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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好歹也是宗室贵女,我若是不去,免不了落人口实。”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凑热闹。可安宁郡主的及笄礼,将会是京城范围内,世家贵妇们的一次聚集。她就算不喜欢,也得去。“再者说,母亲那边已经传了话,到时候,让我陪着她一同前往。”宴辞一脸兴致缺缺,显然不想深谈。傅倾禾倒也没有在纠结请柬的事情,而是颇为诧异地盯着宴辞,目露狐疑。“你这是东窗事发,被越姑娘清算了?怎么一脸倒霉相?”听着她的话,宴辞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就应该知道,她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然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作风,他也狠狠戳着傅倾禾的肺管子,免得她膨胀了。“爬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傅倾禾:“……”瞧着傅倾禾瞬间冷淡的神色,宴辞像是掐住了她...

主角:傅倾禾宴辞   更新:2024-12-21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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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好歹也是宗室贵女,我若是不去,免不了落人口实。”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凑热闹。可安宁郡主的及笄礼,将会是京城范围内,世家贵妇们的一次聚集。她就算不喜欢,也得去。“再者说,母亲那边已经传了话,到时候,让我陪着她一同前往。”宴辞一脸兴致缺缺,显然不想深谈。傅倾禾倒也没有在纠结请柬的事情,而是颇为诧异地盯着宴辞,目露狐疑。“你这是东窗事发,被越姑娘清算了?怎么一脸倒霉相?”听着她的话,宴辞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就应该知道,她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然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作风,他也狠狠戳着傅倾禾的肺管子,免得她膨胀了。“爬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傅倾禾:“……”瞧着傅倾禾瞬间冷淡的神色,宴辞像是掐住了她...

《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精彩片段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好歹也是宗室贵女,我若是不去,免不了落人口实。”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凑热闹。

可安宁郡主的及笄礼,将会是京城范围内,世家贵妇们的一次聚集。

她就算不喜欢,也得去。

“再者说,母亲那边已经传了话,到时候,让我陪着她一同前往。”

宴辞一脸兴致缺缺,显然不想深谈。

傅倾禾倒也没有在纠结请柬的事情,而是颇为诧异地盯着宴辞,目露狐疑。

“你这是东窗事发,被越姑娘清算了?怎么一脸倒霉相?”

听着她的话,宴辞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就应该知道,她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然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作风,他也狠狠戳着傅倾禾的肺管子,免得她膨胀了。

“爬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傅倾禾:“……”

瞧着傅倾禾瞬间冷淡的神色,宴辞像是掐住了她的七寸一般,不停地发起攻击。

“这么久了还没有证据,你该不会贼喊抓贼吧!”

“世子爷是在越姑娘那里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找场子来了?”

越焘的事情虽然做得隐晦,可越瑶不是一个傻子,定然是猜出了几分真相。

就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是如何安抚的。

“您若是不会安抚人,我一会儿亲自过去瞅一瞅?别的不说,保准你今天能进她的门。”

“……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嘴一样利索。”

“还请世子爷拭目以待。”

宴辞本就心里面不畅快,又在傅倾禾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看谁都自带三分邪气。

紧跟在他身后的罗遇深受其害。

“世子爷,怎么这是去哪里?”

“林五郎不是要去抱月楼吗?还不去准备。”

“……”

罗遇一个头两个大。

回府之前,自家世子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林五郎的邀请,这会儿赶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怎么,有问题?”

瞧着自己忠心不二的随侍,一脸犯难的表情,宴辞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和自己过不去。

“没……没问题,小的这就去准备。”

傅倾禾没时间去刺探宴辞的去向,倒是越瑶得知后摔了好几个杯子。

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

安宁郡主及笄礼到来的那一日,兰氏领着侯府的女眷,浩浩荡荡地前去赴宴。

五六辆马车,三四个即将及笄的女郎。

傅倾禾只是稍稍瞄了一眼,便已经猜中了兰氏的心思。

这恐怕不是一场简单的赴宴,更多的是想要将家中的女眷带出去,给当家夫人们相看。

毕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

与傅倾禾同车的,是镇南侯府的大少夫人年氏,瞧着温婉和善,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感。

只是。

她似乎天生气血不足,甫一上车便病怏怏地靠在车壁上,说话也有气无力。

“大堂嫂身体不适,倒也没必要强撑着。”

镇南侯府的老封君尚在,所以一大家子暂时并未分家,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

宴辞在这一代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位堂兄。

那位二堂兄身体羸弱,一直在江南静养;至于大堂兄,听说不久之后将凯旋而归。

“妍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婆母和公翁走得早,我这当长嫂的总归要为她相看一番。”

年氏,虽然出身武将世家。

可浑身上下,瞧不出一点武人的影子,倒像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贵女。

“八妹妹能遇到大堂嫂,也是她的福分。”


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

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

“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

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

“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

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

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

她就知道。

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

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

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

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忙让人给她举办及笄礼。

等她两个小啾啾被打散梳在一起,宁王妃才松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叮嘱。

“今晚过后,你就是大姑娘了,日后要谨言慎行。”

“皇伯父说了,李家的闺女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

宁王妃很想怼她一句,有能耐去皇宫行及笄礼,可帝王金口玉言的话,她也不敢辩驳。

只当是没有听到!

