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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惨死,真千金归来抽翻全家姜宁陆靳庭最新章节

橙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饭时间到了,张姨敲门,“宁宁,吃饭了。”姜宁已经吃过了,并不饿,当即就想说不吃了。但一想,要是自己说不吃,姜家人又会觉得她在耍脾气。打开门,去了餐桌坐下。姜家除了父亲姜荣和大哥姜司煜在外地出差,其他人都到齐了。姜宁扫过他们一眼,低下头不声不响的吃饭。吃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反正这几年姜家的人,都当她是空气一样,维持表面的平和。白惠心见姜宁没怎么吃,想着最近姜宁不吵不闹的,懂事了不少。而且姜悦悦和顾景淮拍婚纱写真这事儿,确实是委屈了姜宁。想了想,白惠心夹了块鱼,放到她碗里,笑着说,“宁宁,你尝尝这个糖醋鱼,味道很不错,鱼是新鲜野生的。”姜宁夹起鱼,咬了一口,随口夸,“嗯,张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呢。”忽的,“啪”的一声,打破了这份融洽的...

主角:姜宁陆靳庭   更新:2024-12-27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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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陆靳庭的其他类型小说《跨年夜惨死,真千金归来抽翻全家姜宁陆靳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饭时间到了,张姨敲门,“宁宁,吃饭了。”姜宁已经吃过了,并不饿,当即就想说不吃了。但一想,要是自己说不吃,姜家人又会觉得她在耍脾气。打开门,去了餐桌坐下。姜家除了父亲姜荣和大哥姜司煜在外地出差,其他人都到齐了。姜宁扫过他们一眼,低下头不声不响的吃饭。吃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反正这几年姜家的人,都当她是空气一样,维持表面的平和。白惠心见姜宁没怎么吃,想着最近姜宁不吵不闹的,懂事了不少。而且姜悦悦和顾景淮拍婚纱写真这事儿,确实是委屈了姜宁。想了想,白惠心夹了块鱼,放到她碗里,笑着说,“宁宁,你尝尝这个糖醋鱼,味道很不错,鱼是新鲜野生的。”姜宁夹起鱼,咬了一口,随口夸,“嗯,张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呢。”忽的,“啪”的一声,打破了这份融洽的...

《跨年夜惨死,真千金归来抽翻全家姜宁陆靳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晚饭时间到了,张姨敲门,“宁宁,吃饭了。”

姜宁已经吃过了,并不饿,当即就想说不吃了。

但一想,要是自己说不吃,姜家人又会觉得她在耍脾气。

打开门,去了餐桌坐下。

姜家除了父亲姜荣和大哥姜司煜在外地出差,其他人都到齐了。

姜宁扫过他们一眼,低下头不声不响的吃饭。

吃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

反正这几年姜家的人,都当她是空气一样,维持表面的平和。

白惠心见姜宁没怎么吃,想着最近姜宁不吵不闹的,懂事了不少。

而且姜悦悦和顾景淮拍婚纱写真这事儿,确实是委屈了姜宁。

想了想,白惠心夹了块鱼,放到她碗里,笑着说,“宁宁,你尝尝这个糖醋鱼,味道很不错,鱼是新鲜野生的。”

姜宁夹起鱼,咬了一口,随口夸,“嗯,张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呢。”

忽的,“啪”的一声,打破了这份融洽的气氛。

姜悦悦摔了筷子,红着眼起身,“我吃饱了。”

说完就捂着脸,朝楼上走去,姜司泽第一个起身追了上去。

姜司泽拉住姜悦悦,“悦悦,你都还没吃几口,怎么就吃饱了?”

“是不是张姨做的菜不合胃口?

没关系的,你想吃什么,跟二哥说,待会让张姨,重新给你做一份就好了。”

姜悦悦眼里满是泪花,“放开我,姜宁才是你们的亲妹妹,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等我死了,姜宁就是你们唯一的亲妹妹了!”

从白惠心主动给姜宁夹菜,姜悦悦心里的警报就开始器响了。

以前,这家人都是围着她转的。

可是姜宁突然转了性,白惠心就开始对姜宁好了。

这让姜悦悦心里很不舒服。

不管姜宁是真装还是假装,她都不能输。

看到姜悦悦哭了,姜司泽很是心疼,“谁说的?

