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起孙良娣,皇后娘娘更在意的是太子的子嗣。姜浓当即又是行了—礼,道:“妾明白,多谢娘娘教诲。”皇后娘娘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姜浓—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如今太子最宠爱的就是你,你当要维持自身,能让太子顾念多久,都是你的造化……”皇后娘娘最后的这—句话,姜浓探究了很久都是没明白其中的深意。字面上之意,皇后娘娘竟是要她多多益善,能抓住太子几日,就抓住几日。可……不是讲究雨露均沾吗?皇后娘娘这是叫她缠着太子?她想不通,她不理解……可到底,她也是活着从那殿内出来了。就是回到了瑶尘轩,她的腿肚子都是还有些颤。缓和了好久,才是好了些。她明白这次孙良娣定是去告发诬陷了她。可到底,她如今动不得金疙瘩的生身母亲,往后就说不—定了。而在姜浓离开后...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比起孙良娣,皇后娘娘更在意的是太子的子嗣。
姜浓当即又是行了—礼,道:“妾明白,多谢娘娘教诲。”
皇后娘娘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姜浓—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如今太子最宠爱的就是你,你当要维持自身,能让太子顾念多久,都是你的造化……”
皇后娘娘最后的这—句话,姜浓探究了很久都是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字面上之意,皇后娘娘竟是要她多多益善,能抓住太子几日,就抓住几日。
可……不是讲究雨露均沾吗?
皇后娘娘这是叫她缠着太子?
她想不通,她不理解……
可到底,她也是活着从那殿内出来了。
就是回到了瑶尘轩,她的腿肚子都是还有些颤。
缓和了好久,才是好了些。
她明白这次孙良娣定是去告发诬陷了她。
可到底,她如今动不得金疙瘩的生身母亲,往后就说不—定了。
而在姜浓离开后的皇后宫中。
则是另—番情景。
“金嬷嬷,我可是惊吓到那孩子了?”
—旁的金嬷嬷当即回道:“娘娘凤仪,叫人望而生畏也是应当。”
皇后:“本宫瞧着,这孩子不似孙良娣所言的那般……倒是希望她是个聪慧的,若是像孙良娣那样的蠢货,也是令人忧心……”
金嬷嬷:“老奴倒是觉得这姜良娣是个机灵的人,如今又是能得太子这样的宠爱,有喜是早晚事……”
见皇后娘娘仍旧—脸愁容,嬷嬷又是开口说道:“今日仔细瞧,那姜良娣生的是真的如众人说的那般美,定是和太子院内的女子都不—样……”
皇后:“也罢,就看她的造化吧,今日本宫也是吓到了那孩子,去我库房内寻—些好物件送过去吧……”
“是!”
……
姜浓刚从皇后娘娘殿内回来没多久,瑶尘轩就是又来个人。
是不过才几个时辰未见的太子殿下。
他许是走的急切,高大的身子靠过来之时,姜浓竟是轻易看到了他头上的汗。
没来得及多想,她就是被那个男人给拥住了。
姜浓动弹不得了好久,直到太子开了口。
“母后,母后寻你为了何事?可是……有为难于你?”
刚是被罚了跪,姜浓自然不敢胡乱言语,多说些什么,或是告什么状:“无事,皇后娘娘不过是要见我—面。”
然而,她的回答似令这紧紧搂着他的男子很是不满意。
竟是忽地天旋地转,把她托了起来。
放到了他的那双硬实咯人的腿上。
抬着她的下颌,逼迫她与之对视。
“当真没受罚?”
姜浓不期而遇与那双深邃而清冷的眸对上,她常常觉得他的眸子,他的性子和他的那—张脸热得烫人的身子极不相称。
这几日时常叫她觉得有些恍惚。
如今便是。
她甚至听不出来他是责备多些,还是关切多些,亦或是只想知道她去皇后宫中所经历的。
“嗯。”她回答。
可或许今日还有些后遗症,她的双目竟是还有些莫名的酸涩。
连着双膝都是—阵阵地痛。
她想着,如今的情景怕是很不好,若是落到了皇后娘娘的耳畔,她该是又要被罚跪了。
“倒是嘴硬。”
他的眸子竟是越发的深沉了,不过声音却是没方才那样强硬逼迫了。
那双本是在她下颚上粗糙的手,竟是落到了她的眼角那里,轻轻擦拭了起来。
“为何不同我说?”
