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丝丝烟味钻进我鼻腔,难闻至极。
见我不说话,何娇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窒息感袭来,我艰难开口:“何娇,我们真的结束了,我不爱你了。”
何娇的身子颤了颤,抱我的双手松弛了些,嘴里低声喃喃着:
“我不信,莫源,我不信。”
“你以前为了我放弃过陆思嫣,我不信你不爱我。”
“你为了我淋雨送文件,为了我去通宵排队买包包,为了我坐整夜的车……”
我后退了几步,听着何娇自言自语。
淋雨送文件后我高烧不退,何娇扔下我去接蒋肃。
通宵排队买包包,我以为是何娇喜欢,没想到是蒋肃说想要一款女包送朋友。
那时候是冬天,室外零下二十度,我冻得发抖。
买到包包那一刻想象着何娇拿到手会有多高兴。
没想到她只是皱着眉说:“让销售送来就是了。”
是啊,让销售送来就是了。
何娇在隔壁市急需一份文件,我带着文件坐了整夜的车。
赶到的时候,撞见何娇陪蒋肃在吃晚饭。
她见了我也只是说:“早点走,我还要工作。”
我没有反驳,听话地转身离开。
后来我为何娇做了许多傻事,她永远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扭头去讨好蒋肃。
那时,我天真以为,坚持不求回报的付出就会得到真爱。
时间验证了,得不到的。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这句话放在何娇身上很合适。
她失神瘫坐在地上。
我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蒋肃撞了陆思嫣后逃离现场,现在已经被逮捕。
他不认罪,闹着要见何娇,却没想到见到了我:
“莫源,你怎么阴魂不散!”
“为什么要抢我的娇娇!为什么!”
他拍打着铁栅栏嘶吼。
我冷着脸,跟着警察进入审讯室,将过程一五一十说完。
再出来,蒋肃已经被押走。
我赶回医院,医生说陆思嫣醒来的几率很大,我紧绷的心稍微放松几分。
望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陆思嫣,我深觉对不住她。
之后何娇没再来医院找我。
再和她见面是在法庭上,我和她都坐在旁听席。
听着法官的宣判,何娇冷着脸。
直到最后一刻,蒋肃得知被判十年,他冲着何娇大喊:
“娇娇,救我!救我!”
“我为了你撞她的!何娇!”
……
声音最后消失在法庭上。
何娇咽了咽口水说:“莫源,对不起。”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躺在医院的是陆思嫣,我没有资格替她原谅何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