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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文小说

内小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薇看似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实则狠狠往季暖和林织月身上泼了一盆脏水。林织月要是连这点弦外之音都没听出来,就白在公司混那么多年了。“别说得我们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一样。”林织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罩着袋子的套装丢给季薇:“这套衣服早就准备好了,你大哥也知情,本来打算今晚送给你,没想到你那么心急,现在拿走好了。”林织月做事从来不会落下话柄,哪怕再不喜欢季薇,也不会厚此薄彼,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位。但季薇那番歪曲事实的解释还是惹毛了林织月。季薇抱着袋子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林织月也给她准备了礼物。早知道就该沉住气,真该死!季衍看季薇的目光也带着不赞同:“薇薇,你嫂子不是小气的人,她要是真想瞒着人送礼物,谁也撞破不了。”季薇咬了咬唇,难堪地低下头...

主角:季暖季薇   更新:2024-12-16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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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暖季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内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薇看似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实则狠狠往季暖和林织月身上泼了一盆脏水。林织月要是连这点弦外之音都没听出来,就白在公司混那么多年了。“别说得我们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一样。”林织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罩着袋子的套装丢给季薇:“这套衣服早就准备好了,你大哥也知情,本来打算今晚送给你,没想到你那么心急,现在拿走好了。”林织月做事从来不会落下话柄,哪怕再不喜欢季薇,也不会厚此薄彼,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位。但季薇那番歪曲事实的解释还是惹毛了林织月。季薇抱着袋子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林织月也给她准备了礼物。早知道就该沉住气,真该死!季衍看季薇的目光也带着不赞同:“薇薇,你嫂子不是小气的人,她要是真想瞒着人送礼物,谁也撞破不了。”季薇咬了咬唇,难堪地低下头...

《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季薇看似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实则狠狠往季暖和林织月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林织月要是连这点弦外之音都没听出来,就白在公司混那么多年了。

“别说得我们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一样。”

林织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罩着袋子的套装丢给季薇:“这套衣服早就准备好了,你大哥也知情,本来打算今晚送给你,没想到你那么心急,现在拿走好了。”

林织月做事从来不会落下话柄,哪怕再不喜欢季薇,也不会厚此薄彼,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位。

但季薇那番歪曲事实的解释还是惹毛了林织月。

季薇抱着袋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林织月也给她准备了礼物。

早知道就该沉住气,真该死!

季衍看季薇的目光也带着不赞同:“薇薇,你嫂子不是小气的人,她要是真想瞒着人送礼物,谁也撞破不了。”

季薇咬了咬唇,难堪地低下头:“小时候奶奶总是背着我给大伯儿子好吃的东西,是我小心眼了,嫂子,对不起。”

林织月不吃她这一套:“你伤害的人不是我,而是暖暖,你应该跟暖暖道歉!”

季薇能屈能伸,转身就要跟季暖道歉:“暖暖,我......”

“不必!”

季暖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季薇的声音,她听见都觉得恶心,更不想听虚伪的道歉。

季薇尴尬地站在原地,内心憎恨的指尖快掐出血,她抬起头,却是泪眼蒙蒙的:“哥哥,暖暖是不是不肯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会努力改掉原生家庭带来的陋习。”

季衍心里那点对季薇的不满烟消云散。

薇薇有什么错,是林家不会教育孩子,净做厚此薄彼,偷偷摸摸的事情。

季衍面色柔和了几分:“没事,我会跟暖暖说,不让她跟你计较的。”

季薇点点头离开,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门一关上,季衍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暖暖也太得理不饶人了一些,薇薇都知道错了,她连个道歉的机会也不给,我一会儿下去说说她。”

林织月听得蹙起眉头:“做错事情的是暖暖吗?你为什么要说她?”

她一个局外人都觉得季衍的行为过分,暖暖的有多伤心啊。

林织月想到她冷漠寡淡的小脸,心中猝然一疼。

她认识的暖暖永远都像小太阳一样,眸光亮晶晶的,唇边挂着甜美幸福的笑容,感染着身边的人。

现在,她的眼睛里没有光了,唇边也没有笑容了,只有习以为常和不再期待的冷漠。

“可薇薇都道歉了。”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她,往她身上泼脏水,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她就必须原谅你们,凭什么,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林织月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激烈愤懑的情绪感染到季衍,他开始反思自己,他真的很过分吗?

......

