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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

易烟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裳跪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衣摆,一个劲地摇头:“侯爷,你别听他胡说,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第一次.......”他们初次正是傅庆樾醉酒之后,当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傅庆樾并不知,只知道醒来时床上的一抹红。傅庆樾看夏裳的眼神越来越冷。所以,那次营帐内被贼人们侮辱的女子并不是孟云染,而是他的宠妾。他瞳孔一震,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在发颤。阿莫克的话还在继续:“傅庆樾,你不知道,你这美人的声音可真好听,唤得帐外的男女老少不少红了脸!哈哈哈!“你说你,得了这高位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用我们兄弟剩下的!哈哈哈!”傅庆樾此刻就像被万箭穿心,脸色惨白,整个人就像被无数个钉子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没有,妾身真的没有啊,侯爷!”夏裳还在哭诉,抱着侥幸,等着傅庆樾可怜...

主角:孟云染陈蘅   更新:2024-12-17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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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裳跪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衣摆,一个劲地摇头:“侯爷,你别听他胡说,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第一次.......”他们初次正是傅庆樾醉酒之后,当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傅庆樾并不知,只知道醒来时床上的一抹红。傅庆樾看夏裳的眼神越来越冷。所以,那次营帐内被贼人们侮辱的女子并不是孟云染,而是他的宠妾。他瞳孔一震,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在发颤。阿莫克的话还在继续:“傅庆樾,你不知道,你这美人的声音可真好听,唤得帐外的男女老少不少红了脸!哈哈哈!“你说你,得了这高位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用我们兄弟剩下的!哈哈哈!”傅庆樾此刻就像被万箭穿心,脸色惨白,整个人就像被无数个钉子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没有,妾身真的没有啊,侯爷!”夏裳还在哭诉,抱着侥幸,等着傅庆樾可怜...

《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精彩片段


夏裳跪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衣摆,一个劲地摇头:“侯爷,你别听他胡说,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第一次.......”

他们初次正是傅庆樾醉酒之后,当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傅庆樾并不知,只知道醒来时床上的一抹红。

傅庆樾看夏裳的眼神越来越冷。

所以,那次营帐内被贼人们侮辱的女子并不是孟云染,而是他的宠妾。

他瞳孔一震,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在发颤。

阿莫克的话还在继续:“傅庆樾,你不知道,你这美人的声音可真好听,唤得帐外的男女老少不少红了脸!哈哈哈!

“你说你,得了这高位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用我们兄弟剩下的!哈哈哈!”

傅庆樾此刻就像被万箭穿心,脸色惨白,整个人就像被无数个钉子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

“没有,妾身真的没有啊,侯爷!”夏裳还在哭诉,抱着侥幸,等着傅庆樾可怜。

谁知,傅庆樾突然抬手,朝她脸颊用力挥去一掌。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子里回响。

“贱人!”傅庆樾怒声大吼,看她的眼神只有嫌恶和愤怒。

怀疑一旦产生,再解释也是无用功。

夏裳猛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红的血,身体因为疼痛在地上抽搐,:“侯.......爷.......妾身真的没有.......”

傅庆樾挥出去的手还停在空中,他此刻脑子里都是夏裳和那些贼人的画面,最终忍不住呕吐起来。

“侯爷!”侍卫们纷纷上前。

傅庆樾吐得脸色发青,眼泪溢出,他起身突然疯魔了一般,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转身朝阿莫克愤怒地劈去。

阿莫克本就没想活着,他闭上眼睛,高声一笑:“傅庆樾!报应啊!哈哈哈!哈.......”

咔哧一声响。

鲜血溅起,一颗人头滚落下去。

夏裳怔愣在原地,满脸鲜血,抽搐着身子,不敢再说一个字。

傅庆樾提着带血的剑,缓缓走到她跟前:“说,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裳被跟前的人头吓傻了,久久未回话。

傅庆樾提剑抵着她的喉咙:“说!云染她到底有没有被他们碰?!”

