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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

八字过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销烟,斩断各地军阀的生财之路,再自报家门挑衅背后坐庄的大人物。这些举动看起来疯狂愚蠢,但认真想想,以韩子毅现在的兵力,他未必不能扛住那些来自大人物的报复。甚至......他还很有可能趁着这乱世,同那些异姓军阀们,也玩上一手黑吃黑。倘若他足够有耐心,运气又足够好,那他大可以和不如他人多的小军阀们硬碰硬,一边蚕食弱小,一边再挥刀向更强者。直至拉起一支比他老子的韩家军,更加威武雄壮的队伍,好在这乱世里称王称霸。可是,这么大胆又凶险的计划,韩子毅一个人做得成吗?他是受了谁的鼓舞启发,又是谁给他发饷养兵?他的上峰又是谁?彼时他来北平领的委任状,又是谁发给他的呢?龙椿吞了吞口水,用上了自己关于政治方面的所有智慧,问道:“你的上峰是谁?”韩子毅轻...

主角:韩子毅龙椿   更新:2024-12-17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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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精彩片段


销烟,斩断各地军阀的生财之路,再自报家门挑衅背后坐庄的大人物。

这些举动看起来疯狂愚蠢,但认真想想,以韩子毅现在的兵力,他未必不能扛住那些来自大人物的报复。

甚至......他还很有可能趁着这乱世,同那些异姓军阀们,也玩上一手黑吃黑。

倘若他足够有耐心,运气又足够好,那他大可以和不如他人多的小军阀们硬碰硬,一边蚕食弱小,一边再挥刀向更强者。

直至拉起一支比他老子的韩家军,更加威武雄壮的队伍,好在这乱世里称王称霸。

可是,这么大胆又凶险的计划,韩子毅一个人做得成吗?

他是受了谁的鼓舞启发,又是谁给他发饷养兵?

他的上峰又是谁?彼时他来北平领的委任状,又是谁发给他的呢?

龙椿吞了吞口水,用上了自己关于政治方面的所有智慧,问道:“你的上峰是谁?”

韩子毅轻笑:“国军”

“国军势微”

“事在人为”

夕阳落下了。

七月半的月亮又大又圆,活像一颗深海大珍珠,沉甸甸的挂在天边。

龙椿穿着坎肩短裤,背着手站在小野湖边思考人生。

她现在是个杀手,挣的钱不少。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倘若有朝一日她失了手,那下场......唉。

而今韩子毅叫她改行去做土匪,专截达官贵人的烟土。

这生意听着就非常挣钱,但风险仍然不小,也很容易死于非命。

龙椿对着清泠泠的小野湖叹了口气,只问自己今生今世,为什么就是做不了一桩正经生意呢?

不杀人的,不见血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那种正经生意。

她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命里带煞,非要见血,才能见财。

韩子毅站在龙椿身后,他不知道龙椿在想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他该说的话都说尽了,龙椿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他至多就是在死了爹娘大哥之后,再死个老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此刻,夜风轻轻吹拂过后龙椿身后的长发,她身子笔直,腿也笔直。

韩子毅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龙椿的小腿看。

龙椿的这双腿,非常好看,长,直,走路不虚浮,一步是一步,稳当又利落。

即便她此刻只露出来了一截儿小腿,韩子毅却还是感受到了她修长的双腿中,所蕴含的力量与美感。

韩子毅想,龙椿虽然长相平平无奇。

可她这副身板,却是世间女子少有的整齐利落,很是个练家子该有的身板。

龙椿回头的时候,韩子毅还在盯着她的小腿看。

龙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见自己身上干干净净无有不妥,便问。

“看什么?”

“你踢我一脚吧”韩子毅说。

“哈?”龙椿歪头。

“来”

韩子毅后撤了一步,两手握拳,又前后错开架在前胸,摆出个迎战的架势。

龙椿锁着眉头,觉得韩子毅有些贱皮贱肉了。

“你今儿挨了一巴掌,还不够?还要来试我的身手?”

韩子毅闻言,便想起了下午时分,龙椿在他脖子上扇的那一巴掌。

不知为何,他脖子上那片挨了打的皮肉,竟突然麻酥酥的痒了起来。

他缩着脖子一笑,挑衅道。

“你就只会甩人巴掌吗?像热炕上撒泼的小娘们儿一样?”

龙椿哼笑了一声,一句废话也没有的甩出了一个鞭腿。

这一腿踢的极高,脚背直奔着韩子毅的咽喉而去。


结果......她刚下火车就被人扒走了皮包,也不知道韩子毅人在哪里,还独自穿着高跟鞋在这大县城里逛了一天。

她觉得自己有点蠢,可又不想承认,只好气馁的想,好在她现在手里有钱,先去找个高档些的饭店下榻,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

然后明天再租辆黄包车,四处找找韩子毅好了,反正平津军的名号那么响,只要花点钱,不愁找不到带路的人。

这么一想,白梦之又不难过了。

她傻里傻气的挺直了腰杆,高高兴兴的找高级饭店去了。

......

