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了一周,发现病房里只有哥哥,爸妈还有管家保姆都不在。
以前我生病,所有人都会在床边关心照顾我的。
我虚弱的问道:“哥,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在医院?”
沈天逸回过头来,一副你怎么还没死的表情:“爸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打断了你的肋骨,戳到肺里。
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你不作死,根本就不会受这些苦。”
“要不是白滢发现你不对劲,你就要死在沈家了,真是晦气。”
“哥哥你……觉得我晦气?”
我不可置信,沈天逸还在往我心上扎刀子:“呵呵,不然呢,没有人不这样觉得吧。”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切都太过荒唐,太过莫名其妙,我真希望这是一个梦,醒来后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可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我,这不是幻觉。
这时,管家敲了敲病房的门,轻声道:“少爷,白滢小姐醒了。”
“白滢?”
沈天逸冷笑:“是啊,拜你所赐,滢滢伤心自责过度,晕倒了。”
说着他就要离开去看白滢。
医生拦住他:“家属不留下陪同吗?
如果没有人看护,事情都要病人自己来做,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沈天逸脚步不停:“这是她应得的。”
房间突然冷清,我这才听见,隔壁欢声笑语,有爸爸,哥哥,管家和保姆的声音。
他们都在另一边啊。
深夜,我艰难地支撑身体起来上厕所,突然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我抄起一旁的杯子,戒备道。
柔弱的声音响起:“我是白滢啊,月姐姐不认识我了?”
“你来做什么?”
我依旧保持戒备状态。
她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月姐姐你现在痛恨我,但你也看到了,就算我说你什么都没做,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他们迟早都会讨厌你,我只不过是让这个过程加快一点而已。
这样我也可以少受些苦,毕竟你日后折磨起我可毫不留情呢。”
“沈蓝月,你接受吧,这就是你的命。
你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
我心下奇怪:“你们为什么总是提以后?
你们凭什么给还没发生的事情下定论,我才不会变成你们说的那样!”
白滢轻笑了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她靠近我,捉住我的手腕,将里面的冷水泼在自己身上。
尖叫声划破黑暗,吵得我耳膜发疼,走廊里很快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沈蓝月,你做什么?”
赶来的沈天逸一把将我推开,把浑身湿漉漉的白滢抱在怀里。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沈蓝月,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你却不知悔改,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落,沈天逸招来了几名保镖,不顾医生的劝阻,将还在治疗中的我强行带回了家。
不仅如此,他们还当着我的面把我的房间收拾出来,改造成白滢喜欢的模样,将我赶进地下室里。
地下室潮湿阴冷,我几度要冻晕过去。
沈天逸每天派保姆下来送饭,一开始还可以勉强饱腹,后来送来的饭菜都带着一股馊味,是隔夜饭菜。
几个月的折磨,外加没有好的疗养环境和足够的营养,我胸部肋骨处隐隐作痛。
再不想办法出去,我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经过几番思考,我把主意打到了每天唯一可以接触到的保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