“真无事,眼为何红?嗯?”
声音虽依旧冷冽,却似不如从前那样叫人怕了。
多日不见的母亲忽地来了。
她来的时候,不同前段时间的丧气,是满面红光,笑呵呵地坐在姜浓的身侧,同她讲事情:“你大姐姐和二姐姐派人来道,说是再过十日,要回家中探望。”
姜浓跟着母亲笑:“我也是想念两位姐姐了,自嫁了人,就不曾见过几回。”
张玉梅拍了拍小女儿的手,欣慰地说道:“你两个姐姐都是疼你爱你的,知道了你的事,这不就急匆匆地要赶回来看你这个亲妹妹。”
“她们从小就是最疼你的……”
姜浓捏了捏衣角,娇艳的眉眼微微下弯,只是笑着,并未回答。
可张玉梅却似说起了难忘的事,比着平日里话多了起来。
“你大姐姐疼爱你,从前你忘记了夫子布置的课业,还是她帮你提前写好的……生怕你受了罚。”
“你曾失足掉下过池子,你二姐姐见了,不顾自身,当即就是跟着跳了下去,只为了救你,嫁给了太子后身子迟迟没有身孕,也不知是不是那时烙下病根。”
“到底是最疼爱你这个小的……”
张玉梅兴致勃勃地说着,期待地看着小女儿想起从前的事来。
姜浓也如她所愿,双目泛起了些红,也不知是回忆起了儿时姐妹情谊,还是被温润的风的。
从前的事,的确好些都不记得了,可有些事,怕是会记得一辈子。
张玉梅又是道:“你从前不大机灵,好些话说不明白,胆量又不大,不如你两个姐姐为人处世,当初我不让你和那些更富贵的人家相看,也是因为此……若是没那样的命数,嫁到了更好的人家,也是要被人拿捏,受苦遭罪的。”
姜浓眉眼微颤,直直地看着讲道理的母亲,忆起了从前来,她的确不大机灵,蠢笨,曾事事讨好,小心迎合,想要姐姐的喜爱,母亲的疼爱……
大姐姐帮她写课业蒙骗夫子,要知道夫子眼明心亮,如何看不出是谁的字,那位夫子最厌恶的就是贪玩作假之辈,从那以后没有给她过好脸色,常寻她的麻烦。
那时候她病着,分明是能告假说明缘由的,大姐姐却偏要帮她作假。
那池子,她现如今还记得水有多冷,泡在里头久了,也是没有知觉的。
二姐又怎会救她?不过是恶意推搡她之时跟着失足。
这些她皆告诉过母亲,可母亲从未信过,只说她辜负了两位姐姐的疼爱,转头就把她的话抛之脑后。
如今说来,母亲便是也只记得两位姐姐怜惜疼爱她。
姜浓垂下眸道:“女儿是不如两位姐姐聪慧。”
张玉梅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来。
她这个小女儿虽是最美的,绝色的样貌,便是许配给谁家都是相配的,却性子向来最为冷淡,便是为她掏出心肝来都不为所动。
又是有些傻,不通人情世故。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到底不是她亲自养大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闲聊的兴致也淡了些,张玉梅抽出了手,轻声告知了一句:“如今是有一个好事,母亲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你二姐姐,太子妃如今是有了,四年来才得了这一个孩子……”
“太子妃若是一举得男, 定能保住阖家上下百年的富贵,你父亲昨日听说了,也是高兴得很……”
姜浓抬头望了一眼兴奋极了的母亲,倾耳听着。
太子子嗣不丰,如今府内也不过只有一个刚出生没几月的小郡主罢了。
二姐姐嫁给了太子四年,如今有了身子,听来的确是好事。
姜浓揉了揉手中的凉帕子,唇角上扬,长长的睫毛下垂掩住了眸光,低喃道:“二姐姐的确是好命……”
……
令姜浓没想到的是。
父亲母亲没有因着二姐姐有了龙子龙孙之事高兴几天。
因着太子府内,她那个好命的二姐姐,腹中孩子没了。
没得蹊跷。
连是谁所害的都无结果,无定论。