龙椿出了咖啡店后,转身就走进了街边的一家小旅馆。

她打着哈欠登记了一个房间,刚预备上楼睡觉的时候,韩子毅却叫住了她。

龙椿回眸一刻,白梦之正微笑着从旅馆门口走过,而原本一直望着旅馆外的韩子毅,也调转目光的方向,回头看向了龙椿。

三个人的阴差阳错。

好似一支略显滑稽的圆舞曲。

白梦之梦游似得来到察哈尔找韩子毅,可惜整整一天都未能如愿。

韩子毅没想到自己会在今夜看见龙椿,可命运又偏偏安排他们在此刻相遇。

龙椿歪着脑袋愣了一下,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韩子毅挑眉,嘴里还叼着一根将灭未灭的烟:“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

龙椿今晚没干什么好事,不方便在茶房先生面前讲述踪迹,于是她冲韩子毅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起走进了逼仄的旅馆走廊。

安静的走廊之中,龙椿走路没有声音,只有韩子毅的军靴踩在地上,诱发了木楼板的嘎吱声。

龙椿没回头,只仰着脸寻找自己的房间号,一边找一边道。

“我来察哈尔劫烟土的,你来做什么?”

韩子毅将嘴里的烟取下,摁熄在走廊里的烟灰缸中。

“我爹生前在这儿放了五万人,我来阅兵,捎带着发饷,你劫的顺利吗?”

找到了房间门后,龙椿一乐,将茶牌儿上的钥匙扭进铜锁眼里。

“挺顺利的”

开了门后,韩子毅跟着龙椿进了房间,又十分多余的问了一句。

“见血了吗?”

龙椿笑,找了屋里的单人布椅落座。

“见了个一塌糊涂”

韩子毅轻笑,从房门口的茶台上提了热水壶,又将茶台上的杯子茶叶摆好,利索的冲了两杯热茶。

“你也不怕闹大了?”

龙椿无所谓的一耸肩,起身去分韩子毅冲好的茶。

她刚才吃了太多蛋糕面包,还喝了一整杯橘子汁,这会儿开始觉得腻了。

“闹不到北平就行”

韩子毅转身将茶送到龙椿手里的时候,两人指尖短暂的接触了一下。

滚水冲茶,杯壁很烫,可龙椿和韩子毅的手上都有薄茧,是以都不觉得烫。

两人端着滚烫的茶杯,一个坐回椅子上,一个坐在了床上,都慢慢的呷着。

龙椿一边喝茶一边看向韩子毅的侧脸,这旅馆太小,屋中灯光昏黄模糊,远远谈不到明亮。

这等昏暗之下,龙椿看到了韩子毅脸上淡淡的红晕,以及衬衣领口处漫延而出的潮红,不觉好奇。

“喝酒了?”

韩子毅盯着屋中的地板点点头,他将茶杯捧在手里,两只肘尖抵在膝头,半趴着身子缓缓呼出一口长气。

龙椿见他疲惫的这样,便问:“喝多了么?你身上没什么酒味儿呢”

韩子毅一笑:“他们给我的灌鹿血酒”

龙椿闻言并不惊讶,只是调笑似得“噢”了一声。


龙椿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爹娘待她会如此刻薄?

那时的她太小了,根本不晓得什么是赔钱货,更不晓得什么儿子是宝,女儿是草之类的乡俗名言。

她就是生气,就是不忿,为什么死了弟弟之后,家里干活最多的她,还是只能吊在炕边睡觉。

整日出去抽叶子烟的爹,却能一直霸占最暖和的炕中间。

这一日,炕中间的爹喝了酒,睡的十分深沉,深到再也没能醒来。

原因是,龙椿在夜里尿尿的时候,跑出屋外将屋里的炉子烟筒堵死了。

然后他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让煤烟儿给打死了。

龙椿抱着脑袋搓着耳朵打着哈欠,在屋外蹲了半夜。

及至听见她妈开门栓的声音,她也没有挪动,只低头在屋檐下团身取暖。

片刻后,她娘进来了,问:“你爹呢?”

“爹睡觉呢”

“你咋不睡?”

“爹嫌我没把炕烧热,打我了,不叫我进屋”

“你手上害疮了啊烧个炕烧不热,该你挨冻!”