季暖回到房间,把床下的几个箱子拿出来,其中一个箱子已经空了,只剩下几张薄薄的纸。

这个箱子里面放的是她画的衣服设计稿,和她闲暇时写的一本小说。

现在都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走的。

季薇拿走她的作品,恬不知耻地投递到出版社,没想到一举成为火爆大街小巷的畅销作者,她以受害者的形象跑来求她原谅。

她虽然生气,却因着愧对她,选择了原谅,可季薇还是怕她戳穿她,用计败坏她的名声,把她赶出季家。

她犹如过街老鼠一样苟活于世,季薇却拿着她的设计稿实现人生新高度。

季暖想到光芒万丈的季薇,再想到躺在血泊中孤苦凄凉的自己,杏眸迸射出一道冷冽的寒芒。

她是恶鬼重生,季薇别想再踩着她上位!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季暖的思绪。

季薇看到季暖看着空箱子发呆,面上却不见心虚,她趁着季暖不在家,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拿走的稿子。

她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就算怀疑她,也没有证据。

季暖背对着季薇,声音冷然:“有事?”

季薇没有遮遮掩掩,更没有不好意思,直言不讳:“我喜欢你身上那套衣服。”

她刚开始会不好意思开口,说多了就习惯了,季暖每次都会顺她的意给她。

季暖缓缓转过身。

季薇在她面前懒得伪装,露出赤裸裸的贪婪嫉妒。

林织月送给她的那条裙子比季暖的衣服还漂亮,还华丽,可她就是见不得季暖这么漂亮。

季暖嗤笑一声:“你喜欢的东西多了,难道都舔着个脸跟别人要吗?”

季薇看着冷漠的季暖,狠狠蹙眉:“季暖,你别忘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嫂子给的,如果我一开始就让爸爸妈妈把你赶出去,你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吗?”

季暖现在还能留在这个家里都是她善良仁慈,她应该感恩戴德,应该把她所拥有的东西都给她。

季暖不吃她这一套,更不会被她pua,冷声拒绝:“你赶紧让你爸爸妈妈把我赶出去吧,至于这套衣服,是织月姐给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季薇拧起眉头。

不,不对!

季暖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她那么在乎爸爸妈妈和哥哥们,不可能想离开季家。

她是装的,故意装不在乎,以为这样就能挽回季家人,不可能,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季薇再次问她:“季暖,你到底给不给我?”

砰!

季暖直接把门关上。

季薇看着这扇紧闭的破门,拳头硬了!

季暖,是你逼我的!




翌日

季家人迟迟没有来医院。

王妈也没有来送饭,季暖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季薇又在出幺蛾子。

她已经做好自己回家的准备了。

下午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烫着卷发,精明干练的女人出现在病房里。

她狭长的凤眼睨着埋头看报的季暖:“季小暖,你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

季暖从报纸中抬起头,杏眸里迸射出惊喜的光亮:“嫂子,你怎么回来了?”

林织月踩着高跟鞋进来:“你明天18周岁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季暖看着年轻美丽大气的林织月,眸光有些恍然。

她的记忆出现偏差了,这个时候,林织月和季衍还没有离婚,她们姑嫂俩关系很好,她怎么可能缺席她的18岁生日呢?

再次看到林织月,季暖高兴得不得了:“嫂子,我好想你啊。”

前世林织月和季衍离婚没多久就出国了,听说她在国外的事业混得风生水起,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那时候一直为哥哥嫂子的分开感到惋惜,现在回味一下,离得真是妙啊!

像季衍那种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刚愎自用,有眼无珠的男人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嫂子。

林织月没听出话外之意,她出差了几天,也很想季暖,笑吟吟地给了季暖一个拥抱:“嫂子也很想你。”

她垂眸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十分嫌弃地开口:“你怎么穿这么土的衣服?”

季暖下意识地维护道:“不土,我喜欢。”

这可是顾建平给她买的衣服!

林织月不知道内情,也没有跟季暖抬杠,催促道:“快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我这次出差给你带礼物了,快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好。”

季暖没什么东西,卷起报纸跟林织月走了。

走到医院门口,她又看见了那个瘦弱可怜的小男孩,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嫂子,能借给我两块钱吗?”

“咱们之间谈什么借不借的?”