“侯爷,妾身的确是清白之身,那晚他们根本就没有碰我们!”夏裳身子一抽,拼命解释。

傅庆樾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不.......我.......”夏裳支支吾吾哆哆嗦嗦,许久说出话,眼睛里都是心虚,答案不言而喻。

傅庆樾冷笑一声:“呵!你骗我!你竟敢骗我!!”

他哑声嘶吼,一双眼睛红得滴血。

夏裳泪如泉涌,哭着求饶:“侯爷,妾身也是被逼无奈,您看在妾身腹中孩子的份上,就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孩子!呵!什么孩子!你这肮脏的身子怎配有我的孩子?!”傅庆樾抬脚朝着她的腹部重重一脚踹去,就如当初踹孟云染一般,用了十足的力气。

“啊!”夏裳朝后摔了数步,捂着肚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看就要坐上侯府夫人的位置,半道却突然出现一个阿莫克。

她不服输,拖着下身的血污,爬到傅庆樾跟前:“侯爷.......你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就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傅庆樾已崩溃得疯魔,双眸中烧着着怒火,嘶吼声震得满屋子都在颤抖:“原谅?你要我怎么原谅?!骗了我这么久,把我像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误会云染,我怎么会去羞辱她!”

“她又怎么会被圣上接进宫!”

“你这个贱人,真该死!”

他说完手中剑一挥,直接划破夏裳那张娇艳的脸。

原本还想要垂死挣扎的夏裳捂着脸上的伤突然冷静下来,她看着跟前上一秒还搂着自己的男人,笑了,笑得凄凉:“傅庆樾,你羞辱孟云染,对她百般冷落,真的是因为我吗?”

“不,你是因为你那毫不起眼的自尊心!”

“在战场上,孟云染处处比你强,你的军功最少有她一半!”

“你,不如她!”

“你给我住口!”傅庆樾恼羞成怒大声呵斥,手中的长剑发出阵阵寒光,猩红的眼睛里已满是杀意,如一只即将撕碎猎物的凶兽。

原本不想动手的他,再次朝夏裳挥出一剑。

这一剑直接割掉了她的耳朵。

夏裳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嘶声惨叫:“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傅庆樾,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曾经的宠爱瞬间化为乌有,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她可以是宠妾,别人也可以是宠妾。

同样,孟云染是弃妇,她也可以是。

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我她,只不过都是他们男人的掌中之物。

夏赏痛苦挣扎,苦苦哀求,可换来的只有傅庆樾冷漠的眼神。

傅庆樾幼时被傅家人折磨,早已养成一副嗜血暴怒的性子。

他无法容忍夏裳的欺骗,更无法容忍她用脏污的身子跟了他这么久。

她就像一个脏了印记,急需要被洗掉。

“来人,既然她那么喜欢伺候人,就将她送去营帐充当军妓。”寒冷刺骨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没有丝毫温度,平静得渗人。

过往被送去军营的女人,要不是被饿死冻死,要不是染病而是,大多不会活过三个月,傅庆樾是想她死。

“是,侯爷,”屋内的侍卫低头应下,谁也不敢劝,乖乖地将重伤的夏裳拖下去。

夏裳被拖走时,还在拼命挣扎,此刻她也已经想到将阿莫克送来的人是谁。

愤怒和不甘交织着痛苦,让她疯癫:“孟云染!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

“我不想死!”

“我要做侯府夫人,我要你给我洗脚倒水!我要你给我磕头跪拜!”

“凭什么都是孟家女,你是小姐,我是奴婢!”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侯爷,你就饶过裳儿这一次吧!”

“侯爷!”