不管姜宁回不回来,你都是我们姜家的妹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不要听别人乱说,你永远都是姜家的小公主。”

姜悦悦摇摇头,脸上依旧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可是,我好怕。”

“我生病了,可能活不久了,我一想到我死后,埋在冰冷的地下,而你们却热热闹闹,我就好难过。”

“虽然这么想很自私,但我真的很嫉妒姜宁,她有你们,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说完,姜悦悦痛苦的闭了闭眼。

挣脱姜司泽,朝楼上跑去。

姜司泽又追了上去,眉宇覆上一层寒霜,“别胡说,我一定会医好你的,你不会死的。”

随后,姜宁身边的白惠心也满脸焦急的站起身,追了过去。

心疼的搂着姜悦悦,温声哄着,“你二哥说得对,悦悦,你好好听医生的话,肯定会好起来的。”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吃下最后一口糖醋鱼,明明是加了糖的,但姜宁嘴里,只尝出了酸涩的味道。

姜司言突然转身,对姜宁吼道,“姜宁,悦悦都哭成这样了,你还能吃得下饭,你到底有没有心?”

姜宁微微抬眸,冷淡的说“那三哥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姜悦悦生病了,我就得每天痛哭流涕,饭也不能吃,饿死了才算有良心。”

前世她跟姜悦悦闹,他们说她不懂事,这次她安静了,又嫌她没同情心。

果然,在看你不顺眼的人眼里,连呼吸都是你的错。

姜司言:“......”他只是一时气急,才脱口而出的,要问他怎么做才好。

他其实也不知道。

还是二哥姜司泽冷静,对姜宁道,“现在悦悦看到你,就情绪激动,你先回房间吧!”

预料之中的情景,可姜宁心里还是酸涩得厉害。

他们只在意,姜悦悦身体不好,要是不吃饭,会加重病情。

可生病的那个人,明明是她姜宁呀。

姜悦悦只是装病而已。

谢让还说姜司泽医术高超,可姜悦悦装病都看不出来,庸医吧。

姜宁什么也没说,扯了张纸巾擦嘴。

然后,径直走到日历那边,拿过放在旁边的红笔,在八号那里画了个圈圈。

又过去了一天。

倒计时还有二十二天。

回头再看看,那一家人哄姜悦悦的样子,她承认曾经羡慕过,也幻想他们,也可以这样对她。

可是现在,她不需要了,亲情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没什么好难过的。


提到陆靳庭,姜宁轻轻的垂眸,男人给她预约的专家会诊,在下周一。

也就是后天,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房子找得很快,晚上就有消息了,叶晓菲让她明天上午去看。

第二天,吃过早餐,姜宁就出门了。

房子在榆城大学附近小区,地段好,很好找。

房子是一室一厅式的,采光好,还有个大阳台,给得价格也便宜得离谱。

因为房子背后投资的开发商,是陆家。

姜宁抿唇,该死的资本家。

有便宜不赚王八蛋,姜宁速度交了押金和房租,拿了钥匙,就开始搞卫生了。

忙活了一上午,姜宁累得直接打车回家了。

房子找好了,接下来,就是往新家搬东西了。

看着一览无余的房间,姜宁想着从哪儿开始搬。

就从搬书开始吧!

姜宁抱着一个纸盒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张姨走了过来,想要接过姜宁手里的盒子。

“大小姐,你是要扔垃圾嘛?

这些事情,你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没必要自己动手的。”

在沙发上吃水果的白惠心,朝这边看了过来,“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啊,看着挺沉的,还是让张姨去丢吧!”

姜宁换了个姿势抱箱子,“这里面都是一些用不上的书,我准备拿去给需要的人看,就不麻烦张姨了。”

这些书都是她平时做的一些笔记,还有一些专业书,暂时用不上,所以她就先把这些搬走。

张姨看着姜宁离开的背影,总有种大小姐和以往不同的感觉。

平静了很多。

大小姐在这个家,受的委屈,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只是她一个保姆,什么都做不了。

再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悠哉喝茶的白惠心,张姨无声叹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的事,这个当妈的却半点都不上心。

把养女当宝,亲闺女当草,迟早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姜宁不知道张姨的叹息,她现在正在把箱子里的书,往新家的书架上放。

这里的租客刚搬走,很多东西,她都能用得上。

比如说简易书架,书桌,台灯什么的,都可以留着用。

房子里的家电一应俱全,就是少了点烟火气。

估计上个租客,很少在家做饭。

姜宁在外面吃了碗混沌才回家,因为她知道,姜悦悦回来,就要利用生病,开始作妖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姜悦悦因为生病,闹腾得很厉害。