“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日后要学着如何管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贪玩了。”

“王兄说,她会送给我很多管账的婆子,我只管人就好,不需要管账!”

宁王妃的笑容,逐渐龟裂。

若不是场合不对劲,她都想拎着这丫头的耳朵教训,平时疯便罢了,今天怎么还这么疯?

“母妃,结束了吗?”

“结束了!”

她觉得继续叮嘱下去,她有可能会被气死,所以还是私下给她耳提面命为好。

“那么,我可以带着姐姐妹妹们,去看我后院的花圃吗?我可是准备了好久。”

“去吧去吧!”

宁王妃眼不尽心不烦,挥手让小辈们自便,不必留下来陪她们这些长辈唠嗑。

“对了,王兄在外院还准备了好多节目,我可以带着她们过去凑热闹吧!”

“嗯!”

这本就是今晚的另一个目的——给京中未婚男女们一个相看的机会。

宁王妃自然不会拒绝。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小祖宗会顺利退场时,她忽然跑到了兰氏身边,抱住了后者的胳膊。

“兰姨,我还不认识宴辞哥哥的新夫人呢!您,不给我介绍介绍?”

安宁郡主软糯的声音,散开的那一瞬。

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尤为精彩,目光或明或暗地飘向傅倾禾,想要瞅一瞅她的神色变化。

却见其像是庙里的塑像,脸上不见丁点波澜。

兰氏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傅倾禾身上,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倒也颇为满意。

——也算是稳重自持。

“禾儿,这是安宁郡主,我一直将其视作半个女儿,你日后也要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

听到兰氏的介绍,傅倾禾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站起身子朝着她行了一礼。

“母亲放心,儿媳定然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

兰氏亲自站队,傅倾禾应对得体,众人看戏的神色瞬间淡了一些。

真是一场无聊的宴会。

安宁郡主也没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傅倾禾,一点添油加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不自然地瘪了瘪唇角,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兰氏的胳膊,声音甜美而又软糯。


傅倾禾虚掩着唇角轻笑。

只是那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极其刺眼,像是嘲讽又像是戏谑。

只见她扶着帘子,笑着询问:“她若是有大碍呢?”

“……”

向来混不吝的宴辞,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唇角抿了几抿终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傅倾禾也不计较他的闭口不言,她隔空指了指文昌伯府的方向。

“世子爷记着,你陪我回门是交易而不是恩赐!我在伯府恭候世子爷大驾!”

她说完命人继续赶车,眼神都不曾给宴辞一个。

就在傅倾禾乘坐的马车,缓缓朝着文昌伯府靠近时,领命而去的杜嬷嬷终于见到了文昌伯夫人——顾氏。

顾氏出身书香门第,身上自带一股岁月静好的书卷气。

可若是将其当作性格软绵之人,那便大错特错,毕竟性格柔软之人拿捏不住文昌伯。

杜嬷嬷甫一进门,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不仅将傅倾禾叮嘱的事情据实以告,也将镇南侯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

顾氏听后眉头微紧,手指轻轻敲打着茶盏。

“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饭食,莫要怠慢了贵客。”她说完,瞪了一眼双手托腮的傅倾棠,“都是你做的好事!”

瞅着自家娘亲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傅倾棠瘪了瘪嘴。

旁人不知越瑶的杀伤力,她这个看过《婢妻》的书粉却一清二楚。

和越瑶那个重生女扳手腕,她脑子又没瓦特掉?

