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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渡情深晚顾司悦元琮礼全文小说

狐说霸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元先生请放心,我们戒娇所绝对专业,顾小姐会在我们这里接受最良好的改造,只需一个月,定然会是崭新的面貌。”一座如同监狱的建筑大门口,负责人语气恭敬。元琮礼点了点头,冷脸盯着顾司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顾司悦,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若知悔改,一个月后我和依依结婚兴许能让你当伴娘。”顾司悦怔怔看着这个自己人生中最亲近的男人,却说着最狠心的话。直至对方坐上那辆千万豪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后,她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地跌坐在地上。“宿主,您的攻略任务已失败,任务结果已提报主系统,您有一个月的时间与这个世界的亲人道别。”随着脑海中响起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一股痛彻心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道别?顾司悦很想笑,她被自己唯一的亲人亲手送进了‘监狱’,还道什么别呢?...

主角:顾司悦元琮礼   更新:2024-12-16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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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司悦元琮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春风不渡情深晚顾司悦元琮礼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狐说霸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先生请放心,我们戒娇所绝对专业,顾小姐会在我们这里接受最良好的改造,只需一个月,定然会是崭新的面貌。”一座如同监狱的建筑大门口,负责人语气恭敬。元琮礼点了点头,冷脸盯着顾司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顾司悦,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若知悔改,一个月后我和依依结婚兴许能让你当伴娘。”顾司悦怔怔看着这个自己人生中最亲近的男人,却说着最狠心的话。直至对方坐上那辆千万豪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后,她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地跌坐在地上。“宿主,您的攻略任务已失败,任务结果已提报主系统,您有一个月的时间与这个世界的亲人道别。”随着脑海中响起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一股痛彻心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道别?顾司悦很想笑,她被自己唯一的亲人亲手送进了‘监狱’,还道什么别呢?...

《春风不渡情深晚顾司悦元琮礼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元先生请放心,我们戒娇所绝对专业,顾小姐会在我们这里接受最良好的改造,只需一个月,定然会是崭新的面貌。”

一座如同监狱的建筑大门口,负责人语气恭敬。

元琮礼点了点头,冷脸盯着顾司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顾司悦,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若知悔改,一个月后我和依依结婚兴许能让你当伴娘。”

顾司悦怔怔看着这个自己人生中最亲近的男人,却说着最狠心的话。

直至对方坐上那辆千万豪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后,她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地跌坐在地上。

“宿主,您的攻略任务已失败,任务结果已提报主系统,您有一个月的时间与这个世界的亲人道别。”

随着脑海中响起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一股痛彻心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道别?

顾司悦很想笑,她被自己唯一的亲人亲手送进了‘监狱’,还道什么别呢?

“伴娘......一个月后,我已经死了......”

离去的男人叫元琮礼,她名义上的小叔,是她父母还未去世时资助的一名孤儿。

她十三岁时,顾家发生变故,顾父顾母双双去世,顾家也被蚕食殆尽。

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元琮礼出现了,并将她带回了家。

那时的元琮礼不过是个二十出头,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温柔地将她抱起:“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可以叫我小叔。”

他的最后一句话确定了两人间的身份关系。

从那天起,整整十年的时间,她一起跟在元琮礼的身边。

元琮礼对她极好。

在她上学被别人欺负时,是他坚定不移地挡在她面前,和霸凌者据理力争。

她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害怕自己快死时。

是元琮礼红着脸给她讲女孩子来例假的原因,给她买好姨妈巾,煮好红糖姜茶,帮她揉小肚子。

她生日的时候,元琮礼会提前请好假,准备好礼物,做好饭菜,带她出门去玩,拍照留下她所有美好的画面。

在她生病住院的时,他会不分昼夜地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熬的双眼通红,最后还要安慰她:“有小叔在,你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有男生给他表白,写情书偷偷塞进她的书包时,他会义正词严的给她说:“现在要好好学习,早恋会影响你的成绩,对你没有好处。”

她从懵懂无知到情难自控。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借着醉意抱着对方,捧着他俊美的脸说:“元琮礼,我爱你,你可以娶我吗?”

一瞬间,世界被颠倒。

他严厉地拒绝她,并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面对她追问,元琮礼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出那句,“我是你小叔!”

