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希贺北琛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曾爱我如命林希贺北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残千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我摇头否认,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我的男人只有你一个,除了你,我没有跟过任何人,相信我。”“信你?”他嘲讽的眼神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我宁愿相信一条狗也不会相信你,林希,你就是个工具,请你知道些分寸。”“哦。”我淡淡开口,眼睛蒙上了一层失望的阴翳。“你晚上还来么,我可以在家等你。”“不去。”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失望的从楼上下来,助理吴闲把我送了下来,“林小姐下次要过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这样我可以提前知会贺总,不然有时候会很不方便。”“嗯。”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听这些,我只知道我的计划又失败了,我现在心急如焚,安安的病完全拖不得。我在半山居又一个人独处了三天,这三天我只顾着给医院汇款,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医生再次嘱咐了我,我...
《你曾爱我如命林希贺北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不。”我摇头否认,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我的男人只有你一个,除了你,我没有跟过任何人,相信我。”
“信你?”他嘲讽的眼神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我宁愿相信一条狗也不会相信你,林希,你就是个工具,请你知道些分寸。”
“哦。”
我淡淡开口,眼睛蒙上了一层失望的阴翳。
“你晚上还来么,我可以在家等你。”
“不去。”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失望的从楼上下来,助理吴闲把我送了下来,“林小姐下次要过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这样我可以提前知会贺总,不然有时候会很不方便。”
“嗯。”
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听这些,我只知道我的计划又失败了,我现在心急如焚,安安的病完全拖不得。
我在半山居又一个人独处了三天,这三天我只顾着给医院汇款,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医生再次嘱咐了我,我只是连连答应。
三日后,贺北琛再一次来到了半山居,他表情依旧是冷漠如故。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程序,我都快习惯这种生活了。
躺在他的身边,我一直都是心惊胆战,他在看到我服用了药之后,才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很累很累,于是乎不出十分钟就睡着了。
午夜时分,他终于睡着,我看到他手机的屏幕亮了又亮,有一股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摸到了他的手机,上面的密码让我愣了一下。
许清清的生日?不对。
他的生日?不对。
他跟许清清的结婚纪念日?都不是。
鬼使神差的,我把日期输入到,七月十一日。一瞬间,屏幕开了。
这一天,是我入狱的日子,他可真恨我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耿耿于怀,我马上就看到了那条短信,是许清清发来的。
“不回来吗,那我明天早晨再给你打电话。”
向前翻阅的时候,我看到了其他的聊天消息。
“到手了吗?”
时间在三天前的凌晨。
贺北琛还给了回复,“放心。”
什么到手了没有,我怀揣着这种不安的情绪,神思都紧紧的绷着,压迫的我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我放下了手机,多留了一个心眼,我没敢睡,只是眯着眼睛小憩。
第二天我在贺北琛睡醒之前就醒了,跟着他一路来到了洗浴室,听着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我就光着脚站在门外。
如果不出意料,马上他就会跟许清清打电话。
“清清。”
“嗯,昨天有点忙,在公司里休息了,别担心。”
我听着觉得有点想笑,我这个身份果然是个情妇啊。
“再等等吧,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处理。”
“人工受孕的结果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来,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他竟然跟许清清人工受孕?!
那我是什么?
我以为我是个情妇,谁知道,归根结底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计划,我不过就是用来刺激贺北琛的工具而已,就算是利用我也要让许清清怀孕。
他是真的喜欢她啊,我心疼的密密麻麻。
刚刚他说要处理什么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被处理的应该就是我吧,他们还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水声关闭。
听到听到动静,我马上回到了房间里,然后乖巧的躺在床上睡好,当做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
等贺北琛走了之后我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
可是有的时候事与愿违,下午三点,我正在沙发上坐着,脑子空洞。
直到我突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听见佣人用很细的声音说道,“夫人。”
我这才坐直了身子,许清清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她一脸高傲,坐在我对面的位置,看着我这副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以为脱胎换骨就可以不一样了?是山鸡永远都是山鸡,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凤凰,你懂吗?”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难怪我怎么用许清清刺激他都不为所动。
“林希,你回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这几年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不过我问还是有些失望的,你好像也没怎么样嘛。”
是的,没有,不是人人都能蜕变成功,我改了容貌,养好了身体,却依然还是以前的那个我。
“枉我布置这么大一个局,当真是大材小用。”
“局?”
