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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澜诀叶澜梁军全文免费

木奶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相遇父皇是这世上最好的父皇,却不是个好皇帝。梁军刚要围城,他就连夜逃走了。本来我也要跟着一起逃,只是实在舍不得宫殿的金银珠宝,多收拾了会儿功夫。没有赶上那辆夜色中的马车。三日后,梁军入城,却受到我齐国百姓的夹道欢迎。我假扮成宫女,一起被俘到了梁国军营。在中军大帐中,一群梁国将军像挑选货物一样对着女人们挑挑拣拣。我将自己裹得膀肥腰圆,脸上又涂满灰,自然没被选中。“好了,都下去吧。”坐在中间的年轻主帅挥了挥手,我低着头,赶紧跟着没被选中的宫人们灰头土脸地往外走。父皇已经迁都江南,依然称帝。我留住性命,找机会送出消息,他定会接我回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等等。”那个主帅的声音又响起,接着,我的手腕被一把抓住。一股大力猛地拉我转过身,正对着...

主角:叶澜梁军   更新:2024-12-10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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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澜梁军的女频言情小说《如澜诀叶澜梁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木奶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遇父皇是这世上最好的父皇,却不是个好皇帝。梁军刚要围城,他就连夜逃走了。本来我也要跟着一起逃,只是实在舍不得宫殿的金银珠宝,多收拾了会儿功夫。没有赶上那辆夜色中的马车。三日后,梁军入城,却受到我齐国百姓的夹道欢迎。我假扮成宫女,一起被俘到了梁国军营。在中军大帐中,一群梁国将军像挑选货物一样对着女人们挑挑拣拣。我将自己裹得膀肥腰圆,脸上又涂满灰,自然没被选中。“好了,都下去吧。”坐在中间的年轻主帅挥了挥手,我低着头,赶紧跟着没被选中的宫人们灰头土脸地往外走。父皇已经迁都江南,依然称帝。我留住性命,找机会送出消息,他定会接我回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等等。”那个主帅的声音又响起,接着,我的手腕被一把抓住。一股大力猛地拉我转过身,正对着...

《如澜诀叶澜梁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相遇父皇是这世上最好的父皇,却不是个好皇帝。

梁军刚要围城,他就连夜逃走了。

本来我也要跟着一起逃,只是实在舍不得宫殿的金银珠宝,多收拾了会儿功夫。

没有赶上那辆夜色中的马车。

三日后,梁军入城,却受到我齐国百姓的夹道欢迎。

我假扮成宫女,一起被俘到了梁国军营。

在中军大帐中,一群梁国将军像挑选货物一样对着女人们挑挑拣拣。

我将自己裹得膀肥腰圆,脸上又涂满灰,自然没被选中。

“好了,都下去吧。”

坐在中间的年轻主帅挥了挥手,我低着头,赶紧跟着没被选中的宫人们灰头土脸地往外走。

父皇已经迁都江南,依然称帝。

我留住性命,找机会送出消息,他定会接我回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等等。”

那个主帅的声音又响起,接着,我的手腕被一把抓住。

一股大力猛地拉我转过身,正对着那梁国主帅。

他阴恻恻,冷飕飕的,挑起嘴角笑了笑。

却让我忍不住打颤。

他说:“宋如央,好久不见了。”

我咧嘴也笑起来,尽量笑得讨好又乖巧。

“好...好巧,你也在这啊,叶澜。”

抓着我的手骤然用力,我被带进他怀里。

修长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带着狠劲,几乎将我的眼泪逼出来。

“宋如央,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是啊,我也实在没想到。

早知如此,我肯定视金钱如粪土,拼了命也要赶上出城的马车。

叶澜是八年前来齐国宫廷做质子的。

当时他又瘦又小,沉默寡言。

我第一次见他,便拿着弹弓打个不停。

他躲避不开,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吭声,甚是有意思。

从那天起,他就总被我打来打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不想再打他了。

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又冷冷清清的,好像一朵高岭之花。

一个晌午,我逞能去够挂在树枝上的风筝,脚滑掉下来,是叶澜把我接住的。

我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发现他虽然看起来瘦,但身上的肌肉却紧实又有力。

再配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我的心突然砰砰狂跳起来。

我觉得我喜欢上叶澜了。

从小,父皇就教育我,喜欢什么就去争取。

所以我开始每天对着叶澜献殷勤,竭尽所能讨他喜欢。

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我,看我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不屑和厌恶。