林织月从包里拿出一张五块地递给季暖。

她找钱的时候,季暖看了一眼她的钱包,里面最低面值的就是五块钱。

她拿着五块钱走向小男孩。

“我要出院了,不能再跟你分享食物了。”

她住院这两天,每天都会把王妈给她送的饭分一些给小男孩。

他一到饭点就会准时出现。

小男孩瞳孔缩了缩,她说的是分享,而不是施舍......

他这一年在医院门口看多了冷眼,听惯了冷语,什么小叫花子,臭要饭的,什么难听说什么。

好像给了他一点施舍,就能理所当然地把他自尊踩在脚下,好满足他们那点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可季暖不一样,她始终温言温语,给他的米饭馒头是从饭盒里拨出来的,而不是吃剩的。

季暖把钱递给他:“这是五块钱,你拿着吧。”

小男孩惶恐地往后退了退:“我不能要。”

“这五块钱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季暖拍拍他的肩膀:“伸手朝上的日子是没有尊严的,与其靠别人施舍度日,不如自己争点气,你可以去捡废品,也可以拿这笔钱去收废品,然后倒手卖,再不济也够你吃饭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给他再多,也不如双手创造出来的东西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相信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男孩攥着五块钱,怔怔地望着季暖离开的方向。

他原本以为自己被羞辱得麻木了,可季暖那番话还是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斗志。

没有人愿意舔着脸找羞辱,更没有人愿意与狗夺食,他是不是可以试试季暖说的办法呢?

季暖前脚刚走,后脚两辆军用吉普车停在医院门口。

车门打开,身材高大挺拔的顾建平下车,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胸前挂满了功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肃然起敬。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同样穿着一身军装,看顾建平的目光里满是欣赏:“建平,部队那边不用操心,你就在医院安心养伤,有任何需要困难立刻联系组织。”

“是!”

男人还有要事忙碌,把顾建平送到医院就准备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他:“休息这段时间,别忘了钱老交代给你的事情。”

顾建平站得笔直,敬军礼,声音洪亮而清晰:“组织交代的任务,我一定时刻谨记于心!”

李院长看着他站得笔直的双腿,那叫一个心累啊。

“人已经走了,你赶紧躺床上休息!”

顾建军没有出院,他去参加表彰大会了。

李院长原本想让顾建平坐在轮椅上,这家伙死活不肯,硬是走着去的。

不用想也知道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

顾建平没有躺,他心里惦记着事情:“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李院长闻言,良好的教养破防,暴跳如雷地质问:“你怎么那么不安分,还想不想要你的腿了?”

顾建平固执地回道:“我刚才站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李院长气得七窍生烟,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建平径直去了季暖的病房。

季暖的病房已经空了,小护士正在整理她的床铺。

小护士注意到顾建平,问道:“你来找季暖吗?她已经出院了。”

顾建平问:“她自己离开的吗?”

“不是,一个女人接她走的。”

顾建平闻言,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看来季家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只是想到季家人的态度,和季暖在季家尴尬的处境,他的心又沉了沉。

顾建平回到病房,李院长骂骂咧咧地给他处理伤口:“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小子给我安分躺在病床上养伤,养好伤口赶紧滚蛋,我一天也不想看见你。”

多来几个顾建平这样的病人,他可能都活不到退休的那一天。

李院长气归气,处理完伤口之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真的要回老家养伤?”

今天的表彰大会上,上面表示要给顾建平分配一间房子让他在京都安心养伤,顾建平以回老家养伤为由拒绝了。

顾建平嗯了一声:“我从入伍到现在已经快十年没有回过家了,想趁这个机会回家陪陪父母亲人。”

李院长点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但京都的医疗条件不是老家可以比的,不想日后出现后遗症就在京都多留一段时间。”

顾建平这次的伤太严重了,不好好休养,岁数大了之后容易出现后遗症。

李院长珍材惜材,他的建议都是为顾建平着想,顾建平不是不懂好赖的人,他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李院长离开之后,小陈走进来,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刚调到顾建平身边没几天,有些害怕这位铁血肃穆,不怒而威的团长。

顾建平拧了拧眉头,厉声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就直接说,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小陈立刻站直身子回道:“团长,刚才宋虎说,明天季连长的妹妹要在世纪酒店举办18岁成人宴,凡是休息的兄弟都能参加,俺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店,想跟你请一天假,行吗?”

顾建平想到了季暖口中提到的成人宴,不就是明天吗?