“旻朝除了皇室,你还能找到比镇南侯府位高权重的人家?别人遥不可及的婚事,你却弃之如履?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顾氏越说越生气,胸腔似乎有刀子要钻出来一般。

傅倾棠生得娇俏,盈盈一笑的时候双眸宛若月牙儿,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娘亲,您应该知晓女儿的心意,纵使泼天富贵,也比不上一心一意。”

“你……就算宴辞不是良人,可时安远庶出的身份,你……”

“娘,夫君待我很好,他虽是庶出却打小养在嫡母身边,不管才学还是品貌都极好。”

傅倾棠知道顾氏瞧不上时安远的出身。

然而,她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郎,日后将会入阁拜相。

她之所以选择嫁给时安远,不仅因为时家人口简单,更多的则是时安远的潜力。

在《婢妻》这本书中。

傅倾禾的结局之所以要比‘傅倾棠’好太多,很大的原因便是她嫁给了时安远。

而她想要改变‘傅倾棠’惨死的命运,只能主动出击。

顾氏见她如此维护时安远,心疼的同时也有几分无奈,反手握住她的手掌。

“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她这女儿性子骄纵,颇有几分目中无人,按理说绝对看不上时安远的家世。

可自打大病一场后,倒是没了之前的心气儿。

“你二妹妹已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你一会儿见着她,莫要像以前一样夹枪带棒。”

“知道啦!”

傅倾棠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她费尽心思‘撮合’傅倾禾与宴辞,自然不会与其继续交恶,否则如何借用镇南侯府的权势保全文昌伯府?

要知道,在日后的大清算中,文昌伯府的结局并不好。

她虽然穿书至此不过一年。

却实打实地感受到家人们毫无保留的偏爱,自然不希望伯府出事。

——只是,傅倾禾能斗得过手握重生剧本的越瑶吗?

就在傅倾棠心中一个劲碎碎念时,傅倾禾终于抵达文昌伯府的大门前。

她盯着牌匾看了几眼,提步跨进门槛的那一瞬,便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有羡慕、有鄙夷、有嘲讽……

她的脚步,压得极稳。

哪怕,宴辞并未跟在她的身侧,她也没有半点怯场,腰板比以往更挺拔。

“这才三天,怎么感觉二姑娘好似变了一个人?”

“昔日的伯府庶女,如今的侯府世子夫人,可不是变了一个人!”

“世子夫人又如何?和她那姨娘一般,都是爬床的货色,硬生生抢走了大姑娘的姻缘。”

“嫁了高门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回门?愈发显得小人得志,”

奴仆们虽然压着声音,可傅倾禾还是隐约听到一些。

细细想来,也不怪文昌伯府的奴仆们冷嘲热讽。

——毕竟,她的生母爬了表姐夫的床,而她爬了‘准姐夫’的床。

在外人眼中,也算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傅倾禾赶到大堂时。

傅家的亲近的女眷已经到了大半,逮着她便是好一通询问,丝毫不见往日的的生分。

傅倾禾虽然不喜这样的变化,却也和和气气的搭话,场面显得异常和谐。

直至顾氏和傅倾棠并肩而来,这热闹的气氛才有所收敛。

顾氏像是没有瞧出一众女眷的神色变化。

走到主位坐定后才抬眸看向傅倾禾,兴致虽然不高,却也挤出了两分笑意,关心了几句。

“在侯府的日子可还习惯?”

“回母亲的话,尚好。”

“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我便不多说了。”顾氏环视了一圈,这才拧眉,“世子呢?”

“府中出了点事,他先回府了。”

还不待顾氏细问。

一旁坐着的傅倾棠,已是美眸微凝,不仅身子前倾,就连言辞也夹杂了急切。

“可是那通房丫鬟作妖?”

听她这般问话,傅倾禾眸子骤紧。

宴辞偏宠越瑶的事情,虽然不是多大的秘密,可傅倾棠这笃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她也重生了?

“大姐姐何出此言?”

傅倾棠听到她的反问,双手微紧。

她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颇为急切,忙忙为自己找补。

“我这不是关心妹妹吗?听说那通房是一个厉害的主,担心你吃亏。”

“多谢大姐姐关心,我尚且能应付得来。”

傅倾禾虽然想要试探傅倾棠,却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急切,否则容易暴露自己。

顾氏本不喜欢热闹,例行公事地聊了几句,便让傅倾禾去寻她的生母。

“你那姨娘愈发疯得厉害了,你也劝一劝她,别让她闹出太大得笑话,对你不好!”

“是。”

傅倾禾扭转身子出门时。

时安远与傅青霖青涩的脸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重逢,竟然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姐妹二人的关系,从未好过。

“对了,世子夫人身边,可有一个叫夏荷的贴身女婢?”

