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三嫁后续》,由网络作家“多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太子修了归家的那日,普天同庆。太子妃之位骤然空悬,原本蔫了好些日子的贵族圈立马热络起来,恨不得唱念做打,舞到我家面前。而我爹,则是关闭府门,把家中贴得福字满天,红得我眼睛疼。我爹走过来,把我兔子似的往怀中一揣:闺女,别伤心,你想娶谁,爹给你抓过来。他刚练完武,身上好大的汗味,我死命挣脱。娶?我爹郑重点点头。咱不嫁人了,娶个可心儿的小子过来伺候你。我秉住贵女的仪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纠正。爹,那叫入赘。我爹是个大将军,大字不识的大。他小时候活得没这么神气,兄弟姊妹一大堆,天天饿得嗷嗷叫,记忆没全乎前就饿死了好几个,更别提读书。后来,边关起了战乱,朝廷下令征兵,他作为家中男丁,从了军。这一去,就是此后绵绵无绝期。别看我爹大字不识几个...
《贵女三嫁后续》精彩片段
我被太子修了归家的那日,普天同庆。
太子妃之位骤然空悬,原本蔫了好些日子的贵族圈立马热络起来,恨不得唱念做打,舞到我家面前。
而我爹,则是关闭府门,把家中贴得福字满天,红得我眼睛疼。
我爹走过来,把我兔子似的往怀中一揣:闺女,别伤心,你想娶谁,爹给你抓过来。
他刚练完武,身上好大的汗味,我死命挣脱。
娶?
我爹郑重点点头。
咱不嫁人了,娶个可心儿的小子过来伺候你。
我秉住贵女的仪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纠正。
爹,那叫入赘。
我爹是个大将军,大字不识的大。
他小时候活得没这么神气,兄弟姊妹一大堆,天天饿得嗷嗷叫,记忆没全乎前就饿死了好几个,更别提读书。
后来,边关起了战乱,朝廷下令征兵,他作为家中男丁,从了军。
这一去,就是此后绵绵无绝期。
别看我爹大字不识几个,脑子却意外灵光得很,他话不多,人老实,长得一副浓眉大眼的沉稳样儿,每每吐出几个字,总能落到关键处解了燃眉急。
同僚信他,长官也青眼有加,这级别当然是水涨船高,徐徐升之。
按我爹的话说,老天是看他小时候过得比较惨,格外稀罕他,让他迷迷糊糊就活成了话本子。
按照话本子中的说法,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长官把女儿嫁。
我娘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说话和风细雨,做事温柔婉转,当然,这一切是在嫁给我爹之前。
我爹娶了我娘之后,边关战乱更甚,我爹脚踩战马风风火火,一年到头不见半个人影。
府宅慢慢变大,仆人慢慢增多,踏过门槛的脚印也越来越复杂。
我娘一日比一日忙,嗓门一天比一天高。
我跟在我娘屁股后面,学着她的样子做一个大家闺秀。
也是直到后来,我爹成了大将军,国家边关渐稳,我对爹这个字才有了具象化的认识。
——“沈青山,你要死啊,快把你闺女放下来,她又不是你的兵,哪儿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原来这个络腮胡满脸笑得没了眼睛的傻大个,是我爹啊。
因此,我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世家贵女,充其量是个暴发户的傻闺女。
面对此人行径,很难不恨。
面对此人此脸,很难恨起来。
我看着那张脸,匀下一口浊气,微笑道。
贫尼已遁入空门,决心与红尘了断,公子恐是认错了人。
非也,我所求娶之人正是沈家独女沈之遥,前不久刚刚被太子殿下赐予一纸休书,人称能吃五碗米饭,能喝八碗烈酒,走路比老鹰还快,性情比黄鹂还温顺的那位贤良贵女。
这话……很难听出不是在阴阳。
我看我爹的脸逐渐变黑,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上去。
太子的心上人怎么能被当众打脸,我急忙把这位爷请进内厅。
他倒是随遇而安,修了一副与其面容极不相符的本事——脸皮比城墙还厚,他自顾自地坐下,给我斟满了茶,又给自己斟满,坐在那儿,不说话,倒挺像幅倾国倾城的名画。
只是此刻的我没有心情欣赏,我看着他那番我怎么都搞不明白的做派,实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有病吧?