而姜家人心疼姜悦悦,全都向着姜悦悦,指责她不懂事。

前世,她回家和姜悦悦吵了一架后,姜家人为了哄姜悦悦吃饭,让她回房间反省,并且不准吃晚饭。

饿得她胃疼。

最后,还是张姨看不下去,悄悄的给她煮了一碗面。

她跟姜悦悦斗了一辈子,还是输了。

所以这次,姜宁不打算争了,姜悦悦要爸妈和哥哥们,她让给她就是了。

既然决定了要离开,那姜家人做什么,喜欢谁偏心谁,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姜宁回到家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拆礼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

见姜宁回来,所有人瞬间都变了脸。

姜宁扯了扯唇角,她一进来,所有人都收敛了笑容。

看吧,她在这个家,根本就不受欢迎,在他们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外人。

一个少女背对姜宁而坐,身姿纤细而单薄,看到大家的视线后,站起身也往后看过去。

重新看到姜悦悦,姜宁睫羽轻轻一颤。

和几年后相比,如今的姜悦悦更加清纯稚气,弯弯的柳叶眉弧度柔和,黑眸清澈,却衬托得少女楚楚含情。

有种纤细,柔弱的异常之美。

男人,大多喜爱这种弱小,被保护的姿态。

姜家人,还有顾景淮都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确情有可原。

姜悦悦看着姜宁,“对不起,你的礼物我忘在酒店了......”说完,眼眶微微泛红,一脸倔强的氤氲着眼泪,却强忍着不出声,咬咬唇低下头去。

所有人都拿到了礼物,唯独没有准备姜宁的那份。

姜宁嘴角,升起抹嘲讽的弧度。

这个世界上,总是谁哭就有糖吃。

分明不是她的错,但只要姜悦悦一哭,她不原谅,就是她的错。

前世,自己不仅讨厌姜悦悦占据了所有人的心,也讨厌她这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做派。

重来一世,她依旧讨厌得紧。

顾景淮赶紧上前,遮住姜悦悦,“抱歉宁宁,是我的错,是我收东西的时候拿漏了。”

姜司言沉下脸,“忘了就忘了,悦悦也不是故意的,下次补给你就是。”

白惠心也站出来,抱歉的对姜宁笑了笑,“宁宁,这次他们出去玩儿,回来得太急。”

“你也别难过,下次,妈妈给你补两份。”

所有人都在等着姜宁破口大骂,生气,撒泼。

姜宁只是莞尔一笑,点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小事而已。”

看,她的哥哥,未婚夫,都不自觉的护着姜悦悦,深怕自己伤害了他们的小娇花。

其实,有没有礼物都那样。

以后再也不需要了,因为没有以后了。

亲妈每次都是这样说,可每次都没有她的那一份。

被骗得多了,姜宁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本以为姜宁会指责姜悦悦,可等来的却是,云淡风轻的一句,开心最重要。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姜宁居然开始变得懂事了,真是不可思议呀。

姜悦悦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外。

一向好强跋扈的姜宁,怎么突然转性,变得不争不抢了。

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的愚蠢。

一昧讨好别人的人,是最廉价的。


姜宁拿过检查单,顿时松了口气,上面有一项是钼靶检查。

还好,不用做骨穿。

那种长长的针,从腰部刺入骨髓时的痛,她到现在想到还会瑟瑟发抖。

前世,她做过好几次骨穿。

运气好的时候,一次性成功,运气不好的话,几次都成功不了。

那种痛,真的是生不如死。

到门口的时候,姜宁和穿白大褂的姜司泽,差点就撞上了。

姜宁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在看清来人后,姜宁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儿?

姜司泽见是姜宁,不悦的隆起眉,“你跟踪我?”

“你瞎嘛,我先来的!”

姜宁冷嗤一声,晃了晃手里的单子,“别挡道,我还要去拿药,做检查。”

闻言,姜司泽皱了皱眉,“宁宁,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上次是在附属医院,这次又装到苏教授这边来了,真是太能闹腾了。

又说她装?

姜宁不怒反笑,笑自己太蠢,笑自己的解释多余,笑自己居然还对他们浪费口舌。

见姜宁不说话,姜司泽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我今天是过来做学术交流的,还有求苏教授给悦悦看病,我很忙,没工夫陪你闹。”

好友告诉他,苏教授今天坐诊,他急忙赶来的。

苏教授快到退休的年龄了,一般都泡在实验室,研究院,很少出来接诊了。

机会难得,如果能求到苏教授为悦悦看诊,治愈的成功性会更高。

听完姜司泽的话,姜宁往眸色淡淡的,“我看你也有病,让医生给你看看眼睛吧!”