我吐出声,眼睛里有些质疑。
“不错,许志成入狱,是我做的,亏空的事也是我做的。要的就是你在这里现身,果不其然你很快就来了。”
“许志成从小最疼的就是你。”
我看着她美艳的皮囊,藏在这皮囊之下的是一副怎样的蛇蝎心肠啊!
“他疼的不是我,是钱,你也知道的。”
就算是钱,他也从来没有缺少过她什么,她只是利用许志成引我出来!
我虽然诧异,却抿了抿唇,当做处变不惊的说道。
“贺夫人,您的丈夫对您没感觉反而对我有,你不觉得这一切格外的讽刺么,他不是说爱你吗,怎么对您硬不起来。”
许清清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甚至快要笑出声来,只是手指用力的握住了自己衣服。
“无所谓,他不过就是利用你而已,不然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让我怀孕呢,因为只有让我怀孕,才能更加稳固我在贺家的地位,这些都是你做不到的。更何况,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失去我的孩子!”
我记得,我离开之前,许清清说过她已经怀孕了,后来只是隐隐的听说,她小产,孩子没保住,我当时只觉得天道好轮回,恶有恶报。
“林希,今天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人工受孕成功了,你马上就会被处理掉,我等着看好戏,你好自为之!”
她走了之后,我才卸掉伪装,快速跑到厕所,开始呕吐起来。
她有她的计划,我也有,这几天的药都被我偷偷换掉,我的目标已经达成,可是我的心,却依旧还是疼的。
贺北琛冲进来,将我推开,拦腰抱起地上的许清清,他狠狠地刮了我一眼,声音冷如冰窖。
“林希,她若是有任何的闪失,我杀了你!”
贺北琛抱着许清清离开病房。
我浑身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头上的伤口让我疼得头晕目眩。
他说,他会杀了我。
因为许清清。
这些年来,我因为许清清的缘故,遭受的罪孽还不够多吗?
我已经习惯了,无论贺北琛对我有多么痛恨,说的话多么伤人,我都习惯了他对我的狠。
我扶着墙面站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极了一条无家可归的落水狗,既狼狈又可怜。
“哈哈......”我自嘲地低笑两声,自己艰难地挪到病床上。
我不清楚许清清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么着急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想知道。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最终又昏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到有人在拽着我的头发,我头皮一阵发麻,不得不睁开眼睛。
贺北琛那张阴沉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数倍,猩红的双眸宛若利剑,令我的灵魂猛地一颤。
“你......”我刚吐出一个字,他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强行将我推到地上,往我的腹部踹过来。
我几乎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那一脚力气很大,踹断了我的手腕。
“林希,这一回你高兴了吧?清清的孩子没了,还被你伤了脸!”
许清清的孩子没了?
我怔愣当场,旋即很快反应过来,淡淡道:“她的孩子没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掉的。”
贺北琛的戾气极重,他抬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抵在墙壁上,“如果不是你推她,她怎么会流产!你这个女人不仅心思歹毒,还是一样下贱。”
我的心像被五马分尸一样疼,“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
“清清好心来看望你,你却想杀她,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眼中满是杀气。
这一刻,我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想杀我。
我突然感到无尽的悲哀,无论我怎么逃,都要活在他的掌控之下。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我!
他爱许清清,爱到骨子里。
许清清在贺北琛的眼里,是至宝,而我,就是他泄愤的工具,低贱不如。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落下来,他的双眸却是无情冷血。
我伸手拿过果盘里的水果刀,递到贺北琛的眼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要杀我吗?杀了我吧,贺北琛,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的唇角绽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我杀了你弟弟,杀了你未出世的孩子,我本就该千刀万剐,不是吗?”
贺北琛目光阴鹜的盯着我,我感觉我的脖颈下一刻就要尸身分离,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敢吗?”我讥讽道,“要不要我示范一下给你看,我当年是怎么杀了你弟弟的。”
贺北琛双目充血,似乎隐忍到了极限。
我感受到了他滔天的怒气,他猛地松开我的脖颈,握住我递过去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剑朝我的心脏刺了过来。
我没有躲闪,就那么定定地站着,看着那柄水果刀抵在我的心脏位置,却不再往前刺。
我不相信这个生死关头,贺北琛会良心发现,可怜我。
在他看来,我手里握着苏家两条性命,杀我也不为过。
苏沐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目光宛若实质,仿佛我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
“你一条贱命,如何能抵消掉我苏家两条性命,我会让你好好活着,像狗一样活着!”
我嗤笑一声,“如果我自杀谢罪,你会不会放过我?”
话落,我突然握住他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往我的心脏一刺。
噗嗤!