沈姑娘怎知道?
简直是对牛弹琴,我怒从心底起,一碗热茶直接泼到他身上,他的笑容却比这茶还要烫上几分。
沈姑娘的脾气,我喜欢。
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他的底细,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刚在户部初出茅庐,偏偏长了一副格外扎眼的妖孽相,起初旁人以为他靠皮囊上位,因此并不服众。
可户部那个烂摊子,只有他愿意接下,里里外外雷霆手段发落了上百人,煞是奏效,也算打出了个不小的名堂,因此朝中内外对他几乎是毁誉参半。
很多人这么评价他,妖孽相,赤子心。
我看不然。
这人里面,明明藏着颗蛇蝎心,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偏要置我沈家于死地。
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没了玩笑的心思,冷声开口。
孟应淮,孟大人,你和太子殿下那些事儿,我不想掺和。
可否请你和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沈家。
此话怎讲?
我心悦于沈姑娘,是真的想娶你,与太子殿下无关。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对着这张脸,我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你喜欢我?
你以为我傻吗?
你我见过几次你就谈喜欢我?
便是你真的喜欢我想娶我,可凭太子殿下和你的关系,就算太子他不舍得动你,可他绝对不会放过我沈家的!
他并没有否认自己和太子的关系,而是掷地有声地答。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我睨他一眼,轻晒。
你拿什么保证?
他站起来,目光恳恳如晴空下一汪春水,澄澈又动人,说出的话亦是溺死人的动听,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听了要着他的道。
可在我听来无异于脱了裤子放屁。
我的心。
我看着他这番表演,耐心早已告罄,我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揣着什么样的算计,但他就像一条危险的毒蛇,好像要将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掀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我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在我这里,他只有死路一条。
说时迟那时快,我直接用随身的匕首插进他胸膛。
是吗,那我倒要剜出你的心看看。
他不偏不倚,甚至往我跟前进了几分。
我怒。
你是真的有病。
他笑容更胜,眼底未有半分退却。
我手一哆嗦,匕首拔出,血霎时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长身玉立,整个人美丽又狼狈。
我再不敢看他,只扔下一句话便夺门而出。
我不喜欢你,这门亲事永远不可能。
可我好像又分明瞧见,他那深邃的凤眸里酝起一道浓浓的悲伤。
我被太子休了之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好些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拉撒。
我爹担心坏了,每日除了上朝之外,就守在我门口,唯恐我想不开。
我娘在旁边看着我爹这德行,恨铁不成钢。
你到底是信不过你闺女,还是信不过我啊。
我爹抹了把老泪,把我娘搂进怀里。
夫人,我是信不过我自己啊。
被塞了狗粮多日的我推开门,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望着我爹我娘。
我爹上下一打量我,开口贼对老父亲的味儿。
闺女,你瘦了啊。
我撇撇手,有点不好意思,示意他亲爹滤镜别太过。
我娘忍不住吐槽。
你姑娘再吃都要顶两个西施了。
那是,我闺女貌美如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四个加起来都比不过她一个。
我扶额,搀着二老回到正厅,搬出正事。
爹,娘,我想出家当尼姑。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我爹一听,炸了。
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吗!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至于这么大声么。
是的,我被休的原因,乃七出之首——无子。
我满大街上一个一个问,我姑娘有才有貌,怎么会没人要?
