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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26
上一世,陆月珰顶替我成了太傅庶女,嫁给安平侯。

我顶替了她罪臣之女的身份,被娘卖入青楼。

安平侯身体孱弱,半年后暴毙,她日日被婆母刁难。

我被京都首富钱家买下,后成为大盛第一女商。

侯府尊贵却清贫,她经常问我借钱补贴家用。

在看到我生活富足后,她心生嫉妒拿匕首捅死了我。

再睁开眼时,我们两个正跪在太傅夫人前,陆月珰道:“我并非太傅之女,秦陌桑才是。”

1世人皆知,安平侯是个病秧子,多年不问政事,只知道在佛堂礼佛诵经。

侯府尊贵,却实在清贫。

府中上下整月不见荤腥,丫鬟婆子都要做绣品补贴家用。

在侯府向秦太傅提出结亲时,秦太傅想起了他流落在外的女儿。

阿娘跪在秦夫人脚边,满脸谄媚拉着陆月珰:“这便是老爷的女儿,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怀着老爷的孩子竟然偷偷跑了。”

“该打该打。”

娘在太傅府时与秦太傅春风一度,腹中有了我。

她怕被夫人打死,当晚翻墙跑了,逃跑路上遇到了陆家。

她又对陆时一见钟情,主动要求留在陆府,照顾我和陆月珰。

陆家被抄家后,她带着我和陆月珰流亡,把陆月珰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如今这嫁入侯府的机会,她自然要留给陆月珰。

陆月珰拦住娘道:“夫人,我不是太傅之女,秦陌桑才是。”

我便知道,她重生回来了。

我娘满脸不解,张嘴想要阻止。

她拉着娘过去耳语几句,我娘听完后脸上褶子都舒缓了些许,连连微笑点头,把我推给了秦夫人。

她道:“奴婢刚刚说错了,这个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

秦夫人并不在乎谁才是太傅庶女,她将我带回府里。

当晚,陆月珰就将自己卖入了青楼中。

她想跟我一样嫁给京都首富成为女商,却不知道我前世的日子并不好过。

锦罗绸缎里裹着的,是我遍布伤痕的身体。

我尚且受不了,更何况她这棵娇嫩的菟丝子呢?

2前世,安平侯阮钰死后,爵位由他弟弟阮立继承。

阮立是继母所生,自然不会善待陆月珰。

陆月珰背负着克夫的名声,整日缺衣少食,日子越发不好过。

而那时我在京都中已经有了上百家铺子,陆月珰便时常来找我打秋风。

娘跟陆月珰都拿着陆家当年的恩情要挟我,银子越借越多,却怎么也堵不上侯府那个窟窿。

我不肯再借,陆月珰觉得失了面子,便到后院找我。

在发现我的梳头丫鬟穿着都比她华丽富贵时,她怒从心起,拿匕首捅死了我。

而她也因为杀人被钱家送进了狱中。

钱齐抱着我的尸体哭到死去活来,恨不得当即就跟我一起去了。

陆月珰便误以为他对我情意深重。

我有银子,有声誉,还有夫君的疼爱,她恨不得当场代替我。

却不知道钱齐是因为失去了个赚钱工具而难过。

我出嫁前一日,听说钱齐从青楼赎了个妓子回去做侍妾,应该就是陆月珰。

我抚摸着盖头上的鸳鸯戏水,放着侯爷正妻不做,偏偏要去做个商人侍妾。

陆月珰啊陆月珰,你当真以为那条路会很好走吗?

3侯府没有半分喜气,安平侯阮钰病恹恹挑了盖头。

他面容瘦削,五官艳丽,像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画皮鬼。

我心口骤然一痛,紧紧抓着袖子才稳住心神。

他身上香火气息极重,看向我时眼中无悲无喜,他咳嗽两声:“夫人早些歇息吧。”

像前世一样他去了佛堂,我看着床上的桂圆莲子,想起他身上的弱症。

他并非是弱症,而是被他继母下毒毒坏了身子。

我前世知道这件事时,他魂魄都已经轮转了几年,我也就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他有他的缘法,我何苦去改变他的命运。

等他死了,我就借着守寡的由头离开侯府,再做打算。

晚上我合衣歪在床上,脸颊微微有些温热,像是有人在提灯看我。

那人上下打量我一番,小声嘀咕:“怎么是她来了呀?

陆月珰为何没来?”

“罢了罢了,谁来都一样,这秦陌桑也是个可怜人。”

4出嫁三日便要归宁,侯府没有马车,给了我一辆驴车。

阮钰体弱,也无法跟我一同归家。

我从那些嫁妆里随便挑了两件做礼物,就带着回了太傅府。

认亲后,娘也跟着回了太傅府,秦夫人给了她个侍妾的名分。

回到家时,陆月珰已经到了。

她满头珠翠纷纷,身上锦衣光鲜亮丽。

她原本不应该回太傅府中,可为了像我炫耀,她还是回来了。

娘拉着她的手,满眼欣赏,摸着她头发道:“还是月珰聪明,知道为自己谋个好去处。”

她看见我仍旧是穿着平日里的旧衣物,手里礼物微薄,嫌弃道:“好歹也是侯府夫人,这样出来像个什么样子?”