小陈见顾建平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

下一秒,就听男人应允道:“行。”

小陈一喜,正要感谢,顾建平紧接着又道:“我跟你一起去。”

“啊?”

小陈忽然就傻眼了。




顾建平常年在太阳下训练,皮肤早就晒成了小麦色。

白皙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强烈的色感差距刺激着他的眼球。

冰凉的触感宛如一条银色小蛇一样缠绕住他的手腕,无形之中缠住了他的心脏,一阵阵发紧。

他喉结滚动两下,根本不敢看她绝色倾城的小脸,仿佛看上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顾建平想也不想地说:“不记得。”

季暖闻言,气得脑仁疼,她声音略带急切地说:“三天前,你在河里救了个女孩,那不是别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顾建平想起来了。

他从医院回来经过那里,发现了在河里挣扎的季暖,河边围了一群人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

军人的天职让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

因为是个小姑娘,他害怕给她招来闲言碎语,把她救上岸,交给她的家人就离开了。

他没有看她的长相,也从没想过求报答。

季暖郑重承诺:“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

顾建平不假思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什么?”

季暖呆住了,万万没想到顾建平会拒绝。

上一世,顾建平提过要娶她,但她那时候身心疲惫,没心情谈情说爱便拒绝了。

现在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上赶着要嫁给他,他一个糙汉子还拿上乔了。

季暖有些生气,固执地要一个答案:“那你娶不娶我?”

顾建平很认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坚定地回道:“不娶。”

再一次被拒,季暖气的脑瓜子嗡嗡的。

她发烧本来就没好,被男人这么一气,气血疯狂上涌,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顾建平瞳孔骤然紧缩,眼疾手快地接住季暖,她的手很冰,脸蛋却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再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顾建军磁性的声音发沉:“她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

陷入震惊中的季家人终于回神,担忧地看着季暖。

虽然季暖这次做的事情让他们很失望也很痛心,可毕竟是亲手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们此时此刻的关心担忧都是发自内心的。

唐英红当机立断地说:“我送暖暖去医院。”

季衍也站起来:“我也去。”

季然还记恨季暖踹他的一脚,俊脸阴翳冷厉:“烧死她算了。”

季薇看着他们关心季暖的眼神,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心底的恨意和嫉妒越来越深,她贝齿紧紧咬着唇瓣,闭上眼睛朝地上栽去。

咚的一声巨响。

唐英红飞快扭头,大惊失色地抱起季薇:“薇薇,你怎么了?”

季薇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攥着腹部,小脸因为疼痛煞白煞白的,却记挂着季暖:“妈妈,我没关系的,你和哥哥送暖暖姐去医院吧,她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后面,她睫毛颤了颤,垂下遮住泪光闪闪的眼眸,声音里更是难掩落寞。

这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让全家人都心疼。

季然因为生气,胸脯剧烈起伏,狠狠瞪向顾建平怀里的季暖:“都怪她,要不是她把薇薇推进河里,她的小腹也不会总疼!”

季薇摇摇头,乖巧懂事地说:“三哥,我不怪暖姐姐,我从小什么苦都吃过,这点疼算不了什么的。”

季薇刚到季家,就把自己曾经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季家人同情心疼她,对她格外的好。

而她这番话无疑让唐英红想起了她曾经的遭遇,更恨伤害过她的季暖。

她享受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为什么容不下替她吃了那么多年苦,乖巧懂事又可怜的季薇呢?

唐英红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季薇:“傻孩子,你才是妈妈心里最重要的,妈妈不去医院了,妈妈就在家里陪着你。”

他们一家人忘我地上演苦情戏,完全忘记了季暖。

顾建平看着怀里颤抖的厉害的小人,胸腔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闷闷地疼。

她好像被抛弃了。

马翠芬这时也顾不上讨债了,她面色凝重地看着季暖:“儿啊,快送她去医院吧,我看她挺严重的。”

顾建平沉声问:“你们有人去医院吗?”

季衍迟疑地迈出脚,却被季然拽了回来,他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哥,妹妹难受得这么厉害,你竟然还想管狼心狗肺的季暖,不怕她寒心吗?”

季暖刚才中气十足地跟男人求婚,能有什么事情?

季然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季衍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拜托地看向顾建平:“麻烦你送暖暖去医院,我晚些时候去。”

他怕季薇伤心,连妹妹都不叫了。

顾建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抱着季暖转身离开。

季衍看着顾建平决绝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传来一股抽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他了。

季衍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季薇软软的声音叫了回去,她焦急地催促着:“大哥,你怎么能让暖暖姐自己去医院,你快点去追!”