刺耳的嘶喊声渐渐消失在偌大的侯府。

与此同时,孟云染已经到达宫门口,她从马车上下来,回头朝侯府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算着时间,她给傅庆樾送的新婚之礼也该到了,也不知他和夏裳可还喜欢。

她和傅庆樾相识多年,对他的性子最为了解,也知道怎么做才能将他激怒。

她用敌军的骨灰做交易,跟阿莫克换了一条命。

阿榕路上孤寂,先送个夏裳给她做个伴也好。

钱公公弯着腰上前,将她扶下马车:“居士,奴才带您进宫。”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两排冷面侍卫纷纷让路。

孟云染抬头看着跟前的金瓦红墙,缓缓朝里走去,眸光深幽,步伐坚定。

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

可那又如何,就算是海,她也会搅得天翻地覆。

孟云染眉眼渐渐染了笑。

阿榕,你放心,过不了多久,陈悭和白霜霜都会去陪你。


“宿主,宿主,还剩下十分钟,进度条依旧为百分之八十五,如果你还是没有攻略成功,就会像阮温榕一样被抹杀。”

孟云染抱着闺蜜阮温榕的尸体,身体僵硬,悲伤和愤怒早已席卷她全身。

她最好的朋友,被人活生生挖出了肚子里的孩子,正冰冷地躺在她的怀里。

五年前,她和阮温榕因为一场泥石流穿越到这个世界。

她攻略成安侯府庶子傅庆樾,阮温榕攻略不受宠的大皇子陈悭,只要在五年内攻略成功,她们就能回到现代。

可惜,她们攻略失败了。

傅庆樾和陈悭,一心只有他们的白月光白霜霜。

白霜霜,孟家养女,孟云染名义上的妹妹。

十年前跟着孟老太太去往许州,半年前才回到大都。

太子陈悭和傅庆樾都对她念念不忘。

二人你争我夺。

白霜霜最终如愿入宫为太子侧妃,可才短短几天,太子陈悭便将有孕的阮温榕打断双腿,囚禁在宫外废宅。

只因白霜霜故意小产,嫁祸给阮温榕。

废宅内空荡荡,冷风肆虐,只有她和婢女秋月在身侧。

孟云染一遍又一遍搓着怀中人的掌心,想要获得一点点她的温度:“阿榕,你快醒醒,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回去的,阿榕!”

可怀里的人依旧冰冷,她闭着眼睛浑身血迹,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安抚她的悲痛。

阮温榕死了,被彻彻底底地抹杀了。

甚至在死之前,还被人掏空了五脏六腑以及肚子里五个月的孩子。

连死都没有得到体面。

面对眼前惨死的女人,太子陈悭,现在竟还正在床榻上哄着自己的白月光。

孟云染巴不得现在就进宫就那对狗男女撕碎。

还有傅庆樾,那个就是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成安侯,她从三千兵马中冒死救出来的战神。

他和陈悭就是一丘之貉,得不到白霜霜,便找了和白霜霜相似的婢女当小妾,几次三番侮辱她,甚至还起了贬妻为妾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也快死了。

系统会将她从这个世界以及原来的世界,抹杀得干干净净。

她紧握着阮温榕冰冷的手心,缓缓闭上眼睛,只等着随她一起离开。

“宿主,宿主,你还有三分钟将要被抹杀,但是你的锦囊里有个回血包,可以让你再重新攻略傅庆樾五年,你是否愿意?”

“此次重新攻略成功,你不仅可以回到现实世界,还能获得九千万奖金。”

孟云染缓缓睁开眼睛,用心声回系统:“重新攻略成功,就可以回去?”

“是的,宿主,还有三分钟,你确定要重新攻略吗?”

孟云染一想到傅庆樾心疼白霜霜的模样就觉得恶心。

过去五年的时间,她为了他几乎付出一切,自嫁入傅家更是尽心管家,可换来却是踹心一脚,现在绝不可能再给他当舔狗。

她想了想说:“系统,可不可以更换攻略对象?”