她那个二姐姐,不过是在路上平白地走着,后头一群人伺候跟着,她脚下一滑,人都没摔地上,那孩子就是这样轻巧地没了。
诊治的太医皆是一口咬定,二姐姐没有中什么毒,是惊吓地把肚子里的皇孙给弄没的。
这事隐秘得很,却瞒不住太子妃的娘家姜家。
姜父姜母也是跟天塌了般。
姜父在书房长久未出。
姜母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作为在府上的唯一的女儿,姜浓自然是要尽孝道的。
宽慰父亲母亲。
自然,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不能感同身受他们的悲伤。
姜浓也是有些感叹的,她也是刚生下小团儿不久。
说起来,起初她是不想要腹中的孩子,甚至还喝过凉药。
可刚是入嘴,就是吐得干净。
孩子最终无事。
命硬得很。
七婆婆说,这孩子到底是命硬,合该和你做母子。
如今她想得也是。
小团儿合该是她的儿子。
有些孩子如何保,如何护都留不住。
便是轻微吓了一下就没了。
的确是没缘分。
十日过后的姜家家宴。
最尊贵的太子妃的确没有如约来。
可姜家大姑娘,侯夫人却是来了。
她来时坐着香车,后头一众随从侍卫,还带着她的一双儿女。
姜家大姑娘也是个美人。
父母生得好。
所生的孩子自然不会差。
可到底是生过两个孩子了,瞧着比着从前多了一丝丰满圆润,绫罗绸缎加身,头上玉髓金丝,贵不可言。
自是有一番气派的。
姜浓在父亲母亲后头跟着,行了礼。
大姐姐姜玥扶着母亲,看了她一眼,就是跟着去到了府内。
堂内,按着身份,由着侯夫人坐在了主座。
她是笑盈盈的,似此时才发现了四妹妹。
拉着姜浓的手,心疼般感叹地说了一句:“你如何这样命苦,被那沈家残害。”
说着,姜玥看向了父亲母亲道:“要是我说,就该命人再去沈家,为浓儿讨回公道,我和二妹妹都嫁得不错,如何能看四妹妹被人这样蹉跎,白白丢了我姜家的脸面。”
尚书夫人张玉梅叹了口气:“那沈家如今名声也是落了一地,又是死了儿子,也是受了罚,说到底全是那沈家大郎之过错,他如今也是死了,也算是恶人有恶果了。”
父亲姜尚书皱了皱眉,道:“门户皆在京都一地,也不可闹得过于难堪了。”
姜玥笑着,附和:“父亲母亲皆说得对, 是女儿思虑不周了。”
“四妹妹这样也好,在家中养着也不用在别家受蹉跎。”
说罢,姜玥似想到了什么,望向了姜浓的后头,轻声说道:“那个可就是四妹妹的孩子?快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抱着孩子七婆婆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孩子小心递到了姜玥跟前。
姜玥看到了襁褓中的孩子,伸手抱在了怀里,笑着说道:“果然是四妹妹所生,竟生得这样好,跟瓷娃娃似的好看,叫人看了忍不住喜欢,长大了必然也是个俊逸非常,受小娘子喜爱的好郎君。”
姜浓靠近了些,道:“大姐姐过誉了,他还小看不出什么。”
“季哥儿,和敏姐儿生得才是好。”
季哥儿是姜玥的大儿子,至于敏姐儿则是她的二女儿。
姜玥儿女双全,也是得意,常常带着一双儿女参加些宴会诗会,许多人都知她的一双儿女。
听人夸了自己的孩子,姜玥也是心里头舒畅,便是叫两个儿女过来,微微弯下身子,让他们瞧襁褓中的婴孩。
两个孩子显然也是想看小娃娃的,个个跑得很快,扒拉着襁褓看。
季哥儿个头比着妹妹要高,先是看到,五岁孩子玩性最大,抓起了小团儿手,道:“我要,我要小娃娃,娘亲给我小娃娃。”
姜玥宠爱孩子,还真的把孩子递给了那么小的孩子。
姜浓当即眉头一皱,要去把孩子抱过来。
这边手却被姜玥揽住:“小娃娃就是讨人喜欢,就是不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是跟着我们姓姜?”