季衍茫然不解地问:“薇薇,你这么难受,不想让哥哥陪在你身边吗?”

“想。”季薇重重点头,旋即又贴心地说:“但是......”

季衍知道她又要为季暖说话,直接打断她:“既然想就别说话了,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的。”

她这么乖巧懂事,他不想寒了她的心。

至于暖暖那边,医生会解决的。

季薇眸光怔忪,眼眶里很快积蓄起晶莹,她把头埋进唐英红的怀里,传出闷声闷气的哽咽声:“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这么幸福过,呜呜......”

季家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的明珠受苦了......




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内

21寸老式电视机内正播放着颁奖典礼。

四十岁的季薇穿着华丽隆重的礼服走上颁奖台,岁月格外优待她,没留下半点痕迹,那张娇美的面庞洋溢着幸福纯真的笑容。

她拿到了国际时装大赛的第一名,成为第一位被国际上承认的华国高定设计师。

她的首富老公送上巨大花束和钻戒,台下坐着她的三位人中龙凤,俊逸非凡的哥哥。

成功的事业,宠她的老公,疼她的哥哥,妥妥的完美人生赢家。

坐在沙发里的女人骨瘦嶙峋,满头银发。

她瘦得皮包骨,松弛的肉皮贴着凹陷的脸颊,凸出的眼球死死盯着季薇。

那张设计图明明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的,凭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光芒万丈的人却是她?

季暖伸出黝黑粗糙,裂口斑驳的手抓起桌子上的亲子鉴定跑了出去。

她要告诉爸爸,她不是假千金,她是真的,季薇才是假千金,她的亲子鉴定作假了。

季暖刚跑出房子,一束刺眼的车灯扫过,她下意识地抬手护住眼睛。

一辆银色轿车宛如脱缰野马朝她撞来,季暖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全身顿时发冷,大脑一片空白,双脚好似扎根在地面一样挪动不开。

砰的一声巨响。

季暖身子被撞飞了,纤细的身子在半空坠出一道抛物线,狠狠跌落在地。

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在冒血,艳丽妖冶的液体染红了那张亲子鉴定。

锥心刺骨的痛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直击心脏,她赤红的眼睛里有愤怒不甘和冲天的怨气。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要撞死她?

她的视野里出现季薇娇美的脸庞,她卸去纯真的伪装,唇边挂着阴冷算计的笑容:“季暖,你真天真,你以为凭借这份亲子鉴定就能改变现状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当初仅用了一年就让疼爱你的家人忘记十几年的养育之情把你赶出家门,如今我们朝夕相处十几年,他们疼我疼进了骨子里,就算你是亲生的,他们对你也只有厌恶。”

季暖还想挣扎:“不......”

季薇偏了偏头:“爸爸开车撞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季暖眼睛里最后一缕光灭了。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们为季薇做尽了伤害她的事情,那厌恶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她怎么还会对他们有所期待呢?

季薇前脚刚走,后脚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她面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从血泊里抱起她,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满是疼惜:“你怎么那么傻?”

季暖看见男人,委屈地哭了,眼泪混在血里,火辣辣地疼:“顾建平,我后悔了。”

她不该为所谓的亲情内耗自己十几年。

她以为折磨自己就能让他们看清楚她的真心,殊不知他们眼睛里只有季薇,对她根本不屑一顾。

她做的一切只感动了她自己。

男人抱着她快步上车:“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季暖靠在男人怀里,闭上了眼睛:“不用了,我这条命是他给的,如今还给他了。”

他们互不相欠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不想要这吃人的亲情了。

......

眼前一片刺目的白,眼睛被光照得生疼,身上也很疼......

她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了吗?

她活不成了,顾建平何必浪费时间和金钱救她。

“暖姑娘,吃饭了。”

暖姑娘?

只有季家的阿姨王妈会这么称呼她,可她不是早就被辞退了吗?

不!

不对!

