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一阵马蹄踩踏声。
早就回家的傅西州突然出现。
他骑着马绕到谭文月面前。
厚实的风沙遮挡住了视线。
“上来。”
傅西州朝她伸出了手。
触及到那双温暖的手,谭文月紧紧握住,借着他的力道上了马。
“搂紧我的腰,别掉了。”
戴着棉手套的双手自然地搂在傅西州的腰间。
感觉到腰上的触感,傅西州说笑道。
“戴着我的手套?这么喜欢我多给你织几双。”
谭文月循着他的话意,笑着反击。
“那可不,傅团长亲手织的,买都买不到。”
她想起了什么,目光闪烁着幸福。
“可想好了,以后有的是你要织的活。”
“嗯,我心甘情愿的。”
两人说说笑笑间,也没人觉得冻得慌。
很快就到了谭文月的家门口。
傅西州放下人,就骑马离开。
谭文月刚摸出钥匙,一扭头突然一愣。
天寒地冻、风沙弥漫,她的家门口还直挺挺地站着个人。
这种天气,在门口站久了,是真的会冻死人都。
看清楚是顾言盛后,谭文月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问。
“你又来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顾言盛看起来冻得不轻,嘴唇都一阵发紫,脸色苍白得厉害。
只要一想就猜到了,他应该等了很久了。
今晚的庆祝仪式闹到天黑,平常这时候她早一个钟都回家了。
顾言盛就这么硬生生挨着冻,冻成现在这个样子。
谭文月不想在家门口闹出人命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扶进了屋里。
弄了点热水给顾言盛拍了拍脸,等他缓过劲来,又让他喝了两杯温水。
顾言盛喝完水,面色渐渐恢复红润。
他一开口,就是谭文月不爱听的话。
“文月……你还是在意我的。”
谭文月没理会他的话,直接指着门赶客。
“你可以走了。”
顾言盛还不死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都心软救了我……我不相信你……”
如果文月真的不在意他,就应该放任他在外面冻死了。
不想去揣测他的言下之意,谭文月站起身来,走过去开了门。
夹着风沙的寒风嗖嗖地灌进来。
“出去。”谭文月毫不留情地冷着脸命令道。
顾言盛僵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脸。
“你先听我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紧张地开口。
“我妈寄过来的。”
顾言盛想把这封信递过去,谭文月没有伸手去接。
他尴尬地停住手,还不依不饶地说着。
“我妈在信里说了,林昕流产了,那个孩子没保住。”
语气里透着轻松。
自私地让人胆寒。
谭文月听笑了,嗤笑一声,反问道。
“你觉得没了孩子,你就不用对林昕负责了?”
被她的冷言冷语刺激得,顾言盛一时慌张地解释。
“我不会娶她的……我只想和你结婚……”
对!他只爱谭文月,不会和林昕结婚!
“没了孩子,我和她可以正常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