望着我爹的背影,我娘也翻了个白眼。
被太子休了的女子,谁敢娶,这不是明晃晃打太子的脸吗。
事实证明,敢打太子脸的人,还得是我爹。
这个世界上,二货之所以称为二货,是因为他的存在,不止一个。
除了我爹之外,还有一个,不过遗憾的是,我未能见其面。
经我爹口述,当时繁华街头,他站如松,坐如钟,从日中到日落,上至半老徐郎,下至半大乞儿,通通问了个遍,个个摇头如拨鼓,坚决不同意出卖身体。
唯有此人,仪表堂堂,一身粗麻布衣仍不掩其英雄本色。
我爹问,你愿意娶我女儿吗?
他信誓旦旦地点头,愿意。
而后又加了一句,不过得给他点时间。
我爹说他体谅人小伙难处,一时之间怕拿不出多少彩礼,所以还给人家塞了不少银子。
望着我爹一脸我闺女怎么会嫁不出去的骄傲神情,我感到无比的痛心疾首。
我问我爹,那人姓甚名谁?
我爹摇头。
家住哪里?
我爹摇头。
做何营生?
还是摇头。
我双手一拍,妙极了。
我的老爹啊,你又被坑了。
一把年纪了,还真活成个傻白甜了。
我有点纳闷他这么多年,在战场上也算叱诧风云,所向披靡,这傻白甜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钱就罢了,我家不缺。
我就怕明日一上朝,我爹就被那些个文官逮到由头参得裤衩都不剩了。
我爹这个人虽然傻了吧唧的,但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他有眼力见啊——他看出我娘和我俩人脸色都不咋好,便对那个说要娶我的骗子从此只字不提。
很快的,我又被打脸了。
我爹知道我路上差不点出了事,吩咐手下将事情善后,直接骑马将我拎回家,说什么都不肯再让我回去了。
我很惜命,在我娘怀里窝囊了一整日,直到我爹把我从我娘怀中薅出来。
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你娘还要吃。
我很委屈。
爹,我还是你的小棉袄吗?
小棉袄再保暖,也不抗饿啊。
菜肴还是从前那些,可今日却好似格外丰盛诱人。
我这才发现,我们一家三口,好像已经很久没能坐在一起整整齐齐吃顿正经饭了。
我正准备大快朵颐,我爹却发了话。
遥遥,今日的事,是爹没能保护好你,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必然要引起警觉,否则后患无穷。
你且看今日那些人,是何来头?
我爹甚少和我谈论政事,倒不是认为什么女儿无才便是德,而是我爹的宗旨就是把我养成一个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傻子。
像今日他这样郑重其事地和我谈论政事,还是第一次。
我有些诧异,脱口而出。
不是太子么?
我爹摇了摇头,和我娘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自家姑娘不太上道的无奈。
我娘忍不住点了下我。
太子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都把你人休了,为什么还非要你的命呢?
我嘴唇翕动几合,又哑然闭上,只能无力地垂了垂手。
假如……假如真的有呢,我脑海中浮现出孟应淮那个祸水的模样。
他爱他,他爱我?
唉,我原本想做个博爱的人的,只是太子不给我这个机会,非要闹得现在这么难堪。
倒不是我自恋,只是看孟应淮今日那情形,我实在很难没有一瞬间的怀疑——孟应淮,可能,真的,有点喜欢我。
毕竟,他为救我受了伤,还不轻。
当时我是又怕又气,将这天降横祸完全归结到孟应淮身上,因此很不地道地将他扔在了原地。
事后,仆人告诉我,他为了救我,将那些个黑衣人杀完之后,又以身挡马,再加上我昨日捅他的那一刀,我走后他立马就昏过去了。
但是如今,听我爹的语气,这事似乎大有隐情。
我迎着我爹的目光。
今日之事,和太子并无干系?