顾司悦没想到会是这个称呼遭受了拒绝,她哭着解释,“没关系啊,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叔侄,这没有什么影响。”

她以为她的话很有道理,可元琮礼还是坚定地摔门离开。

偌大的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慢慢融化,看着蜡烛慢慢燃烧耗尽直至熄灭,看着那拒绝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也正是那时,系统出现了,并给她派发了一个任务——攻略元琮礼。

攻略成功,她的父母能起死回生。

攻略失败,她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

之后,元琮礼依旧会见她,陪她吃饭,问她学习和生活的情况,给她花不完的钱。

仿佛一切如初,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她也重拾心情,变得听话懂事。

为了完成任务,复活父母。

为他亲手做羹汤,手上烫出数不清的水泡;

为他打入圈层,帮他拿下一笔又一笔合作;

助他功成名就,成为商界新贵中的黑马,人人口中尊敬的元总。

元琮礼也在第一时间花了大价钱,赎回了她从小生活的顾氏庄园。

那时,整个江城的人都认为她是元琮礼的掌中宝,元家未来的女主人。

她也以为元琮礼接受了她的爱意。

直至那天,元琮礼牵着一个叫慕依依女人来到庄园,笑着向她介绍:“阿悦,来,叫婶婶。”

那一瞬,她感觉天塌了。




傍晚,顾司悦孤零零地坐在房间里,看着高处的小窗户怔怔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从紧锁的房门底部递进一个铁质餐盒。

“吃饭了!”

伴随着冰冷中透着厌恶声音传来。

顾司悦才慢悠悠走到门口,端起地上的餐盘,走到角落的一张小桌前坐下。

看着戒娇所送来的冰冷寡淡的饭菜,心中的委屈和酸涩再次涌上心头。

她想起第一次吃自己不喜欢吃的菜,正是元琮礼带慕依依回来的那天。

元琮礼让她喊慕依依为婶婶的时候,她的眼泪唰一下地掉了下来。

她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吗......”

没等她说完,挽着元琮礼手臂的女人轻轻捶打了一下身边的男人,语气带着几分嗔怪。

“琮礼,你怎么回事,我们交往那么久,你怎么没有告诉阿悦呢,阿悦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还隐瞒她呢。”

那么久?

顾司悦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三个字。

她连哭都忘了,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明,她紧咬着嘴唇,死死盯着元琮礼,等着他的回答。

只可惜,元琮礼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温柔地盯着身边的人,笑着安抚道:

“怪我,我本想着等我们婚期定下了,一起告诉阿悦,到时候让她给你当伴娘,没想到事情太多,忙忘了。”

说着,他牵起慕依依的手,轻轻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顾司悦看着元琮礼对慕依依温柔宠溺地眉眼,心痛到无法呼吸。

以前,这样的偏爱与宠溺独属她一个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元琮礼轻叹一声,摸着她的头温柔道:

“阿悦,依依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的婶婶,是和小叔一样的亲人。你以后要收敛你的小脾气,对她多一些尊敬,懂吗?”

那一刻,顾司悦感觉自己心口好像破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吹。

她转身快步上楼离开,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冲进房间,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口传来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

下一秒,熟悉的男士雪松香飘到她的鼻尖,一道身影在她面前站定。

“阿悦!”

声音传来从头顶传来,低沉又清冷。

顾司悦转头望去,看到元琮礼垂手站在她的床边。

元琮礼神色疲惫,眼中满是无奈:“我知道你......”

她坐起身,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打断了对方的话:“小叔,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元琮礼身形一顿,微微蹙眉,那表情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句话,好像给她判了死刑。

但系统并未提示她任务失败,让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好,我知道了。”

“以后我会注意和您相处的分寸,也会尊重小婶婶的。”

见顾司悦答应自己,元琮礼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

他抬手摸了摸顾司悦的头,说话的语调又回到了曾经的温柔,“看来阿悦是真的长大了,变懂事了。”

说罢,他好似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连忙收回手转身离开。

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提醒道,“晚饭做好了,下楼吃饭吧。”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顾司悦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洗了把脸才慢吞吞下楼。

可当她看到满桌的清淡菜品时,她愣住了。

一桌菜,没有一道是她喜欢吃的。

察觉到顾司悦的视线,慕依依抬头看向她,笑了笑,“阿悦下来了,快坐下吃饭吧。”

顾司悦微微颔首,算是礼貌回应。

落座后,顾司悦拿起筷子看着满桌寡淡的菜品不知道从哪道下手。

“阿悦,你是不喜欢吃清淡的吗?”

