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雪雨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回九零:抛夫弃子奔新程陈雪雨晴》,由网络作家“陈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明远额头青筋直跳:“林雨晴,你胡说什么?我和陈雪是清白的!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讲理?”陈雪在里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活了!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这下我还怎么在厂里待?”她边哭边往外跑:“明远,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我本不该来你们厂的。我现在身败名裂,还是辞职回深城吧!明远,你一定要替我完成那个项目!”她说着就要冲出医务室,被宋明远一把拉住。宋明远朝我吼道:“林雨晴,你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才高兴是吧?”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了?我不给她换衣服就是要她死?宋明远,你讲不讲理?”我冷眼看这对苦命鸳鸯演戏,心里波澜不惊。前世我对陈雪百般照顾,又是买衣服又是请吃饭,到头来还不是被她夺走了我的心血。陈雪哭得更伤心了,在宋...
《结局+番外重回九零:抛夫弃子奔新程陈雪雨晴》精彩片段
宋明远额头青筋直跳:“林雨晴,你胡说什么?
我和陈雪是清白的!
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讲理?”
陈雪在里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活了!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
这下我还怎么在厂里待?”
她边哭边往外跑:“明远,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我本不该来你们厂的。
我现在身败名裂,还是辞职回深城吧!
明远,你一定要替我完成那个项目!”
她说着就要冲出医务室,被宋明远一把拉住。
宋明远朝我吼道:“林雨晴,你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才高兴是吧?”
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了?
我不给她换衣服就是要她死?
宋明远,你讲不讲理?”
我冷眼看这对苦命鸳鸯演戏,心里波澜不惊。
前世我对陈雪百般照顾,又是买衣服又是请吃饭,到头来还不是被她夺走了我的心血。
陈雪哭得更伤心了,在宋明远怀里一个劲地抽泣。
“怎么回事?”
婆婆牵着八岁的儿子进来,脸色发黑:“明远,你怎么抱着陈雪?
还不快放开!”
两人慌忙分开,宋明远解释:“妈,要不是陈雪冲进火场救我,我这条命就没了!”
我嗤笑:“你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她救了你?
刚才在车间,她可是说你冲进火场救的她,现在又变成她救你,你们这剧本没对好吧?”
宋明远脸色铁青:“雨晴,你今天怎么回事?
处处针对陈雪?
结婚时你不是说过要相信我的吗?”
我冷下脸:“宋明远,你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
三十年啊,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整整三十年!
帮他写报告,替他带孩子,为他管理家务。
他却把我的心血都送给了别人,还让孩子们说这是天经地义!
我强压下怒火,转身往外走。
宋明远看着我的背影,又喊:“雨晴,去给陈雪冲杯蜂蜜水,多放点冰糖!”
听到这话,我条件反射地就往茶水间走,走到一半才惊醒 —— 都重活一世了,我怎么还这么受他使唤?
自嘲地笑笑,三十年的习惯,早就刻进骨子里了。
……我端着蜂蜜水回到医务室,陈雪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皮风衣。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我怒火中烧:“陈雪,这是我新买的外套,谁让你穿的?”
宋明远不耐烦地说:“是我给她的,这不刚好在我办公室放着一件新外套嘛。
你那些衣服都是地摊货,陈雪穿不习惯。”
新外套,这可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名牌,就这样被他送人了。
宋明远瞥都不瞥我一眼,只盯着杯子皱眉:“让你多放冰糖,你怎么不听话?
这么苦,陈雪哪喝得惯?
再去冲一杯!”
陈雪拽了拽宋明远的袖子:“算了,明远,今天已经麻烦嫂子很多了。”
宋明远语气温柔:“没事,她就是个会计,整天除了算账也干不了别的,冲杯水算什么。
来,你赶紧喝了暖暖身子。”
陈雪接过水杯时,得意地瞟了我一眼。
宋明远连个眼神都没给我:“雨晴,陈雪的皮风衣还在里面,你顺手洗了吧!
对了,今天陈雪别回招待所了,就在我办公室加班,你让食堂多准备点菜,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得好好感谢她!”
