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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神时,那边已经谈妥,周其越领着老头走到我跟前,谄媚地跟他说道:“您一个人住,现在家里宝贝又受伤,一定没时间做饭做家务吧。”
“这是我老婆,她做饭很好吃,尤其是甜品,您想吃什么就叫她做。”
“您把她带回去伺候您家宝贝,所有费用我出,就别追究贝贝和贝贝妈妈的责任了。”
那老头上下打量我,斜眼嗤笑,“有意思,原来那女的不是你老婆啊?大老板就是玩得花,正妻当保姆,助理当老婆。”
“干什么都行?”
周其越笑容更大,“当然,只要您不跟贝贝计较,您叫她做什么都行。”
说着,老头上手抓我被我躲开,我大声质问周其越,“周其越你混蛋!”
见老头抓不住我,周其越脸色焦急,慌忙反扣住我的手,凑到我耳边低语,“老婆,你帮帮贝贝,你忍心看贝贝被人带走虐待吗?”
“你就去做几天饭,反正你在家也要做饭的。”
我用力挣脱束缚,反手扇了周其越一耳光,“你怎么不让陈月如去!”
他捂着脸,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脱口而出道:“月如怎么能干保姆的活!”
正僵持着,陈月如突然惊呼,“其越,你快来!贝贝吐了!”
没了周其越的控制,我很快推开老头,准备离开这个是非地。
刚一转身,后背猛地袭来一股力量,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小腹正好磕到桌角,一阵剧痛使我头晕眼花,跌坐在地。
片刻后我缓过神来,老头已经趁乱离开,周其越和陈月如正把贝贝搂在怀里安抚。
我捂着肚子,浑身冷汗直流,“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很痛……”
周其越厉声打断我的话,“贝贝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他这么小能撞成什么样?”
“你挺大人了,还跟贝贝赌气?”
陈月如眼里含泪,“其越,贝贝刚吐完,又被嫂子吓到,快点送它去医院吧!”
“贝贝和我亲生的没有区别!我不能失去贝贝啊!”
周其越点头,抱起贝贝就往外跑,路过我时,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冷撂下句:“别在这装病,也不嫌丢人。”
求生的本能让我忽略那些敌意,我向前匍匐拽住他裤脚,恳求他,“求你,先送我去医院,我真的很疼。”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无助,周其越脚步有一瞬的犹豫,语气也软了不少,“能站起来吗?能就一起上车。”
我双手支撑地面,刚稳住身子,陈月如从我身后撞上来,原本踉跄的我再次摔倒。
她装模作样跟我道歉,紧接着带着哭腔求周其越别耽误时间,“嫂子身体强壮,缓一缓就好了,贝贝的病拖不了,如果是癫痫就惨了!”
闻言,周其越不顾我的哀求,和陈月如一前一后离开了。
我疼得抬不起头,但我没错过陈月如眼里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我嘴角泛起苦笑,贝贝是一条体重一百多斤的大型犬,加速冲向毫无防备的我,周其越竟然还能说我在装病。