“有。”

越瑶紧绷的眼眸,忽然变得轻柔起来。

这位可是时时刻刻想着攀高枝的主儿,倒是可以稍加利用一番,让她成为自己的打手。

傅倾禾不知越瑶的心思,就算知道也不会在在乎。

夏荷本就是她扔出去的鱼饵,至于能钓到多少鱼,便不是她能控制的。

时家,是旻朝的清贵人家,诗书传世。

因着傅倾棠这位嫡女的下嫁,时家尽了最大的力气,将旁边的宅子买下打通。

可就算如此,仍旧觉得拥挤。

傅倾禾走在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宅院,上一世的种种,不可控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从妙龄女郎到花甲老妇,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这里有她的欢喜,有她的悲伤,也有她的释然……可现在,都变得和她无关。

原本在书房温书的时安远,忽然抬头远眺。

看到树枝上那叽叽喳喳的喜鹊,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俯首温书。

只是,心却发慌的紧。

“今天府上,可有热闹的事情?”

“……额……听说,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要过来,这会儿怕是已经到府上了。”

随侍的小厮是时家的家生子,打小便陪在时安远左右。

他曾看到,自家公子拿着傅二姑娘的画像发呆;也曾看到,他因为傅二姑娘的悔婚暴跳如雷。

所以——

提及这位曾经的傅二姑娘,现如今的世子夫人时,他颇有几分小心翼翼。

时安远翻看书本的手微微一顿,好像没事人似的‘哦’了一声。

若是一般人,或许真的被他骗了——觉得,他对此事不甚在意。

可小厮太熟悉时安远。

知晓他是一个越疯狂越压抑的主,面上云淡风轻,心里面指不定有别的想法。

“棠儿近日食欲不振,你一会儿代我过去瞅一瞅,莫要让她操劳了。”

姐妹二人相见,自是免不了一阵嘘寒问暖。

虽然,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不甚走心,可气氛倒也出人意料的平和。

“本想早些探望长姐,孰料家中琐事缠身,倒是绊住了脚,这才让长姐好等。”

傅倾棠面上虽然笑着,可心里面却一直在‘卧槽’!

她最钦佩这些古代贵女,甭管心里面如何作想,可面上却始终上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

一个个都是影后级别的高手。

她这个小卡拉米,不过是看过几本宅斗文而已,真心斗不过她们这群耍心眼的祖宗。

心里面虽然吐槽不断,可动作却很实诚。

“妹妹这话可就折煞姐姐了,你能来探望姐姐,自然是姐姐的福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引至大堂。

“对了,那耳环妹妹可带来了?”

“带来了。”

傅倾禾说着斜睨了夏荷一眼。

原本神游天外的夏荷,瞬间心领神会,麻溜地将袖中的手绢递了过去。

傅倾禾接过后,这才转头看向傅倾棠。

“那丫鬟,可在堂内?”

傅倾棠随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站着的丫鬟,言语间颇有几分无奈与责怪。

“就是这丫头粗心,这才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我回来后已经狠狠责罚了她。”

傅倾棠的贴身丫鬟,自是一个伶俐的。

她忙忙出列跪了下来,不断朝着傅倾棠请罪,那诚恳的态度闻者落泪,见者心软。

奈何,傅倾禾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主。

她不仅没有流露出丁点的同情心,甚至无动于衷地发出致命一击。


一直垂眸不语的夏荷,终于抬起了头。

作为傅倾禾身边的贴身丫鬟,被一个外来户抢尽风光,本就兴致缺缺。

只是,她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

“已经准备好,就是不知道您准备装饰哪些房屋?”

“自然是陪嫁的铺子。”

没有兰氏的允诺,她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侯府的一草一木。

之所以让人将纱纸送到镇南侯府,也不过是想要给他们一个威慑。

免得她问话的时候吞吞吐吐,言语不详。

“我一会儿见完他们之后,你将人带去铺子,亲自盯梢,免得他们偷工减料。”

“……诺!”

夏荷并不想接这苦差事,甚至隐隐感觉到傅倾禾对她的排斥。

可作为签了身契的陪房丫鬟,她没有一丁点拒绝的权力,就算不喜也得忍着。

“你先去安排,我一会儿便过来。”

那些匠人没有经过允许,不能进入内院,以免冲撞了府中的娇客。

只能在后门的耳房见一面。

等夏荷的背影消失,傅倾禾才转身看向春华。

“你去寻世子爷,一会儿直接去耳房。”

傅倾禾换了一套颜色暗沉的衣裳,又让亲自梳了一个威严劲十足的发髻,踩着步子去了耳房。

匠人们本以为见到的会是管事嬷嬷,却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

虽然打扮的老气,可面相却甚是年轻。

最重要的是,他们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小娘子,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一般。

“文昌伯府的活,可是几位干的?”

“是。”

为首的汉子瞧着老实巴交,可眼睛里面却透着几分精光,麻溜地回答了傅倾禾的问话。

“换厢房的窗柩时,可曾有破损的地方?”