顾司悦抬头,对上慕依依有些小心翼翼试探又委屈的模样。

没等她开口回答,就听到元琮礼说道,“阿悦,依依胃不好不能吃辣。”

“今天我们也换换口味,迁就一下依依。”

顾司悦无力地笑了笑,闷头吃饭。

曾经,元琮礼本不能吃辣,只因她喜欢吃,饭桌上就再没出现过清淡菜品。

每一次元琮礼都吃得辣到不行,满头大汗,却还笑着冲她说:“好吃!”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戒娇所,晚上熄灯后,顾司悦缩在角落紧紧抱住自己。

房间里很黑很安静,仿佛下一秒黑暗之中就会冲出一只吃人的凶兽,将她吞入腹中。

顾司悦怕黑。

那是在上初二下学期的时候。

因她无父无母,很多人都暗地里嘲讽她。

在某次下午最后一次体育课后,她被人锁在了器材室。

她拍了很久的门,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人来放她出去。

天色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低,最后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小声抽噎。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被冻得全身麻木,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她听到熟悉的呼喊声。

顾司悦清楚记得那晚元琮礼逆着冰冷的月光,站在器材室门口,满脸的焦急与愤怒还有心疼。

那一刻,她感觉元琮礼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明。

后来,元琮礼找了学校,将这件事闹大。

最后那几个欺负她的同学都背了处分,停课回家反省。

自那之后,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在床头留一盏小夜灯。

可这一晚,她只能在惶恐中硬生生熬了一夜。

天亮后她发现自己发烧了,全身疼得厉害。

而原本说一个月后才来看她的元琮礼,竟在当天下午就来了。

见她发烧,元琮礼脸上闪过一抹心疼。

顾司悦心中升起一抹期盼,期盼他能回心转意。

可最终,元琮礼面色转为冰冷:“还以为烧得多厉害,这不挺好的吗?”

“我不希望再因为这种小事让专门带私人医生团队过来跑一趟。”

戒娇所的负责人点头哈腰地说明白,又忍不住为自己开脱,“我们想着这位小姐毕竟是您亲自带过来的,所以才......”

元琮礼一记眼神过去,那人就快速闭上了嘴巴。

随后,他叮嘱了工作人员一句一定要重点关注,便转身离开了。

顾司悦怔怔看着元琮礼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做噩梦发烧。

每一次发烧,父母都紧张到不行。

后面即使来到元琮礼身边也是如此。

元琮礼知道她身体不好,还专门为她请的专业私人医疗团队。

任何时候,只要她身体不舒服,私人医生立马出现,如果严重就送到他名下的医院治疗。

每次醒来,她都能看见床边趴着的男人。

哪怕有了慕依依也同样如此。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

似乎是从她跟慕依依第一次闹矛盾开始。

那天,她回到家时,看着满院的狼藉愣住了。

院子里,她曾亲手种的红玫瑰全都被拔了,就连她和元琮礼一起种的一棵樱桃树也被人连根挖了。

“住手!”

她大喊,跑到那群人面前一把推开其中之一怒吼道,“谁让你们拔我的花的!”

看着自己曾经亲手种植,精心栽培,施肥浇水长大的花束满眼心疼。

这片花田,是她从十六岁种下的。

她用了两年时间才呵护它们慢慢长大。

这是她专门为了告白精心准备的背景。

即使后面失败了,她也不曾松懈对这片花田的喜爱,已经精心照顾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

可现在,却被人无情地拔掉,花瓣散落在泥泞中,被人来回肆意地践踏。

顾司悦眼眶发热,红着眼睛驱赶他们离开。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片花田的玫瑰,很像自己对元琮礼的感情。

不管多漂亮,多茁壮,到最后都被人连根拔起,肆意践踏。

“阿悦!”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司悦转身看向来人。

慕依依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裙,肩上披着一件针织开衫,一脸轻笑地走过来。

“阿悦,真是抱歉,这片花田是我找人拔掉的,我不知道这片花田是你种的。”

顾司悦刚想反驳,就听到慕依依无奈地补充道:

“而且我问过琮礼,他说这片花田不重要,让我随意处理,我就想着玫瑰太俗气了,想种一些茉莉和蔷薇。”

“真是对不起,是我没有问清楚,就毁了你的花田,抱歉啦!”