系统迟疑了一会儿说:“过去没有出现过更换攻略对象的情况,如果你执意要更换,那五年期限变成两年。”

“你得在两年的时间内攻略成功,不然还是会被抹杀。”

孟云染没有丝毫犹豫:“嗯,两年够了。”

阿榕惨死,她绝不会丢下她独善其身。

两年的时间,足够她替阿榕报仇雪恨。

“好的,宿主,你想将攻略对象换成谁?”

孟云染凝神缓缓道:“太子陈悭的生父,陈蘅。”

陈蘅十二岁登基,十六岁亲政提剑领数千御林军亲手斩杀三位重权佞臣,杀伐果断,手段狠辣至极。

他十七岁得长子,如今正值壮年,是大庸朝有史以来最为勤政的君主。

又因少有的俊逸容颜,在民间有一见帝王误终生的戏言。

就这样一位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帝王,却年少痛失爱妻,至今再未立皇后。

后宫之主,那些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权力才是最好的助力。

她要坐上后位,借陈蘅的手,夺走傅庆樾和陈悭的所有。

她要亲手将害过阿榕和她的人,全都踩在脚底,要他们血债血偿。

“叮咚,时间到,恭喜宿主,攻略对象成功换成陈蘅。”

“时间为两年,行动进度条为百分之百及攻略成功。”

“攻略期间可随机获得礼包,如回血包,复活卡,大力丹等。”

“请宿主开始任务。”


白霜霜捂着腹部低头一看,见着大片血迹,眉头皱起:“莫不是月事来了,兰香你快些给我换衣裳,我要回府。”

她说话间,脸色越发惨白。

兰香觉得不对劲,扶着她道:“小姐,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白霜霜抬手猛地甩了兰香一巴掌,颤着身子怒斥道:“我说我要去见我娘,你快去给我去拿衣服!”

兰香被她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也不敢再劝,转身去里屋拿来干净的衣裳。

可她才刚走出来,发现白霜霜身下的血竟越来越多。

“小姐!血!”兰香丢掉衣裳,大步冲上前,拿帕子给她擦着,可是血一直在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颤抖着手换了一块一块帕子:“小姐,还是找太医再瞧瞧吧,您这血不对劲........”

白霜霜此刻脑海里都是自己母亲惨死的场景,一心只想着回府,烦躁地夺过她手中的帕子,用力擦着着血迹:“不就是月事,擦干净就行了!”

她擦了两下,血依旧在往外涌,剧烈的腹痛让她难以支撑住身子,扑通一声朝地上瘫倒下去。

“小姐!”兰香惊慌失措,连忙去扶起白霜霜:“小姐,还是唤太医吧!”

白霜霜摇头:“快,把衣裳给我,换上就回府。”

兰香回头看了看被自己丢掉的衣裳,又看着上手的鲜血,心急如焚,一咬牙,自作主张地转身跑去殿外吩咐宫女去唤太医。

就在她离开的空档,那小太监又来了:“侧妃娘娘,您怎么还没回府,快些去吧,不然再晚一步,您连夫人的尸首都见不着。”

白霜霜抬起惨白的脸看向他:“怎么回事?!”

小太监长叹一口气:“夫人犯此大错,老夫人和族里人说她不配入孟家的陵墓,准备派人直接丢到山上随便下葬。”

“不仅如此,老夫人还说没必要设灵堂,今晚就下葬。”

“今晚就下葬?!”白霜霜听后一惊,腹部顿时又传来一阵剧痛,像是一把刀,在搅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再也坚持不住,哐当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娘,娘,快带我去见我娘.......”

小太监抬头朝四周鬼鬼祟祟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匆匆离开。

等兰香带着太医赶来时,白霜霜已经昏死过去。

太医立马上前给白霜霜把脉,片刻后,眉头紧皱,连忙拿出银针给她施针。

兰香记得团团转:“太医,我家娘娘这是怎么了?”