如前世一样,明明身受病痛折磨的人是她,可姜家人却一心扑在姜悦悦身上。

说完,姜宁抬脚就走。

看着姜宁瘦弱的背影,姜司泽刚升起的怒火又消失,怎么瘦成这样......可想到来的目的,姜司泽转身,朝苏教授办公桌那边走去。

等看诊的一个患者走后,姜司泽走过去,说明来意。

一番交谈下来,苏彦同意了姜司泽的请求,让姜悦悦下午过来看诊。

姜司泽千恩万谢。

苏彦摆了摆手,“先不要谢我,应该谢你的妹妹,我是看在她的份上,才会帮你这次的。”

姜司泽笑容僵在脸上,妹妹?

难道苏医生认识悦悦?

这样想着,姜司泽连走路都带风,悦悦还能认识这么个大人物,真是深藏不露呀。

早知道有这层关系,他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跑过来预约呀。

做完全部检查,秦易已经帮姜宁拿了药。

两人走出医院大门,姜宁就往公交站台那边走去。

却被秦易叫住了,“姜小姐,你是要回学校,还是回家?

我送你吧!”

姜宁顿住脚步,转过头看向秦易,还有这好事儿。

她不用挤公交车了嘛?

道过谢后,姜宁上了车。

看了看时间还早,她就决定回学校了,不想回家,看着太闹心了。

能躲一时是一时。

好在,苏彦开的抗癌药不多,姜宁往包里一塞,没人能发现。

叶晓菲看到姜宁的时候,很是惊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对了,下节课是杨老师的选修课,你要不要上?”

提起杨亦院长,姜宁有片刻的失神。

前世的这个时候,杨亦招两个关门弟子,还特意给她留了一个名额。

可是因为顾景淮说,不希望她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在家好好做顾太太,就拒绝了老人家的好意。

老师听后,看她那失望的眼神,姜宁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不仅如此,遇到杨老师的课,她都会刻意避开,不上他的选修课。

最后,她才知道,哪儿是心疼什么她太累。

是因为想把杨老师关门弟子的名额,留给姜悦悦。

那时候,她太爱顾景淮了,哪怕是他皱个眉,她都心疼不已。

只要顾景淮不喜欢的东西,她一律都不会碰。

可是现在......姜宁朝叶晓菲笑了笑,“上呀,有课为什么不上?”

她以前是脑子有毛病,才会恋爱脑,现在脑子好了,自然是学业比较重要了。

叶晓菲更惊讶了,“啊?

你不是不上杨老师的课嘛?”

因为是选修课,大多数人觉得不重要。

以往姜宁总是逃课,不是当顾景淮的舔狗,就是跑公司为姜家的业绩添砖加瓦。

姜宁摸了摸叶晓菲的头,“以前是脑子有坑,现在治好了。”

“走吧,快上课了。”

进了教室,和叶晓菲找好位置坐下。

杨亦带着教案走进教室后,一眼就看到中央的姜宁。

冷冷的哼了一声,当初,她说得那么坚决,说什么学业哪有爱情重要,她宁愿毕不了业,也要选择爱情。

转过头去,开始上课。

一节课结束,所有人都在收拾课桌上的书本,姜宁也不例外。

就在姜宁要出教室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你给我站住!”


回房间后,姜宁休息了会儿,就拿了件睡衣洗漱。

刚打开花洒,姜宁忽然觉得头疼恶心,全身痛的就像要炸开。

每个细胞里似乎都爬满了无数的虫子,在啃噬撞击,犹如人间地狱。

姜宁蜷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唇瓣被咬到血迹斑斑。

忍受一波,又一波更汹涌的疼痛袭来。

最后,姜宁疼得晕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后,才醒过来,依旧在浴室里。

没人来过,无人在意。

姜宁浑身无力的扒着洗手台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成了青白色,锁骨深陷,脸白如纸,不人不鬼。

她有些恍惚的出了浴室,躺上床,用被子裹紧自己。

怎么会这么疼啊。

刚眯上眼,书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

姜宁愣了几秒,还是坐起来,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富有磁性的男声。

“明天早上九点,到人民医院门诊三楼,你过去,到时候有人带你过去找苏教授。”

是陆靳庭。

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还沉浸在别的思绪,姜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不要迟到。”

那头丢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看着亮着的屏幕暗了下去,姜宁这才想起来,明天是周一。

陆靳庭给她预约的专家会诊,就在明天。

原来除了闺蜜和外婆,还有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是希望她活着的。

她要不要去呢?