是利器刺破肉体的声音。
整把刀身几乎全部没入我的心脏,我疼得撕心裂肺,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我感觉到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地流逝。
我和贺北琛靠得很近,我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苍白容颜。
我呼吸重了起来,“贺北琛,还要再来一刀吗?”
他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僵硬,我以为他接下来会给我一个痛快,然而他却将我急速下坠的身体抱在怀里。
从我回到L市,被贺北琛囚禁在半月居开始,面对他一次次用强,我早已厌倦了自己苟延残喘的模样。
但我为了安安,我觉得自己可以忍耐一切苦难,除了死。
可是这一刻,我却只想解脱。
贺北琛是我命里的劫数,如果我的死可以让安安逃离这个魔鬼的魔掌,我十分乐意献出自己的性命。
我相信林天磊会代替我照顾好安安。
“林希,你若敢死,我就让人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我的视线越来越涣散,自嘲的勾起唇角,看啊,这个男人直到我死,都不忘记拿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来威胁我。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插在胸口的那把刀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喷溅。
贺北琛想要阻止我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我的鲜血染红了他洁白无瑕的衬衫。
我死死地握住那把水果刀,耳边再次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贺北琛,我将自己的命还你,你放过我吧......”
我梦到了六年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惊恐的逃离,我跑得筋疲力尽,可是前方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想从这个恐怖的深渊逃离出去,我渴望被救赎。
不知跑了多久,我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光点,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拼了命的往前跑。
“林希,林希......”
耳边传来几声轻微的声响,我距离那个光点越来越近,光点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我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只手紧紧地裹住我的手掌,用力一拽,将我拽出了那片深渊。
“林希!”
我刚睁开眼睛,一个人影扑在我的身上,将我牢牢抱住。
我剧烈地喘着粗气,胸口的伤剧烈地疼痛起来,我闷哼出声。
那个人松开了我,捧着我的脸,眼中满是惊喜。
“天磊?”我整个人呆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里是天堂吗?”
周围的嘈杂声让我感到无比的厌烦,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但只裂开了一条眼缝,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的眼皮子,又沉又疼。
我依稀看见周围有几个人影在不停地晃动,我想要他们闭嘴,停下来,但我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字。
“哎,快叫李医生过来,病人有知觉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声音尖锐又惊喜。
好吵!
我扯了一下唇角,耳边依旧是无尽的嘈杂声,两眼一黑,我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花板上的那盏白炽灯刺得我双目发疼,我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的身上插着各种医疗器械,这里是一间普通病房,一名年轻的女看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在打瞌睡。
窗外电闪雷鸣,下着狂风暴雨。
昏迷前的一幕幕清晰的闯进我的脑海,我的血液在一点点的变凉,恐惧和怨恨紧紧地攥住我的心脏。
“你醒啦!太好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女看护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性格十分活泼,“听医院的医生们说,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我看着缠着绷带的双手,自嘲的勾起唇角,原来我差点死了啊......
看来又让某人失望了。
女看护见我不回话,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伤口疼呀,忍一忍吧,麻药劲儿过了都这样。”
我摇摇头,干裂的嗓子让我很不想说话。
疼吗?
我早就对“疼”这个字眼彻底麻木了。
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疼。
女看护突然凑近,她警惕地朝四周看了几眼,低声道:“你身上全是淤伤,看起来很严重,你......你是不是遭遇了家暴呀?我可以帮你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头粗暴的推开,贺北琛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女看护吓了一跳,忙低下头颤声道:“贺先生。”
贺北琛冷冷地看了女看护一眼,“出去!”
女看护哆嗦了一下,转身走出去,将病房的门紧紧地关上。
贺北琛眸光冰冷地盯着我,伸手抬起我的下颌,“伤成这样还没死,看来你命不该绝。”
我早已习惯他的冷嘲热讽,大病未愈的我,没有力气与他争辩。
然而我的无视,似乎让贺北琛十分恼火,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我不禁疼的蹙眉。
贺北琛道:“说话!”
我依旧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那道声音沙哑难听,让我自己都十分生厌。
贺北琛的眼中满是怒火,他倾身上来,捏住我下颌的手改为掐住我的脖子,猛地加重了力道。
我呼吸极为困难,“贺北琛,有种你就杀了我呀!”
我努力刺激着他,情绪淡定。
贺北琛死死地盯着我,幽深的双眸变得猩红,他冷笑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我还没有玩够你,让你生不如死岂不是更痛快!”
