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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谙离恨苦后续+完结

天山雪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个月前,边关战乱,西夏首领遇刺身亡,前往西夏和亲的明月公主守寡。按理说,公主本应还朝,却在半道上被北匈族掳走。是夫君一腔孤勇地带着十万大军,死伤大半将士,才救回了公主。夫君不嫌弃公主残败之躯,执意要将公主迎娶进门,与我为平妻,玉碟上却要贬我做妾。而我的女儿要由嫡变庶,我坚决不肯同意。“我可以与你和离,给你们腾空,但你必须要放我和昭儿回家。”没想到,裴玄策软言求我理解不下,只是深深睨了我一眼,冷笑着抛下一句“不可能”,便拂袖离去。他不仅不肯与我和离,还毅然离家出走。全然忘了当初迎娶我时,一生一世,绝不纳妾娶小的承诺。成婚十年,人人都道夫君清心寡欲,专心守护妻女,是世间良人典范。可直到公主还朝的那一日,我才知道,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爱而不...

主角:裴玄策昭儿   更新:2024-12-05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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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策昭儿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不谙离恨苦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月前,边关战乱,西夏首领遇刺身亡,前往西夏和亲的明月公主守寡。按理说,公主本应还朝,却在半道上被北匈族掳走。是夫君一腔孤勇地带着十万大军,死伤大半将士,才救回了公主。夫君不嫌弃公主残败之躯,执意要将公主迎娶进门,与我为平妻,玉碟上却要贬我做妾。而我的女儿要由嫡变庶,我坚决不肯同意。“我可以与你和离,给你们腾空,但你必须要放我和昭儿回家。”没想到,裴玄策软言求我理解不下,只是深深睨了我一眼,冷笑着抛下一句“不可能”,便拂袖离去。他不仅不肯与我和离,还毅然离家出走。全然忘了当初迎娶我时,一生一世,绝不纳妾娶小的承诺。成婚十年,人人都道夫君清心寡欲,专心守护妻女,是世间良人典范。可直到公主还朝的那一日,我才知道,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爱而不...

《明月不谙离恨苦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个月前,边关战乱,西夏首领遇刺身亡,前往西夏和亲的明月公主守寡。

按理说,公主本应还朝,却在半道上被北匈族掳走。

是夫君一腔孤勇地带着十万大军,死伤大半将士,才救回了公主。

夫君不嫌弃公主残败之躯,执意要将公主迎娶进门,与我为平妻,玉碟上却要贬我做妾。

而我的女儿要由嫡变庶,我坚决不肯同意。

“我可以与你和离,给你们腾空,但你必须要放我和昭儿回家。”

没想到,裴玄策软言求我理解不下,只是深深睨了我一眼,冷笑着抛下一句“不可能”,便拂袖离去。

他不仅不肯与我和离,还毅然离家出走。

全然忘了当初迎娶我时,一生一世,绝不纳妾娶小的承诺。

成婚十年,人人都道夫君清心寡欲,专心守护妻女,是世间良人典范。

可直到公主还朝的那一日,我才知道,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带着女儿的尸身,孤身一人回到府中时,京城下了三日的雪,堆积起一层厚重的雪幕。

昭儿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里,与我围炉煮茶,堆雪人,折梅花。

但是,她受了极大的惊吓,也许会做噩梦,恐怕没有心情玩闹了。

我必须彻夜陪着她,否则,她会害怕的……直到半夜,裴玄策终于回来了。

他身上的玄色披风沾染了公主府的鹅梨帐中香,与府中沉闷悲伤的气息格格不入。

见到我安然无恙,他仍是一副自以为是的神态。

“夫人,我便知你说被绑架,是赌气的话。”

我抬起猩红的眸子望向他,韶华不曾摧残他半分,裴玄策依旧长身玉立,眉目俊朗,如我初见他时别无二致。

难怪能引得公主也对他倾心不已。

他匆匆解去落了雪的披风,红光满面地告诉我,圣上已经下旨,允他择日就迎娶公主进府。

“芸娘,你要理解我,迎公主入府便是与皇室结为姻亲,对裴家多一重保障,我心里的妻子始终只有你一人。”

他见我神情漠然,有些心虚,沉声道:“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只有你和公主二人,绝不纳妾娶小,也不算背弃誓言。”

说着,裴玄策朝我身后看了看。

“昭儿呢?”