她不想去的,活更长的时间,不过是延长她被病痛折磨的时间。

但陆靳庭已经安排好了,不去,不礼貌。

姜宁抿唇,那就去这一次。

她打电话给叶晓菲,叫她帮自己跟老师请假。

叶晓菲担心的问,“宁宁,你不是出院了嘛,怎么还要请假?

是不是姜悦悦又欺负你了?”

姜宁摇头,“没有没有,我明天确实有事,但是现在不方便说,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她生病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想让叶晓菲担心。

叶晓菲嗯了一声,“好的哦,你不方便说,就等你方便的时候在说,我会跟老师说的。”

挂了电话,姜宁的眼睛湿润了,面对所有恶意,她可以百毒不侵。

可唯独对别人的善意,她很容易破防,情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她无处可逃。

她都没办法想象,要是她哪天真的死了,叶晓菲会难过成什么样。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大小姐,是我。”

和前世一样,张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出现在门口。

看着姜宁消瘦的身子,张姨心疼的道,“大小姐,今晚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二小姐生病了,你多让让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其实太太还是关心你的,知道你晚上没吃饭,心情不好,特意让我煮了碗面,给你送上来。”

姜宁接过面,“谢谢张姨,我已经没事了。”

她知道这是张姨编的谎话,可她并没有拆穿她,因为没必要。

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想调解她们母女的矛盾。

只是调解不了了,她和姜家人,永远和解不了。

第二天,姜宁早早的就起来了。

出去外面买了几个包子,一杯豆浆,就坐上了去人民医院的公交车。

她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门诊三楼,左顾右盼也没看到熟悉的人。

她便一屁股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拿出包子啃了起来。

忽然,头顶传来一道男声,“你就是姜宁姜小姐吧?”

姜宁疑惑的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我是,你是?”

她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吧?

年轻男人朝姜宁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陆总的助理,秦易。”

原来是陆靳庭的助理呀,难怪她没见过。

姜宁礼貌的伸手,和秦易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姜宁。”

秦易抬手看了看腕表,“走吧,我带你过去找苏教授。”

进了诊室,秦易跟苏教授寒暄了几句,就让把姜宁过去看诊了。

苏彦,是个年近八十的治癌专家,虽然已年过古稀,可他预约的名额,千金难求。

姜宁一进来,白发古稀的苏教授就眯眼看她。

那眼神,不像是对病患的打量。

苏教授仔细看她几眼,问,“多大啦?”

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就是看着太小了点吧。

“二十。”

“才二十?

还在读书吧,这年龄有点儿小。”

看着苏教授古怪的神色,姜宁疑惑,年龄小,和她生病有什么关系?

秦易握拳捂嘴,不动声色的咳嗽了几下。

知道您着急催婚,但您先别急!

苏教授瞪他一眼,然后撇撇嘴,笑呵呵的问姜宁,“怎么不吃药呀,不听医生的话,这可不行。”

姜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不想活了,活着没意思,所以才不吃药的吧。

“......药太苦。”

苏彦拿笔在检查纸上刷刷几笔,然后撕下来,递给姜宁,“你拿着这个去做个检查,结果会在几天后,寄到你家里。”

说完,苏彦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我先给你开一点药,先稳住病情,一个月后过来复诊。”

“怕药苦,你谈个恋爱就甜了。”???

姜宁一怔,脑子有些浆糊,这是什么新型催生吗?


第二天一早,病房门被推开。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就那么站在病房门口,一双琉璃目,温润浅淡,不似当初。

姜宁有些意外,又有些恍然。

因为前世,顾景淮并没有来看过她。

这个时候,顾景淮不是该陪着姜悦悦嘛?

怎么还有时间来看她?

把水果往床头柜上一放,顾景淮在里面拿了个苹果,在姜宁面前晃了晃,“要吃苹果嘛?”

