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黄先生是吗,您妻子之前在我们这里预定了月子中心,支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她了,您妻子这边的紧急联系人是你。
我们想问一下,您的尾款什么时候支付?
如果您放弃支付尾款,之前的定金是不退还的,您需要考虑清楚哦。
没有丝毫犹豫,老公摁了挂断。
他皱眉,这几天孕妇的尸体没有找到,尸源更是无从查起,倒是我的名字,一直反复出现。
他烦躁起来,打开手机聊天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回复他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陈晓珠你有种,给你脸了,跟我玩拉黑!
什么东西!
他叉着腰狂骂不止,手机响了好多次他才听到。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凶手。
那是他给我的备注。
陈晓珠我警告你,你就算是明天就要愧疚地自尽了,今天也得给我去童童葬礼上,当着姗姗的面忏悔完了再去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黄队......是我,孕妇的尸体和案发现场被兄弟们找到了,这手机也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
听到这句话后,老公没有说出剩下的话。
他难以置信地反问:什么?
这,这个手机在案发现场?
是的黄队,您...您还是先来一下现场吧。
老公恍惚了一下,摔门而出。
我们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废弃游乐场。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下,将那座废弃的游乐场紧紧裹在其中。
里面混合着铁锈、霉菌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
曾经闪烁着五彩光芒的招牌如今破败不堪,仅剩的几个灯泡在风中摇曳,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是游乐场痛苦的呻吟。
灯光忽明忽暗,映照着大门上剥落的油漆和扭曲的金属装饰,宛如一张张诡异的脸在窥视着来人。
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不详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等待着未知的恐惧。
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