我心口一痛,明明已经哭干了眼泪,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汩汩滚落。

“昭儿已经去世三日了,临死前,口中一直喊着要见爹爹。”

裴玄策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瞬间黑了下去,深深皱眉。

“沈芸,都说最毒妇人心,可虎毒尚且不食子!

为了跟我怄气,竟然编出昭儿死了这样的话来骗我,你简直不配为人母。”

他吼得很大声,说着就要推开我,自顾自去昭儿房间里找她。

可我拦住了他,扬起手,用尽所有力气甩了他一巴掌,又一巴掌。

在他满脸愕然,即将爆发的怒火中,我凄然一笑。

“裴玄策,你再也见不到你女儿了。”

我退后了几步,颤抖着拿出绑匪随意丢弃在路边的盒子,木盖在他的目眦尽裂中被打开。

里面是女儿已经开始腐烂的小小手臂。


他派人将我软禁起来,连同我的亲信侍女也全都发回本家,不让我与外界再有一丝联系。

我在屋子里水米不进,他便让嬷嬷掰开我的口齿,强行将米汤灌进去。

我是始绝望。

他不让我死,他要穷尽一生一世折磨我。

很快到了裴玄策和明月公主的大婚日。

皇帝为了补偿公主和亲多年受的苦楚,特赐丰厚的嫁妆,满城红妆。

我作为将军府曾经的主母,被解了禁足,出席婚仪。

我第一次见到了明月公主,季嬿婉,传闻中艳绝京华的大美人,的确名不虚传。

连名字也是美好到从诗中走出来,亭亭似月,嬿婉如春。

我与她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却不及她明艳端方。

昔日裴玄策只是个庶出的世家子弟,而我是高门嫡女。

一次庙会相逢,我女扮男装,与他谈论史书,极为投契。

于是在后来抛绣球招亲时,我一眼便发现了人群中的他。

他稳稳接住,眼中的惊艳掩藏不住,笑意在他眼中徐徐绽开,如春日的桃花。

“姑娘美名绝世,能得伊人顾盼,是小生的福气。”

可是成婚十年,他从未告诉过我,他少时在宫中当过皇子公主的伴读,和明月公主自幼便相识,互相倾慕。

后来,公主被指派和亲,裴玄策为和亲使,亲自打马护送了公主千里,回来时郁郁寡欢已久。

直到那日在寺庙,他遇见和公主长相相似的我,才重新敞开了心扉。

终究是一段孽缘,山盟尤在,锦书错付。

如今他与年少的悸动久别重逢,犹如干柴碰上烈火,如何控制得住?

大婚之后,我在后院再一次见到了公主。

她是明媒正娶的新夫人,按理说我应该给她行礼,但我并没有。

公主笑了笑。

“裴郎说你跟我像,如今看来,不过是萤烛末光,竟敢与明月争辉。”

我看到公主一身粉缎流仙裙,艳若桃李,满面都是新嫁娘的娇羞。

裴玄策曾说不喜欢我穿粉色,太过艳俗,不够得体。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明月公主最喜穿粉红裙裾。

他只是不希望我和他的心上月穿得太像。

面对她的挑衅,我只漠然回答:“公主尚未过门,就已怀胎三月,为了心上人,这等惊世骇俗的魄力,自然是妾身万万不能比的。”

我的意思不言而喻,讽刺她尚在守丧期,便与有妇之夫无媒苟合。

公主笑容一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即便愠了怒火。

身边的嬷嬷赶紧道:“公主莫要动了胎气,您是主母,若是贱妾不听话,拉下去掌嘴便是。”

她噗嗤一笑,忽然摆了摆手,“罢了,有些人不仅失了孩子,还没了承欢膝下的指望,也是可怜。”

“本公主心善,今日便不罚她了,若有下次,一并罚过。”