太医施完针后,长叹一口气道:“娘娘她小产血崩,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就要没命!”

“小产,什么小产?” 兰香瞳孔一震,大惊道。

太医抬眸看向她:“侧妃娘娘已有一个月的生育!”

“你们怎么做奴婢的,竟然这都不知道。”

兰香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

一个多月前她家主子才假装小产嫁祸给阮温榕,没想到一个月后竟真的怀有身孕。

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岂不是不打自招?

太医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继续道:“侧妃娘娘这次气血两亏,坏了身子,估摸着三年之内都难以有孕。”

有一道晴天霹雳朝他们主仆二人劈来。

此时白霜霜也已经醒了,正巧听到了方才太医的话:“什么小产,什么难以有孕?”

兰香扑通一声跪到她身旁,泣不成声:“小姐,孩子........孩子没了.......”

白霜霜本就苍白的脸,变得越发难看,仅是顷刻,她发疯似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朝太医怒斥道:“什么孩子?我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她刚没走两步,又再次摔倒,长发披散,狼狈至极。

太医吓得连连后退:“侧妃娘娘,你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满一月,未发现也是常事,还是先好好调理身子吧,切莫太过伤神,不然可不就是三年。”

“而是一辈子的事!”

“不可能!”白霜霜斥声反驳,趴在地上痛苦嘶喊着,“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

她入东宫为侧妃数月,一直想着能生下皇长孙稳坐太子妃之位,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

三年难以有孕,三年?!

她痛哭出声,捂着肚子,险些喘不过气。

原本下身已经止住的血,又渐渐涌出。

太医眉头皱起:“侧妃娘娘,你再这么下去,非得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完不可!”

说着,朝一旁的宫女们吩咐道:“快,将娘娘抬上榻去!”

白霜霜接连受到打击,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

凤溪宫内,守了一整天的陈蘅已离开。

孟云染在秋月和青姑的搀扶下,再次喝下一碗解药。

解药喝下,她身子大好,整个人精神许多,渐渐恢复如常。

秋月瞧着大喜:“还是小姐有办法,弄来了与断魂香相似的毒药,不然要真把断魂香吃下去,非得没了半条命不可。”

孟云染端起一旁的茶盏漱了口,原本苍白的脸红润不少:“今日辛苦你们了。”

入宫之前她就带了塞外的苗毒,此毒和断魂香相似,除了塞外的巫医之外,无人察觉出差别。

和断魂香的伤体毙命不同,苗毒若是能在中毒半个时辰和六个时辰内分别服下两次解药,就可以解毒。

孟云染这招鱼目混珠瞒天过海,骗过了太医们和段氏的眼。

不然段氏也不会为了白霜霜轻易认罪。

“小姐,段氏被圣上送回孟府后,老爷赶忙进宫求情,可没想到,他一走,孟老夫人就自作主张带着孟家全族人给段氏灌毒。”

“你可不知,孟老夫人真心狠,听说当时段氏誓死不从,想着等老爷进宫求情,免自己一死,谁知被孟老夫人五花大绑,硬生生灌下毒药。”

孟云染并不意外,擦了嘴角的药渍:“段氏自从母亲死后,在府内作威作福多年,老夫人好不容易抓着机会除掉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白霜霜呢?那边如何?”

秋月小声笑着回:“按照小姐的吩咐,先一步派人去东宫传了段氏的死讯,那白霜霜听着是老爷亲手灌的毒,当即气得要回府。”

“后面,和小姐想的一样,小产血崩。”

“哼!她当初假装有孕小产,陷害太子妃,现在也正好让她尝尝真正小产的滋味。”

数日前孟云染派去东宫的眼线说白侧妃频繁干呕,她便猜到她已怀有身孕。

为了证实这一点,她让眼线在白霜霜夜间入睡时,偷偷把了脉。

一个月正是胎象不稳的时候。

白霜霜为人歹毒,可对生母却是情深义重。

听闻母亲惨死的死讯,她定会受不了。

孟云染轻点头,继续问:“太子呢?如何?今日没见他来求情,莫不是被傅贵妃给扣住了?”