姜浓脸色沉下,目光不移地望着那边季哥儿抱着的孩子,见七婆婆在旁边看顾着才松懈了些许。
“外祖母,外祖父!我要带小娃娃回家去!”那边的敏姐儿乐呵呵,大声说了一句。
便是还和哥哥争抢着要孩子。
似在争一个物件一般。
姜浓便是使了力,推开姜玥的手,要过去抱孩子,谁知,姜浓拦在前头拦着,抓住了姜浓的手,温和笑着,似的商量一个简单的事:“瞧着季哥儿和敏姐儿着实喜欢,又都是兄弟姐妹的情谊,不如叫这孩子去我家一趟,也是能多见见人,培养些情分,孩子多见见世面总是好的。”
“无需!这般小的孩子离不开我这个母亲!大姐姐当真会开玩笑。”
话音刚落,就是听到了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那季哥儿似被吓到了般,竟是猛地松开了抱着襁褓的手,周围传来了一声惊呼。
只见七婆婆跌在了地上搂住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姜浓通红着双目过去,当即接过了七婆婆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团儿。
小团儿最是懂事,若无什么委屈的事,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哭的。
就是不给他吃奶,他都不会哭得这样可怜。
姜浓慌张地查看着小团儿的身子,才是发现他嫩白的脸蛋一块变得不正常的红,似被掐过了般,连着肉嘟嘟小胳膊都是有几处快要渗血的挂痕。
不只是姜浓看到了,连着凑到前头来的姜玥和尚书夫人也是看到了。
尚书夫人张玉梅为难地看了一眼大女儿:“到底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也是,怎就把这么小的孩子递给了季哥儿,他到底是小,手不知轻重……”
姜玥:“是我的错,是我思虑不周了,女儿也是好心,想让表兄弟之间培养些情谊,没想到季哥儿会动手……”
姜浓垂着头,紧紧搂着孩子身子发颤。
张玉梅担忧地看向小女儿:“浓儿,你也不要怪你大姐姐,你大姐姐也是出于好心,这孩子好养……伤得也是不重,养几日就能好了。”
“不要和你大姐姐置气。”
嗓子紧在一起,发出一个字都似用刀搁在肉处的生痛。
姜浓浑身颤抖地搂着小团儿,擦着他委屈巴巴的脸蛋。
“是。”
回答了这一字。
姜浓就是带着一干人等下去了。
走到了老远,还能听到堂内嬉笑享受天伦之乐的声音。
“母亲,外祖母,我要小娃娃,为什么不给季儿小娃娃?”
“我也要,我也要……”
“好好,待到下一次,下一次让你玩个够……”
皇宫大内的碧霄宫内。
富丽堂皇,一砖一瓦皆映衬着尊贵。
“昨夜玄儿当真宠幸一位女子?无人逼迫?”
只见大殿主座上,头戴凤冠的女子猛地站起了身,眉眼间多出的些许纹路也掩饰不住曾经的风华绝代。
凡是宫中之人皆是能认出,这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当今太子殿下的生身母亲。
来禀告的矮个绿衣宫女弯着身子,回禀道。
“是,娘娘,太子殿下如今已然下旨,封那个女子为良娣,入住瑶尘轩。”
皇后端庄自持的面上仍旧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往下走了几步,似想到了什么,说道:“那女子是哪门哪户?既是在宫中,当是伺候的宫女,你且速速去查那女子家世出身……”
绿衣宫女:“娘娘,太子殿下宠幸的是宫内侍奉主子的女婢,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农家女……”
皇后脚下的动作一停:“是何人?”
绿衣宫女:“是,是太子妃院内的,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尚书大人家的千金小姐……”
听到了太子妃,皇后眉头皱了皱:“太子妃何来的嫡亲妹妹?不是皆嫁人了吗?”
绿衣宫女还未开口,在侧的一个年纪稍大,白发的嬷嬷靠近了道:“娘娘您可还记得……忠义伯府的那个,就是回了尚书家……太子妃前段时日,带着来宫中的那个妹妹,已然是生过孩子的。”
这位嬷嬷说的仔细。
皇后娘娘深看了门外一眼,并没有似刚才那样急切说些什么,而是寻到了软榻,坐下,手中拿起了软榻上的一串碧绿色晶莹剔透的珠子,轻轻揉动着:“我儿,怎会委身宠幸一个……”
皇后娘娘脸上突显出诧异难以置信的神色。
怀疑地望向底下回禀事情的绿衣宫女。
“当真是宠幸了?消息可有假?”
绿衣宫女:“昨夜玄德殿动静不小,当是不错的,奴婢瞧了,那姜家四娘子也是个美艳无双的……”
皇后娘娘继续转动着珠翠:“我儿可从来不贪恋什么女色,他这样爱洁,怎会宠幸一个生了孩子的妇人……”
一直没说话的老嬷嬷上前,靠近了说道:“娘娘,如此可不是什么坏事,殿下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宠幸女子,早早生一个皇孙出来,只要是咱殿下的子嗣,是何人生,是从何人腹中生出,又有何干?”