我身形猛然一晃,她的流仙裙却冷漠蹭过我的肩胛,趾高气昂地离开。

刚刚观察公主的反应,我心中积蓄的疑惑更甚。

裴玄策与我聚少离多,这么多年,府中诸事都是由我来主理,他以为只有贴身侍女是我的心腹,殊不知,府中还有许多受过我恩惠的忠仆。

我安插了昭儿曾经的奶娘为眼线,在公主身边,没想到几日后,奶娘肿着眼睛回来告诉我。

昭儿的死果然是人为。

我指尖微颤,原来公主曾在秉烛夜话时,与嬷嬷抱怨过:“当初雇的绑匪,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母女,在我进府之前,挫挫她们的锐气,谁想到那起子小厮竟然贪得无厌了,还告去了裴郎这里……裴昭昭死不足惜,却害得裴郎对我心有芥蒂,真是晦气。”

心中的怀疑被证实,我泪如雨下。

昭儿,我的昭儿,原来你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早已设好了这个局。

她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抢一个男人,对昭儿下手,也低估了一个母亲的仇恨。

翌日夜里,是昭儿死后的三七,裴玄策终于想起来看我了。

他眼中有挣扎,还是犹豫着迈进了我的阁内。

我没有他预想中的歇斯底里,而是主动伸手,拂去了他肩头蹭上的脂粉。

他的脖颈上还残留着一枚吻痕,穿着寝衣,显然是匆匆过来的。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女儿。

“公主初有身孕,正是身子不适的时候,夫君该多去陪陪公主,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我很久没有叫过他夫君了。

裴玄策受宠若惊地挑眉。

见我情绪平静下来,裴玄策很是欣慰。

“芸娘,你想通了就好。”

“你虽为妾室,却依然能够在府里和公主平起平坐,无人敢对你不敬。”

他柔声握上我的手,“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还和从前一样,昭儿如果泉下有知,自然也不希望看你沉溺悲痛。”

女儿新丧不足一月,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哀伤。

他终于得到了毕生求而不得的爱情,万般皆是圆满的了。

只有我失去了最爱的孩子,而我的女儿还散落着断肢残臂,深埋在冰冷的地底。

我不会与你和离了。

因为从现在开始,我想要的,是你们的命。


那是一只右手,从出生时女儿小拇指上就有一颗浅浅的痣,他不可能不识得。

在女儿的棺材前,看着棺材里瘦小的尸身,裴玄策瞳孔一缩,终于红了眼眶。

“那一日我和昭儿被绑匪绑架,山匪要五十金赎人,你已经知道了,但你没有救我们。”

“听说你为公主射雁,猎到了两只鸿雁,公主大喜,当场赏了你一百金。”

我强忍住声线的颤抖,尽可能平静地叙说这一切,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高高在上的将军,此刻跪倒在地上,将手深深插入头发,肩膀不住耸动。

“昭儿,昭儿,对不起,爹爹不知道你们是真的遇害……”我紧紧盯着裴玄策,如果眼泪可以杀人,我早已将他千刀万剐。

四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雪天,我生下了昭儿。

那一夜我难产,从鬼门关闯过来后,郎中说我此生都不会再有身孕了,我对唯一的宝贝奉为掌上明珠般爱惜。

我记得她牙牙学语,第一次叫娘亲,第一次学步的场景。

春日里,她扬起粉雕玉琢似的小脸,蹦蹦跳跳地折梨花给我。

“娘亲,你看我给你折的梨花美不美?

我给你攒到发髻上吧!”

那日是我生辰,她攒够了很久的零花钱,要带我去天香楼吃最好吃的点心。

没想到就在半路上,我们被人迷晕,拖进了巷尾的马车里。

昭儿临终前问,爹爹不爱她吗?

为什么不来救她?