青姑走来回道:“没错,傅贵妃格外谨慎,将太子留在了水华宫,可惜了........”

孟云染握着她的手,眉宇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用可惜,白霜霜小产,太子必定会将此事怪罪到傅贵妃头上........”

“到时候,母子离心.......乱的是他们.......”


她说着端起身旁,换言笑:“对了姐姐,妹妹听闻太子侧妃突然小产难以有孕,可是当真?”

傅贵妃眸子一沉,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小产是真,至于能不能再有孕还不知。”

郭贵妃桃花眼微抬,嘲弄笑道:“呀,那岂不是太子殿下要断后?!”

傅贵妃脸色越发难看,故作镇定笑:“劳烦妹妹挂心太子,近来圣上已赐婚柳家长女为太子妃,自是不用担心子嗣一事。”

郭贵妃一听是柳家长女,缓缓收了笑,眼底也缓过一丝失落。

柳家现在正受圣上重视,不比过去的阮家要差。

傅贵妃真是为自己的儿子盘着一手好算盘。

郭贵妃虽说无子可争太子之位,但也不想让傅贵妃好过。

眼见她们二人剑张跋扈,丽嫔娘娘岔开话题道:“都说新入宫的这位安嫔颇得圣宠,也不知是何模样,说起来,她好像还未来给姐姐们请过安。”

傅贵妃接过她的话:“皇上视她如心肝,念她中毒体弱,免去了请安。”

丽嫔接续笑:“原来是恃宠而骄啊。”

旁的宫妃也跟着纷纷附和:“不过是个被成勇侯厌恶的妇人,能得几时恩宠,迟早会被嫌弃。”

“传言说她过去时常跟着成勇侯去战场,估摸着风吹日晒早已人老珠黄。”

“没错,丑妇一个,若不是眉眼和圣上心口上那人有几分相似,哪能比得上我们各位娘娘。”

傅贵人觉得心情舒畅,朝身旁素芳眼色,让她给各位娘娘赐茶。

郭贵妃没心情喝茶,带着一众人起身离开,留下一群人继续说着恭维的话。

待午时众人散去,丽嫔独自留下来,与傅贵妃小声说道:“娘娘,前几日臣妾得到一顶东珠花冠,华丽精美,最适合安嫔那晚入宴时所佩戴。”

傅贵妃瞬间心领神会,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送到司珍房,由掌珍替安嫔安排。”

“是,娘娘。”丽嫔俯身行礼,笑盈盈离开。

傅贵妃抬头看向她的背影,凤眸微眯。

宫女素芳走来笑道:“娘娘,还是丽嫔有主意,近来朝中大臣都在为云州违规采珠一事忙得团团转,这个时候安嫔戴着奢华的东珠花冠去见众臣,定会受千发所指。”

傅贵妃悠然地喝下一口茶,嘴角扬起笑:“让她去折腾,我们只要办好这次宴席便可。”

素芳作揖笑:“奴婢明白。”

这次宴席之事由傅贵妃监管,很快她便将各府的帖子送了出去。

成安侯府和太子东宫紧接着也都收到了消息。

白霜霜小产未痊,看到帖子时,妒火攻心,险些又再次血崩。

傅庆樾更是拖着重伤,一连砸了三四间房。

半个月后,孟云染身上的毒早已全清,再加她习武在身,修养了大半个月,身子早已大好,容光泛发,更胜从前。

封嫔宫宴当日,尚衣局早早送来了孟云染所需的宫装和头冠。

水红色长衫内搭鹅黄色百褶裙,外加一顶东珠花冠,一对珊瑚步摇,精致秀雅,不失华丽。

为了防止有人在衣冠上做手脚,秋月和青姑可是查了又查,未发现异常。

“娘娘,这些都没有问题。”青姑回禀道。

孟云染细细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到那顶东珠花冠上,眸光晦暗:“青姑,我入宫时带的那些东西还在吗?”