姜宁摇头,看向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感觉熟悉又陌生。

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满心满眼却都是姜悦悦。

曾经,他们也有过幸福时光。

顾景淮轰轰隆隆的追求过她的,恨不得昭告天下,说她是此生挚爱。

她相信顾景淮的爱,可爱瞬息万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姜悦悦有什么事,他总能第一时间抛下她,去照顾他的小青梅。

她哭过闹过,可是最后却换来他冷眼相待,说她不懂事。

前世,她和姜悦悦争了一辈子,却依旧没有挽回顾景淮的心。

所以,她决定放弃了。

顾景淮这个男人,她不要了。

顾景淮在病床前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开口,“悦悦她生了很严重的病,这段时间,我都要在那边陪她,订婚典礼,可能要推迟了......”又是因为姜悦悦,姜宁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儿难受,但她不会再强求了。

窗外的微风灌了进来,吹醒了她的恋爱脑。

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太好,顾淮安又解释道,“你放心,我会和你订婚的,只是推迟而已,不会悔婚的。”

可她不想嫁了。

姜宁在心里冷笑,在医院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她就知道。

在生死面前,不管是亲情还是爱,都不值一提。

一个月后,是5月1日,也是顾爷爷的八十岁大寿的生日。

顾爷爷承诺她,在那天,就正式和爸妈说解除婚约的事。

而她也决定,在那天解除婚约后,趁机搬出姜家。

反正,她不想治了,也不想活了。

更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牵扯。

看她住院,都不问问她伤得怎么样,开口闭口都在说姜悦悦,怎么怎么可怜。

心都不在她这,这个婚不不结也罢。

姜宁平淡的笑了笑,“好,姜悦悦身体重要,我同意推迟订婚。”

原本以为姜宁会跟他吵,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同意了,这倒让顾景淮很是意外。

她垂着头,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平静乖巧,和以往乖张强势的姜宁,判若两人。

这次受伤后,学聪明了,开始演了?

顾景淮眼神灰色不明,随即温和道,“你别误会,我和悦悦,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生病受伤,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所以我才提出推迟订婚的。”

姜家一大家子都在那边,还会照顾不好一个姜悦悦?

真是可笑的借口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景淮居然这么无耻呢?

一边享受着她对他的好,另一边又和小青梅你侬我侬。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以前是她太渴求爱了,才忽略了这些明显的东西,以为顾淮安真就把姜悦悦当妹妹看。

现在才看清,情妹妹吧。

姜宁扬起苍白的小脸,弯唇一笑,“没关系,我都理解。”

推迟多久都没关系,因为不会有以后了。

顾景淮蹙眉,想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顾景淮眼神里满是柔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姜悦悦。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顾景淮脸色一变,“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他墨眸扫过脸色苍白的姜宁,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有点事先走了。”

姜宁淡笑,平静的看着男人,“好,我会好好休息的。”

听到女人乖巧的答复,顾景淮眉头舒展了几分。

放心离开。

病房门重新关上,姜宁赤脚走到窗户旁,看着顾景淮的车缓缓离开。

直到消失不见。

姜宁转身,重新躺下。

要是放前世,她一定不依不饶,大闹一场,不允许顾淮安去找姜悦悦。

然后,顾景淮就会用无比失望的眼神谴责她,“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懂点事儿好嘛?”

最后忍不住冷战,低头求和的也是她。

顾景淮只要露出无奈的神情,叹气的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以后别这样了,别再和悦悦争风吃醋。

她就会开心好几天。


她知道白惠心想说什么,跟上辈子一样的场景,她怎会不知白惠心在想什么。

“悦悦生了很严重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还没谈过恋爱,还没结婚,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拍一副婚纱写真。”

姜宁点头,“那就拍啊。”

“悦悦想和景淮拍。”

白惠心打量了下姜宁的神色,忙说,“你放心,只是走个假形式而已,不会影响你们订婚的。”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可姜宁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这就是她的好亲妈呀。

姜宁抬眸,神色淡淡的看着母亲,“你们觉得合适就好,我没意见。”

有意见又能怎么样?

前世,她又哭又闹,除了换来他们的冷眼相待,没能改变任何事情。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问这个亲妈,要是知道患癌的是她姜宁,她会不会也像对姜悦悦那样。

但话到唇边,还是打住了。

前世,谢让研讨回榆城后,姜家人知道了真相,可他们不是第一时间安慰病重的自己。

而是庆幸,庆幸患癌的不是姜悦悦。

上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这辈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听姜宁答应了,白惠心高兴得笑起来,瞬间松了一口气。

原本,白惠心都准备好姜宁的大吵大闹了。

结果,这么轻松的同意了。

高兴的同时,白惠心也有些不敢置信,“宁宁,你没不高兴吧?”