“……这……”

汉子面露难色。

文昌伯府那一趟活,可以说相当的轻松,因为前面的竹篾纸刚刚糊上,极好清理。

可也正是因为轻松,所以印象深刻。

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可唯有外院一间厢房的窗户纸,有被人戳开的痕迹。

他本也没放在心上。

可今日被人唤到镇南侯府,又听到这诡异的问话,这里面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猫腻。

“你只需要将自己知道的据实以告,我并不会为难你。”

傅倾禾说着,瞥了夏荷一眼。

夏荷在傅倾禾问话的那一瞬,便感觉浑身像是灌了铅一般,脑子也嗡嗡作响。

她为什么追问那晚的事情,难道发现了什么?

“当初换纱纸的时候,有一处的厢房确实有些奇怪,以前的竹篾纸似乎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壮汉知道,眼前的妇人看似好商好量。

可镇南侯府作为旻朝顶尖的权贵,他们做事情又岂会温言软语?

今日若是无法交代一二,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可还有其他异样?”

“我的兄弟,曾在院落捡到一只耳环,瞧着甚是贵重。”

闻言,傅倾禾瞬间眯起了眼睛。

文昌伯府人口简单,丫鬟奴仆也少,能戴得起贵重耳环的人更少。

况且,内宅女眷若是无事不会前往外院厢房。

“耳环呢?”

听出她言辞间的紧迫,为首的汉子面露窘迫,他后面站着的男人更是快将脑袋戳到了怀里。

“……被……被俺送人了!”

听到那道细微的声音,傅倾禾这才将目光扫射了过去。

男子个头不是很高,五官瞧上去平平无奇,淳朴憨厚或许是他给人最深的印象。

“送给谁了?”

“送……送给……抱……抱月楼的相好了!”

傅倾禾:“……”

瞧着憨厚敦实,干得事貌似不大老实。

为首的汉子瞧着自家兄弟又犯了口吃的毛病,也细细解释起事情的原委。

“我这兄弟一直想为那女子赎身,不料却被其骗完了身上的银钱,就连那耳环也被骗了去。”

抱月楼虽是京城最出名的风月场。

可里面的女子也分三六九等,自家兄弟纵使看上了最低等的一类,也是一个无底洞。

他也不是没有劝过,可这就是一个死脑经。

“不……不是被骗……是我……给她的!”

傅倾禾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她并没有心思去聆听他们的恩怨情仇,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寻到那女子,找到耳环。

最重要的是,还得借用这只耳环引蛇出洞!

“那女子叫什么?”

口吃的男子咬着唇角不开口,为首的男子倒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她叫翡翠。”

若是一般的地方,傅倾禾现在便起身杀了过去。

可是抱月楼那等风月场所,却让她两头犯难,微微思索便将主意打到了宴辞身上。

“夏荷,你去看世子爷有没有过来?我有事要他帮忙!”

傅倾禾的话音刚落,宴辞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衣领快要扯到肚脐眼的常服,懒懒散散地斜靠在门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倚门卖笑的狂妄劲。

“娘子,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啊?”

傅倾禾并不奇怪他阴晴不定的态度,这人就没有正常过。

“陪我去一趟抱月楼。”

宴辞懒散的神色顿时一僵。

他百无聊赖地跟过来,本是想看她玩什么花招,却没有想到是想彻查那晚的事情。

彻查便罢了,毕竟她一直否认爬床的事情。

可是,她凭什么临时征用自己?

陪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逛花楼,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就算我陪着你去,你敢跟着去吗?”

“这事情若是传到母亲的耳中,你刚刚捂热的私库钥匙,怕是要飞走了。”

他的母亲,一辈子循规蹈矩,宜室宜家。

——最讨厌的便是离经叛道之人。

“你傻吗?我只是在门口等着,你去将人带出来。”

她现在正是积攒口碑的最佳时机,自然不能因为一只耳环误事。

宴辞的目光隐隐透着几分利芒,显然不喜欢,她这求人办事的态度。

可惜,傅倾禾眼瞎心盲没有看到。

就算看到了,她也没有那闲工夫陪宴辞辩论,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一会儿,我便让丫鬟带你们去店铺,这次的工钱多加两成,算是我给你们的谢钱。”

为首的汉子满目惊喜,一个劲朝着她道谢。

夏荷领着几人离开后。

宴辞以为,傅倾禾会马不停蹄地赶往抱月楼,没想到她居然没了之前的着急。

唯一的变化,就是那板着死人脸的春华不见了踪影。

他也不是一个蠢人,略微一思索便猜出几分真相。

——她如此布局,是想要钓出幕后之人。

只是,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是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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