顾司悦躺着干硬的木板床上,回想起自己被关进戒娇所的真正原因。

那天是慕依依的生日宴会,碍于元琮礼和慕依依交往的关系,那天来的人很多。

顾司悦本是无意去的,但奈何元琮礼告诉她必须去。

理由是:她作为他的侄女,自己未来婶婶的生日宴怎么能不参加呢。

顾司悦到的时候,宴会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看到她出现,众人的视线瞬间变得八卦好奇起来。

一开始,碍于元琮礼还在场,其他人倒也没说什么。

到了宴会后半场,元琮礼忙着和别人交谈时,不少慕依依的朋友凑了过来。

“哟,这不是顾大小姐吗?今天真是难得啊,能看到顾大小姐赏脸来我家依依的生日宴会,只是不知道顾大小姐来是真心祝福我家依依生日快乐的吗?”

面对他们的嘲讽,顾司悦咬牙扣紧手指。

为了完成系统那已经几乎快无法完成的任务,她还是选择忍了下来。

几人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害怕了。

于是开口更是肆无忌惮。

“顾司悦,说真的,你要是要点脸,就离元琮礼远远的,他现在是依依的男朋友,未来他们会结婚,依依也会成为元家真正的女主人。”

“你要是识趣,就自己早点离开,也不看看多大的人了,还死皮赖脸地跟在元琮礼身后跑,不嫌丢人吗?”

“你好歹也是富家大小姐出身,即使你和元琮礼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至少是你名义上的小叔,你喜欢他,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大堆。

等她们说完,顾司悦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吧。”

说罢,顾司悦从几人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们。

顾司悦刚上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回头一看,发现是慕依依。

慕依依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没等她发问,就听到慕依依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诅咒在耳边响起。

“顾司悦,你说说你,当初怎么没有跟着你爸妈一起死呢?”

一句话,让顾司悦瞬间气血上涌,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

慕依依一脸冷笑,满眼的恨意:“若不是因为你爸妈,我慕家也不会家破人亡,你爸妈该死,你更该死!”

“你......”

顾司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慕依依。

“顾司悦,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把我推下楼梯会是什么表情呢?又会怎么对你呢?”

慕依依说话的同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靠近自己。

没等顾司悦反应过来,就听到慕依依的身形随着一声惨叫,狠狠滚下楼梯。

众人听到动静,立马围了过来。

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她和躺在楼梯下头破血流的慕依依,瞬间反应过来什么。

顾司悦也不傻,当然明白这是慕依依陷害她的手段。

她本能地慌忙解释,“不是我推的......”

“顾司悦,你干的好事,我等会再跟你算账!”

元琮礼出现,冲过来愤怒地朝她大吼一声后,便抱着慕依依快步离开,只留下她在原地被众人指指点点。

这件事当然在圈子里传开了,众人都知是她嫉妒慕依依得了元琮礼的宠爱,就推慕依依下楼想害死对方。

想到这件事,顾司悦忍不住惨然一笑。

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很快就要死了。

什么伴娘,那一天元琮礼只会看到她的尸体。

只是不知,元琮礼是否会心痛?




顾司悦眉头紧锁,她看着慕依依,耳边是她温温柔柔道歉的话语,可她脸上完全没有道歉的愧疚。

有的只是她的得意和炫耀的张扬。

顾司悦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悦问道,“那院子里那棵樱桃树呢,为什么要挖掉?”

“啊?那棵树啊!”