姜宁脸色始终没什么波澜,反而笑了一下,“没有不高兴,她生病了嘛,死者为大。”

白惠心的脸,瞬间一青一白。

也不敢再说什么。

姜宁拿着筷子,低头看着碗里的蟹黄,神色寡淡。

下一秒,姜悦悦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白惠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姜宁,把手机拿到沙发上去接了。

张姨适时走了过来,悄摸摸的给姜宁换了碗饭,“大小姐,你对蟹黄过敏,现在夫人和二小姐聊天,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您这边,还是别吃了吧。”

“虽然您怕夫人失望,准备了抗过敏的药,但是药三分毒,遭罪的,还是你自己呀。”

姜宁感激的看了张姨一眼,“谢谢张姨提醒,我以后不会再吃了。”

连个外人都能看到,她常备抗过敏药,可是血脉亲情的姜家人,却跟瞎了似的,什么都看不到。

张姨之所以会知道,姜宁对螃蟹过敏,是因为有一次,她因为过敏,半夜高烧不退,差点就死了。

是张姨把她背去了医院。

当时姜家人都围着感冒发烧的姜悦悦,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甚至还说,一个过敏而已,弄得跟要死了似的,矫情。

那几天,是张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吃过饭后,姜宁帮张姨收拾碗筷。

从厨房出来,姜宁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客厅里,视频通话还在继续。

姜宁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笑得一脸开心的白惠心。

突然觉得,自己的离开的决定是对的,她醒悟得太晚了。

正如十五岁之前的她,从来不曾来过姜家一样。

她在这个家,本来就是多余的那个人。

客厅里有一副宣传日历,上面印的是是姜氏楼盘建筑的图片,下面是日历表。

她拿出笔,在四月一号到七号那一栏,画上红色的圈圈。

她认真的数了一下,倒计时还有二十三天。

姜宁安静的上了楼,洗漱后,打开app。

决定了要离开,姜宁就开始找房源了。

她想一点一点的搬离姜家。

收藏了几个心仪的房子后,姜宁约了时间去看。

又在榆城大学附近转了又转,她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学区房太枪手了,她能找到的,都是一些别人挑剩下的。

不是阴暗潮湿,就是光线不好,不好晒衣服,而且价格还贵的离谱。

她手里的钱,还不够。

自从和姜家关系不好后,姜家没有任何人,给过她钱。

她的钱,还是偶尔接点儿师兄师姐的急活儿,赚的。

刚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叶晓菲的电话打了过来。

“宁宁,我听说你出院了,你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不在医院多呆几天啊?”

姜宁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疤痕,“我现在没事了呀,医院那种地方,哪有家里舒坦呀。”

那头,叶晓菲赞同的点头,“也是哦,你现在在哪里,怎么那么吵?”

姜宁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我现在在公交车上,准备回家呢,今天出去找房子了。”

她的事,叶晓菲都知道,所以她并没有,对叶晓菲隐瞒搬家的事。

那头传来叶晓菲惊讶的声音,“啊?

你要搬出去住呀,找到房子了嘛?”

姜宁摇了摇头,“还没呢,我打算明天再出去找找。”

并不是姜宁矫情,不想将就。

毕竟,房子是要长久居住的,住的不舒适,身体也会受影响的。

还有二十多天,她不是很急,东西不多,很快就能搬完的。

“你等我一下,我找我哥帮忙,他人脉广,肯定能很快找到合适的房子的。”

姜宁皱眉,“别,这样的小事儿,别麻烦你哥了。”

叶晓菲:“没关系,我妈总和我说,表哥特别厉害,让我凡事多问问表哥,向他学习。”

说完,叶晓菲就挂了电话。


很快,医生过来了。

谢医生看着姜宁的眼神,有些复杂,虽然常听姜司泽说这个妹妹德行不好,提到就一脸厌恶。

但未婚夫喜欢自己的妹妹,跟人跑了。

割腕自杀,差一点点就死了。

现在还查出癌症,小小年纪,真挺惨的。

“生病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癌症嘛?”

姜宁怔了一下,无所谓的轻笑,“我知道的。”

前世,也是这时候发现得了乳腺癌中期的,但她没有积极配合治疗。

到了晚期,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开始治疗。

她被癌症折磨了五年,瘦得不成人形,太痛苦了。

最后死了,才后知后觉,她的亲人,是真的希望她死。

谢让蹙眉,既然早就知道,怎么没转到本院来治疗,分明他们医院各种医疗设施更加好。

而且,以姜司泽的医术......“你家人知道吗?”