我爹笑笑,按他的话,太子殿下算不上什么雄才大略的人中龙凤,但好在仁心向善,若是教养得当的话,勉强可以做个守城之主。
太子殿下其人,做不出这种事来。
爹当初同意你嫁给太子,除了皇命必须从之外,也是看重了他的为人,绝非大奸大恶之人。
可没想到你俩还是……算了。
我点点头,爹说得对,我想太子殿下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恐怕就是违逆皇帝的意思把我给休了。
而且从孟应淮的反应来看,今日伏击我的人,应该不是太子。
我爹揭晓谜底。
流寇。
我爹笑着,四两拨千斤,他在政事上一向从容笃定,简单几句就挑明了这经年事件的个中干系。
他常年在边关打仗,屡战屡胜,大将军的称号不是白叫的,但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于我们为战神的存在,于敌国边关的百姓来说和地狱鬼煞没什么两样。
有人爱戴如神明,自然有人憎恨如恶魔。
这些年来,我爹结下来的仇家早就数不清了,但好在惧于我爹的威名,他们一向只敢在边关撒野,最近却一反常态,竟敢闯入了中原。
而后,大概是里应外合,那帮流寇趁着我爹不得空,准备拿我开小刀给我爹个教训。
毕竟,他们若是真的想杀我,我不可能还囫囵个地坐在这里。
朝中,恐有内鬼。
说到这里,我爹面上也不再那么轻松。
他止了话题,饭桌上一片安静,更多的,是不知前路为何的懵然无奈。
爹,娘,我想学武功。
他们对于我突如其来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静安寺的师太是个高手,她是否肯收你,就看你造化了。
我爹为我点了条明路。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时局纷乱,风雨如晦。
我只想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的家人。
红上加红,我原想着,这事儿总该白了。
我许久不归家,自然是靠着爹娘腻歪了一晚上。
关于孟应淮那事,爹娘都不曾过问。
在婚事方面,他俩不像旁的父母,一向尊重我的意见,直到皇帝有意无意暗示太子与我的婚事。
皇帝老儿说,太子与我,是佳偶天成。
简直放屁。
我私下里不知啐了那皇帝老儿多少回。
可骂归骂,宠归宠,我爹不可能为了我而任性抗旨。
他是我爹,却也是沈府的家主,鲤朝的大将军。
我爹手握重兵,位高权重,他虽然嘴上不说,整日笑呵呵的,可我也知道,我沈家早已备受忌惮,是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嫁给太子,是时也,命也,是给皇家的一封投名状,也是我沈家的一枚保命符,从此血脉相依,荣辱与共。
然而如今,这条线断了。
我不知道太子那边受了皇帝多少责难和打压,但好在,我和皇家,没有关系了。
我又是真正的自由之身了。
沈家,纵是权势直坠,也再不要蹚皇室那趟浑水。
因此,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沈家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回静安寺的这日,我爹因公务罕见地没能来送我。
倒也巧了,我爹没能来送我,我却差不点见到另一个爷——阎王爷。
我只记得一群黑衣人直奔我而来,无数箭羽从四面八方而来,誓要把我扎成个麻花。
可结果是,整个马车漏成了个大筛子,我却毫发无损。
马儿受了惊,疾速癫狂中,我失了平衡,摇摇欲坠。
不幸的是,天要绝我,前面是个悬崖。
我两眼一闭,在那一瞬间势必要做个决断出来——要么跌落悬崖尸骨无存,要么挣扎一番还能留个全尸。
那么,我选择后者。
就在整个马车跌落悬崖的前一刻,我用匕首借力跳下马车,就像话本子中描述的一样,那一刻,想象中的一口老血并未如愿来临,我落入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中。
看到来人,我劫后余生地匀了口气,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又结结实实地赏了他一个巴掌。
孟应淮懵了一瞬,随后了然,又很畅快地在唇边漾起笑容,脸色有些苍白。
你没事就好,怎么撒气都可以。
说实话,我是怕极了,也恨极了,这些王八蛋怎么非要逮着我一只羊薅。
孟大人,托你的福,我都说不嫁你了,你家太子也不用这么急着把我送走吧。
很明显,我对你不感兴趣啊。
孟应淮终于一愣。
你以为这些人是太子派来的?
我怒瞪他,想转身暴走,却只能腿软地待在原地。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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