慕依依转头看了眼那棵樱桃树的位置,轻笑道,“你不觉得那棵树很碍眼嘛,种植的地方很不合理呀,进出也要避着点。”

“不合适的树,就应该挖掉,以免碍眼的同时,还挡路。”

顾司悦不傻,听出了慕依依这话里的阴阳怪气。

她看着倒在一边,根茎上的泥土已经干枯的樱桃树,想起当初和元琮礼一起种下这棵树时说的话。

那时因为她喜欢吃樱桃,元琮礼就提议他们种一棵。

从树苗的选择,挖坑,栽植,施肥,浇水…每一步都是她们一起完成的。

那天他们忙了一下午,忙完一切两人累得气喘吁吁,手上和脸上都是泥巴。

最后看着对方,都被对方狼狈的模样逗笑了。

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你要是真的喜欢吃樱桃,那就把那棵树栽到别的地方去,比如那里!”

顾司悦顺着慕依依手指的方向,看到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

很阴暗的角落,很少有阳光,又偏又远。

“人啊,只能拥有和自己相配的东西,想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哦。”

慕依依忽然冷笑道。

顾司悦恶狠狠地瞪着慕依依,明白她这话在说她的自不量力和恬不知耻。

她对元琮礼的喜欢尽人皆知,慕依依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之前两次见面碍于元琮礼在场,慕依依还装得温柔大方,现在元琮礼不在了,她自然也不用装了。

慕依依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个人和你的爱,就应该如这些花和那棵树一样。”

“只配被人连根拔起,死亡枯萎,或者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贪图一抹看得见照不到你身上的阳光。”

“你啊,真是可悲又可怜。”

说完这句话,慕依依表情突变。

抬手想摸顾司悦的脸,却被顾司悦下意识抬手挡开。

啊!

随着她的动作,慕依依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看着顾司悦。

下一秒,她身后传来一道男人愤怒的声音,“顾司悦,你在干什么?”

元琮礼大步流星走来,扶起地上的慕依依将人揽进怀里,神色不悦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责怪。

她本想解释,却听到慕依依说道,“都怪我,我不知道这片花田是阿悦精心种植的,我毁了阿悦的花田,阿悦生气是应该的。”

“生气也不能动手,这么多年的教养礼仪都是白学的吗?”

元琮礼看着她,十分严肃地说道,“花田是我让依依处理的,你生气也应该找我。”

“如此不知礼数,今晚就别吃饭了,什么时候想通了给依依道歉了再吃东西!”

说罢,他拦着慕依依离开,不断询问慕依依有没有受伤。

那时的她,比元琮礼拒绝她的告白时还心痛。

后来她才明白,被偏爱的人就是有恃无恐的,不论真相如何,元琮礼都会站在慕依依那边。

那天晚上,她没有给慕依依道歉。

她顾司悦还有自己的骄傲要坚持,不会为了随随便便一顿饭就开口道歉,从而承认自己莫须有的错误。

可当晚,因为她白天太忙,晚上又没有吃东西,胃疼得受不了。

她摸索着出门,去客厅找止疼药。

却不想看到元琮礼正抱着慕依依在看电视。

在顾司悦的记忆里,元琮礼很忙,很少有这么轻松休闲的时刻。

想起以前她缠着元琮礼,让元琮礼陪她玩,或者出门一起逛街等等很日常的行为时,元琮礼总是拒绝的。

可现在,元琮礼这般亲昵的和别的女人依偎在一起,看非常狗血的玛丽苏电视剧。

见她出来,两人齐齐看向她。

慕依依下意识往元琮礼怀里靠了靠,眼中的鄙夷和得意丝毫不加掩饰。

而元琮礼,微微皱眉,神色不悦,一脸被打扰了好事的表情。

她无视两人,走到一边的柜子前,打开后在药箱里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元琮礼冷漠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

顾司悦说话时已经找到了止疼药,扣下一片直接扔进了嘴里。

元琮礼大步走来,“你在吃什么?”

“药!”

说罢,顾司悦转身准备回房间,却被元琮礼拉住手腕。

“什么药,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只是没吃东西胃有点疼,吃了药一会儿就好了。”

一听胃疼,元琮礼拉着她连忙准备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却被顾司悦阻止。

“不用了,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那天,她无视身后直勾勾且火热的目光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元琮礼看她像没事人,便没有再多管,两人之间的氛围又陷入之前那般死寂。

直到…直到那天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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