他大力将我推到床上,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床头,疼得我眼泪瞬间冒了上来,但我却建坚决不让它落下来。
我不会再在他的面前哭!
我越是表现的坚强硬气,他就越生气,越难受。
我不好过,凭什么让他好过!
这就是我对贺北琛这个冷血无情男人的小报复,然而这点儿报复却让我在这个痛苦的深渊中,感受到唯一的希望。
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看着洁白无瑕的白色床单染上刺目的红色。
我知道我脑袋上的伤口又出血了。
“晦气!”
贺北琛沉声吐出两个字,转身走出病房。
我终于将他气走了,我的世界恢复了平静。
很快,几名护士和医生走了进来,当看见我头上的伤口开裂时,医生忍不住说道:“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已经叮嘱要仔细休养,怎么又裂开了......”
我没有仔细听医生说完话,脑袋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手上打着点滴,守着我的那名女看护不知道去哪里了,整个病房只有我一个人。
我突然想起了安安,拔掉手上的针头,光着脚下地。
这可能是我逃离贺北琛魔爪的好机会!
我昏睡了几天,却不知安安情况如何了。
我找不到手机,这个病房里除了医疗器械,没有任何一个通讯工具。
我无力地拉开门,抬头和许清清撞了一个正着。
许清清朝我露出一个清冷的微笑,抬手将我狠狠一推,她走进来,将门关死。
我的腰撞在桌角上,忍不住痛哼一声。
许清清一如既往的高贵冷傲,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嫌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废物。
“原来你还没死啊,可惜了,让我白高兴一场。看在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份上,我连墓地都给你买好了。”
许清清突然狰狞地瞪着我,“林希,你怎么不去死呢?”
她像是发了疯,大步朝我走过来,拽着我的衣领将我拖进洗手间。
药效使我浑身无力,我只能任由许清清为所欲为,让她将我拖到浴缸前。
许清清将浴缸放满水,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摁进水里,“你这个灾星,本来就不该活着,我送你一程吧。”
冰凉的水灌进我的口鼻,呛得我很难受,我的双手胡乱挣扎。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我死了,安安可怎么办,那可怜的孩子还等着我回去见他!
我的右手胡乱一挠,不知道挠到了什么,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摁在脖子上的力道突然间消失,我迅速地从浴缸中抬起头,拼命的呼吸。
意识和视线逐渐清明,我看见许清清靠在门框上,痛苦的捂着脸颊,有一抹鲜红从她的指缝间冒出来。
“啊!我的脸!贱人!你伤了我的脸!”许清清侧目看了一眼镜子,整个人发疯的尖叫。
我不但不害怕,反而感到非常的痛快。
许清清终于体会到我六年前毁容的滋味了,她那么在乎她的那张脸,我越看越觉得刺眼。
我幸灾乐祸道:“真好,毁掉你这张小脸蛋,看贺北琛还会不会要你!”
“闭嘴!”
许清清再次朝我冲过来,我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
许清清突然脚底一划,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侧,许清清的头磕在浴缸上,鲜血淋漓。
“清清!”
那一声,让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我主动勾住贺北琛的脖子,指尖挑开他的衬衫纽扣,轻笑道:“我是你的情妇,理应尽到情妇的本分,不是吗?”
我将唇送上去,贺北琛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眸,显得冰冷蚀骨,令我不得不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可是,我一想到安安单纯的笑容,内心就充满了底气,明知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恶魔,我也要使尽浑身解数去取悦他。
为了怀孕 ,我不介意自己变得更加下贱。
我故作镇定地盈盈一笑,“外边多少女人盯着你,我再不主动一些,你若是厌弃了我,我该怎么办。”
贺北琛眉梢高挑,附加在我腰间的力道似乎要将我拦腰捏断,声音蛊惑危险,“林希,撩拨我的后果,是你所承担不起的!”
我的唇几乎紧贴着他的唇,目光毫不掩饰地勾着他的视线,“那尊贵的贺先生,你是选择要我,还是不要我呢?”