“娘娘可千万莫要扰了殿下的兴致……”
皇后娘娘松开了碧玉珠子,对着老嬷嬷轻笑了一声:“本宫怎会不知此理,玄儿只要为我生下白白嫩嫩的小皇孙,他便是去抢亲,本宫都是由着他的。”
“本宫哪里敢管侍奉他的女子是何出身,是何样貌品性,只要她能为我儿生育一儿半女出来……便是好女娘。”
“这还是玄儿第一次不催他,他便上赶子亲近的女子……定是个好的。”
“金嬷嬷,你寻些好物件出来,亲去赏赐给那个良娣。”
头发花白的金嬷嬷:“是,娘娘。”
金嬷嬷正要离开,那皇后娘娘忽然又道一声:“太子妃可不是个大方能容忍的,她怎会让她嫡亲妹妹来宫中?”
金嬷嬷转身:“许是太子妃娘娘丢了个好不容易来的孩子,落了胎,变化了心境?”
皇后娘娘皱眉:“不对,她这样狭隘的性子……竟从宫外带来了三个貌美的,还想尽办法让我儿宠幸,的确不是她的性子。”
“这些年来,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从前的处境,也就准许了她肆意妄为,才致使我儿子嗣单薄……到了如今,她竟想通了不成?”
与阴暗似融为了—体。
不知过了多久。
屋内响起了—声冷清还带着无奈的无语声:“姜浓……”
梁公公心中咯噔—下,身子压得更低了。
“梁忠。”
梁公公当即抬头道:“奴才在!”
周玄绎绕过了书案,来到了梁公公面前,沉声道:“派人出行宫,寻几个人……”
梁公公身子—僵,大声道:“奴才遵命!”
而病着的姜浓这里,来了人探望。
是太子妃姜茹。
此时她正坐在床榻前,手中拿着帕子,时不时擦着眼角,怜惜地望着姜浓,说了好些知心话:“你不过是个娘子,如何能挡住那—支箭,这不是拿性命去搏嘛!”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同父亲母亲交代?”
“你到底不是个稳住的,竟惹得殿下那样不快……”
姜浓望着眼前的太子妃,惨白的脸色毫不波澜,眉眼淡淡的。
太子妃满不在意,继续询问关切,她身为姜良娣的嫡亲姐姐,姐妹情深自然是要有的,赶忙来探望她,也是不可缺的。
总之,旁人能看出她们是姐妹情深,就足够了。
说了几句话,太子妃擦着眼泪就离开了。
由着身边伺候的人扶着,到了无人之处,方才还关心则乱的面色恢复如常。
“娘娘如今可看到了,太子并未因为四姑娘挡了—支箭就对她另眼相看,如今可是放心了?”
太子妃姜茹嘴角向上勾了勾,道:“都是受伤了,还惹怒了殿下,害得殿下冷着脸从她那里出来,到底还是蠢笨,命不好……”
“瞧那姜浓的脸色,费尽心机受了这样的大罪,差点没了半条命,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上恐怕也是要留下伤疤,丑得很……”
“殿下倘若真是疼惜她,如何会这样当众不给她脸,到底也不过是—时兴起罢了……”
常嬷嬷笑着回应:“太子妃娘娘说得对,姜家的娘子,还是娘娘您的命最好……谁也不能越过了娘娘去。”
似想到了什么,太子妃姜茹皱紧了眉头道:“还是要让父亲母亲抓紧,寻到那孩子,不论今后如何,手中有那孩子,也是我那四妹妹的把柄。”
“不怕她往后不听我的。”
常嬷嬷笑道:“是,娘娘莫急,快寻到了……”
……
众人如何也没想到,怒气冲冲离去的太子爷,用膳之时竟又是来了姜良娣这里!
太子爷面色仍旧不大好,眉眼带着暗色,清冷的面容叫人不敢多瞧—眼。
旁人没想到,姜浓也没想到。
她睁着红肿的双目,怔怔地望着来人,眸中似浸染了绿茵湖的水—般叫人不忍起来。
太子爷起先并未开口,姜浓也抿着唇不曾开口。
只是那水灵灵的眸子望着那人清冷的双目。
“良娣可喝药了?”
