翅膀飞了起来,照着她头上拉了一泡鸟屎。

她被拉了一头一脸,眼睛都被杀得疼,耳边是霍星湖兄弟俩的疯狂大笑。

一想起来,她就恨不得弄死他们。

于是她往沈方仪膝上一偎,眼泪说来就来,哭着道:“外婆,三表哥和四表哥,今天又欺负我了,我都这么惨了,他们还要笑我……”

沈方仪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正掰开揉碎地跟她讲道理,她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这明显是连听都没听,光想自己的去了。

沈方仪胸口憋着一股气,又酸又痛,眼前就开始发花,整个人朝后头一歪。

婢女们惊叫着扶着她,沈方仪借着她们的搀扶,缓过来那个劲儿,一张眼,就见陆巧颜双眼大睁,脸上居然有几分……惊喜?

惊喜于逃过了她的管教,甚至没有一分在意她的命?

沈方仪只觉头嗡得一声,这一下子才是真的昏了过去。

此时,远卓院中。

直到午时,舅舅都没有回来。

呦呦担心得不得了,大乌鸦立刻自告奋勇,让智慧的呱呱去帮你找找!

呦呦也学会了,忙道:“智慧的呦呦,在家里等你。”

大乌鸦立马摇头:只有智慧的才能叫智慧,你是一只笨乌鸦,不能叫智慧的!

呦呦似懂非懂,苦恼地歪头头:“那呦呦是什么呀?”

大乌鸦冥思苦想了半天,严肃道:你没有翅膀,你是没有翅膀的呦呦!

呦呦恍然点头:“哦!”


小团子乖乖点头,霍行之这才带着两小只往外走,一边答他刚才的话:“你不知道吗?说是有只猞猁狲,一到晚上就出来,到处跑,也不知道是不是跑谁家了,就在我们家附近!三哥说带着人满府里巡一巡,别叫伤了人。我们也去帮帮忙,你好生看着呦呦啊!”

霍星河只能应下。

看三个人风风火火跑了,就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霍星河低头,就见小团子正仰着小脸,两只小手手抓着他的袖子。

这几天熟起来,小团子才敢说话了,奶声奶气叫了一声二哥,就拉着他往里走,进了木屋,小心地把门关好,然后继续往里走。

霍星河本来还顺着她,结果她居然要拉着他钻到条案下头。

霍星河笑道:“不用躲,我们在屋子里没事的。”

小团子道:“介里,安全啊!”

她指了指外头:“外头有一道门门,两道门门,三道门门,介里又有桌桌,很安全,不会被老猫猴子抓走。”

霍星河笑着,道,“没事儿,二哥把门关好就不怕了。”

这个木屋,本来就是他小时候跟工匠一起做起来的,很多机巧还记得,于是就扳动机括,不一会儿,屋子里好多家俱就换了一个方向,连条案的样子也变了。

呦呦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二哥,你,你是神仙吗?”

“二哥不是神仙,”霍星河失笑道:“只是这个屋子,本来就是会变的。”

他随说着,忽然看到了一个碗。

这个碗,本来应该在条案下头的,但这会儿条案变了形,就露了出来。

碗里放着一些琐碎的小东西,他一眼就看到了他最早给她绑头发用的流苏。

他当时只是临时用一用,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却被小团子收在她最安全的地方,明显是珍视也是喜欢的。

再想想被陆巧颜扔掉的小木塔,心情忽然就很复杂。

怪不得霍星湖天天嚷嚷,要是呦呦才是真妹妹就好了。

现在他也忍不住要这样想了,要是呦呦才是姑姑的孩子,呦呦这乖巧软糯又识教的性子,祖母肯定喜欢得不得了,哪会生这么大的气,还气病了。

可惜,唉!

他盘膝坐下,双手把小呦呦搂在怀里,下巴压着她的小脑袋,含笑道:“看,二哥给呦呦买了什么?”

他就把小长命锁拿出来给她看。

他眼光很好,但零花钱不多,买不到太贵重的,只是小小玩物,谈不上多精致。

但小呦呦已经瞪大了眼儿,双手捧住:“哇!”