季暖睁开眼睛,戒备地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洁白的墙面没有任何装饰,白得刺目,空荡的房间只有一张折叠床,旁边放着一个尿盆。

头顶上方是两个螺旋状节能灯泡,床头一个床尾一个,全天亮着,让人分不清楚白天黑夜的同时,也没办法入睡。

不睡也没办法睁眼直面刺目的白墙,尿盆更是折辱她的自尊骄傲。

憋闷烦躁,心悸的感觉浮上,季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这是季家的惩戒室,用来惩罚不服管教的儿子。

可笑的是,季家儿子一次没进过,反倒是季薇来到这个家里之后,她三番五次被关进小黑屋里反省。

这里折磨的不是肉体,而是精神。

她第一次被关了近两个月之后,她就变得敏感脆弱且暴躁,季薇抓住她的弱点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关进这里折磨,终于是把她逼疯了......

王妈没听见季暖的声音,以为她还在赌气。

“暖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有落差,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积极面对,你想留在这个家里,就得收起以前的娇纵高傲,跟薇姑娘道个歉,先生太太会看在多年感情上原谅你的。”

是啊,她收起了娇纵高傲,努力讨好家里每一个人,可换来了什么?

她的忍气吞声换来了变本加厉的误会欺辱。

换来了那场车祸,撞飞了她所有的期待。

她不需要他们的原谅了。

王妈见她还是无动于衷,无奈地叹气:“暖姑娘,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再怎么生气不高兴,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三天?

季暖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季家十几年前的惩戒室,她被赶出家门没多久,他们就搬走了,她并没有去过新家。

可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根本不像梦境。

难道......

她重生了吗?

这个认知让季暖呼吸一窒,胸腔里的憋闷窒息感愈发强烈,耳膜嗡嗡作响。

眼前忽明忽暗,强烈的眩晕感袭上......

她在晕过去之前,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尖锐的刺痛和铁锈味的刺激下,双目恢复了清明。

她动了动唇瓣,没有被水滋润过的声音沙哑粗陈:“现在是什么时间?”

这是她三天里说的唯一一句话,王妈激动得不行:“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几几年?”

王妈奇怪她的问题,还是如实回答:“1985年。”

季暖纤长的睫毛狠狠颤了颤,她竟然是重生到了季薇刚回季家的时候,也是她人生最黑暗的一年。

她欢天喜地准备18岁成人宴的时候,季薇带着信物来了,她说她才是季家的孩子,而她是街边捡来的。

她的人生轰然倒塌,她不再是光芒万丈的小公主,而是一个寄居在季家的可怜虫。

季薇恨她享受了她的人生,肆意掠夺她的一切,她的设计,她的稿子,她的未婚夫,她的哥哥和父母......

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将她一脚踢出门。

可后来她才知道,她不是假的,人贩子抱走她之后发现她是女孩,卖不出去就把她扔在了路边,顺手摘走了她脖子上的玉佩。

她阴差阳错地回到了季家,她享受的是她自己的人生,她本就该光芒万丈,季薇别想再夺!

唯有季家人,她不想要了......




开场时间到了,主持人不断来催促。

季建国频频看向腕表,焦躁地在后台来回暴走:“季暖那丫头不懂事就算了,老爷子怎么也不懂事呢?这么重要的场合也能迟到!谁负责去大院接老爷子?”

季衍拿着大哥大走过来:“我刚才联系过季成了,爷爷马上就到。”

正说着,宴会厅的大门打开。

身穿中山装的季川满头银发,却精神抖擞,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进来。

在场所有穿着军装的人望向老爷子都肃然起敬。

他身边站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小姑娘,她挽着老爷子的手臂,温言细语地叮嘱:“爷爷,小心一些。”

人群中响起小声细语:“那就是季暖吗?她真漂亮啊。”

“季薇长得也还行,但跟季暖一比,就是丑小鸭遇见了白天鹅,可惜白天鹅蛇蝎心肠,把丑小鸭推进了河里。”

“季暖不像那种人啊......”

季暖把季薇推进河里的事情早就在胡同和大院里传开了,他们很多人不相信,但有人亲眼所见,容不得不信。

有人撇了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过了十几年富贵生活,怎么舍得拱手相让呢?季薇没了,她还是季家唯一的女儿。”

“嘶,这种想法真恶毒啊!”

站在季建国身边的季薇紧张地抓住他的袖子,声音软糯委屈:“爸爸,姐姐一直没来是去大院找爷爷了吗?爷爷要是知道你的决定,会不会生你的气呢?”