等到龙椿他娘进屋之后,不出意料的,龙家的这间小砖房,再一次迎来了凄厉的惨叫。

龙椿的母亲趴在她的男人身上,手里还捏着一张刚从娘家要来的,生男孩儿的土方子。

她哭的几乎断气,丝毫没看见身后乐呵呵的龙椿。

按道理讲,弟弟死了,爹死了,那这个炕中间,怎么也该龙椿睡了吧?

龙椿笑嘻嘻的想着来日的美好生活,觉得自己这个日子,还是很有盼头的嘛。

结果三天之后,她娘就改嫁了。

她娘嫁给了村里一个克妻克出了名的老鳏夫。

这鳏夫是个猎户,有一身极其精壮的腱子肉。

龙椿她娘看着老鳏夫的腱子肉两眼放光,龙椿看着鳏夫的腱子肉,却只觉得欲哭无泪。

她想,完了完了。

炕中间的那块风水宝地,只怕又没她的份儿了。

就在龙椿无语问苍天的叹气时,她娘却拿着两块银元,笑眯眯的看向了她。

“丫头,妈给你两个钱,你找城里亲戚去吧?”

龙椿歪头,她家都穷成这个样儿了,城里还能有亲戚的吗?

龙椿不知道她娘的处境,是以也就想不明白她娘把她送走的用意。

老鳏夫不喜欢龙椿,但看上了龙椿的娘,小妇人风骚有劲儿,尚能生育,他很喜欢。

但龙椿这个拖油瓶进了家门就要吃喝,他也是真不想供,便是他耐着性子将她供大了,那日后她一嫁人,不也成了别人家的了吗?

于是他就旁敲侧击的跟小妇人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龙椿她娘何等的心狠,三九天里她都能打发龙椿去河滩里给弟弟洗尿布。

如今不过是将她甩远不管了,也就是一狠心的事儿。

反正这丫头是她生的,她一个当妈妈的,还做不了女儿的主吗?

龙椿坐上了一架前往北平的驴板车。

她身上没有厚衣裳,只有一床弟弟用过的小棉花被。

小棉花被将她的脚裹住后,就裹不住上半身了。

于是她这一路上,可谓是冻了个醉生梦死。

她娘说让她去北平城里找一个亲戚。

这个亲戚家里阔极了,住的是暖气房,开的是洋汽车,吃喝拉撒还有人伺候。

等龙椿过去了,这户亲戚就会送她去学堂念书,再给她买呢子料的冬衣。

更体面些,还能给龙椿配两个丫头打点起居。

龙椿她娘把北平的亲戚描述太梦幻了,梦幻到龙椿进了北平一看,便知道她妈说的不只是梦幻。


此刻跳舞场中心正旋转着一对贴着身子贴着脸的年轻人,其中男孩是中国面孔,这张面孔风流而虚弱,甚至还有一些脂粉气息。

白梦之靠在男友肩头,长足的凝望了一会儿这个男孩。

她在他手腕上看见了价值不俗的名表,也从他胸口上瞄到了钻石胸针。

白梦之饶有兴致的翘起嘴角,小声同男友相问。

“跳舞内个,谁呀?”

她的男友是个玩疯了的阔少,手里闲钱无数,生活寂寞无边。

他今天出门之前吃了违禁药,只为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找寻一点点刺激。

是以,吃了药的男友,脑子不复往日灵光,他知无不言的回答了白梦之的话,一点儿也没察觉她那点龌龊的小心思。

“他叫殷如月,那谁,上海殷家你知道吧?他哥哥是个正儿八经的混混头子,大号叫殷琪安还是殷如玉来的,反正这个姓殷的什么生意都做,这几年也在上海弄了几个钱,就把他这个小赤佬弟弟,打扮跟什么上流人家的小少爷一样,又是送出来留学,又是......”

阔人男友的话没有说完,殷如月就油头粉面的走下了跳舞场。

他穿的西装有些厚,一曲热情的莎莎舞下来,额头难免要出一点汗。

白梦之适时同他递去一块粉色丝绸手帕,甜笑道。

“殷少爷,失敬呀”

殷如月不认得白梦之,但对她身旁的阔人男友,却是有些印象的,阔人男友是来法留学生里有名的瘾君子。

殷如月谨记着自家大哥的话,大烟红丸吗啡,他是一口都不敢沾的,便是玩这些的人,他也格外不愿招惹。

是以此刻,他睨了一眼递来手帕的白梦之,敬谢不敏的点了个头后,就转身走了,没有伸手去接。

白梦之自幼漂亮,几乎没在男人面前受过冷遇,殷如月这样敷衍她,反倒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时光辗转至今日,白梦之捏着龙椿给的银元,在察哈尔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不晓得一个给人跑腿赚钱的年轻小妇人,为何会认识上海滩的混混头子,且言语之间,似乎还十分相熟的样子。

白梦之嘟着嘴,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踩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她以为,自己今晚遇见了完全的好人,龙小姐介绍给她的股票生意,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抓住了就能大发其财。

可是......混混头子诶,她怎么能去和那种人做生意?