两人若无其事地坐在办公桌前讨论,我的怒气就像煮沸的开水。
上辈子,我怎么就这么瞎,看不出他们眉来眼去?
我抄起办公桌就掀:“加班?
老娘让你们加个鬼班!”
文件散了一地,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婆婆领着儿子从外面冲进来,一脸震惊。
宋明远赶紧搂住我的肩膀,温声细语:“雨晴,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一直不对劲,是不是厂里又克扣你们财务的奖金了?
别怕,有什么事跟我说。”
又是这一套,每次都这样!
他总在我崩溃的时候,假装关心我,安慰我。
让我以为在他心里,我很重要。
我就这样被他骗了整整三十年。
半夜,我的办公电话突然响起。
一个急促的女声喊道:“宋明远,快去医院!
陈雪吃安眠药自杀了!”
宋明远一下子惊醒,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
我被吓一跳,又慢慢躺回床上,把门反锁了。
最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天还没亮,楼下就炸开了锅。
宋明远在拍我家的门:“林雨晴,昨天你到底对陈雪说了什么?
你非要把人逼死才满意吗?”
我打着哈欠说:“人不是没死吗?
你吵什么?
整天闹自杀,该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我说破了,没脸见人了吧!”
宋明远震惊地看着我:“雨晴,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市井妇女不一样!
你是个有文凭的职业女性,怎么现在这么粗俗势利!”
我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对啊,我就这德行!
现在才看清我,晚了,都结婚四年了!”
婆婆气得直拍大腿:“哎呀呀,哪有这样跟老公说话的!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厂长从外面匆匆赶来,表情严肃:“陈雪还在医院,说是被你们家雨晴逼得轻生,技术科闹翻天了。
你们得想想怎么和陈雪交代!”
我不等宋明远开口:“厂长,我可没逼她,就是要回我的东西。
她要自杀,关我什么事!”
宋明远不说话,只是失望地看着我。
看到这熟悉的眼神,我心里一颤,下意识地低下头。
前世只要他这么看我,我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说话都不敢大声,总想着是不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但现在,我不该再被他影响了。
我抬头对厂长说:“厂长,现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是她,您得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厂长叹口气,转身走了:“让明远跟你说吧!”
宋明远不耐烦地说:“陈雪什么都没说,但技术员们说,你败坏她名声,必须补偿!”
我不作声,等他继续说:“他们要求你自愿把专利申请给陈雪,让她去申请!”
我讥笑:“是不是还得给她一笔钱,当专利费?”
宋明远语气软下来:“你能这么想就好,我知道你怀着孕容易多想,所以把资料给陈雪时没告诉你。
谁知道你又去拿回来了。
钱她要得不多,两百块就行!”
“什么?
两百块?
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
你告诉陈雪,没门!”
婆婆先急了。
宋明远无奈地看着他妈:“妈,这时候您别添乱了!”
婆婆不服气:“什么添乱?
她这是敲诈!
她要死要活关我们什么事?
顶多给她专利!”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资料给了陈雪,就我蒙在鼓里。
宋明远却说:“妈,陈雪工资不高,这些年也没存多少钱,总不能让她空着手申请吧!”
婆婆嘟囔:“那是她的事!”
看着这对母子几句话就决定再次把我的心血送人。
他们明知我不同意,甚至把资料抢回来了,却连问都不问我一声。
我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上辈子,我是不是也是这样,在这个家里毫无地位?
我推开他们往外走:“我不同意,我的专利凭什么给她?
我倒要问问她,她有什么脸拿我的心血去申请?”
宋明远一把拉住我,压低声音:“林雨晴,你非要逼死人才甘心?”
我反问:“我做什么了?
我不过是要回我的东西,这就叫逼人?”
宋明远不耐烦:“你在办公室说那些话,还翻人家抽屉,把人家名声都毁了!
你还想怎样?”
“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甩开他的手。
“是我!
是我毁了她的名声,行了吧?”
宋明远突然提高嗓门。
我冷笑:“那好啊,既然是你的错,你去解决!”
婆婆不高兴了:“雨晴,你说什么呢?