“你应该跟月珰好好学学,为自己谋个好出路。”

陆月珰带回来的礼物堆了半间屋子,算是给娘好好长了脸面。

娘拉着她的手道:“好女儿,这才是娘的好女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月珰才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出门时陆月珰瞧着我那辆驴车笑出了声。

她道:“我在东坊开了间胭脂铺子,妹妹若是喜欢也可以去试试。”

“哦,我忘了,妹妹家里穷酸,怕是买不起脂粉。”

“也罢,若是日后妹妹没有银钱了,我倒可以施舍妹妹些许。”

她小人得志笑得猖狂,满头珠翠叮当碰撞,看得我阵阵心疼。

我上前拔了根簪子下来:“日后不如今日,今日姐姐把这个借给我,我日后双倍还给姐姐。”

陆月珰气恼,当即把簪子夺了回去。

她怒道:“身份低贱的东西,也敢来跟我动手动脚?”

她还以为自己是侯府夫人,想要从身份上压一压我这个商贾妾室,却忘记我们身份早已转变。

我笑道:“陆小姐还真是糊涂了,到底谁身份低贱,谁自己知道吧?”

她忽然反应过来,抬起手就要教训我,我反手扇了回去。

在市井混了多年,这打人的本事我还有些。

她捂着脸,在看到赶过来的阮钰时眼前一亮。

要知道,安平侯府最看重面子,若是看到我在府外撒泼,定然要饿我三天三夜不可。

陆月珰等不及看我笑话了,她上前拦住阮钰,添油加醋把那些事情说了一遍。

如何不尊重长姐,如何在大街上不守妇德撒泼。

却见阮钰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他对着我跳脚道:“秦陌桑!

“你当真是好脾气,她都欺辱到你头上了,你还不扇她!”

5青天白日,陆月珰像是见了鬼了。

阮钰以为我不动手,自己挽起袖子跟陆月珰厮打起来。

边打边道:“秦陌桑,你愣着干嘛?

上啊!”

“她都要抓破我的皮了!”

钱家奴仆多,好不容易才把我们拉开。

阮钰惨败,生完气后大病一场。

佛堂去不了,每日恹恹窝在床上发着低烧。

他大概以为自己活不了了,支走最后一个丫鬟后,对着我招手:“来,你来。”

我擦着眼泪过去,心想他这是死前要与我春风一度,看他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他突然脸色胀红,边咳边喘:“你别乱想!

我想让你去桃树下把罐子拿出来。”

罐子里面有几十两银子,碎银跟铜钱都有。

他递给我银子时满脸悲怆:“我要死了,死前我会给你一封休书,你就拿着这些银子好好出门过活。”

“要是死前能吃一口猪肘就好了,我已经许多年没吃过猪肘了。”

我忍不住落泪,我也好久没吃猪肘了,天天萝卜白菜,熬死我了。

阮钰是两世以来唯一对我好的人,我有点舍不得他。

我抽噎说:“侯爷,你是要被毒死了,这么多年都是老夫人在给你下毒。”

“我有办法让你活着。”

“秦陌桑!”

他瞪大了眼睛:“好你个毒妇,你不早说是想等着我死是吧!”

6几十两银子,不够我前世一匹锦缎,却能在东坊租下一家店面。

我每天晚上回到侯府,清晨又悄悄从侯府赶到店里。

多亏阮钰对外宣称我身体不适,老夫人才没有找我茬,只让我躲在院子里别出来见人。

为了养娘跟陆月珰,我曾在客栈后厨里做帮工。

师傅见我可怜,偶尔会教我怎么制作熟食。

后来我嫁入钱家,借着这门手艺开了家食肆做熟食,每每出锅便会被抢售一空。

生意一日日好起来,不到三个月,我便雇了伙计,又将隔壁两间店铺租了下来。

陆月珰瞧着我这里,每日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店里,更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陆月珰的脂粉卖不下去,我从她袖子底下露出的手腕上,隐隐看到了几道鞭痕。

而她看向我的目光越发怨毒。

七月清晨,食肆刚刚开门,就有一个中年妇人抱着孩子在我门前哀哀哭泣。

她见我开了门,跪爬到我身边,扯着我衣服下摆道:“丧良心的啊,你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家孩子吃了你家的熟食,当天下午就腹泻不止,到了今天清晨就死了!”

“你个杀千刀的黑心商贩,你赔我儿子的命,你陪我儿子的命。”

“我辛辛苦苦将他养到这么大,就被你给毒死了啊!”

周围人看向我,眼中已经带了怀疑。

还有人应和说,昨日在我这里买了熟食,吃完后确实肚子隐隐作痛,怕是不干净。

我试图跟众人解释,但是没有人肯听。

陆月珰忙不迭请来管理坊市的维持使,问维持使应当怎么办?

维持使叹了口气道:“按照大盛律法,应当交由官府,判斩首。”

7“我要仵作验尸,看究竟是为何?”

我对着维持使道:“我做的东西绝对不会出问题。”

陆月珰笑道:“秦妹妹,做生意讲究个良心,你毒死了人,还要仵作验尸,也要看看人家娘亲答应不答应。”

如同我所想的一般,这个妇人不答应验尸,只是哭喊着要我偿命。

我食肆里的熟食每日能卖出去百余斤,怎么就偏偏一个人出了事情。

我盯着那个孩子看,孩子大约七八岁的样子,露出的手腕骨瘦如柴,上面只有薄薄一层皮,还有些陈年旧伤。

不像是精心养大的孩子,倒像是城南的乞儿。

我心中一动,趁着官府还未来人,匆匆进门画下了那个孩子的样貌,交给了店里的伙计。

我道:“去安平侯府找阮侯爷,告诉他去城南乞丐里找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孩子。”

“快!

腿脚要快!”

我被官府人带走,投入牢中,等待两日后审问判定罪责。

按照律法,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清白,当日就会被拖到菜市口斩首。

不知道阮钰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两日后,天色微微亮起时我就被人提出了大牢,而阮钰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