贺北琛眸色微闪,沉声道:“如你所愿。”
果真如我所愿,贺北琛占有了我,这一夜,我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
完事之后,已经临近天亮。
我很佩服贺北琛旺盛的精力,经过一夜运动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准备出门。
我拽住贺北琛的手腕,他扭头淡漠的看着我,目光嫌恶,显然是不喜欢我的触碰。
“贺先生,你这是要去上班吗?我在家里呆着也无聊,不如带我一起去吧,我想时时刻刻陪着你。”
我说的这些话,完全是诛心之语,然而这样没有底线的行为,落在贺北琛的眼里,我就是不要脸。
贺北琛甩开我的手,讥讽道:“你只是一个情妇,只能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尽力满足我。在我的面前,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必须给你什么。”
贺北琛穿戴整齐,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他走后不久,那名摆着一张死人脸的女佣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林小姐,这是贺先生吩咐我,务必要亲自监督你服下的药。”
我爽快地拿起那枚白色药片放进嘴里,在女佣目不转睛地逼视下,将药片吞了下去。
避孕药,每次贺北琛完事之后,就会让我吃下的药物,我已经习以为常。
“我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女佣转身离开,将门关上。
直到彻底听不见门外的脚步声,我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我并没有将避孕药吞下去,而是卡在牙缝间。
直到胃里吐不出半点儿东西,我才放下心来,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我满身都是贺北琛留下的暧昧痕迹,那个男人在情事上一向粗暴。
身上的痕迹起码要几天才能消,反正我不能出门,这些痕迹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大影响。
洗漱完毕,我开始补觉。
傍晚的时候,女佣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时间不多了,你们抓紧时间给她穿衣打扮。”
我睡眼朦胧,看见两个女人将我从床上架下来,开始撕扯我身上的睡衣。
我立即清醒过来,将她们推开,怒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女佣冷声道:“这是贺先生的吩咐,请林小姐配合。”
我一听到是贺北琛的命令,就不再抗拒。
半个小时后,我的形象焕然一新,身上性感紧身裙让我感到极为难受。
我隐约知道贺北琛想要我去做什么了,坐进车里,任由司机载着我来到了一家高级会所。
夜色!
贺北琛的助理吴闲早就在会所的门口等我,他将我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一路上,从我身边经过的男人,皆向我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推开办公室的门,贺北琛坐在办公桌后,目光淡漠的看着我,“过来。”
我踏着高跟鞋朝他走过去,他伸手一把将我拽紧怀里,捏着我的下巴,冷笑道:“不错,有点姿色。”
我对他的吝啬夸奖感到不满,“我和许清清相比,比她更漂亮吧。”
贺北琛唇角的笑意尽数退去,目光森寒,“你这种货色,也配和她比。”
我十分有自知之明,讥诮道:“的确,我可不像许清清一样,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坏事之后,还要伪装成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像她这种绿茶婊行为,可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的。”
贺北琛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满眼戾气,“林希,你这是在找死!”
“对,我就是在找死,你杀了我呀。”
我捏准贺北琛不会对我下死手,最多会往死里折磨我,我的身子骨已经练成了铜墙铁壁,也不怕他折磨我。
贺北琛将我推到地上,拿起电话拨通内线,“何敏,进来!”
很快,一名身子妖娆的女人走进办公室,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贺总,有什么吩咐?”
贺北琛扬了扬下巴,沉声道:“公关部最近缺人手,由她顶上。她对那些方面颇有造诣,不要浪费了她的资质。”
我知道那些不是什么好坏,但也不知道贺北琛指代的是什么。
可是公关部那三个字眼让我彻底明白了贺北琛带我来夜色的目的。
我的脸色煞白,“贺北琛,你不能这么做!”
贺北琛冷笑道:“你不是说在家无聊,想多陪陪我吗?而且你也说过,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是成全你的心愿,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何敏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亲手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这是贺总的命令,既来之则安之,最好不要试图反抗。多少人想进夜色的公关部工作,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不要,我不要留在夜色!”我恳求地看向贺北琛,“除了让我在夜色工作,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曾在夜色吃过两次大亏,以前做十八线明星专职陪酒,经常见到来夜色消费的客人,根本不将公关部的人当人看。
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贺北琛不为所动,他点燃一支烟,朦胧的烟雾遮挡住他的容颜,我看不清他的脸色。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手段吗?现在重操旧业,你应该游刃有余才对。”
我睁开眼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是手上还在输水,浑身疼的发裂。
“别动。”
旁边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乖乖的保持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人慢慢走过来,温柔说道,“别怕,我已经出钱保释你了,你可以好好静养。”
是林天磊,他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应该是看出来我许多疑问,林天磊笑了笑,推动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以后要是没人帮你,可以找我。”
我突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在我深陷囫囵的时候竟然是他救了我。
“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给你请了律师,你之前伤害许清清并没有构成重伤,甚至都称不上轻伤,所以赔点钱就好了。”
他这般温柔体贴,让我一瞬间有些怅然,但内心流过一阵温暖。
“谢谢你。”
我这才发现,我的嗓子有些嘶哑,甚至有一点儿说不出的感觉。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怀孕,我明明已经被......。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当时林天磊已经看出了端倪,在手术台上把我救了下来,不仅保住我的腿,还保住了我的子宫。
这种有人在背后守着我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美妙,可惜,不是贺北琛。
思虑过后,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并取名为林安。
林安林安,祝他这一生都喜乐平安。
开水给我造成了二级烫伤,我也接受了植皮手术,六年之间,我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手术,不仅生下了我的孩子,整个人都变了一副模样。
我还是我,却又不是我了。
知道我看到了一则新闻,画面上出现了许志安的面容,我格外留意。
标题是“许氏集团许志成公司亏空,税务账面以假乱真。”
我看的有些发呆,一时间连饭都没有吃,安安眼巴巴的看着我,“妈妈,你怎么不吃饭呀。”
“没有。”我忽然笑了笑,“安安,你要记得,永远不要做坏事,因为时候到了终归都是要还回去的!”