男人的事就是你的事!
我得找你妈说说,看她怎么教女儿,怎么教得这么没规矩!”
她不用找,我妈已经来了。
他们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给陈雪两百块钱,还有我的专利申请。
我妈一边给婆婆和宋明远赔不是,一边狠狠瞪我。
我知道,等会她肯定要把我叫到一边,教训我不记得宋家的大恩大德。
我甩开宋明远的手:“没什么事,就是看不惯你们卿卿我我!”
宋明远叹口气,又要搂我:“我怎么才发现,你是个小醋坛子呢!”
他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安静。
我挑眉看向陈雪,果然看到她脸色发青。
婆婆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俩别在外人面前腻歪了!”
儿子却笑嘻嘻地说:“爸爸又哄妈妈啦,真肉麻!”
我转身回办公室,把陈雪那件沾满烟灰的皮风衣扔了出来。
陈雪红着脸看了宋明远一眼,抱着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晚上,我正对着专利申请书发呆,听见婆婆和宋明远在外面说话。
“明远,你那媳妇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还在厂里当科长呢,她就敢在外人面前闹。
要是你真去深城创业,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折腾我这个老太婆!”
我心里一阵发凉。
上一世,我知道欠了宋家的人情。
因为婆婆介绍我进了东远厂,我对她百依百顺,从不让她干家务,天天给她煲汤补身子。
三年来,婆婆连个碗都没洗过。
可她心里,我还是个白眼狼。
我听见宋明远说:“妈,雨晴不是那种人。
她今天是心情不好,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妈,您还不了解她吗?
我这专利马上要申请了,还指望她来想办法凑钱呢!”
婆婆却说:“她能给你出专利费是她的福气!
要不是你娶她,她现在还在菜场算账呢,一辈子就那样了!”
我推门而出,冷冷地看着他们。
宋明远一脸尴尬,婆婆瞪着我。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等我醒来,宋明远、婆婆和我妈都围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迷糊地抬头,宋明远喜滋滋地说:“怪不得你今天这么任性,原来是怀孕了!”
我妈笑道:“我这个女儿我还不知道?
从小乖巧懂事,别说吵架了,你大声点说话她都害怕。
这不是怀孕了嘛,才会这么冲动!”
宋明远松了口气:“幸好是这样,不然陈雪真要告我们性骚扰,可就...”我又怀孕了?
我愣住了,这段时间确实该是我怀上老二的时候。
现在儿子八岁,肚子里又有了一个,我这专利怎么申请?
公司怎么开?
我摸着肚子,想起前世儿女的白眼,咬紧牙关。
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
我妈摸摸我的头:“那份专利文件藏哪了?
拿出来吧,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宋明远温柔地说:“雨晴,这专利你也没精力弄了,不如给陈雪吧。
她研究这个好几年了,正好合适。”
我一下子心冷了:“我不给!
你要是敢把专利给她,我就跟你离婚!”
话音未落,我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你这死丫头,长能耐了是吧?
你怎么说话呢?
都是明远把你惯坏了!
怀着孩子我也打你!”
我含着泪质问:“凭什么?
我凭什么不能申请专利,我凭什么要把它给别人!”
我妈的声音更大:“就凭你是女人,就凭你是孩子妈,就凭你还怀着二胎!
你这样还想创业?
谁敢用你?
你这样抛头露面,丢尽了女人的脸!”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虽然现在的我是三十年后重生的,可妈妈的话依然让我心如刀绞。
三十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一起喊出:“我是女人怎么了?
我是妈妈又怎么了?
我怀孕又怎么了?
这些专利是我研究的,就该归我所有,这有什么不光彩?”
“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仔细清点了存折,只有一千五百块,勉强够申请专利的定金。
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处理?
还没等我想明白,就在食堂遇见了陈雪。
她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林雨晴,你真以为明远会在乎你?
做梦!
明远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把你的专利资料都给我?
你就是个可怜虫,一辈子就在这小厂里算账,当一辈子的打工仔吧!”