父皇还说过,喜欢的东西如果争取不到,那便毁了。

我心里冷冷一笑,想出个毁掉叶澜的主意。

在他回质子府的路上,我安排了一众打手偷袭。

将他打成重伤,还毒瞎了眼睛。

当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时,又扮成偶遇的好心姑娘,将他带回家照顾。

为了不被察觉,还特意每天吃一颗秘药,弄哑嗓子。

叶澜眼睛看不到,又听不出我的声音,果然把我当做救命恩人。

我每日陪着他,给他清理伤口,喂他吃药。

他眼睛疼了,我就轻轻给他按压,累到手指酸痛。

他看不见行动不便,我就每天扶着他走遍屋子的每个角落,告诉他太阳又出来了,花又开了,蝴蝶又落在了枝头。

他无聊了,我就念书给他听。

晚上睡不着,就抱着他哼唱歌谣。

心情烦闷,就变着花样逗他笑。

我把自己积攒了十六年的所有温柔,全都给了他。

搜身一个午后,我跟他在院子里玩,想去摘花,却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

他小心捧起我的头,一点一点摸着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

温柔似春水。

他说,你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我躲在他怀里,偷偷地笑。

明明昨日,他还恶狠狠地说,是遭了宋如央的暗算,宋如央是他见过的最恶毒最阴险的女人。

可我并没有偷笑多久。

他低下头,冷不丁就吻住了我的唇。

微风轻拂,花香阵阵。

抱着我的少年虽然眼中黯淡无光,却仍旧好看得令人心颤。

那是我的初吻。

好像也是叶澜的。

过了许久,他的唇才离开,神色却有些惊惶,好看的眼睛因为看不到我而紧张无措。

他轻声道歉,说刚刚唐突了,说他是真心喜欢我,说等眼睛治好了会娶我进门,呵护我一生一世。

最后,小心翼翼又郑重其事地问我愿不愿意。

我心里美滋滋的,又有些莫名的酸涩,连声说:“愿意,愿意。”

他笑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枚鎏纹玉佩,放在我掌心。

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送给自己未来妻子的信物。

我握了握,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一晃三月,叶澜的伤痊愈了,眼睛的毒也解了。

在他眼睛复明当天,我没再吃哑药,还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

叶澜睁开眼睛,看我的目光由迷茫变成吃惊再变成愤怒。

他大声质问:“你怎么在这?”

我得意地哈哈大笑,饶有兴趣地看他。

“叶澜,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世上最好的姑娘,你还说要娶我进门呢。”

他自然不信,我就细数这几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将他说过的那些情话再一句句说给他听。

他的脸先是涨得通红,随后慢慢变白,逐渐没有半点血色。

“为什么?”

他低声问。

看他羞恼痛苦的样子,我更加得意,大声告诉他,就是想骗取他的真心,戏弄他的感情,再狠狠踩在脚下。

他的眼尾忽然就红了,捂着胸口晃了晃,颤声说:“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那枚玉佩其实被我好好珍藏在匣子里,可听到他这样说,不知怎么的,我口是心非地嘲讽。

“那破玩意早就被我扔掉了。”

他眼中似乎有什么一下子就碎了,看我的目光里脆弱中夹杂着恨意。

叶澜最后走了,临走前扔下一句:“宋如央,你最好盼着别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望着他寥落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阵难受,却还是嘴硬地对着他喊:“我是堂堂齐国公主,怎么会落在你个质子手里。

叶澜,你就别痴心妄想啦!”

可惜,短短三年,我就被打脸了。

都城破了,父皇逃了,我沦落到敌国军营。

而叶澜是这里的主帅。

我被留在了叶澜的大帐。

几年不见,他变得越发好看。

冷清的眉眼,线条利落的下颌,笔挺的脊背,全身上下透着种遗世独立的卓然。

虽然都说秀色可餐,可他长得这样好,还是不能当饭吃。

我肚子饿得直叫,不住吞咽口水。

他冷冷打量我两眼,二话不说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你身上藏了什么?”

我大惊,拼命挣扎,他反而更加笃定我藏了东西。

“贴身藏了武器?

趁早交出来。”

我的那点反抗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他的手又冷又狠,不过片刻便撕开了我贴身衣物。

“哗啦”一声,一直被我藏着的东西落了一地。

金灿灿,闪亮亮的,全都是我从宫里精挑细选出的金银珠宝。

叶澜明显也愣了,看我的眼中漫起层嘲讽。

“几年不见,一点长进也......”话没说完,他变了脸色,猛地顿住了,蹲下身从那堆珠宝中捡起一枚不起眼的玉佩。

是当年他眼睛看不见时候送给我的信物。

我在收拾细软的时候,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把它也带在了身上。

偷窥此时他握着玉佩,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光闪闪。

我见缝插针,连忙凑过去讨好地说:“其实我一直将你的东西视若珍宝,始终带在身上。”

我边说边留意他神色,见他似有动容,目光温和,赶紧提出所求。

“叶澜,看在咱俩当初的情分上,你能不能给我上饭啊,我快要饿死了。”

“滚!”