倘若她跟着一个混混头子发了财,那她成什么人了?

龙椿料想的没有错,白梦之真的很单纯,她绝对能问的出“何不食肉糜”的这种话,也绝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在她眼里,这世上每一分钱,都该是来路正当的。

金钱的来路,或像她父母那样,靠着家族生意得来,或像韩子毅那样,靠着上峰发饷得来,再不济也得像她的阔人男友那样,靠着父母接济得来。

总之,她觉得赚钱这事儿,是个最轻易,也最清白的事情,丝毫不会污秽,不会辛苦,不会不体面。

殊不知,眼下她手里这二十颗银元,就没有一颗是不沾血的,不污秽的,不辛苦的。

白梦之一边闲逛一边叹气,觉得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她这一趟来察哈尔,明明是来找韩子毅的。

她想突然的出现,给他一个惊喜,然后韩子毅一心软,就给她一笔款子。


“了解到什么?”

“你这个人啊!傻的可爱!”

说罢,龙椿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她将手里的茶杯栽在韩子毅的头顶上,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只余下韩子毅一个人赤裸的留在床上,顶着茶杯做吉祥物,不懂她的意思。

龙椿下到一楼,又问柜台上的茶房买了一把房间钥匙。

凌晨时分,龙椿和韩子毅都躲进了旅馆的被窝里。

睡前,龙椿仔仔细细清洁了自己的牙齿。

她爱吃糖,又深知糖果对牙齿有害,是以总是格外关照自己的牙齿。

毕竟,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却是最要命的。

龙椿刷牙的时候,不免就要对着洗手台上的大镜子端详自己一番。

她将自己脸左右看了一番,最后还是觉得,韩子毅在撒谎呢。

她不漂亮的。

她只是标准。

韩子毅今夜对她撒的这一通疯,绝不是因为她是个什么在水一方的红粉佳人。

这厮,八成只是心里空而已。

龙椿这么想着就笑出了声,是啊,韩子毅能不心里空吗?

他家里被他搞的灭了门,亲妈的命都未曾留一留。

这世上已经没人爱他了。

所以他才急吼吼的,像个花孔雀似得四处求爱,这里求不到,就去那里求。

他不拘这爱是什么爱,只要能见真心,其余便一概不问了。

龙椿摇摇头,低头把嘴里的牙粉沫子吐了,另接了一杯清水漱口。

其实韩子毅此刻的心路历程,她也曾浅浅的经历过一番。

彼时她还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丫头片子。

那时她爹娘健在,只是不喜欢她,家里一应吃穿都先供养着弟弟。

那时的龙椿还没有大人的腿高,却已经懂得同人献媚讨好了。

她站上锅台做饭,想在亲娘面前表现一番。

她下到地里干活,想在亲爹面前谄媚一回。

可二老对她的殷勤视若无睹,只叫她赔钱货。

回头却又对着尚未断奶的弟弟叫小宝。

那一年冬日里,龙椿穿着薄衣薄裤,刚烧完炕就被她爹打了一顿。

他说她炕烧的不好,柴用多了,又说他劈柴不易,如何如何。

龙椿家中只有一张大炕,她常年吊在炕边睡。

爹娘则夹着弟弟,三人一起团在炕中央。

每天睡醒之后,弟弟身上总是一身热汗,而龙椿脚底,却已经冻的化脓。

年幼的龙椿不能理解这种现实,只觉得是弟弟害的她受冻,与爹娘没有太大关系。

是以一日爹娘外出的时候,龙椿用一床弟弟专用的小棉花被,将弟弟闷死在了热炕上。

闷死弟弟之后,龙椿既不心惊也不害怕,她一把提起脸色绀紫的弟弟,丢柴火似得将人丢到了炕底下。

“吭噔”一声脑袋撞地的声响过后,龙椿扯过弟弟专用的棉花被,暖暖和和的钻了进去。

又把冻的痛痒的双脚缩进小小的被子里,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午觉。

傍晚时分,爹娘回了家,一阵可以想见的痛哭流涕后,龙椿挨了一顿毒打。

爹娘没想着她敢杀弟弟,只当是弟弟自己从炕上掉下来摔死了,还哭喊道:“儿啊!我的命啊!”

龙椿看着哭唧尿嚎的爹娘,什么也没说。

夜里,她扭动着小身子往爹娘中间挤,却不想弟弟都已经死了,爹娘却仍是不待见她。

他们不抱她,不叫她小宝,也不准她睡炕中间,只一味打发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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