半个月后,我卖掉所有首饰凑了一万块启动资金,带着专利申请书去了深市。
走的那天,没有一个人送我。
春寒料峭,我心里却火热。
这条路我走得艰难,但绝不后悔。
这一走,就是十年。
十年后,我再次回到东远厂,身边跟着的是荷枪实弹的保镖。
我到了深城后,没有按部就班地开公司,而是把前世的记忆整理成技术方案,投给了风投。
这十年,我帮助国内电子产业避开了无数弯路,研发出新型显示屏,改良电路板,开发微处理器……这些技术恰好是宋明远当年的研发方向,我整理账目时偷偷记下过。
在我前世的三十年里,中国电子工业突飞猛进,我记住了每个关键节点,给了后来者明确的方向。
大家顺着这条路,一路高歌猛进。
我成了国内最年轻、专利最多的女企业家。
是国家重点扶持的高科技企业家。
我又见到了宋明远。
我以为他和前世一样,已经是总工程师了。
没想到他只是个普通的技术员,还带着两个孩子。
原来,他和陈雪结婚前,陈家人上门要二十万彩礼,还把他的专利资料抢走,全给了陈雪的弟弟。
不给钱就要告他性骚扰。
宋明远本想自己东山再起,可被家务事缠得喘不过气,根本没时间搞研发。
他年年说要创业,年年被陈雪用各种理由拖住,直到技术落伍,只能认命。
两个人在这个小厂里郁郁不得志。
至于我那个儿子,小小年纪就得照顾弟妹,还要给陈雪端茶倒水。
再见到我时,他居然羞涩地搓着手,抬头看我:“妈,你太厉害了,我在经济报上看到你的名字,做梦都想不到我妈这么优秀!
妈,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收拾好行李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摇头:“我还有公司要管,没空带孩子。
再说,你在这里正好能欣赏你爸爸和陈雪的甜蜜生活!”
儿子失望透顶:“妈,你也看到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带我走吧,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我笑着说:“这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
儿子气急败坏:“妈,你也重生了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自私,是你抢走了爸爸的前程!”
我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宋明远在我面前唯唯诺诺:“雨......雨晴,你回来了!
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我摇头拒绝。
这十年已经让我放下了前世的怨恨。
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陈雪和他吵架的声音。
我回到家,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妈妈说:“妈,我回来了!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你看,不靠男人,我也能有一番事业!”
妈妈含着泪说:“对不起,当年差点毁了你...”我紧紧抱住她:“没事,你也是为我好!”
只是,在你那个年代,总觉得嫁个好人家才是女人最好的归宿。
妈妈,你看,我们女人也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重生一次的意义,不是让伤害过我的人后悔,而是让自己活出精彩。
……宋明远番外那天在医院醒来时,我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白影,还以为是雨晴。
睁眼一看,却是陈雪抱着我们的小女儿在哭。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得了癌症,已经快不行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仪器的滴答声。
那声音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大概是从那场火灾开始吧。
那天,要不是我为了讨好陈雪,故意跑进火场里‘救’她,雨晴也不会把专利拿回去。
如果我能再谨慎一点,不让人看见我和陈雪抱在一起...可笑的是,当时我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以为能够左拥右抱。
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些年,看着电视上雨晴的身影,我总会恍惚。
那个在深城打拼的女人,那个被称为‘中国芯片之母’的企业家,那个在国际会议上指点江山的科技专家,真的是我曾经的妻子吗?
陈雪后来跟我说,当年那些专利本来就是雨晴的。
她自己做的研究,写的方案,我只不过是个打杂的。
可我当时瞎了眼,觉得陈雪才是我的真爱,居然帮着她抢雨晴的心血。
儿子进来了,他瞪着我:“爸,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恨你吗?”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前世,你和陈雪联手夺走了妈妈的一切。
你们逼她在家相夫教子,却把功劳都记在陈雪头上。
我和妹妹也帮着你们欺负妈妈...这一世,妈妈提前走了,你们却过得这么惨。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是啊!
这就是报应!
陈雪听到这话,发疯似的扑上来撕打儿子:“你胡说什么?
什么前世今生?”
我虚弱地说:“别打了...我都记起来了。”
那个华服丽质的陈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市侩泼辣的黄脸婆。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明远,你怎么了?
