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像一道疤横亘在程云州心上,歪歪扭扭,比蜈蚣更狰狞。
程云州那晚喝得很醉,等最终停下来时,发现她流了很多血。
他骂了一声,似乎是嫌晦气,拂袖而去。
宋漫一个人被扔在空荡荡的房间,在意识快要模糊时,拨通了哥哥宋奕阑的号码。
后来是宋奕阑半夜赶来,将当时已经失血过多昏迷的她送去了医院。
也是在那晚,她丢了和程云州的孩子。
一周后,程云州从何筱雨那里回来时,宋漫已经出了院。
那晚的事他没再提起,应该是彻底忘了。
而那个孩子,随着那晚的暴力一起,就这样被翻篇,仿佛水过无痕。
02
凌晨的时候,宋漫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来自未知发件人。
点进去看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从很近的地方拍的,程云州睡得正沉,一张脸褪去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露在外的上半身赤裸,脖颈下赫然枕着一条女人的胳膊,白嫩纤细。
是何筱雨在故意挑衅。
每次程云州在何筱雨那里过夜,她都会匿名发来这样一张照片。
宋漫的手在屏幕上僵了许久,最后长按照片,将照片保存到手机上的一个隐藏相册。
数一数,这已经是第十二张了。
起初她还会因为这样的照片震惊痛心,整夜整夜的头痛失眠。
到如今,竟然也能做到心如止水了。
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原来人的心脏在经历了一次次失望痛苦之后,是会麻木的。
就好似那根处理痛感的神经,已经彻底断了。
……
再次见到程云州是两天后在医院。
前一晚,宋漫的母亲因为低血压昏倒被送入医院,她连夜前来陪护。
来的路上也给程云州打了电话,电话没接通,发出的信息也石沉大海。
谁想,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