青姑忙道:“在,娘娘怎么了?”

孟云染朝窗外看了一眼:“替我拿来,顺便再到院外摘一朵开得最艳的芙蓉花。”


被他亲手打断了双腿,被他亲自挖了心........

连带着她腹中五个月的孩子一同归了西。

空荡荡的寝殿,漆黑一片,只剩下寒凉的夜风呜呜作响,像是不断传来的哭咽。

陈悭推开殿门缓缓从殿内走去。

自从阮温榕死后,这里就一直空置着,里面的东西谁也没有动过,甚至还能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看着眼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渐渐出神。

好似在某一瞬间里四周的灯光燃起。

她依旧坐在贵妃椅上,温柔地看着他:“殿下........”

“你瞧,我给孩子绣的衣裳。”

陈悭一怔,快步走了上去,可四周的灯忽然灭下,贵妃椅上空无一人,只有缕缕血迹,还有那件没有绣完的衣裳。

他颤抖着手,缓缓拾起衣裳,上面还有他孩儿的小名。

幽暗的夜里,一双阴郁的眸被染上血色。

仅仅是片刻,他又猛地将那件衣裳重重砸下:“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成婚三年,我一直真心待你。”

“可你呢?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要我给那孩子取名!阮温榕,你的心真狠!”

陈悭突然犹如被抽空的力气一般,瘫坐在椅榻旁,将头轻轻靠在椅榻上,脑海中回忆着和阮温榕过往种种。

五年前,他们相识在一次家宴,仅仅是一眼,就记在了心里。

他求父皇赐婚,如愿与她成婚。

他们就和平常百姓一样,夫唱妇随,相伴和睦。

他们还在两年后如愿的有了第一个孩子,他满心欢喜地替地替孩子准备着。

可他却见到他的妻子和他的二弟相拥在一起。

甚至,连那个孩子也并非他所有。

她从未爱过他,一切都是假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他二弟夺这东宫之位。

他看到了那个被人剖出的孩子,是个眉目和她相似的女孩,不像自己。

他还挖出了她的心,想要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可涌出的是鲜红的血。

“所以,当年是你救了我?!”黑夜里,陈悭突然噗嗤冷笑一声,带着些许悲凉和嘲讽,“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

“阮温榕,你连死也不放过我!”

他的声音逐渐呜咽,胸口处又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撕咬着他,让他无法呼吸,只能捂着胸口,拼命喘气。

里面的动静渐渐惊动了屋外的小太监。

他们匆匆进来,见着倒地的太子都一惊,慌忙将他扶出殿外。

陈悭直到从昭容殿出来都未缓过神,一张丢了魂的脸,说不上的沧桑。

这晚,他谁的房里也没去,将自己关在书房足足三日。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白霜霜去给她送过一次热汤,却被里面的人轰了出去。

直到第四日才出门,这天孟云染突然收到了他送来的帖子。

青姑和秋月见后都一惊,赶忙上前问:“娘娘,太子他怎么这个时候送帖子给你?”

孟云染朝手中帖子看去,缓缓道:“太子殿下今日在东宫设家宴,让我以白霜霜的长姐身份一同入宴赏花,看来,他已经见到了那幅画。”

青姑疑惑问:“既然已经看到画,为何还要邀请娘娘去赏花?”

孟云染将帖子放下,笑着回:“自然是还不太确定那天救他的人是我,是阿榕,还是白霜霜。”

“他不试一试,绝不会放心。

青姑眉头一皱:“娘娘,那您这次去会不会有危险?”

孟云染起身从身后绣篮里拿出刚刚修好的香囊:“以他的胆子,还不敢奈我何,青姑,你待会儿将这个给圣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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