我几乎不敢回答。

她一直十分渴望和裴玄策的亲近,我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身在骁骑营,公务繁忙,每次回来,昭儿总是第一个扑入他怀中,清脆地唤道:“爹爹,爹爹……”如今,我却再也听不到我的昭儿唤我娘亲了。

裴玄策沉痛半晌,抬起猩红的眸子,攥紧了拳头。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谁敢绑我的妻儿,必须给我们的女儿一个交代。”

他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揽入怀中,压低了声音。

“芸娘,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

他顿了顿,“嬿婉已经怀孕了,千金圣手搭脉说,她怀的是男胎。

那也是你的孩子,以后也会孝敬你的。”

这个男人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他的公主。

彻骨的寒意遍及四肢百骸。

我被桎梏在他温热的怀里,牙齿打颤,竟如坠十里寒天。

那一刻,我失去理智的心里唯余一个念头。

杀了他,杀了他。

黄泉路孤单,让他下去陪我的昭儿。

借伏在他怀中的契机,我从发髻上拔出簪子,颤巍巍刺向他的胸膛,却被反应敏捷的他一把握住。

裴玄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芸娘,你伤心到神志不清了,还是回房好好休息。

来人,扶夫人回屋。”


我和女儿被绑匪绑架时,夫君去陪公主射雁,音讯全无。

因为没能及时赶来交赎金,绑匪砍断了女儿的一条胳膊。

我看着小小的她在我怀里气息奄奄,鲜血染红了新缝的衣裳。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赶来救我,娘,好痛……我冷,爹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手忙脚乱捂住女儿的伤口,可血涌如注,却怎么也捂不住。

女儿尸骨未寒,夫君仍执意要迎他的心上月进门。

他只道:“嬿婉怀孕了,郎中说是个男胎,以后也可孝敬你,这是喜事。”

一处潮湿的山洞内,我和四岁的女儿被绑匪迷晕,绑在了一起。

这是一伙贪财不害命的山匪,只要把赎金按期交给他们,自然会放人。

昭儿年幼,刚刚苏醒时,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新奇的游戏,仰起头眼巴巴问我:“娘亲,爹爹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回家?”

我用衣袖遮掩住被勒得青紫的手腕,抿了抿唇,柔声道:“你爹爹他,知道消息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这群山匪要五十金,对于裴府来说,不算小数目,但倾尽府库也并非拿不起。

然而,当绑匪们把信送到将军府时,却被告知家中无主君。

而此刻,我的夫君裴玄策正长居在公主府,帮喜欢大雁的明月公主猎雁。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

男子送给女子鸿雁代表着什么,世人皆知。

可当山匪咬着牙又把消息送到公主府,裴玄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字条信手捻成一团,丢在了脚下。

他竟以为我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充满厌弃地冷笑:“是吗?

沈芸,为了不让我陪伴公主,连女儿被绑这样的瞎话你也能编的出来,真是好样的。”

经过两日辗转,山匪怒气冲冲回来时,我的心顿时彻底凉透。

只因我在府中时,为着明月公主回朝的事,曾经与他大吵一架。

没想到,他竟然借公务为由,离家出走多日,这些天一直住在公主府,陪公主射雁。

山匪被激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抓过了懵懂的女儿。

紧接着,掐起女儿柔弱的胳膊,一剑斩断了她的手臂。

“我倒要看看,把他女儿的胳膊送到他面前,他还认不认账!”

我来不及反应,鲜血就飞溅在我眼前。

昭儿被这突发的变故吓到发抖,看到地上血肉模糊还在蜷曲的手臂,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昭儿!

昭儿!”

我失控地挣脱开桎梏,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抱起血泊中的昭儿。

她原本水汪汪的眼睛,此刻正因极大的痛苦而失神,嘴唇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

小嘴一张一合,不过描摹着心中的疑惑:“娘亲……我好痛,爹,爹爹,救我……为什么不来救我……”从断臂处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前日我新为她缝制的月牙白罗裙,我拼命去捂住,却怎么也止不住血。

我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明明两日前,她还娇俏地牵着我的手,拉我去逛街,说要给我过生辰。

昭儿的身子越来越冷,直到在我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绑匪砍断了昭儿的一条胳膊,给公主府送了过去。

可这一次,却被公主府的人阻拦。

“明月公主正在与裴大人举办宴会,吩咐不许外人打扰。”

裴玄策直到女儿死的那一刻,都在陪他的心上月。

直到我身边的侍女冒死出逃,找了官兵前来,才救出了我。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昏迷了过去。

可我的昭儿,却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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