譬如许志安,又或者是许清清。
安安深以为然。
我再次回到了这个城市,这里风云变化,几年下来,贺北琛已经把这里完全吃下了,几乎天空被他的阴霾所笼罩。
我点名要见许志成,以他女儿的名义。
谁都知道他的女儿是鼎鼎大名的贺夫人,可是他出了事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贺夫人的人影,反而是我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来看他。
走进刑讯室的时候,他惊恐的看着我,应该是见过的市面多了,惊恐之后就平静了下来,又不一会儿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丧门星,果然是你回来了我才被发现的,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让你坏老子的好事!”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是这么令他厌恶。
连到了看一眼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许志成,你还记得当初你在刑讯室跟我说过什么吗?”我冷静的问他,根本不会因为他的辱骂破坏自己的心情,“你说我不配。”
“说了又如何,你就是个贱人,老子就知道你要逆老子的天!”
他双眼猩红,看着我的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找回来我的时候,我以为你终于知道了我也是你的女儿,满怀希冀,可你却让我顶替许清清坐牢,一母同胞,天差地别。”
他的表情显得此时已经无所谓了。
“许志成,不管你还能不能出来,我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你欠我的,许清清欠我的,许家欠我的,我都会一笔笔的讨回来!”
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似乎是发现我现在很是强硬。
出了看守所的大门,我在不远处看到了看到了一个让我恨入骨髓的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刚刚要离开,就被穿着西装的男人给磕碰回来。
“林小姐,贺总让您过去.........”
我心里跳的厉害,不难猜测,他是在这里等我的,只要我回到这个城市,他就时刻掌握住我的一分一毫。
我最终还是上了车,并排而坐,这让我觉得很不自在,即使现在的车上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猜得没错,你果然没有死。”
“很失望吧,把我扔到那种地方,没有想象过我能活下来。”
贺北琛冷冷一笑,“牙尖嘴利,骨头倒是硬气不少..........”
我沉默,没有回答。
他直接将我的头扳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几乎是火急火燎的吻上了我的唇,这一刻,我这些年刻意压制的情感全部功亏一篑,面对他我永远都无法做到平静。
我唯一清醒的理智大力推搡。
“不,不要,贺北琛你住手!”
贺北琛双眼猩红,“欲拒还迎,这两年的本事学到不少!”
他根本就对我的挣扎熟视无睹,我哭着大喊,“我已经结婚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只是短暂的几秒之后,他冷笑道,“那又怎样?”
虽然是这么说话,但他的怒意已经到达了鼎盛!
半昏半睡间,我似乎听见他抱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我好想你,很想你。”
想的是我吗?要是想我,凭他的势力如何找不到我?
我应该恨他的,所以他说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狠狠的掐住我的脖颈,眯了眯眼。我被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来气,他才露出了阴狠的笑容,“这是你离开我的惩罚。”
永远都是他在赶走我啊。
他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烟雾朦胧,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做我的女人,林希。”
这是个肯定句,他一如既往的命令我。
“你有老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吧!当初你对我赶尽杀绝,现在又让我做你的情妇,贺北琛,你真以为我就没有感觉的是吗?该不会你终于发现你喜欢的人是我吧?”
“想多了。”
我忍不住嗤笑:“希望是我想多了,要不然贺总跟我这样的人沾上关系,未免也太掉价了。”
他侧身看着我,狠狠的拉住我的手腕,将我车里的软座上,几乎用玩味的语气跟我说道.........
“我突然发现,你做个玩物,应该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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