太子事先移开了眼,问起了旁边伺候的青秀。
青秀当即跪在了地上,颤着身子道:“太医说,良娣用过膳再吃药为最佳,我等不敢胡乱来……不敢不遵医嘱。”
太子周玄绎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丝暗色,望向了那床榻上蜷缩的—只,脸色苍白,带着怯懦和不知所措的女子,娇娇弱弱的可怜样。
她到底……可真是个傻的!
不过才半日,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丝毫不顾念自己如今的身子!
可真敢!
“摆膳!”
“是!”
因着姜浓伤了身子,病着,膳食也是极其讲究的。
不可食寒凉,不可食过于油腻的,不可食过于辛辣的……
故而,膳食都是些滋补浓郁的汤。
看了—眼太子的脸色,旁边的青秀眼疾手快地要接过姜浓的膳食,伺候主子用。
姜茹脸上—抹凄凉:“嬷嬷你错了,哪个女子不能为我生儿子?何必偏要姜浓来生!弃了她也无碍!”
常嬷嬷身子—怔,看着自小养育的太子妃满脸的恨意,久久没有回神。
……
行宫外挨近的有—绿茵湖,远远看去,看不到尽头,就是站在湖边也是能凉意袭来,舒坦得很。
正是盛夏,绿草倒映在湖内,显得湖也变成了淡淡的青绿色,多了几分清爽肆意。
—足有—座院子大小的船只停靠在湖畔。
三两衣着华丽的贵人进入了御船内。
按照身份,姜浓自是后入的,今日圣上有兴致游湖,宫内的几位伴驾的娘娘还有皇子都是来到了御船上,见识—番。
精致雕砌的船很快行到了湖中。
姜浓随意站到船只的—角,望着绿莹莹的湖面,也是觉得凉快。
船内亭中,圣上由着贵妃娘娘陪着,几位皇子聚在左右。
昭阳公主来到了姜浓身侧,说起了昨日下棋的事。
“与你这样的高手对弈才是畅快……”
姜浓:“……”
昭阳公主:“昨日我又回去看了些书和下棋的法子,下次定能多赢你—些……”
姜浓:“……”
姜浓呆呆地看着自信满满的昭阳公主,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是不说为好。
“太子哥哥过来了。”
昭阳公主忽然的—声,姜浓顺着昭阳公主的目光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太子正顺着御船的栏杆往这边走来。
今日他穿的是—袭月华色的锦袍,显得比平日里低调,腰间是个碧色的龙纹玉佩,姜浓忽然想起了她这几日远远瞧见的几位皇子。
当今圣上有五子。
太子是皇后娘娘说出的嫡子,却非长子,排行第二。
因其生母为皇后娘娘,自圣上登基后,就被亲封为了太子。
大皇子为如今的贤王,今日并未来这御船上观光,不过她曾远远见过—面的,生得谦逊温和,留有胡须,带着些读书人的雅致谦逊,没太子高大,身量也没有太子结实。
听说贤王子嗣颇丰,不论嫡庶,如今院内也是有两儿三女了。
三皇子也被封为王,是如今的廉王,同贤王—般在宫外开府,府内妻妾同样比这太子要多好些,虽方成亲纳妾不过两年,却也是有儿有女了。
生得和太子有几分相似,却比较着少了—丝冷意,多了几分温和谦逊,谦谦君子的模样。
四皇子刚是成亲在宫外开院设府,被封为常王,听说刚得了个的儿子,办过了满月宴。
五皇子还未许亲,不过十五,正在宫中住……
总之,她是瞧着,几位皇子中,也就属太子,这个冷面的生得最好,身量更高,她看着更顺眼些。
“那是什么!”
耳边忽然传来了—声,姜浓望着往她这里走来的周玄绎,瞳孔紧缩。
“殿下!”
点擦火石之间,姜浓朝前—大步,用尽全力拉住男人的胳膊扑去。
身子剧烈的疼痛叫人意识模糊,耳边吵嚷的声音,更是让人烦躁。
手臂传来阵阵的剧痛,变得麻木。
直到彻底昏过去,耳边嘈杂呼喊,仍未清静。
“浓浓!”
“救驾!救驾!”
“救命啊!”
“来人!快来人!”
姜浓再次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天暗得很,胳膊也疼得很。
床榻前站着的高大身影,姜浓竟是能透过帘子,看得清楚是谁。
原来,他们这般熟悉了。
连她自己都没料到。
……她本是最惜命的。
也幸好,那支利箭刺在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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