她看向他,惊喜得不敢相信:“给呦呦吗?”

小呦呦向来话少,但大眼睛会说话,每次一看到她这神情,真恨不得把外头所有的好东西都搬来给她。

霍星河帮她戴上,一边笑着道:“对啊,当然是给呦呦的了。这叫长命锁,上头是一个福字,这是祈福的锁锁,会有好运的。”

呦呦问:“齐福是什么意思呀?”

霍星河笑着解释了,呦呦听得眼儿都亮了:“戴上这个锁锁,呦呦就不是扫把星了,对不对?”

霍星河不由得一皱眉。

但随即笑着道:“呦呦本来就不是扫把星,是小福宝,戴上就更是福宝宝了。”

呦呦笑得小酒窝都出来了,娇憨憨的,看他的眼中满是感激。

霍星河实在是心疼这个小团子,柔声道:“等明日,二哥月考拿了第一,就能拿到银子,到时候二哥给呦呦买漂亮的银镯镯。”

他功课好,但为人低调,而且他想得周全,入国子监是为了交际的,小叔不擅长,他就要顶上。


霍从宁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好似对她疼惜不已。

陆巧颜伏在她膝上,居然就真的一脸委屈告起状来:“外婆要颜儿念书,颜儿可是女儿家呀,女儿家又不考状元,为什么要念书,念书不是男儿才要做的事情吗……”

“外公也听外婆的,都不帮颜儿,哼!颜儿不要理外公了……”

“还有大舅舅…………”

“二舅舅……”

她一句一句,对每一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不满,真的是挨个儿数落了一遍。

霍从宁直听得心头发冷。

两人聊了一上午。

但霍从宁没从兰蕙院用饭,虽然有点丢人,但她真的觉得她需要缓缓。

可,基于国公府对她的情谊,第二天上午,她又过来了一趟。

就这么接连来了三天,也算尽职尽责,把陆巧颜的性情彻底摸清楚了。

大乌鸦也来看了三天,回去跟呦呦学了学。

大乌鸦看得似懂非懂,呦呦也听了个似懂非懂……哦,漂亮老婆婆很喜欢姐姐,一直抱着姐姐说话,知道啦!

霍从宁勉强待了三天,第四天她就托故没来。

沈方仪还病着,她不好去打扰她,但也是真有点撑不住了。

陆巧颜吧,坏是一回事,主要是,那种坏完全不是小孩子那种坏……

听着她娇滴滴说话,言来语去那个味儿,那神态动作,不经意间暴露出来的想法……叫她时时觉得,眼前不是一个三岁小女孩,而是冷宫里那些戾气冲天的废妃。

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她总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何止是天性凉薄?

这满肚子的狠毒市侩,自私得如此理直气壮……国公府到底接回来一个什么东西?

这会儿,沈方仪其实已经缓过来了。

她是个坚强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个,就生出把陆巧颜交给别人教的念头。

但既然儿子已经找了霍从宁,霍从宁也已经来了,她被国公爷劝着守着,也就安心休息了三天。

虽然霍从宁是霍家的亲戚,但两人却一直很聊得来,处得便如亲姐妹一般,她等着霍从宁来与她聊,她却一直没来。

沈方仪好奇起来,就过来找她。

一见面就笑道:“家里的孩儿,偏劳宁妹妹了。”

霍从宁也不接话,就这么看着她,沈方仪讶然收了笑:“怎么?”

霍从宁叹了口气,几番欲言又止,沈方仪是真的惊讶了,正色道:“你尽管说!难道这世上还有你教不了的孩子?”