你别信儿子的鬼话!
都是雨晴那个贱人教他的!”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你走...带着孩子们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从重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要输。
因为我们都太自私了,只想着占有,却不懂得付出。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雨晴离开时的背影。
她那天穿着一件白衣裳,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想想,她走得对。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这一世,就让我在悔恨中结束吧。
雨晴,对不起。
我终于明白,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仪器发出长鸣,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这一次,我终于甘心认输了。
(全文完)
老公的追悼会上,儿子递给我一份专利证书。
上面赫然印着陈雪的名字。
我翻开厚厚的专利文件,那些我日夜伏案计算的数据全都变成了她的心血。
三十年来,我反复论证的电路图竟然都成了别人的嫁妆。
儿子西装革履地站在那里,“妈,你一个做账的,能帮爸爸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现在爸爸的发明总算还给真正的主人了!
他们是工科院校的才子佳人,本该这样的。”
外孙女捧着一束白花,轻声说:“姥姥,这些年您逼着姥爷放弃陈奶奶,他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署上名字了!
这才是对科技工作者最大的尊重!”
我颤抖着手,旧账本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在眼前晃动。
胸口一阵绞痛,天旋地转。
再睁眼,我回到了993年,老公刚要带着我的研发数据去深城市找陈雪的那一天。
……“雨晴姐!
不好了,车间着火了!”
一个实习生慌慌张张跑进财务室喊我。
此时,我正捧着一份文件入了神。
“关于东远电子厂开发ARM处理器的专利申请已受理……”看到这几个字,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重生到了研发方案刚刚完成的时候。
我的老公宋明远还没有把我熬夜做出来的数据和图纸,交给他的白月光去申请专利。
实习生连忙说:“雨晴姐别哭,明远哥没事!
他已经把陈雪救出来了!
明远哥让我告诉你,让你拿医药箱过去。”
我擦干眼泪,匆忙把文件锁进保险柜里。
这才跟着实习生来到车间。
车间外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挤进人群一看,就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咳得厉害。
女人死死抓着男人的衣袖,一边咳一边抽泣。
“让让,林会计来了!”
实习生这一嗓子,惊得男人回过头。
看着男人年轻的脸,我恍然失神,这是我那风华正茂的老公宋明远。
此时,他皱眉看我:“不是让你把医药箱拿来吗?
怎么空手就来了!”
我冷眼看着两人:“全身都是烟灰,医药箱有什么用?
该去医院!”
前世,我乖乖拿了医药箱来,还不是被宋明远数落,说我没给陈雪准备烫伤药。
陈雪听到我的声音,从宋明远怀里探出头:“嫂子,你别怪明远,他是为了救我才冲进火场的,咳咳……”宋明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别说话了,我们先去医务室!”
几个老职工面面相觑,一个大姐想上前拉开他们,却被宋明远躲开。
他就这么搂着陈雪往医务室走。
一个老职工拉住我,小声说:“雨晴啊,你可得当心了!
这陈顾问三天两头往咱们车间跑,一看就对你家明远不怀好意!
要是被她勾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勾?
宋明远惦记陈雪三十年,连专利都要送给她。
这份痴情谁看了能不感动呢。
我回到了办公室。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场火灾,陈雪的皮风衣被烧坏了。
婆婆和宋明远逼我把专利申请给了陈雪。
他们俩联手申请专利,靠着这项技术起家创业,一路顺风顺水。
最后他们成了响当当的科技企业家,还登上了《深城商报》的封面。
而我呢,还是个拿死工资的会计,带着孩子伺候婆婆,天天被科室主任挑错,累死累活就赚那三四百块钱。
养活一家四口,不,应该是五口,毕竟还得给陈雪打点零用钱呢。
“雨晴,你人呢?”
宋明远在医务室大喊,“快来帮陈雪换身衣服,她浑身都是烟味!”
听到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冲进医务室:“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我伺候?”
宋明远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我:“就是帮个小忙,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以前多大方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回事?”
我冷笑:“你不是更大方吗?
要不你去给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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