季家最疼季暖的人非老爷子莫属,当初找到季薇的时候,老爷子说什么都不相信,认定季暖才是他的亲孙女。

直到找人鉴定了那块玉佩,他才勉强相信,但还是三令五申要把季暖当做真正的季家人。

老爷子要是知道他不想收养季暖,肯定会大闹宴会。

季建国没想到季暖有这么重的心机,心里生出几分不喜,他拍拍季薇的手背:“不管她搬什么救兵都改变不了我的主意。”

季然紧跟着附和:“季暖这种行为只会讨人厌。”

唐英红也失望地望着季暖:“暖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季暖注意到了他们不善的眼神,却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被周围恶意的议论影响,面不改色地搀扶着爷爷走到他们身边站定。

“爸......”

季建国想先发制人的解释,季川沉声打断他:“不是快误时辰了?还不赶紧开始!”

季建国愣了愣,却不敢忤逆老爷子的意见,他给主持人使了个眼色。

主持人立刻上台,声情并茂地讲了一段开场白。

“今天是季薇小姐十八岁的生日,是她成人的第一天,也是她回到季家,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日子......”

主持人讲了很多,唯独没有提到季暖。

来这里的都是人精,他们之前听到风声说季建国要收养暖暖,现在却没了消息,都猜到季暖被边缘化了。

他们看季暖的眼神有同情,有可怜,还有看好戏和幸灾乐祸的。

季暖以前是大院里的天之娇女,是未婚男人心尖尖上的白天鹅,很多人都羡慕嫉妒她。

现在被抛弃了,她们都想看看她落魄的样子。

季暖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心如止水,经不起半点波澜,她前世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早就麻木了。

可在这些眼神中,她敏锐地捕捉到一道含蓄内敛的心疼目光。

她飞快抬眸看去,和顾建平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季暖错愕了半晌,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兴奋,喜悦和激动。

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多,她想立刻飞奔下去,扑进男人的怀里。

她以为他走了,以为一年之后才能见到他,现在他突然出现,她怎么能不惊喜,怎么能不激动呢?

她开心得快要晕厥过去了!

顾建平看见了季家人对她的不满,听见周围人的非议,对季暖的心疼毫不掩饰。

突然和季暖对视,一股超强电流毫无防备地冲击心脏,扰得他心乱如麻,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垂下眸子,并且压低了帽檐。

季暖不满他的落荒而逃,不开心地嘟起唇瓣。

季建国不断打量老爷子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变化,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那么喜欢暖暖,难道没有听出来不对劲儿吗?

季建国心里直打鼓,身体肌肉始终紧绷着。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他们一家六口被邀请上台,没有带季暖。

季薇走在最前面,众星捧月一般走到台上。

季衍,季成,季然三位人中龙凤如同护花使者一样站在季薇身后,宠溺地望着妹妹。

季薇站在华灯下,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她骄傲地仰起下巴睥睨着下面的宾客,看着他们羡慕嫉妒的目光,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场面,她终于实现了。

一想到季暖再也无法拥有了,她怎么能不高兴不得意呢?

季川看着小人得志的季薇,蹙了蹙眉头,脸色沉了下去,双唇不悦地抿在一起。

季建国注意到老爷子的表情变化,心情越发地沉重。

主持人是季然找来的同学,听他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情,也准备好了应对各种场合的稿子,没想到这么顺利。

他正要发表结尾致辞,季川忍不住开口:“等等,暖暖还没道歉。”

季建国沉思一瞬,拦下了:“爸爸,这样开心喜庆的场合道歉不合适,回家再说吧。”

季薇咬唇,心生不悦。

爸爸心疼季暖了吗?

季然看见妹妹伤心,不管不顾地开口:“爸爸,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之前不就商量让季暖当众道歉吗?不当众道歉,不丢一次脸,她根本不长记性!”

“你说得对,应该当众道歉。”

季暖整理好心情,从容不迫地从暗处走出来,她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没有屈辱不堪,也没有窘迫。

她款款走到主持人面前:“能把话筒给我吗?”

主持人被季暖漂亮的脸蛋闪到了眼睛,心脏怦怦跳,红着脸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可,可以,给你。”

季薇看到这一幕,妒火中烧,嫉妒的眼睛快冒火了,暗骂季暖是个狐狸精。

季暖红唇弯了弯:“谢谢。”

她接过话筒,看向季家人:“在道歉之前,我想问个问题,爸爸确认季薇是你的亲生女儿之前,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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