霍从宁叹道:“方仪太高看我了,你家这孩子,我真教不了。”

沈方仪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霍从宁道:“我听着慎之(霍二爷)说的,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学坏了的孩子……才三岁大,这么点点大的孩子,不管多坏,那种坏,都是浮着的,都是能扳过来的,根本不多费力。但,我与她相处了三日,细细问下来瞧下来,却觉得她那些想法,全都是她自己想的,根深蒂固,扳不过来。”

她顿了一下,瞧了瞧沈方仪的脸色,还是没具体说出她对国公府诸人的不满和恶意。

只道:“她的性子有些自私,也,多少有些恶毒,且似乎对所有女子,都有敌意,对所有男子,都有惧意与攀附之意。又格外厌恶那个‘呦呦’。”

“譬如说星湖和星海,她最厌恶他们的一点是,他们喜欢‘呦呦’而不喜欢她,而非,他们不喜欢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直白一点说,她希望不管外翁、舅舅还是表哥,全都一心一意只疼爱她一人,倾其所有,毫无保留,不管是非对错,无脑无理偏爱她,连自己的母亲、妻子、儿女都不该越过她。”

“但外婆、舅娘,丫环,还有那个‘呦呦’,总之所有女子,在她看来,全都是狐媚子,都是装模作样,虚情假意,都是包藏祸心想害她,全都是坏人,都在跟她争夺这些人的爱。她都十分厌恶和防备。”

沈方仪直听得双眼大睁,半晌才不可置信道:“可她才三岁!”

“是啊!”霍从宁叹气:“我也不敢相信,可我反复品度,她就是如此。她浅薄功利得叫我心惊,譬如她认为,她身为国公府贵女,什么也不用学,平时的日子,就是跟小姐妹聚一聚,比一比珠花胭脂,众人全都得捧着她恭维她……”

她顿了一下:“我问她,小姐妹聚会,若要吟诗做对,你不读书,如何吟得出来?这个她却没想过,就算问了她,她也只说,可以叫人帮忙写了,她吟一吟应付过去便是,那些贵女吟的诗,只怕也没几个人是自己写的……她对此十分自信,认为自己很了解这些人,很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她说她‘绝不会吃亏’。”

“又譬如,她觉得女子嫁个金龟婿便是圆满了,我问她,那你身为当家主母,你不稍稍学学管事理事,将来如何为夫婿打理后宅,处理家事?她……她觉得这种事自有下人去做,怎么可能自己做?她觉得当家主母什么都不需要会,只需要笼住男人的心……”

她随说着,就直摇头,说不下去了:“总之,她有自己的想法,愚蠢浅薄却根深蒂固,根本就说不通。这样的孩子,我教不了,就算在宫里,这样的人,我也是有多远躲多远的。这样的人太没有自知之明,必会惹事,且一惹出来,必是大事。”

她看了看沈方仪,半晌又道:“有句话,你听了可能觉得荒唐,但我还是得说。想扳过来,不好扳,哪怕想要教导得她大面上过得去,也十分不好教。若你一定要教,就……咳咳,你找一个美少年来教她罢!”

沈方仪听着她这番话,简直瞠目结舌,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可她才三岁啊!”

霍从宁点了点头,看着她,不再多说。

沈方仪也怔怔看着她,呆愣了好半晌,才站起身来:“我,我去看看颜儿。”

她急匆匆走了。

霍从宁看着她的背影,深深,深深叹了口气。

有些话她不好说的太深,但能说的也都说了,这种浅薄恶毒,主要是蠢不自知的孩子,留下就是个祸害。

这还是年纪小不出门交际,以后但凡出门,不是招人笑话就是招来祸事,京城里不肖子孙害死一家的例子还少么?

但她也明白,若在旁人家,一个姑娘家不算什么,可在国公府……

依着国公爷和沈方仪的性子,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弃她,或者送出去的,所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教!

可能国公府就是该着遭这份灾吧!

霍从宁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当天晚上,沈方仪不顾家人劝阻,直接搬到了兰蕙院。

陆巧颜一听就烦得要命。

死老太婆天天杵在她屋里,监视着她,那她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陆巧颜哭道:“我想要姑婆陪我!”

沈方仪这一次是真打算狠下心来,教好外孙女了,便冷着脸道:“姑婆是堂堂郡夫人,哪能长久给人做夫子?以后都是外婆陪着你。”

陆巧颜哭道:“可是外婆身体不好,若是陪着陪着又昏过去,舅舅又要来打颜儿了,颜儿可多冤啊!”