谁知,我刚说完,他周身骤然变冷,抬手将我推倒在地。

胸前的衣服就这么毫不遮掩地全散开了。

我一边遮挡,一边揉着摔疼的手腕,敢怒却不敢言。

谁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换我低至尘埃,任人欺凌呢。

一直到满桌饭菜端上来,叶澜也始终冷着张脸。

我厚着脸皮刚蹭过去,就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他独自吃吃喝喝,我缩在角落里饥肠辘辘。

心里只盼着他快点吃完,剩下的都给我。

想我宋如央堂堂公主,竟沦落到吃剩饭的地步。

不过气节事小,饿死事大,我还得留着命等父皇接我回江南呢。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来了几个侍从,在我无比饥渴的目光中,将饭菜全部端走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喊:“叶澜!”

却又在他转头看来的冷漠眼光中登时没了底气。

“那个,三殿下,你总不能把我饿死吧。”

他静静看了看我,做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有人端来一碗米汤。

我饿得发慌,接过来一饮而尽。

汤喝完,露出了里面的米粒。

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整十颗。

“我这里不养闲人,以后要想吃饭,先得把活干完。”

“好,好,我干。”

我乖乖答应,心里却把叶澜骂了成百上千遍。

洗衣、舂米、研磨、缝补。

我这双打弹弓从无虚发的手,做这些却特别吃力。

弄得满手是伤,还总是干不好,整日挨饿。

这么下去,早晚得饿死,我还是要另想办法。

今晚,夜已深了,叶澜还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我想起他受伤时,晚上睡不着,最喜欢听我唱歌。

便蹑手蹑脚走到他床边,轻声唱了起来。

还是我齐地的歌谣。

刚一唱出声,我就想起了父皇,鼻子有些发酸。

正酝酿着情绪,突然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叶澜并没怎么用力,却又让我挣脱不开。

我手刨脚蹬着涨红了脸,他才将我一把甩开。

“闭嘴,滚远点。”

滚就滚,我爬起身就走。

却因为多日吃不饱,刚刚又挣扎脱了力,脚下一软,倒在他床边。

叶澜,你但凡有点怜香惜玉,也不会看着不管吧。

我躺在地上,心里暗想着,等他来抱我。

然后,我就等睡着了。

再然后,我醒了,天已经亮了,我还躺在昨晚的地方。

床上空空的,叶澜早不知跑哪去了。

一整天,我心里将他骂到了成千上万遍。

又到了晚上,我腰酸背疼地走回帐篷,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透过缝隙,我向里张望,看到了一副美人沐浴图。

叶澜散开了乌黑长发,侧脸似刀刻斧凿般完美。

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手臂和肩背的肌肉线条分明。

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更加饿了。

我将领口松松扯开,猛地一头闯了进去。

“三...三殿下,我来服侍你吧。”

“滚出去。”

他头都不回,又冷冷让我滚。

我不愿放弃,壮着胆子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谁知刚触碰到,他就在水中转过身,用力攥紧我的手腕。

他看着我,漆黑的眼中映着烛火跳动的影子。

“宋如央,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生病“廉耻是什么?

我都快饿死了,还管什么廉耻。”

我也急了,反手握住他的手臂,摸向自己的脸颊。

“你看看,我现在瘦的,脸都比不上你的手掌大了。”

然后,又摸向手臂。

“看我这胳膊,整天干活,你一只手都能掐得过来。”

接着,又摸向腰身。

“我的腰都细成这样了,转个身都能折断。”

他似乎傻了,一动不动,就这么愣愣地任由我抓着手摸来摸去。

最后,在将要被我按到胸前时,他犹如被火烧到一样,猛地抽回手掌,又缩进水里,背过身去,不看我。

“把地上的衣服拿去洗了,洗完回来有饭吃。”

“好嘞。”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欢天喜地地抱着他换下的衣服出去了。

可惜,我洗完了衣服,并没有好好吃上顿饭。

因为我在河边吹了冷风,回来就发起了热。

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托起我的脖子,喂我吃药。

这药苦得要命,我吃进去又都吐了,还是止不住干呕,却胃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不一会儿,又有药端来,我哭着闹着想吃糖。

桂花糖、松子糖、梅子糖、玫瑰糖......我说了一大堆,口水哗哗流,可惜什么都没有,只有苦兮兮的汤药。

就这么吃了吐,吐了吃,折腾了半宿,最后我衣服全湿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感觉有人在给我擦汗,换衣服,理头发。

可我睁不开眼睛,觉得抱着我的人很暖,只想沉沉睡去。

天亮了,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叶澜的床榻上,而他坐在一边托着额,还在睡。

我轻轻动了动,他便醒了。

“叶澜,我想吃糖。”

我说了句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竟然沙哑成这样。

可他却一下子愣了,瞪大眼睛看着我,眸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回了一句:“你等等。”

然后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手里拿了个小袋子。

“军营简陋,你说的那些糖都没有,只有这个。”