“不知道。”

谢让神色凝重,“不要拿身体开玩笑,你二哥医术那么好,好好治疗是能治好的。”

姜宁抬眸看着他,什么意思,觉得她生病,故意不治疗,博取家人的视线?

姜宁嘴角淡淡轻嘲,“他医术好嘛,我没觉得,不然怎么看不出我生病呢了呢?”

不然,怎么会看不出姜悦悦的不舒服是装的呢?

“我的意思是说,不要为了和你家人赌气,拿身体开玩笑,好好吃药治病,还有可能稳住病情,不要放弃治疗。”

姜宁愣了愣,随后摇头笑了,“不治了,活够了。”

她的身体她知道,前世为了治病,活得无比痛苦,最终还没治好。

这辈子,她想潇洒的活一次。

闻言,谢让沉默了下来,好久才说,“你的病我会和你二哥说的,这不是小事。”

说完后,谢让又说了一些嘱咐,才转身离开。

姜宁抿了抿唇,心头还是有些苦涩弥漫。

想说,不用了。

即使说了,姜家人也不会来的。

他们只会觉得,是她争宠的手段,装的,假装割腕。

她和顾景淮的婚事定下了,现在姜悦悦伤心不已,他们应该都在忙着安慰姜悦悦,怎么有心思来看她。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姜宁掀开被子,忍着疼慢慢下床,往外走。

“不在床上躺着,出来干什么?”

男人抓住她的胳膊,身躯笼罩着她,黑眸微凛。

姜宁原本苍白的脸,有些红。

她有些支吾,脸色很微妙,“我......我想上厕所。”

人有三急,姜宁真的憋不住了。

姜宁红着脸,佝偻着身子,靠着陆靳庭去了厕所。

男人健硕宽大的身躯,将她衬得很小鸟依人。

姜宁出来后,望了一圈儿没看到陆靳庭。

可能有事儿,看他一直接电话,应该挺忙的。

那自己还是别打扰了,慢慢走回去吧。

姜宁就扶着墙,乌龟似的往病房走。

正在这时,旁边响起了电梯开门的声音。

随即,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悦悦那么乖巧懂事,怎么会得这种病,二哥,你一定要治好悦悦,都是姜宁害的,生病的怎么不是她!”

“对了,顾景淮刚和我说,为了悦悦的病情,会推迟和姜宁的订婚典礼,多陪陪悦悦。”

姜宁转头,果然看到熟悉的人,二哥姜司泽,和三哥姜司言。

不得不说,姜家的基因还不错,她几个哥哥都长得人模人样,放在人群里挺耀眼的。

长得帅,人高腿长的,挺招小姑娘喜欢的,可惜心瞎眼瞎。

姜宁倚着墙,讥讽出声,“推迟订婚典礼干嘛啊,直接把我未婚夫让给她算了!

反正场地和礼服都是现成的,到时候,新娘换成姜悦悦就成了。”

“这些年,她姜悦悦想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没给过?”

一看到前面穿着病服的姜宁,苍白脆弱,姜司泽微微蹙了眉。

“宁宁,别说这么不懂事的话。”

老三姜司言大步冲了过去,讥笑的打量了几眼姜宁,“你现在演戏真是演全套了,都装到医院来了?”

“不是说割腕,要我们收尸嘛,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啊?”

看着一脸冷漠歹毒的姜宁,想到温柔善良的悦悦居然查出癌症,姜司言就止不住怒火中烧。

从昨天姜悦悦查出来乳腺癌中期,他一晚没睡,很多次都想,为什么生病的不是作恶多端的姜宁。

要是姜宁就好了。

她死了,整个姜家都太平了。

姜司言红着眼眶,居高临下的瞪着姜宁,“你这一出割腕,也就悦悦会信了。

悦悦因为担心你,催我们回去,急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伤的很重,还被查出了癌症。”

“姜宁,但凡你有点良知,都不该在这时候闹,悦悦的病,都是被你气出来的,你怎么还有脸闹?”

姜宁神色晦涩。

哦,她想起来了,前世姜家人误以为,生病的是姜悦悦,她说出真相还因此闹过,可换来的却是冷眼相待。

姜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

即使后来解开误会,他们只是庆幸,姜悦悦没得病。

她是死是活,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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