少年:“……???”

他十分讶异,这小孩儿的口吻,为何好像认识他一样?

但他当然不会傻到问出口来,立刻将错就错,含笑上前一步,份外温和柔雅:“对,是我,呦呦,好久不见。”

呦呦点了点头,真诚赞美:“你的花花真好看,比绳绳好看多了。”

少年听着这对比,心说她一定是把他跟旁人记混了,便只含笑点头,眼底的冷漠掩饰得分毫不露:“谢谢呦呦的夸奖。”

然后呦呦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微讶,心说你认识“我”,却不知道“我”的名字?

但还是微笑道:“我姓晏,名灵乌,你可以叫我灵乌哥哥。”

呦呦乖乖点头,就叫了一声,“灵乌哥哥。”

他点头。

短暂一静。

然后她问他:“灵乌哥哥,你要不要吃包包?”

晏灵乌摇了摇头。

呦呦又问:“那,你要不要喝粥?”

晏灵乌仍是摇头。

呦呦哦了一声,就站起来,自己去洗手了。

看她洗完手回来,小肉脸上仍旧带着油,还沾着几点菜渣,看着实在伤眼,晏灵乌犹豫了一下,便取出帕子,试探着伸出手。

见她眼儿懵懂瞅着他,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就用帕子帮她擦干净了脸,嫌弃地把帕子塞进了她小手里,声音却十分温和:“给呦呦用吧。”

呦呦不好意思地攥紧了帕子,大眼中写满感激:“谢谢灵乌哥哥。”

晏灵乌轻咳一声,侧耳听了听,房中仍旧只有一个老年人的呼吸声,没有旁人,便含笑道:“呦呦怎么在这儿?”

呦呦就认真给他讲,什么舅舅,什么坏姐姐,什么婆婆哥哥……又有什么陆呱呱和陆喵喵。

晏灵乌细细分辩小孩的神情,觉得不像说谎,若一只猞猁狲能千里寻主,那确实十分神异。

晏灵乌便问她:“陆呱呱和陆喵喵,不在家吗?”

呦呦道:“牠们去找帮手啦!”

“什么?”晏灵乌忽然觉得有点不妙,追问:“什么帮手?”

小呦呦傻乎乎的,一问就竹筒倒豆全说了:“昨天晚上,树上长了两只老猫猴子,拿着刀刀来杀呦呦和喵喵、和呱呱,陆喵喵咬死了一只,另一只,陆喵喵打不过,呦呦很厉害,把他打跑了。”

老猫猴子本猫:“……”

想起昨天乱七八糟,伤敌零零自损一百的小团子,你认真的?

小团子非常认真,继续讲:“今天早上,树上又长出来两只!还把第一个老猫猴子给救走啦!呱呱担心打不过,就跟陆喵喵一起,去找帮手啦!”

晏灵乌眉头紧皱。

下一刻,无数鼓翅声响起,晏灵乌猛然抬头,就见天边遮天蔽日……

嗯,虽然称不上遮天蔽日,但也是乌压压一大群乌鸦,迅速接近,然后在树上墙上纷纷落下,粗估总有三四十只。

哪怕晏灵乌自负功夫卓绝,也不由得头皮发麻,手迅速向下,握紧了靴子里的匕首。

大乌鸦已经飞了过来,十分兴奋:呦呦,我回来啦!我叫了很多帮手过来!

呦呦点点头:“哦!!”

她还站起来,朝着一大群乌鸦挥手手:“鸦鸦,你们好呀!”

乌鸦们纷纷拍打翅膀,哇哇回应,嘶哑的叫音响成一片,居然还有一点点壮观。

晏灵乌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他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驯兽的就是这个小团子,而且不是什么高明神秘的技法,纯粹是天然的,天生通禽言兽语。

这个本事,可是了不得的。

别的且先不说,只说信息这一块,就是无敌的。

大乌鸦顾盼自雄,拍了拍翅膀:有这么多帮手在,再来几只老猫猴子,也不是呱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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