我连忙打开,里面是几块发黄的粗糖,直接全都塞进嘴里。

好甜啊,甜得我都有些恶心,却死死忍住,一点都舍不得吐。

我病了一场,待遇却明显变好。

每天能吃饱,还不用干活,晚上换成我躺在床榻,叶澜睡地上。

每次我哑着嗓子跟他说话时,他都会有一瞬间的怔愣,看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温柔。

好像很喜欢我用这样的声音与他说话。

我很是不解,想了又想,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我现在的嗓子与当时为了骗他,吃了秘药时的沙哑嗓音一模一样。

看不出,他还记着那个幻想出来的世上最好的姑娘。

可我这病终归会好,嗓子也早晚恢复正常。

为了不再挨饿受累,我想了个办法。

就是趁他不在时,衣衫单薄地偷跑出去挨一会儿冻。

这么一来,果然每日缠绵病榻,嗓子也一直哑着。

叶澜明显有些担心了,军医换了好几个,开的药方也仔细看过之后才吩咐去熬药。

每日盯着我吃药,夜里时不时起来摸我的额头,给我掩被角。

我好吃好喝地生着病,盘算着再过段时间,就央求他给我父皇送信,将我接回江南。

本来一切都好好地,不想这天却穿了帮。

我正在外面挨冻,没想到叶澜提前回来了。

他看到我很是错愕,“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呃,屋里有些热,出来凉快凉快。”

他沉下了脸,盯着我,渐渐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宋如央,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不是,你听我......”他嘴角抿成了条直线,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冰,转身就进了帐篷,还将门锁住。

“既然你那么喜欢挨冻,那就永远不要进来了。”

“喂,让我进去,求求你啦。”

“三殿下,叶澜,我快要冻死了!”

任我在外面如何哀求,他就是不再开门。

太子我喊累了,也死心了,怏怏地走开了。

天色渐晚,越来越冷,我总要找个地方躲躲,不能活活被冻死。

正走着,看到有大队的人马进了军营,最中间的马上端坐着个男人,锦缎长袍,一身清贵。

这架势,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太子殿下驾到,快来接驾。”

随行的侍卫大声喊着,周围的人纷纷跪了一地。

梁国的太子叶玄,我以前还真听说过他的名号。

说是什么温文尔雅,谦谦君子。

我看了看他那张虽远比不上叶澜,却还说得过去的脸,咬了咬牙,不胜怯弱地跑了过去。

“什么人?

敢惊了太子殿下的车架!”

我还没靠近,便被人拿下,按在地上。

“殿下,求您救小女一命。”

马上的叶玄挥了挥手,让人把我放开,又弯腰看我,笑了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病美人,这般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这梁国太子果然是个上道的,我心中暗喜,脸上却凄婉哀伤。

“小女叫宋如央,本是齐国的昭阳公主,那日城破被掳来了这里。”

“啊,竟然是昭阳公主,孤不知道公主也在大营中,让公主受苦了。”

叶玄笑得更加温和,下了马,将披风解下裹在我身上,又亲自抱我上马。

我跟着叶玄一路进了大帐,里面早已摆好酒宴。

他揽着我坐在上首,环顾一圈,淡声问:“三弟去哪了?”

立马有人回答:“启禀太子殿下,三殿下这会儿正在大营找人。”

“找人?”

叶玄笑了一声,“孤都来了,他还找何人?

快将他叫来。”

属下领命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叶澜进来了。

看神色有些焦急,手里还拿着个汤婆子和一件狐毛大氅。

他跪下行礼,起身时看到了坐在叶玄身边还裹着披风的我。

瞬间,他握紧了手里的大氅,胸腔起起伏伏着,似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我对着他得意一笑,眨了眨眼睛。

哼,现在我找了个靠山,身份还比你高,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叶澜坐在了下方,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喝酒。

反倒是叶玄温和问他:“三弟,你之前在齐宫多年,认识这位昭阳公主吧?”

他放在唇边的酒杯顿了顿,小声回:“认识。”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让公主这般憔悴。”

叶澜不说话了,垂着头,长长睫毛闪动着。

我莞尔一笑,“如央以前年幼不懂事,得罪过三殿下,这么多年他还一直记着。”

“哈哈哈,”叶玄朗声笑了起来,“三弟,你怎么如此小性,陈年往事过去了就算了。”

“来,看在孤的面子上,你们干一杯酒,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这话真是正合我意。

我赶忙笑着举杯走向叶澜。

他看着我,面色苍白,不知是不是刚刚喝多了酒,此时眼角染了层微红。

“宋如央,”他开了口,声音却是哑的,“你真要与我往事一笔勾销?”

那是自然。

我以前又打他,又骗他,又捉弄他,将他得罪得死死的。

此时恨不能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一笔勾销。”

“如你所愿。”

他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捕捉,他就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将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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